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至亲可杀只为利
墨含烟2015-10-25 03:294,401

  却说这奥尔斯酋长一番言论之后,摩斯酋长问道:“这人是谁,你且说来。”

  奥尔斯酋长似乎还要滚玄虚,轻声咳嗽了一声说道:“他便是我们圣族(食人对自我部族的称呼)最伟大的总可汗,野力可汗。”

  他这话一出,众食人魔跟着一阵哗然议论纷纷,那几个部落酋长也交头接耳,用手指对着野力指指点点。

  这虽然是野力梦寐以求的事情,他所做的一切也皆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在此时他还要显现出必要的矜持。

  他想起迈了一步,抬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我野力是圣族的罪人。我让圣族遭受了几乎灭顶的灾难。是我的弟弟布迦可汗,是他在遥远的沃寒布克沙漠中为大家开辟了如此繁荣的局面。我们应该立他的儿子幼汗亚布坦为可汗,我会尽力辅佐他成为沙漠新的雄鹰。”他嘴上这么说,可是身子却牢牢地将侄儿挡在身后。

  “可汗!”奥尔斯酋长走到野力身边,又将身子转向众人,“您是沙漠的雄鹰,是老可汗血脉的唯一传人,只有您才配领导我们。是您率领着圣族的汉子们越过沙漠为我们带回来身体已经口感美好的双足羊妇女。只有在您的领导下我们才能打败那些双足羊,吃他们的肉,享用他们女子。”

  “我波拉卡密族同意野力可汗接任我们布迦族的可汗。”一个秃头,面部有着一块斜刀疤的络腮胡食人魔走了出来。

  摩斯可汗则目一看,这正是波拉卡密族的酋长波拉休。

  “我西莫库斯族也同意!”这是西莫库斯族酋长莫雷达。

  “我维尔族同意!”是维尔族的法修司酋长。

  “塔坦莫族同意!”是塔坦莫族的龙飞塔西酋长。

  每位酋长的回答都令摩斯酋长痛心疾首,但是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渴望的声音“我反对!”

  摩斯酋长将目光投去,是北奥奥克族酋长兰法西,一个与自己有着同样花白胡须,却被梳成三个辫子,一身红色皮肤的老圣族酋长。

  “我反对!”这位老酋长走出来人群,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场,并说出了自己的原因,“幼汗亚布坦也是老可汗的血脉,你们却说野力可汗是老可汗唯一的血脉?再者老可汗仙逝之后,我们圣族一份为二,野力部在莫索莫沙漠,我们布迦部在沃寒布克沙漠。两部虽未一脉但各种为政。如今我们布迦部的可汗去世了,怎么能让野力部的可汗来继任呢?莫说我们还有幼汗在此,就算没有也是由我们八大部族的酋长中的人员来继任,如何轮到外人了?”老酋长说着,还要眼睛瞥了一眼野力。

  奥尔斯酋长还要说话,野力可汗抬手止住他,并向兰法西酋长投去微笑,似乎是赞同兰法西老酋长的话。接着他对布迦族的族人说:“老酋长说的没错,真是感谢沙漠之神赐予我兄弟如此忠心的部下。”

  摩斯酋长走了出来:“诸位,今日是我们可汗去侍奉沙漠之神的日子,我们应该好好送送我们伟大的可汗,至于由谁来继承汗位。等我们送走了布迦可汗,明日升帐之后再慢慢商议。”

  摩斯酋长的一句话又勾起了部族人对可汗的追忆,大家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悲痛的哀伤之中。

  圣坛的火焰烧到了极旺,火焰*空洞的天空。浓烟带着布迦可汗的灵魂,飘向沙漠之神的怀抱。

  所有的布迦食人族都是这样认为。

  但是谁有曾注意过一个人眼色的细微变化?那人就是野力可汗,他的与所有布迦族人一样,表现的极其痛苦,然而他的眼神却带着一股杀人的戾气,这股戾气所指的方向,就是那极度悲伤的兰法西酋长。

  布迦可汗的历史过去了,就连圣坛残留的灰迹也被沙漠中的夜风卷走。

  幼汗亚布坦眼角挂着泪珠蜷缩在沙熊皮做的被褥中,老酋长摩斯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不免有一些悲伤。

  可怜的孩子,三岁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他,如今才过去短短的四年时间,他又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如果部落真的交到他的手中,他幼小的肩膀是否能扛起部落的明天?他的威望又死否能震慑中那居心叵测的奥尔斯等六族酋长?但是,无论如何部落是不能交给好战的野力手中,如果他做了可汗,我们与人类维持了十年之久的和平将会被打破,我布迦族说不定也会步野力族的后尘,部族所有的男丁全部战死,到时候,我们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柔弱的名族,族人们会沦为其他种族的奴隶。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摩斯酋长又望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睡吧!孩子,或许这是你睡的最后一个囫囵觉了,明天!你将要为你的父汗,挑起布迦族这一份重担来。

  摩斯酋长悄悄退出了大帐,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月似乎被罩了一层纱,显得那样的朦胧与遥远。

  摩斯酋长从箭壶冲找到了那只带着血的骨箭,抬到面前,借着月光仔细查看。

  突然,他听到了那响箭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划破夜空的宁静。

  摩斯酋长一惊,怎么可能?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只响箭上,突然看见响箭之上冒起了一个似烟非烟的一团东西,渐渐地向天空升腾。

  摩斯酋长一抬头,又是一阵惊讶,那烟雾之中他分明看到了布迦可汗,只见他一脸苍白,一空空洞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可汗!”摩斯酋长叫出了声音,眼泪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

  “摩斯!”那布迦可汗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显得是那样的幽怨空寂,“我最忠实的酋长,你听我说。我的儿子亚布坦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可汗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它当做是自己的儿子一般。我会辅佐他,让他成为像您一样伟大的沙漠之鹰。”

  “不!摩斯,你听我说,你带他离开!离开这里离开沙漠。”

  “为什么?”

  “你不要问为什么,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安全?在部族中不安全吗?”

  “不,这里充满着罪恶,充满着邪恶的阴谋。他太小,我不想让他成为阴谋的牺牲品。”

  “您是说有人要害他?”

  “不要问,带他走。也带你的族人走,你们是我们布迦族乃至圣族的最后一丝希望。不要问为什么,就当是我最后的遗命。”

  “是!”摩斯向着布迦行了礼,突然又想起什么,他举起手中的箭,“可汗!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您。”

  “你是想问是谁杀了我吗?”

  “是的!可汗,我要为你报仇。”

  那可汗犹豫了片刻,指着远处的沙丘:“你去那里,哪个杀死我的侩子手正在屠杀另一民爱护圣族的人。但是你不要报仇,以你力量是无法与他对抗的。”可汗说完,迅速化作了一片烟雾消失了。

  “可汗!可汗!”摩斯酋长突然惊醒,发现自己挣死死盯着那只响箭在发呆。身边的侍卫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摩斯酋长抬起头,天空空寂无边。难道这是一场幻觉?可是为什么又如此真实?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望了望远处的沙丘。

  “把我的战狼牵过来!”酋长一边吩咐部下,一边将带血的响箭放回箭壶中。

  “你们正这里等我!不必跟来!”摩斯酋长上了坐骑,对即将要跟随自己的部下说道。

  “是!”

  “吼!”摩斯酋长一声喝,那战狼便向那远处漆黑的沙丘奔去,很快将自己融入黑暗。

  沙丘的另一边什么也没有,出了空寂的黑暗就是空寂的黑暗。

  难道那只是一个错觉?摩斯酋长正在狐疑之中,突然看见从右边跑来几只火把。渐渐近了,发现居然是兰法西老酋长与他的几名部下,然后停在了距离摩斯酋长不到十米远的地方。有余夜晚太黑,他们没有发现他。

  他怎么会来这里?摩斯酋长轻轻邹了邹眉头。

  “你们没有没记错?就是这里吗?”兰法西老酋长开口问自己的部下。

  “应该没错!”有一名部下说,“沙丘之北,就是说的这里。”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兰法西酋长说,“可汗死的蹊跷,我一定要找到正正的凶手。”

  “不用找了!”夜空中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摩斯酋长后不由得一震。

  数百只火把突然亮了起来,在法兰西酋长面前不愿的地方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弧形。借着火光,摩斯酋长清楚地看到一张脸。

  野力可汗的脸。

  真的是他?

  “真的是你?”看来兰法西酋长有着与自己同样的猜测。

  野力可汗一脸得意,点了点头:“不错,就是我!”

  “你卑鄙!”兰法西用手指戳向野力,“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兄弟也杀!”

  “兄弟算什么?”野力笑道,“在此之前我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与妻子。”

  “禽兽!”法兰西酋长大声责骂。

  野力将头一扬:“骂吧!骂吧!反正你是活不过今晚的。”

  “哈哈哈!”法兰西酋长突然大笑起来,“我可以死,但是你未必可以得逞。总有一天,天下人都会知道你的恶行,到时候你将死的比我还难看。”

  野力摇了摇头:“我怎么死你老就别担心了,成王败寇,历史将来怎么写,谁也说不定。”说着他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来。

  在他抽剑的同时,身边的部下将火把一起抛在了地上,光线顿时弱了一半。但是摩斯酋长一人可以朦胧地看到那些人也抽出了箭矢。

  “嗖——”一声长长的哨子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紧接着就听见呼呼呼的连片风声,兰法西酋长与他的部下转眼只见被射成了刺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夜风呼啸而过,带着悲愤的哭泣,让大沙漠中发突然想起一片诡异的声音……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依旧明媚,部落里的人忙忙碌碌,似乎从不曾发生过什么。位于中央的可汗大帐,周围兼备森严。

  选举可汗的会议如期进行,可惟独少了一位忠心耿耿的老酋长。兰法西酋长的座位空无一人。

  幼汗亚布坦坐在汗位上,野力坐在一边。

  “诸位!刚刚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可汗最忠心的酋长兰法西昨夜也遭到了人类的袭击,身亡了。”野力说的很悲痛,甚至还干嚎了两声。

  几位酋长也跟着哀伤起来,不过除了摩斯酋长,应该没一个人是动真格的。

  也就是在大家的几声“聊表心意”的哭声之后,奥尔斯酋长猛的将桌子一拍,大声骂道:“这群双足羊也太张狂了吧!几次三番地深入我们的领地,杀害了我们的可汗之仇还未向他们报,如今又杀害了我们可汗最忠诚的仆人。此仇不共戴天,必须马上向人类发起进攻,讨还血债。”

  “对!对!对!”其他酋长一致表示赞同。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一位伟大的可汗来领导,我还是昨天的意思。推举野力可汗为我布迦族的新可汗。”

  “对对对!”其他酋长又一阵赞同。

  摩斯酋长再也没有听到一声反对的声音。

  野力却出来装模作样:“不可不可!我们应道竭力辅佐幼汗,只有他才配继承布迦族可汗之位。”

  维尔族的法修司酋长道:“幼汗年纪尚轻,如何能镇服众心?又如何统领我们与那狡猾的人类作战?”

  “对对对!”又是一片赞许声。

  “不可不可!”野力又一次推辞。

  这时幼汗亚布坦站了起来,用稚嫩的声音说道:“诸位尊贵的酋长,听小侄一言如何?”

  众酋长安静了下来。

  亚布坦说道:“父汗去世,我布迦族群龙无首。我年纪尚小,根本无法处理部族大事、我的伯父野力可汗,他曾经是我圣族的大可汗,身上流淌着与我一样血液。而去他雄才伟略,足可以将我布迦族带向光明,也足可以带领我们向人类讨还血债。所以我请求。”亚布坦单膝跪在了野力面前。

  野力急忙站了起来,叫了声:“侄儿你这是……”

  亚布坦继续说道:“我请伯父继承汗位,早已为我父汗报仇。”

  预知野力如何接话,且看下回分解。

继续阅读:第6章 漂泊人得遇失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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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临之烽烟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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