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丫丫,走,姐姐带你去好吃的”我班的一位女生牵着丫丫的手说。
“好……”丫丫的话停在嘴边,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们班那些女生正匪夷所思的想表达母爱的时候,我呸,母爱个屁,当年老子被顶哥那老秃驴欺负的时候,要数他们这群人窃笑的最厉害。可是班里面一共得有十几双眼睛吧,都在瞪着着我,没办法,我毛骨悚然点了点头。
丫丫见我点头了,高兴的说完刚刚没说完的那话:“好的,姐姐”我怎么感觉她叫我叔叔从没这声姐姐叫的亲热,丫丫就在她们的簇拥下离去。
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大串白白的棉花糖,头戴一顶鸭舌帽,阴风朝我走来,左右两边两个女生手里提着各提一大袋零食,丫丫走在行人正当中,其他人纷两旁而立,这丫丫活脱脱的陆军司令的小公主。
丫丫咬了一大口棉花糖,问我:“叔叔,你说这帽子好不好看”
我把她脸上的粘着的那跟棉花糖丝线扯下来,说:“我的小酷妹,好看好看,丫丫正在鹤立鸡群呢,还不好看吗?”
“姐姐,鹤什么鸡群是什么意思”丫丫转过脸问她身边的那位我的可爱的女同学。
纵腐女个个一双眼睛似要将我生吞活剥般看着我,我见势不好,一边向后退,一边陪笑着说:“不是鹤立鸡群,是鹤立鹤群,鹤立鹤群,你们都是仙鹤”
我转身向朱贵那边走,这小子还在打电话联系人。
“站住”十几女生一齐厉声喝道。
我转过身来,赔笑到:“各位美女,我现在有事要去方便一下,你们慢雅啊!”
我对丫丫说:“丫丫,你好好的陪陪姐姐,我待会过来,乖啊!”
丫丫这小鬼头“哦”了一声,诡异的对着我笑。我怎么感觉这小鬼一点也不可爱,刚刚那个“鹤立鸡群”她是不是故意问的。
“小猪,小猪”我朝朱贵那边跑,身后一大群女的紧跟其后。
“救命啊!小猪,你我兄弟一场……”
我怕刚刚跑到朱贵身边。朱贵狡猾的笑着看我,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一双恶毒的手轻轻的抓着我的手,说:“小夜,你慢点,有什么话好好的说,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我低声下气的求道:“你帮我说说好话,班里面就你和这些疯女人玩的起来”
那群疯女人已经*近到我身后。我想撒手跑开,朱贵却用力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我大声喝问:“朱贵你这事干嘛?”
朱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说:“小夜,你还记得你在冰火岛上,我发高烧的时候,你不是损我体弱吗?”
他一问,我就知道这家伙已经是不怀好意了,我想挣脱他的手,可是他死死的拽着我。
“你到底放不放开”
“好,放开,我这就放手,你放心,考验你体力的时候到了”
他是放开了,可是我已经深陷那群疯女人的中心。朱贵已经完全的退出危险地带,正在和现代版“发哥”谈笑风生,一副指点江山,完全置身于室外的样子。
“各位大姐,各位同学,各位女侠,刚刚我真的是一时口误,小人完全没个心,不敢啊……”好话说了一大串,嘴巴都有些干涉,现在差点就是舍弃了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句名言,要是我的底线还能再低点,我觉得就和这群姑奶奶跪下去。
总疯女纷纷气道:“哼!”
十几双恶狠狠,虎视眈眈,威力惊人的目光冲我的四面八方传来,我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现在我真的是四面楚歌了,危机四伏。
“姐妹们,大家一起上,往死了打……”
……“啊!”空荡荡的*场传来了我的一声惨叫,如鬼哭狼嚎,凄厉扣人。
“小夜叔叔,你吃糖,吃了就不疼了”丫丫拿着一粒阿尔卑斯棒棒糖放在我手里,她这是在安慰我。
我吧棒棒糖放在她的手上,看着这小鬼,我真是恨我心太善,早知道肯定把丫丫留在威哥身边,哎!好人难做啊。我苦笑着对丫丫说道:“丫丫,叔叔不吃糖,不吃糖”
丫丫把阿尔卑斯棒棒糖放在我的手上,哀求到:“叔叔,我想到那边去玩,那边有小朋友”
我朝丫丫手指的方向看去,几个小女孩正在跳房子。我吧阿尔卑斯棒棒糖剥开,含在嘴里,这真是甜在嘴里,苦在心里。我无奈地对丫丫说道:“去吧!别跑远了”
丫丫“嗯”了一声,高高兴兴的跑了过去。
“周兄,你还好吧!”说话的是我们班伟大的学习委员本校出名人物现代版“发哥”。
“还好,不碍事,女人吗……”
话刚刚到嘴边,离我最近的一个女同学,一双犀利的目光朝我射过来,硬是让我把话吞了回去。我马上改口说道:“那个,你小子在大学混的不错吗?这全身改装的都成上海唐黑帮老大了”
我笑现代版“发哥”拍着胸脯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当初是谁的同位?想当年啊,你我坐同位的时候我就又一个梦想,梦想着像周瑞发演的那个上海唐那样,杀遍大学美女无敌手”
“那个,发哥……”我发现我把心里的想法说漏了嘴,正想改口。这个现代版“发哥”眼睛冒光发亮说道:“周小夜,你别改口,发哥就是我的偶像,以后你们就这么叫,就叫我发哥,‘发哥’,‘发哥’,多神的名字”
还别说,大风吹过来,眼前这个吹牛*的“发哥”长长的披风迎风而扬,他把自己的披风向后甩去,顿时我有点错觉,这小子,一双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依稀之中有写当年周瑞发的摸样。
我瞧着他满脸上海滩的神往之情,忍不住的喊道:“发哥”
眼前这个我校发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周小夜,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放心,有哥照着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那份,要征服班里面那些女人还在话下嘛?”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真有种想拍死眼前这小子的冲动。
朱贵和班长一起到“鱼米之乡”去订桌了,老丁今天也要来,这老秃驴,不过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我已经没了之前那一番想整他的心思。
丫丫边向我跑,边喊道:“小夜叔叔,小夜叔叔”
我把丫丫抱起来问:“丫丫,什么事?”
“叔叔,这是什么花啊!”
我看着她手上的的小小树枝上的五瓣小红说:“这是梅花”
丫丫好像有所悟的说:“原来是叫梅花啊!”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格调变高了,既然也学着古人附庸风雅,梅花和其他的花不同,是阴寒而放,有那种坚韧不拔,百折不饶,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是我们中国文人心中最有骨气的花。一直以来就是中国古文化中高杰君子的象征。王安石有诗:墙脚树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又暗香来。伟大的毛主席也学过一朵可爱的梅花: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我好奇的问丫丫:“丫丫,你这是哪里摘来的?”
“那位爷爷给我的”
丫丫指着远处。一个红艳散香的梅树下站着一个,黄袍僧人,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抬头仰视着眼前的梅树。
这个时候开始下小雪了,同学们兴致都很高,一个个活脱脱的雪地上的小精灵,这群可爱的大孩子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学,当然还有那几个我一辈子也要和他们势不两立的疯女人。
我问丫丫:“那位爷爷为什么给你这只梅”
丫丫摇摇头说:“不知道,爷爷只是叫我拿给你看”
班上的那群疯女人拉着丫丫雪中狂舞而去。我拿着那只梅走到那僧人旁边,他还在仰望着梅树,不看我。我上前作揖鞠躬说道:“老先生,您好”
他不理我,只望着枝上的梅,身板直挺挺的站着。这颗梅树在我来学校的第一天就有了,梅树不高,枝干很粗,也许有百来年了吧,主干上的细致盘错复杂的向四周伸出细致,细致在向外深,细只上给人一种窈窕枝干,主枝却遒劲苍穹,只上的点点小梅花却又将主枝和旁支点缀在一起。天空中飘落的细雪又将黄袍老僧和梅树侵染的浑然一体。
他右手上的佛珠一颗颗的过了拇指,左手直直的展开,放在胸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是在和谁言语”
我当即醒悟,刚刚语言错失,既然喊了这和尚老先生。我马上低头改口恭敬的喊道:“大师”
黄袍老僧转过身来,慈眉善目脸带微笑,眉毛足有十几厘米长,垂至唇边,鼻下胡须向左右两边张开,直到下巴以来,脸上却没丝毫皱纹,要是除去他满头白发和长眉胡须,真让人认为他是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
黄袍老僧呤道:“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黄袍老僧面向我微微一笑说道:“施主,找贫僧所为何事?”
“大师刚刚给我孙女梅花,不是叫我过来的吗?”
“非也非也,施主此言差矣,不是我叫你来的,是缘让我们在这里相遇的?”
我苦笑,心想:“这老和尚一派得道高人的打扮,怎么说话来七饶八绕的,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来了,他不会要和我大唱特唱《精钢经》吧?”
黄袍老僧看我的目光很深,好像一瞬间可以将我整个人看穿一般,他冲着微微一笑,似乎真的看出我刚刚所想。
黄袍老僧问道:“施主,你看是雪寒,还是梅寒?”
我本来想说:“当然是雪寒”,但想到对方是和尚,说的肯定也是禅语,话里面肯定是机关重重,思前向后一番说道:“大师,小人愚见了”
“施主但说无妨”
我看着梅树和雪说道:“梅寒,雪也冷,梅因雪而冷,雪因寒而香,但不管是雪还是梅,都是处在世上的自然环境,生理上感觉到的冷暖因人皮肤感受到的梅花而异,但是若人心中有雪看到了梅就不冷,心中无梅即使没看到雪也是冷的,所以世上万事万物都因人心而定,有怎么样的心就有怎么样的世界”
黄袍老僧点了点有微笑道:“善哉善哉,施主天生聪明,颇有慧根,贫僧有一言,还望施主牢牢记住”
开玩笑,现在这老和尚在我心中的地位不亚于一个得道高僧,世外高人的话我能不记住吗?
我忙躬身说到:“大师请讲?”
“施主天生异人,这是上天给施主的两把双刃剑,可是喜事,也可是悲事,天下之事,能为而为之,不能为而不为,切要量力而行”
老和尚说是叫我做我自己范围能力之类的事,范围能力之外的事,要应量而做。但是他应该说的是一件具体的事吧?我忙低下头问道:“大师,说的到底是什么事,还希望大师赐教”
黄袍老僧哈哈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老和尚真是的,但是他说我是什么天生异人,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从小到大欺负的倒是蛮多的,到底哪里天生异人呢?天生被人欺负的异人?我连忙抱拳再次深深鞠躬问道:“大师,为什么说我是天生异人”
朱贵在远处喊:“小夜,快过来,我们要走了,别拖拖拉拉的行不?”
我抬头看,眼前除了梅树,那黄袍和尚已经消失了。我愣在那里半天,这老和尚还真是神仙啊!
“小夜,你傻站着干嘛?被我们班女生吓傻了啊”
朱贵站在我身前嬉皮笑脸的看着我,我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老子刚刚遇到了奇缘,神仙说我是天生异人,老子懒得和你这种凡人一番见识,哼!哥我高贵着了”
我没搭理朱贵,走到丫丫身边,牵着她的手说:“丫丫,走,和叔叔一起吃饭去?”
虽然被称为天生异人有些高兴,但是心理面隐隐约约又有些担心,到底那老和尚说的是什么事我不可做呢?
丫丫一句话又把我神驰的思想拉回到现实:“小夜叔叔,我肚子饿了”
这小丫头吃了多少东西了,我无语了,吃了那么多糖,下午又和我分吃了两袋满满的臭豆腐,肚子还饿。不过我还是把丫丫抱起来说:“丫丫,这就去吃好吃的”
丫丫嬉笑眉开,手舞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