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山中白猿授武艺
墨含烟2015-10-25 03:284,369

  “呀——”帅子手中的大棒落下,一匹白狼当头中棒,跌爬地上。

  帅子将棒子扛在肩膀,冲着骑在树杈的白猿刮了刮鼻子:“怎么样哥们?”。

  此时的他穿的似个野人,身上裹着狼皮,腰里扎着树藤,就连一双叫也裹上两块狼皮,脚脖子处用树皮扎紧。

  白猿骑在不远处的树杈上,呱唧呱唧地拍手,发出吱吱的笑声。

  帅子抬头望了望未被树杈完全网罗住的天空,天空上似乎又乌云耸跌。帅子说:“好了哥们!我们回吧!”

  白猿从树杈上跃下。

  帅子四下搜索,冲着一匹死狼道,“这只给咱扛回去,我要用它的皮做条褥子。”

  白猿很听话地将那死狼扛起。

  帅子将那木棒插在腰里:“哥们,今个咋比比谁跑的快怎么样?”

  白猿用手捂住嘴巴,侧头一缩脖子,发出一声笑来,又指了指帅子,摆了摆手。

  “什么?你说我不行?”帅子脑袋一晃,“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溜溜。跟你呆了六个月了,可就对不起这被我吃到肚子里的那么多只狼了。”

  白猿又发出两声笑来,点了点头。

  帅子活动了下肩膀,将身子一伏,注视着前方:“预备——开始!”

  两个身影几乎同时出去,同样的脚底生风、健步如飞,若有枯树朽木倒地挡路,便一起跃起从上跨过;若遇树藤下垂,便拽在手中,荡出几米;若看到前方又树杈横出,便跃起身子,双手勾住树杈,借力在那树杈上旋出一个圈来,身子随即甩出几米。脚一落地,继续如箭飞驰……

  这一人一猿并肩奔驰,越奔越快,只听得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飞速倒退。

  众人便要奇了,这帅子如何能有这般本事?说来也是那白猿之功。自帅子来到这山洞因无法下咽酸果而三日未进食物,倒置身体虚弱,几乎饿死。不想这白猿却不知从何处弄来许多腥臭无比的血肉小圆球,天天用那圆球内的苦汁灌他。帅子在被灌入苦汁之后,不但不感觉饥饿,更觉体力充沛,一股热气浑身游走。

  加之后来,白猿白日不停追打与他,晚上又将他丢入狼群。若想不被白猿打中、不被狼群吞食,他只能激发潜力出来,练的比白猿更灵活、比狼更快速。

  白猿虽非人类,不通人语,不会教授本领,但帅子为求自保,努力模仿他的一起一落一招一式。日复一日转眼六个月,他在生死边缘练就了这般本事。

  如今与这白猿比起,虽不能胜,却也不至于落差太大。

  未过多久,二人便来到悬崖边上,却并未住脚,飞身跃下。在空中同时翻身,白猿扣住一条石缝,帅子攀住一根树枝。身体稍作停顿,又一起放手,很快有一起攀住岩壁,转眼又放。如是再三,帅子与白猿几乎同时落地。

  很显然这悬崖早已留不住帅子,可是他却不知道离开这里之后还能去那里。

  虽然他对妍娘的思念未断过,但自己如今也背负着一条人命,回去可能会连累了她。帅子还会想家,自己已经离开自己的世界这么久了,威廉要是回到西安一定会把自己失踪的消息告诉给自己的家人,家人现在该有多么的着急啊!

  帅子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苔藓尘土:“哥们怎么样?”

  白猿缩着脖子连连点头。

  帅子哈哈一笑:“就将狼丢外面吧!我明天再处理它!那石斧以及坏了,我明再打磨一把。”边说边向洞口走去,如今这山洞口已经挂上了两张狼皮缝制成的帘子。

  这种饱含智慧的东西,自己离不开帅子的双手。缝制狼皮帘子的线是帅子原先的衣服撕成的布条,针是一根用狼肋骨磨成的骨针。

  帅子伸手去拉门帘时,一粒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他的鼻尖。他抬眼去看,天空飘飘扬落下无数白色碎屑来。

  帅子对白猿说:“要下雪了,还是把狼弄洞里吧!免得晚上冻瓷了明不好处理。”

  白猿本要跟过来,听他这么一说又转了回去,去拖那狼。

  帅子自己钻入山洞,一股暖意铺面而来,一笼篝火高高燃起。

  这火是一次雷雨天时,闪电击中峭壁上的枯木燃起火后掉落在鹰嘴岩上的,帅子小心地将它弄进山洞,又小心经营。柴火则是他让白猿在树林里帅子进洞后,将腰里的木棒立在一边,又走到火堆边的狼皮垫子上坐下。先烤烤冰冷的身子,然后取来一根树枝,在火堆中刨出一团烧得焦黑的泥团。

  白猿拖着狼进了洞来。

  帅子说:“哥们,快过来烤烤火。再试试哥们我发明的新菜肴——叫花狼肉。”

  帅子找来一块石头轻轻敲碎泥团,一股香气冒起,露出酱紫色的肉来。

  “香不香?”帅子嗅了嗅。

  白猿用挂在唇边的口水回应了他。

  帅子伸手去撕下一小块,鲜嫩无比的肉质略带淡淡的咸味:“不错!比靠着吃有味道多了。”他又看看垂涎三尺的白猿,“想吃吗?”

  白猿裂开大嘴,点了点头。

  “老规矩。”帅子歪了歪脑袋。

  白猿立刻变换了一种很委屈的表情,望着帅子。

  帅子摇摇头:“别这么委屈,这规矩是你订的好不好?”

  白猿委屈地低下头,突然出手,大爪直扑那还在泥团中的狼肉。

  “我靠!”帅子用手一抄,将狼肉抄在手中,身子随即向后一撤,“你这家伙也学会了耍诈?不过你精我也不傻。哈哈,来呀来呀。”手心被狼肉烫到,连忙换了一只手,冲着白猿晃了晃。

  白猿“杰杰”笑了两声,又扑来抢夺。

  帅子身子一转,闪到一旁,又晃了晃肉,依旧嬉皮笑脸:“来呀!在这。”

  白猿气的连连怪叫,双手捶胸,嚎叫一声跃起扑来。帅子身子一矮,从他身子下面钻了过去:“哥们这次又落空了。”

  这样的饭前运动最早是白猿发起的。那是帅子第一次突发奇想带狼肉回来烤,那是帅子还因为白猿天天给他灌苦汁抱怨在胸,只给自己烤了一块。哪知这白猿闻到肉香后,垂涎滴落,劈手就去夺来。那时帅子身手还不如现在矫捷,只能看着自己的嘴边肉被白猿吃掉。只好又去烤了一块。

  自从那次以后,白猿每每抢食,帅子气愤不过便与它抢夺,如此一来便成了每次饭前必备的运动项目。不过这事白猿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帅子的身手,本不如它,奈何帅子体型较小,加上洞内空间不是很大。在这方面占尽优势,白猿抢夺半天也不能得手,委屈地轻啸一身,钻到一个角落,无辜地望着帅子。

  “额!”帅子看它这样,于心不忍,“给我玩可怜?好吧!你赢了。给!”帅子将手中的肉抛给了他。

  那白猿身子一弹而起接了住,落下后大口嚼食。

  帅子嘿嘿笑了两声,又从火堆里刨出一块泥团砸开,依旧是鲜美的狼肉:“真搞懂,你一个食草动物,天天跟着我吃肉。唉!造孽哟!”

  说道这狼肉,确实是个好东西。中医角度来说,它性温,补五脏,厚肠胃。治虚劳,祛冷积。《饮膳正要》说“主补益五脏,厚肠胃,填精髓,腹有冷积者宜食之。”又有《医林纂要》说“补养虚劳,益气。功略同豺。”还有《随息居饮食谱》说“补五脏,御风寒,暖肠胃,壮阳填髓。”

  晚上下了一场极大的雪,不过帅子钻在暖暖的狼皮被褥中却丝毫没有感到什么。直到天亮他被内急*醒,发现篝火火势以弱。出洞后方才看见天地被银装素裹。但见——苍山堆满玉屑,峻岭披裹银装,枯木一夜开琼花,山河该尽颜色旧。

  帅子心情大好!竟然忘了自己出来所为何事,良久之后才敢内急,方才走到崖边。待完事后,又刨开柴火堆上的积雪,去了几个木柴,进去添了火。见白猿还在酣睡便接着火光读气《素问》来。

  说到这《素问》乃是真是博大精深之著作,共分上、中、下三略:《上略》从礼仪伦常、识辨奸佞、论述成败的角度来分析,柔弱胜强为指导,以收揽人心为中心,以任贤擒敌为宗旨的治国统军的战略思想及其实现的方法。《中略》讲述的是作为君王如何驭群臣,统帅将官的谋略。《下略》讲的是如何治理百姓,使百姓从精神到物质上的道满足以及教化万民,已达到国家赋硕,社会安定。

  此书帅子以读了不下七八遍,开始只为排解无聊,后来渐渐觉得此书博大精深,语言明贵,字字精当。但每每读来感受颇多,受益匪浅。

  不知不觉已到快进中午,那白猿还在睡觉,帅子微感腹内饥饿,突然想起石斧还没打磨不由的哎呀叫了一声,放下手中竹简。找到石斧出了山洞。

  洞外天气以及转晴,阳光洒下,烁目银光。

  帅子来到一块山石前,就着雪水磨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石斧刃以见锋利。

  白猿此时才从山洞走出,伸了懒腰后也被眼前雪景惊住。帅子偷偷一笑,揽起一捧雪捏成一个雪球,投了白猿一个不经意间,正中白猿面额。

  冰凉让白猿打了一个激灵,他甩了甩脑袋,向帅子看了过来。

  帅子乐的前仰后附,白猿则气的咬牙切齿,也揽了一捧雪要砸帅子。奈何这可怜的家伙毕竟还是畜生,这一捧雪只能盖了自己一身。

  又惹来帅子一阵狂笑。

  那白猿抖了抖身子,不再理会帅子,走到鹰嘴岩的劲头对着对面的山体发出一阵长长啸鸣。

  帅子也没功夫理会它,他现在要将昨晚上带回来的狼剥皮取肉了。几个月的联系,他庖丁手艺见长。

  收拾完后,他将白骨、肠肚、狼头丢下山谷,肉用一根树藤串起来,挂在峭壁上。最后拎了一只后腿向洞内走去,并对白猿说:“哥们,美食马上就好。”

  帅子开始烘烤这条狼腿。虽无作料,刻着狼肉自带咸味与帅子独到的烘焙技术,足以让这狼肉变成美味。

  吃过饭后,帅子拎起立在一旁的两根木棒:“哥们,今天这么大的雪也出不去。你跟我再玩玩?”说着丢给了白猿一根。

  白猿抬手接住,点了点头。

  出来山洞,一人一样相对站立,酝酿气势。

  “喝啊——”帅子一声叫扑了过去。

  “吼——”白猿一声吼迎了上来。

  “当——”两个木棒撞在一起……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暖花开了的时节了,从帅子在石缝里看到第一丝绿草牙到满山翠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帅子与白猿多了一对家好邻居,峭壁上不知何时住进了一对鹰夫妇。

  这是一种叫白尾海雕的鹰,其头、颈为淡褐黄色,背、腹为褐色,以白色尾羽毛为特征,帅子在以前书本上见过它的图片,是台湾稀有的候鸟,没想到这里居然也会有。

  春末的时候,老鹰夫妇孵化出一窝可爱的黄嘴小鹰,帅子有次借老鹰出外觅食时数了数一共五只。

  自那以后,早上帅子都会被这些小鹰的唧唧咋咋地叫声叫醒。

  但是这种日子没维持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帅子就在鹰嘴石上陆续发现了两只羽翼未满的小鹰的尸体,几乎成了肉泥,显然是摔死的。

  帅子起先还很纳闷,后来才发现那是那对老鹰夫妇干的好事,有一次他亲眼看见一只老鹰将一只小鹰带到高空,让后突然放手。

  那小鹰在空中极力挣扎,最后还是摔在鹰嘴石上变成一团烂肉。

  帅子知道这是老鹰在训练小鹰生存之道,可是毕竟作为人看来有些残忍,他不止一次地想上去将那窝小鹰取下来自己养。

  但帅子最后还是没去动那窝小鹰,因为他以前看过的一本书告诉他,有些猎人也有过像帅子这般心软的时候,就将小鹰带回去自己养。可是养大的小鹰却基本上失去了飞翔的资格。应为鹰在成长中必须要接受一次特殊的考验,就是让老鹰将翅膀生生打断。只有这样鹰的翅膀才不会长到两米多长,才不会成为天空飞行王者的累赘。这就好比是传说中凤凰在浴火重生之后,才能成为真正的百鸟之王。

继续阅读:第16章 接帅印赤炼掌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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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临之烽烟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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