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野力可汗单骑逃走,正在奔逃前方突然出现一彪人马,仔细一看乃是自己的兄弟布迦可汗。这才安心心来。
那布迦可汗见哥哥如此狼狈,便问道:“大哥何故如此啊?为何皮肤也变了颜色?”
野力坐落地上诡辩道:“为兄不想中了他人之毒,方才变了这一身赤红。”
“原来如此!大哥身体可无恙?”
“无妨!”野力可汗道,“只可惜为兄的数万大军皆变成焦木矣。”
“大哥!”布迦道,“休怪兄弟多嘴,我等为何不能与人类和平共处呢?”
“和平共处?”野力突然咆哮道,“是他们先视我等为异类为魔鬼。”
布迦道:“那也是大哥先下令让我们部族拿人类当羊来食用的。”
“什么?”野力霍地站了起来,“你也来指责为兄?哦——莫非你此次带人前来便是要拿我去送给人类的?”
“大哥何出此言?”布迦惊道,“小弟虽然与大哥志向不同,但以是同胞兄弟。小弟听闻大哥大举进攻人类,怕大哥吃亏,特带兵来援。何故说我是来捉大哥?”
“既然如此,兄弟随我立刻杀向大肆关,砍了那荆奴的狗头。”
“大哥,人类有句古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哥新败,敌人气势正旺,我军则人人胆寒。不若先到小弟那里,召集旧部。另图他策。”
“为兄咽不行这口气。”野力怒道,突然他扫视了步佳身后的军队,气愤立刻缓和下来,“好!为兄便先忍下这口气,日后在于他们算账。”
“这边好!”布迦高兴道,“兄弟前番去弄了几坛人类好酒,便于哥哥分享吧!”
“甚好!”野力大笑,待布迦转过身子,他的双目突然闪出一道凶光——帅子最近遇上一件头疼的事情,就是他进行一次土地改革,确保自己治下的百姓人人有地种。但是那些地主富农又如何愿意将自己的土地拱手让人呢?所以以龙泽郡第一首富崔灏明为首的地主大肆反对。而这崔颢明又在当地非常有势力与影响力。
帅子打算强行收地,向东与卫寒却劝道:“这崔家影响太大,不可轻举妄动。主公若是用强或许能夺了这一方之地。但如此一来必将寒了天下富户之心,对我军日后不利啊!”帅子只能作罢。
好在还有妍娘,他已经决定再过几天就将妍娘娶过门来。他向卫寒打听古代人的结婚典礼,当听说需要有一只大雁作为“纳采”礼的时候,帅子决定亲自去猎取一只大雁给她。因为他听说这礼仪是取雁为候鸟,秋南飞而春北归,来去有时,从无失信来作为男女双方信守不渝的象征。
于是他带了斧子与小多架了鹰,并三四个随从一起出城去了。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均起了一般马匹,换了普通衣物。
此时值初秋,天空不时有大雁飞过。帅子弯弓射了好几只白箭,败兴不已。一行再往前走,不觉来到一片山前。见这山势险峻、乔松怪木,老藤盘桠。又进山行了几里,见一条飞流瀑布,寒气*人。
又听头上一片雁鸣,帅子弯弓一箭射去。这回可巧中了那头雁,一头栽下。余者惊叫乱飞。
“好!中了!”斧子大叫着。
帅子亦是大喜呀!自从学射箭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射中。几人连忙前去寻找。拾取之后众人又是一阵夸奖。
突然一阵腥风刮来,跑山经验丰富的斧子一嗅感到不妙:“不好!有大虫来也。”
帅子问:“你怎么知道?”
斧子道:“主公岂不知云从龙、风从虎吗?我跑山多年岂能不知?快闪。”
果不其然,林中又传来几声虎啸。帅子连忙在众人保护下往出退。由于从未见过活虎,帅子不免心中有些好奇,加上自己有持有些本事,与众人保护,自然向那林中窥探去。
由于帅子注意力在那林中自然听到了些别人不太注意的声音,他便问:“你们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斧子问。
小多道:“如今猛虎要来,小的三魂吓倒两,只有满耳虎啸风声,那有什么其他声音?”
帅子却道:“我明明听到有女孩子喊救命的声音。”
小多道:“想是主公听错了。”
帅子却说:“没有!真的有。”
众人在住耳细听,果然传来女子呼救的叫声。
帅子勒住马头:“不行!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斧子一把拉住:“主公万金之躯岂能赴险,末将前去。”说着对手下几个随从一晃手,“随我来!”
几人进入林中,许久不见声音。帅子放心不下又要前往。
小多勒住马头:“主公不可呀!斧子将军乃是猎户,若有危难足可对付。若不能主公去了又能怎样?”
“放手!”帅子喝道,“我怎么能丢下兄弟不管?”他一鞭挥开小多手臂,打马上前。
那腥风越来越重,惊得马儿都不愿上前。帅子弃马上前,果然看见一只白色猛虎,正被斧子与随从围住相斗。旁边以有两句血肉模糊的随从尸体。
帅子见死了人,顿时恼了。取下弓箭,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嗖的一声,对着那虎射去。
那虎正与人斗得酣,不想这一箭来,正中那虎左眼。虎痛得在地上连打几个轱辘,转身带伤逃走。
众人回身来看,见是帅子皆大赞帅子箭法了得。
帅子哈哈大笑:“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狗屎运狗屎运罢了!”
众人见他说话有趣,亦跟着一阵大笑。小多这时才赶了上来:“哎呀!可吓死小的了。若主公有什么好歹,小的该如何回去对众人交代。”
“你们几个找地方将这两位兄弟埋了吧!”帅子看着两个随从的尸体唏嘘不已,却还惦念那女子的呼叫,问:“看见女孩了吗?”
斧子与众随从道:“不曾见什么女孩。”
帅子凝目四望:“奇怪,我明明听见了的!”
小多急道:“既没有女子,我等还是快快退走吧!万一那虎再来如何是好?”
一随从道:“再来,便让他再吃主公一箭。”
“就是!”众人皆附和大笑。
“哎呀我的祖爷,可不能开此玩笑。还是快快走的好!”小多道。
帅子眼睛突然注视到一块大石之后露出半截粉红衣襟来:“你们看,那里是什么?”
两随从小心接近,却见大石之后果然躺着一个女子,便道:“主公,果然有女子在此。”
帅子连忙上前,见一粉衣女子,躺卧草丛:“快!看还有气没?”
随从试探鼻息,还有气息:“想是昏死过去了。”
“快就她!”帅子说。
众人连忙施救,不救那女子醒来,大声呼喊:“有虎,有虎。”
斧子笑道:“那里有虎?早被我家主公射跑了。”
那女子看见众多生人,惊恐道:“你们是谁?”
一随从道:“姑娘莫怕,我等并非坏人,这是我家主公,刚才见姑娘呼救,特来相救。”
那女子这才想起道:“是了,奴家原在花园赏花,突然一阵腥风刮来,那风中跳出一只白虎,向奴家扑来,之后奴家就在这里了。”
斧子道:“原来如此,看来是那白虎成精将你摄来,若非我家主公,姑娘性命不保了。”
那女子连忙欠身拜道:“多蒙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你是谁家的女孩?”帅子问。
“小女还是龙泽郡崔颢明的女儿崔莺莺。”
“原来是他家……”
崔莺莺听这话,抬头问:“公子认得家父?”
小多撇了她一眼:“岂能不认识,你父亲搞得我家主公好不心烦。”
崔莺莺道:“阁下莫不是龙君?”
“正是!”斧子道,“这便是我家龙君。早知你是他家女儿便也不救你,枉死了我两个兄弟。”
崔莺莺内心不由一惊,怕帅子因此缘故不救她或伤害她边道:“君上与家父之事,小女一概不知呀!”
“没什么的!”帅子说,“带上她,回吧!”
众随从寻来马,帅子要让马给那女子骑,斧子不肯,便将自己的马让给了那女子。一路无话,回到城门。帅子唤两名随从道:“你们两个送她回去吧!”
那女子再三感激,方才别帅子等人回去。
回府之后,帅子将进过对妍娘说了。惊的妍娘脸色惨白:“公子伤到买有?”
“我没事?”帅子笑着说。
春梅端来洗脸水,帅子洗了脸,问:“今天有人找过我吗?”
“早上二爷来过,下午三爷找斧子大哥喝酒,也来了一趟。”
“二弟找我什么事说了吗?”
“没有!”
“那我一会去找他!”帅子说“龙儿呢?”
“刚才奶娘报他去院子里看花去了。”
“那我就先去看看我宝贝儿子。”
帅子在后花园看了龙儿,方才转到大厅。见向东、星曦、卫寒、皇甫艺、罗荣等正在那里议论事情。
众人见帅子进来,便一起行礼:“主公!”
“好!”帅子说,“二弟你早上找我什么事?”
“无甚大事!”向东道,“就是前番关于赔偿百姓损失的事情。”
“哦!”帅子说,“那百姓都领到救济费用了吗?”
向东道:“都已发放到人了。”
帅子说:“恩!我干才进城的时候也看了一下,百姓的房屋都重修的差不多了。”
“是!”向东道,“但此次消耗了我军大部分的库存。而且我军进来正在招兵买马,也需要大量的金银。”
“那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没有!”向东道,“我军当务之急还并不是金银与兵员的问题。”
“那是什么?”
“主公!”卫寒道,“我军此次攻打郡城,必定惊动州府。只怕不日将有大军来剿。”
皇甫艺道:“我的正在此处商讨如何抵抗敌军。”
帅子走过去,看着铺在案上的地图问:“那会有那里的兵来呢?”
皇甫艺道:“最有可能的是景阳、上谷、吴郡这三处。”
“那你们有什么好办法退兵吗?”
皇甫艺道:“我军目前最该做的便是加固城防,多备滚木礌石等守城之物。再派出斥候细作去这三郡打探消息。其后才可制定作战计划。”
“这个老将军比我懂!”帅子说,“就麻烦你了。”
“老夫惭愧!”皇甫艺道,“既然主公信任,老夫定当全力以赴。”
“好!”帅子道,“我信任,完全信任。二弟、四妹、卫先生、罗将军你们就与老将军一起吧!”
“是!”
“还有!”星曦道,“大哥的婚事!”
“哦!四妹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哥放心!定不会误了十日后大哥的婚期。”
“辛苦妹子了!”
“这没什么!”星曦道,“为大哥筹备婚礼乃是小妹份内之事。”
帅子笑道:“这些事交给四妹我是最放心的。”
接下来的日子对帅子来说就是等着婚期到来,可不想中途却发生了变化。这天早上,帅子刚刚起床,便喽啰来报说有人前来送礼。
帅子来到大厅,进大厅之上堆满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一些绸缎锦绣盛在木盘之中。所有物品皆扎了红花,贴了喜字。
帅子看着送礼人乃是一婆子,那婆子见了帅子便连连作揖:“主公恭喜恭喜。”
“这什么情况?”帅子有些措手不及,“我的婚礼好像好没到,这么早就送贺礼?”
这是向东等一干人也进了来,见了这满厅礼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便道:“这么早就有人送贺礼了?”
那婆子一摆手说:“错了错了!不是贺礼,是彩礼。”
“彩礼?”帅子懵了,妍娘家就一个婶子,那有什么钱送这么大彩礼?“这是谁家彩礼?”
“恭喜主公啦!”那婆子笑的满脸褶子,“我是受了催员外所托,特来与主公结亲的!”
“结亲?”帅子道,“结哪门子亲?”
“我家姑娘看上公子了,老爷就此一个女儿。岂肯看女儿相思?所以找了婆子前来提亲。”
“不不不是,给我提亲?”
“对呀!”
帅子一头雾水望着向东他们,树敦笑道,“看来我家大哥艳福不浅,何时又勾搭上人家崔员外的女儿了?”
“去!”帅子白了他一眼,转脸对那婆子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都有老婆了。”
“不是还没结嘛!”
“可是再过几天就结了。”
“主公——”那婆子道,“你听老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