苍茫的栗广之野,似乎在瞬间陷入了奇特的寂静。
刚刚还是惊恐,花容失色的两姐妹,焦急,后悔莫及的白俊等人,凛然,杀机大作的狂鸟,此时全都是同一个表情。
震惊,难以置信!
看那神情,像是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黄轩尘脑中瞬间闪过了此时此刻的状况,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却始终不得真切,心中只觉很是莫名其妙。
然而箭已上弦,所有人,所有狂鸟虽然都是一脸震惊之色的看着黄轩尘,但为首的那只神离天道境的狂鸟,冲势并没有稍减半分。
这突生的变故吸引了两个白衣少女的注意力,她们的步法不由得减缓了几分,不再那么协调的步法更不可能闪过蓄势已久的神离天狂鸟的冲击,高出一重天的修为,白衣少女如果被狂鸟击中,性命堪忧。
黄轩尘当然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就改变自己的初衷。
天火箭如怒火真龙,此一箭黄轩尘早有准备,蓄势时间虽然短暂,但黄轩尘以自己雄浑如海的火行神力灌注其中,已然达到天火箭目前所能达到的巅峰力量。
“轰!”天火箭在狂鸟瞳孔中快速放大,最终还是狠狠地撞在它的胸口。
天火箭去势如电,纵使四彩狂鸟有着神离天的道境,又是空中灵禽,在自己有所疏忽的情况下,措手不及,也难以躲开迎面而来的神力之箭。
只依稀看见,那四彩狂鸟倒飞而去的时候,眼中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转眼之间,一群还剩下五六十只的狂鸟振翅西去,不见踪影。
可是,当这群狂鸟全部退去的时候,四周围还是十分寂静,悄然间,一种微妙的气氛让黄轩尘放下西射的神弓,静静站立。
无声中,五个灰衣男子将黄轩尘团团围住,手中的长弓虽然没有扬起,但从气息和目光来判断,黄轩尘知道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向自己出手。
唯有那两个白衣少女,没有进入包围的队伍,也什么话都没说。
黄轩尘倒不惧怕他们,只是心中有些黯然,有些疑惑。自己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下他们的公主殿下,他们反倒恩将仇报,包围自己,那些灰衣男子这样也就算了,毕竟黄轩尘不在乎,可那两个白衣少女竟然没有阻止的意思,这让黄轩尘有点难以接受。
连黄轩尘自己都有些奇怪,这两个白衣少女不过初次相见,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黄轩尘,让他不由得对她们产生一种特别的好感。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黄轩尘自己也说不清楚。仿佛那是两个画中的绝美仙子,无论气质容貌,都深深地吸引了黄轩尘,心里有种爱慕,却又说不上喜欢,因为她们只是画中的绝美仙子,不会出现在属于自己的现实中。
与这种奇异感觉同时出现的,还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不过黄轩尘知道这种排斥是为什么,所以将这唯一的排斥给压下去了。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五个灰衣男子显然忌惮黄轩尘的实力,为首的白俊站到黄轩尘的面前,拱手问道。
“黄轩尘。”黄轩尘直言不讳,没有拱手,而是缓缓转身,看向那两个白衣少女。
两个白衣少女眼神流转,瞥了黄轩尘一眼,最终还是不敢跟他对视,低下头去,脸色微红。
“黄公子!”白俊一闪挡到黄轩尘面前,道:“与公主殿下无关,黄公子请不要怪罪她们。”
白俊说得很恳切,但黄轩尘此刻心中难免有点怒火,盯着白俊,冷声道:“你们想怎么样?”
白俊比之黄轩尘差上了整整一个道境,在黄轩尘的目光*视下,顿时脸色苍白。周围几人见状,就欲上前,但立即被白俊一挥手,不敢妄动。
潜心天顶峰,就算再来几个,黄轩尘也有十足的把握战胜他们,再来二十个,也很难抓住他。
黄轩尘收回了一点威压,白俊稍加调整,诚恳的看着黄轩尘,道:“想请公子到我们国中走一趟。”
“哦?”黄轩尘微微一笑,道:“为什么?”
黄轩尘当然不会认为他们这样子的邀请是什么好意,但他也实在很想弄清楚这群人为什么会对他生出这样的态度。
“黄公子……”
“白俊哥!”白俊欲言又止的话还未说出,原本还站在他身后不敢与黄轩尘对视的两个白衣少女中,那个长发披肩的少女被另一个少女推出来,打断了白俊的话。
“这位大哥,是这样的……”那白衣少女毫不认生,先自在黄轩尘身边绕了半圈,还对黄轩尘眨了眨眼睛。
黄轩尘哑然失笑,这少女果然童真未泯,还有副好奇的可爱模样,不过黄轩尘没有多说,只是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可爱少女。
白衣少女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违反了我们白氏国的风俗,按照我们国家的规定,你要接受我们国民的责罚!”白衣少女说到这,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的盯着黄轩尘。
黄轩尘哪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
另一个白衣少女见两人沉默着,生怕黄轩尘会对那长发白衣少女不利,连忙上前,将她护在身后,道:“没错!”见黄轩尘抬起手,急道:“你不能打我妹妹!”
“额,”黄轩尘将手停在半空,哭笑不得,他真的没有要伤害这两姐妹的意思,苦笑一声,伸出的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道:“两位误会了,我只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违反了贵国的风俗了?”
对于这两个可爱的白衣少女,黄轩尘还真生不出什么怨气。
那个姐姐这才知道刚才是自己紧张,会错意了,不由得面色一红,微微低头。
这时,那妹妹从姐姐的肩膀上探出头来,见黄轩尘没有生气的意思,不由得对他吐了吐舌头,从姐姐身边走出来,还推了推她姐姐,道:“我叫白玲,这是我姐姐白芬。”
这妹妹显然比较调皮,黄轩尘微微一笑,道:“我叫黄轩尘,你们好。”
白芬伸手轻轻地扯了扯白玲,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白玲摇了摇头,又把白芬推到前面,白芬抬起头,道:“黄公子,你好。那个,你确实违反了我们白氏国的风俗,我妹妹说话可能有些冲了,请公子不要见怪。”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狡黠之色。
黄轩尘见白玲躲在白芬身后,一双手却在她身上乱挠,不由莞尔。
“我们的意思是,请公子你到我们国中走一趟,解释一下你外来人的身份,有我们姐妹两人为刚才的情况做见证,公子一定不会受到什么处罚的!”白芬没有理会白玲的嬉闹,说到最后语气很是坚定,似是怕黄轩尘不信,轻轻地咬着嘴唇。
黄轩尘愈加对这白氏国迷茫不已,更是对这两姐妹又喜又恼,不由得摇了摇头,微笑道:“你们还没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违反了你们的风俗呢?”
“啊?”白芬愕然的抬起头,而后脸色愈红,头更低了。
白玲却是怪叫一声,显然没有在意黄轩尘的问题,反而笑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拒绝我姐姐呢!”
白芬回头狠狠地瞪了白玲一眼,白玲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乱说,白芬再次回头,解释道:“公子是外来之人,可能不知道,在我们白氏国,任何人都不能向西边射箭的,射箭的人,都会受到全国万民的谴责。”
“不能向西边射箭?”黄轩尘又是疑惑又是恍然,疑惑的是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风俗,恍然的是,难怪刚才与那群狂鸟纠缠的时候,地上这群灰衣人在狂鸟飞过头顶之后,就停止了一切弓箭射击。
刚才,他们正是东西站向。
难怪刚才自己要射出天火箭的时候,整个场面都寂静下来,所有人都是那副奇怪的震惊表情看着自己。
“对,我们白民国对这个风俗非常重视,公子你看……”白芬肯定的点了点头,而后希冀的看着黄轩尘,希望他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黄轩尘不禁犹豫了。
大荒广褒,各方小国林立,各地民俗风情不一,奇怪,特色,再奇怪的风俗也是存在的,黄轩尘虽然好奇这种风俗存在的原因,但是对于这两姐妹的话还是相信的。唯一犹豫的是,从白芬的话中,能听出这个白氏国对这个风俗的重视,万民谴责,这种重罪黄轩尘可承受不起,就算白芬白玲是白氏国的公主,恐怕也难以为自己开脱。
黄轩尘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大错事,自然卷入不相干小国的麻烦中。
“黄公子,”这回是白玲见黄轩尘犹豫再三,沉不住气,叫道:“有我们姐妹两人在,相信母后她们会理解的,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然我们也不好交代。”
“是啊,黄公子,在白氏国,见到西射的人而不带到国中受罚的话,是要受到同样的罪责的,黄公子,看在两位公主的份上,黄公子就跟我们到族中走一趟吧。”白俊也开口解释道。
黄轩尘心中愈惊,这白氏国对这个风俗的重视确实不一般,这简直就是最至高无上的规定了,违反者的,知情不报者,都是这样的重罪!心中更加犹豫,就算如白芬白玲所说,能为他开脱,恐怕也免不了一番曲折,自己时间珍贵,不好在西荒生出太多的曲折,耽误时间。
“算了,黄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要强求。”沉默很久的白芬忽然说话,环视了其他几个灰衣男子,道:“大家放心,我一定尽力帮大家减轻此次的罪责,请大家让黄公子离开吧。”
“可是,大公主……”白峰急道:“大公主,我们可以受这个罪,但大公主你一旦冒犯了这个风俗,后果不堪设想啊!”
白芬沉默不语,黄轩尘为难不已。
“黄轩尘!”沉默中,白玲陡然叫道:“我以我白氏国护国圣兽乘黄的名义起誓,若是你跟我们回族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处罚,我白玲愿受千刀万剐之苦,永世为奴!”
白玲的眼神坚定无比,没有一丝嬉笑玩闹的神态,盯着黄轩尘郑重起誓。
白芬等人皆是面露惊色,想要阻止已然不及。
黄轩尘看着白玲的眼睛,心神震动,不由苦笑道:“看来我不去是不行的了。”
白玲见黄轩尘终于答应,不由得松了口气,眼神也轻松了许多,那模样让黄轩尘毫不怀疑,如果刚才自己不答应的话,眼前这个白衣少女一定会怨恨自己一辈子的。
其实黄轩尘最终答应,有一部分原因是白玲郑重坚定的眼神打动了他,让他对这对姐妹产生恻隐之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白玲誓言中提到的一个熟悉的名字。
圣兽乘黄。
圣兽,这个称呼在大荒中并不在少,不少势力,小国,都把族中的最神圣的灵兽称为圣兽。乘黄,这个名字才是黄轩尘真正动心的原因。
乘黄,大荒传说中的灵兽,秉性仁厚,以大荒绝伦的速度著称,在大荒中有言论传说,在同一道境下,大荒直线速度最快的奔雷身法巅峰状态都要比乘黄的速度略逊一筹!黄轩尘对乘黄并不是很熟悉,因为《大荒经》中并没有多少关于这种灵兽的记载,但在崆峒的时候,谈及大荒灵兽,对于这种大荒极速,黄轩尘却是记在了心中。
乘黄这样的灵兽竟是白氏国的护国圣兽,看来这白氏国并不像是黄轩尘想象中的小国,或许这圣兽乘黄,与西荒石神还有些渊源。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见黄轩尘终于答应,白芬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问起白玲,责备的语气,眼神却闪过一道怜惜之色。
“姐姐!”白玲嘟起嘴,恢复了往常的淘气,眼神闪烁,道:“反正姐姐你也说了,我们一定能为他开脱的嘛!发个誓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白芬没有多说,将白玲拥入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她心中何尝不知道,妹妹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承受那些责罚,这个傻妹妹……
终于,黄轩尘跟随着一行人等,向栗广之野深处进发,前往位于栗广之野最东边外围的白氏国。
由于刚才的事情,最后白玲起誓,白芬的一番表态,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似乎所有一切错误都归咎于黄轩尘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跟他们回白氏国,而是在两姐妹方式各异的“苦苦哀求”下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最终,白芬只是沉默的走在最前面,连活泼的白玲也静静地挽着姐姐的手臂跟着她一起,一话不说,更别提白俊等几人了。
黄轩尘既然决定跟他们一起回白氏国,自然不会在压抑自己内心的好奇,毕竟这小则关系到寻找石神的行程问题,大则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尊严。沉默了许久,黄轩尘还是选择去问白芬。
至于为什么问的是白芬,是黄轩尘经过一番观察推测,深思熟虑的结果。从刚才的一系列事情中,白芬白玲两姐妹是白氏国的公主无疑,至于这群灰衣男子,可能是侍卫,也可能是朋友,或者是白氏国的贵族之后,但毫无疑问的,他们对白氏双珠近乎言听计从,尊敬而奉承。既然白芬和白玲都不说话,他们肯定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刚才他们的公主因为自己的“不识好歹”立下了重誓,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好脸色太难了。而白玲性格活泼,但是古灵精怪的比较调皮,想从她那里得到消息很容易,可这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还真的很难判断。
反观白芬,性格也算活泼,又很善良,最主要的是,黄轩尘能看出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刚才自己虽然违反了白氏国的风俗,但毕竟救了她们的性命,有这层关系在,黄轩尘想从白芬那里了解到一点信息应该不难。
果然不出所料,黄轩尘主动跟白芬搭讪的时候,旁边的那些灰衣男子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白玲闪着大眼睛不知道在一旁想着什么,白芬则有问必答,尽心尽力的为黄轩尘解答疑惑。
从白芬的口中,黄轩尘终于了解到了一些有关白氏国和栗广之野的信息。
白氏国,也称为白民国,位于栗广之野最东边,西接轩辕国和巫咸国,国中民众以放牧和打猎为主,闲余时间修炼,主兵器为弓箭。
关于白氏国的来源,还有一个广为流传的传说。
白氏国,以前的名字早已被人淡忘。多年前,这附近的居民也以放牧为生,但因为屡屡受到狂鸟这种凶恶灵禽的骚扰,民众的牛羊经常被狂鸟劫掠,有时甚至会在保护牛羊的搏斗中发生伤亡,生活苦不堪言。后来,黄帝下界平定大荒,西荒这一带是白帝少昊的属地,平定时自然由白帝为首,白帝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这一带的生活。
当时的事情到如今只剩下白氏国口口相传了,据说白帝看上了这里的一个女孩,并将她纳为小妾,而后白帝见这里的狂鸟确实是一大祸害,他自己因为任务繁重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去猎杀狂鸟,所以将坐下神兽乘黄留在了白氏国。
西荒平定后,白帝想将那个女孩接上天界,但那女孩放不下族中父老,所以执意留在大荒,白帝也没有强求,只是没有再唤回乘黄,而将它留在白氏国做护国圣兽。那个女孩只是一个凡人,最终不过数十年就香消玉损了,只留下了几个孩子,作为白氏国的皇族,临死之前,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正式宣布改国名为“白氏国”。
白芬白玲,正是白氏国的皇族,说起来,还是白帝少昊的后人。
至于乘黄和狂鸟,也还有一段未尽的渊源。
狂鸟,五彩而冠,有凤凰之形,却无凤凰之行,凶残而剽悍,是栗广之野人民的大敌。和大部分种族的蛮兽一样,狂鸟天赋异秉,成年的狂鸟有五种色彩,正好对应第五重天,是长生天的道境,刚出生的狂鸟就有一种色彩,随着年龄增长,修炼有成就,逐渐进入青年期,壮年期,成年期,每多一种色彩,就意味着突破了一重天。这神离天之上的狂鸟,对于栗广之野的民众来说,绝对是高高在上,不可撼动的存在。
但五彩狂鸟再强大,纵使是巅峰的狂鸟,也不是乘黄神兽的对手,所以乘黄刚刚来到栗广之野的时候,就击杀了许多的五彩狂鸟。
整个狂鸟族群实力大降,最后,狂鸟知道了乘黄的到来,不敢硬碰,只会偶尔出现,一击远退,不时的袭击牛羊,却不敢太过分去击杀民众,生怕乘黄发怒倾其力量追杀族群。所以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乘黄很少能击杀到四彩以上的狂鸟,乘黄毕竟只有一只,实力在强也不会为了狂鸟而搜遍栗广之野去追杀。
所以那段时间里,民众,狂鸟,乘黄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种平衡开始打破来源于白氏国皇族的发现。由于生活的改变,狂鸟不敢大肆袭杀,安逸的民众们开始肆意的放牧,牛羊越来越多,加上草野中的其他蛮兽灵禽,使得栗广之野的青草灌木迅速耗尽,让整个栗广之野的后续发展进入了危险期。不仅如此,因为狂鸟的袭击变少,白氏国民众的民风也随之变得软弱,完全没有以前的剽悍。
白氏国皇族敏锐的发现了这些问题,仔细琢磨之后,白氏国,狂鸟,乘黄之间形成了一些简单的协议。
狂鸟为了生活仍会出现袭击病弱的牛羊,白氏国民众各凭手段阻止反杀,只要不是狂鸟族群大规模的进犯,只要五彩狂鸟没有出动,乘黄都不会出手对付狂鸟族群……
后来,事情就慢慢发展成现在这样,白氏国国民在放牧之余努力修炼,而后利用和狂鸟的搏斗进行实战试炼,幼年期的狂鸟也会被它们的父母带出来,进行残酷的生死存亡的自然淘汰。
至于不能西射的风俗,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紧邻着白氏国的轩辕丘就在西方的栗广之野中心,白氏国因为白帝的事,对黄帝自然也是非常尊敬;二是因为白帝所住的下界驻山,长留山,也在白氏国的西边。
仅仅因为这个而出现了这个不可触犯的禁忌风俗,足以说明了黄帝和白帝在白氏国民众心中的地位。
到最后,白芬还说,白氏国的传说与周边的关系还有很多,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白氏国,栗广之野,轩辕丘,乘黄……黄轩尘隐隐觉得,自己很可能来对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