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恰好吃完饭,王军,李建,陈群,胡煌四人就来了,四人穿着登山服,背着一个小包,像是专业的登山运动员,让我和朱贵羡慕不已。当然赵虎是不会关心这些的,他自顾自的啃着他那香喷喷的肉包子。
王军把将四套衣服放在桌上,微笑的说:“小姐,这是四套登山服,你们换上,方便登山……我们等下寻船出发”
贺晓晓回了一个笑容说道:“王军,麻烦你了”
别说这登山服虽然不像羽绒服那样的厚,但穿在身上既然比我那羽绒服还要暖。我站在镜子面前,顿时觉得自己变得英姿飒爽,身板也很挺直。朱贵也是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帅帅的英姿良久,才把镜子让给我。
“还照了,快点走吧”朱贵催促道。
我意犹未尽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舍的说道:“这就走”
“你们等等”一言不发的赵虎忽然开口了。
朱贵有些不耐烦,说:“有什么事,怎么别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像平常时的你”
赵虎说:“我还没照镜子”
我和朱贵相似一眼,顿时哈哈大笑,原来赵虎也在意自己的形象。我们还以为他和王军四人有矛盾,所以回抵制登山服,不说不穿,至少是不屑于我和朱贵在镜子面前那样,像个要出门的女孩子一般端详自己。
本来早上明亮的天空,现在已经变得阴暗,一些乌云环绕在海空之中,看样子似要下雨。我们四人跟着王军去了码头。在一个小型轮船面前,我们停了下来,轮船上有三个小伙子在打着斗地主,见我们来,停止了出牌,看着我们。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读着,看上去挺悠闲。
“老丁”王军喊了一声。
打牌的三名小伙子都把目光放在中年男子身上,看来他就是这里的船长老丁了。
老丁继续没看我们,继续读着报纸,说:“今天不出海”
王军赔笑说:“老丁,这几年我们一直……”
老丁打断他的话:“不是我我不给你面子,也不是我不想出海,是这几天天天都有大暴雨,出海有危险”
王军马上正色道:“老丁,我们可是贺总的人,这次是给贺总办事,你连贺总的面子都不给”
老丁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我们八人,皱了皱眉头。
贺晓晓赶忙说道:“丁叔叔,这次是我爸爸让我们来的,您通融一下吧”
老丁端详着贺晓晓柔声的问:“你是……”
“我是贺东华的女儿,丁叔叔,我叫贺晓晓”
贺东华就是贺总的全名。老丁看着了贺晓晓良久,说了句:“没想到都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当年的小女孩,如今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贺晓晓疑惑的问:“丁叔叔见过我?”
老丁不在说话,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上船。
王军喜上眉梢,说:“大家上船”
我们几人陆陆续续的登上了这艘轮船,赵虎是最后上来,他看着前面的人,满脸都是疑惑。
“你们要去哪里?”老丁问道。
“老丁,我们要去冰火岛”
“怎么还去那里,那地方是我们这里的禁地”
王军说了很多麻烦您呢等等之类的话,老丁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叫人开了船。
今年我是把火车,飞机,轮船海空路三种交通工具坐了个遍。随着一声汽笛,船出海了。
几只海鸥在空中盘旋,啼叫。船上不比陆地,风不算大,但那种惊涛拍船的感觉还是很明显,漂浮在海中的轮船摇摇晃晃。前面是无边无尽的大海,身后是海边沙滩,人类居住的陆地。船全速前进,海风把头发吹得向后倒去。我和朱贵,贺晓晓站在船头,那种乘风破浪的感觉在心中泛起,满脸都是兴奋。
赵虎倒是上了船就安静不少,躺在船长之前看报纸的那张椅子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赵虎像是想起了什么,朝船控制室走去。我忙问:“赵虎,你到哪里去”
“借点东西”赵虎没有回头看我们三个,自顾自的朝里面走。不久后他手上拿着一根鱼竿出来。我想到明月湖他偷鱼竿钓鱼回家的情景,顿时无语,这人怎么到了哪里都不忘自己的老本行。
王军,李建,陈群,胡煌四人到了自从上了船是真正的安静,一直待在船舱里面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们四人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小夜,小夜,你快看,快看”贺晓晓兴奋地叫着。
我朝海面看去,原来是几只海豚,这些海里的精灵,时而跳出海面,时而潜进海里。长长的嘴张开啼叫,尖尖的鳍像一个小小的帆,在海中任意游行,好不惬意。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海里面看见海豚”朱贵也是一脸的兴奋。
“你以前见过?”我问他。
朱贵说:“海族管理多的是,不过那里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框在笼中的小鸟”
“是啊!笼中的小鸟”贺晓晓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海豚,张开双手尽量的舒展开全身,笑道:“算了不想这些了”
朱贵小声问我她这是怎么呢。我没有理他,“别人的私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嘿嘿,行啊!什么时候别人的私事,你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呢?”
我没搭理这无聊的朱贵。我知道贺晓晓肯定是在想自己,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这也是另一种被困住的自由。
“哎!”赵虎奋力叫道。
我和朱贵看着他,他鱼竿早就拉成了弧形,鱼上钩了。赵虎奋力的拉鱼竿,一条嘴巴尖尖如同长箭一般一条一米长的怪鱼,冲出海面落在床板上。
“小伙子不错,既然用这样的鱼竿钓到这么大的箭雨”船长老丁一边陈赞,一边笑着打量赵虎。
赵虎倒是无所谓,一双眼睛全在那条箭鱼身上,懒散的问道:“这鱼这么奇怪,能不能吃?”
老丁哈哈一笑:“真是有意思的小伙子”
据说箭鱼是海里速度最快的鱼,常见的都是半米左右,像这种一米来长的已经是相当难见。掉到这种鱼不紧紧需要运气,而且还要很高的钓鱼技巧,和很好的鱼具配备。老丁是海里面的人,所以对钓鱼当然很有研究。赵虎评借船上很一般的渔具,掉到如此的箭鱼,当然要对赵虎另眼相看。
船在行两三小时,早已完完全全不见陆地。四下望去都是茫茫一片的大海。我对漂泊于海上的兴致已过,赵虎坐在床板上,发呆,朱贵和贺晓晓面色紫清,晕船了,两个人吐了很多。
天空中的乌云,越发的浓了,现在头顶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进船舱去吧”,船长老丁一脸的忧虑,“暴雨要来了”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将天空撕裂成两半。紧接着细微的雨点点的落了下来,风势越来越打,雨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倾盆大雨。船颠簸的越来越厉害,王军,李建,陈群,胡煌四人还是闭目养神。赵虎也躺在一张折叠床上休息。朱贵呕吐不止,贺晓晓也是,我看着难受,着急,轻拍着她的背,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她还是呕吐,即使吐不出来东西,还是那样低着头,无法抬起。
船猛随着起伏的海浪然抖动一下,贺晓晓身子完全向前倾倒,我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倒下去。赵虎也在拉着朱贵,身子随着船的颠簸左右摇摆,但满脸的不在乎,好像和自己无关一般。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船的颠簸渐渐变小,外面呼啸的风也在减弱,大雨变成了小雨。
船员袁康走进来,一脸的高兴,说:“好了,雨停了”
我舒缓了一口气,身子猛然的摇晃一下。轮船像是被什么撞到了。又被撞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船舱里面的人,我,赵虎,王军,李建,陈群,胡煌还有船员胡康马上冲出了船舱。外面乌云已近不似之前那样浓黑,天空中还下着丝丝小雨,海面上除了澎湃的海浪,点开的浪花,其于所见一片荒寂。
胡煌大叫:“你们看下面”
我们朝海面看去,一团小半身船大的黑影在船的左侧,一只拳头大的眼睛盯着我们船上的人。我大惊,这海面下的是一只大乌贼。
那海底的大乌贼猛然向船冲撞,我差点摔倒,幸好是赵虎拉了我一把。
“快推回回船舱,快”,船长老丁在后面喊着。
那乌贼又撞了船一下,这次我有了防备,下盘稳稳的黏在地面上,虽然说人还是摇摇晃晃,可脚步没有离开原地。我刚刚来到船舱口,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啊!”
所有人都向后看去,船边伸出一只巨大的触角,触脚上面到处都是吸盘,触角正卷着袁康,袁康的五官已经挤在一起,嘴里发出惨叫声。
王军见状马上跑过去,拳头狠狠打在乌贼的触角上,乌贼吃痛,触角却压的更紧,一面吧袁康往下面拖。缘康嘴里吐出鲜血。王军拉着袁康的手,和乌贼僵持着,但是身子还是快速的向船边退去。王军脚顶着船边。
“嘭,嘭,嘭”三声枪响在我耳边想起,李建拿着一把枪,每颗子弹都打在乌贼的触角上,触角上的鲜血喷出。乌贼吃痛,叫了一声,但并没有放开,依旧紧紧的卷着袁康。
船边上神出了另一只触角,慢慢的缠住王军的腰。李建,和陈群都开了几枪,可是子弹打在乌贼触角上,乌贼像是熟悉疼痛一般,触角一圈圈地卷在在王军的身上,越嘞越紧。
赵虎冲上前去,抽出一把砍刀,一刀砍掉乌贼的触角。砍掉的触角在地上扭动了几下,遍停在船板上,乌贼另一边砍掉的触角口大量的鲜血喷出,船板上到处都是。李建,陈群,胡煌马上左手拿枪右手拿刀冲了上来。
“快,把另外一只触角砍下来”王军大叫。
赵虎马上挥刀朝另一边砍去,乌贼另一只触角被砍刀在地,袁康躺在地上,满脸痛苦。
船长老丁拿着一把猎杀的铁箭跑过来,站在船边,瞄准海底的乌贼,铁箭嗖的一声从枪口飞出,正中海底的乌贼,海面霎时一片血红。
老丁被乌贼向下拉去,我赵虎和王军见状马上拉着系在鉄箭上的绳子,一点一点的往回拉。我们几个人见状也跟了上去,拉着绳子,一会之后,绳子上的力气减弱。我们估计那大乌贼不行了,遍一点点的收绳。
大乌贼到了船边,快要被我们拉出水面的时候,还是把我们吓住了,没想到这东西会这么大。
“呜……哦……呜……”乌贼时常时短的发出古怪的声响。
老丁大叫一声,“不好,快打死它”
我开始放松警惕之时,那乌贼突然伸出一只触角向我扑来。
“嘭,嘭,嘭……”李建,陈群,胡煌连开数十抢全打在大乌贼身上。乌贼的剩下的几只触角随水浪起伏着,一只眼睛被子弹打中,里面被瞬时被海水洗的空空洞洞。
赵虎和王军相似一眼抱拳哈哈一笑。
王军冲赵虎竖着大母指,说:“真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小兄弟还挺有两下子的,功夫过硬不说,力气也大的出奇,我真是服了”
“你也不差,以前见过不少当兵的,都是吃干饭的,现在见到你们,我算是服了,你们这些特种兵不是吹出来的,速度和韧性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
老丁马上扶起地上的袁康说道:“小康,你怎么样,撑着点”
王军伏下身子,检查了袁康的全身,然后对老丁说:“老丁,小康没事,受了点内伤,调养几日就好”
另外的两位船员已经走了出来,其中一位冷哼到:“要不是你们要出海,要来这冰火岛,会出这样的事”
“闭嘴”,老丁然后厉声叫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想报,要是没有贺老,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王军连忙低头道歉道:“各位都是我们的不是,部队里面有事,我们兄弟四人只有这几天抽的开身,要不是如此,并然不会这么急的要大家开船”
两位船员不在说话,站在船边,满脸仍是不服。
我想着刚刚大乌贼发出的那些奇怪叫声,以及之后船长老丁的惶恐神态,于是遍问他:“丁大叔,您刚刚为什么大叫不好”
船长老丁,看了看面说:“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听乌贼这样的叫声,但以我这么多年的航海经验我知道,那七八成是在呼叫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