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高考就到了。气氛立刻就不同了,无论是学校,大街上还是商店里,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与高考有着莫大的关联,高考的重要性由此可见。高考进行的两天中,祥拒绝妈妈和别的家长一样站在校门外焦急的等待。他不喜欢那样不是他嫌弃妈妈,而是他不想让妈妈亲眼看见高考竞争的残酷,否则妈妈一定会担心的睡不着觉。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祥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心态,所以高考他觉得很顺利,大学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那天下午,考完了最后一科,祥夹着书正和飞他们一起往家走去。他们谈论着今晚的活动,当然少不了兄弟们聚在一起喝个痛快。在一个十字路口,沈悠露也和一个同学边走边笑着,究竟是那个笑没有及时收回还是她故意露出喜悦,反正祥看见她对自己笑了。他连忙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以他认为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步伐从沈悠露的身旁擦过,那个一脸尴尬的女孩确实是他喜欢的女孩啊,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连一个笑都不愿给她。
有时,在爱情面前,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或大或小的纠结无法释怀,也许用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解决。是爱?是恨?其实很简单,妒忌……难以解释的妒忌。
傍晚,天还在下着小雨,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院子里的桂花树被雨水冲刷的干净了很多。轻摇着身姿,它努力抖掉几日来的劳累,疲惫的身体此刻得到释放,享受这一刻的清凉却忘了狡猾的雨滴正顺着叶子落下,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段美丽的水珠,最后落到地上汇合在一起拍打着即将沉睡的大地。多么美妙的世界,那么所有的烦恼和困惑又怎能释放在这样的傍晚……夜,终究还是来了……
“妈,今晚我们班同学聚会,我晚上不在家吃了啊,而且可能晚上回来的很迟,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祥的目光一直凝聚在那棵笨拙的桂花树上。
“啊?!!!!那好吧,少喝点啊!妈等你回来。”显然,妈妈有点失望,本来儿子解放了,烧了一桌子的好菜为他洗尘,而现在却要一个人独守空荡荡的饭桌。
“妈!”祥转过身扶着妈妈的肩膀,笑着安慰妈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嘿嘿,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行了吧!”
“臭小子!快去吧!别让你同学等急了,记住少喝点酒,知道吗?”
“嗯!我会的,放心吧,妈,我走了啊!”
“把伞带着啊!臭小子!这么喜欢淋雨,唉。”说着说着,祥的身影就快速消失在夜里。妈妈回到屋子里,坐在床上,从枕头边慢慢的拿出了照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笑脸,她笑了,“妈,祥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等大学通知书拿到了,我让他带着这个荣誉去你坟前给你老人家看看,嘿嘿。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孩子老是做梦喊着外婆,我和孩子都很想你啊!”说着说着,一滴泪又不自觉地落下,妈妈真的很脆弱……
来到了饭店,里面弥漫的烟味足以让人窒息,十几个人围坐在桌边,就等着祥来开饭。饭桌上摆满了各种各种的菜,每个人的桌边也摆上了酒,“看来今天不能听老妈的话了,嘿嘿”祥在心里暗自兴奋着,这样的场面是第一次,以前每次喝酒就只是几个人而已,这次全到齐了,额。祥坐到了飞的旁边。
“祥!我们约好7点见面的对吧?你迟到了10分钟,这么多兄弟可都在等你一个人啊,你看着办把!”说着,黎晓已经倒满一杯白酒递到了祥的桌边。
“对!喝!喝!喝!自罚一杯!哈哈”兄弟们起哄者。
“好啊!你们这是成心整我是吧,好!我接受惩罚!”一杯下肚,祥摸摸肚子,立刻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刮风这天,我试过……”祥拿出手机,半醉不醉的他接通电话。
“欧阳祥,你在哪?我在*场上,你能来吗?不来你会后悔的!”
“嘟嘟!”还没等祥回答,电话就被挂了,她总是这样。
祥思考了一会,站起身,“各位兄弟,我出去有点事,你们吃好喝好啊!”说完就往门外走。所有人都搁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这个意外的背影。飞追到了门外,“祥!是不是沈悠露找你?我知道肯定是,你不要去行不行?今天这么多兄弟看着你呢,你忍心一个人走开?”
“没事的,你们先玩着,我一会就回来,帮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就这样了啊,我先走了。”
看着祥大步跨进了雨里,飞摇了摇头,又钻进了饭店里……
雨下的渐渐大了,祥有点睁不开眼了,不停地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路向*场跑去,经过雨水的冲洗,他开始清醒过来。
来到*场,他四下张望着,一个打着暗黄色小伞的女孩在*场上漫步,不过他更相信是因为暗黄色的灯光为那个女孩披上了这套着装。
此刻的他狼狈不堪,身上已经完全被雨水浸湿,可是雨水还是在不停地拍打着他。露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如果她稍微有些心疼的话,那么相信祥会觉得这样的雨小的微不足道,可惜她没有,又或者她和他都欺骗者自己。“走走吧!你身上都湿了,可惜我的伞太小了,不过两个人打。”
“嗯。走走吧。你了解我的,没事,你自己打吧,我不用!”掩盖内心的失落,他还是撒了一个谎。
两个人在雨里围着偌大的*场来回走动,却一句话没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自己事情,而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人。祥不时的瞟一眼身旁的女孩,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不需要说话,只要能这样看着她就很满足了。
风轻轻地爱抚着他惹人的脸颊,爱情就像暴风雨一样席卷了他心中所有的烦恼和忧伤,为了和她一起度过这短暂而甜美的时光,他不惜用整个雨夜陪她一起享受雨水的滋润,他说这就是幸福的船桨,引领他划向爱的港湾。身边的她安静的体会着阵阵涌来的安全感,她在心里努力寻找着各种理由解释这种感觉,那不是爱,是的,她很肯定。
“咳咳……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祥打破了僵局。
“嗯……其实我想说的是……是……咳咳……”她停下了脚步,低着头,用她认为最微弱的声音说,“其实我……不想……谈恋爱,真的……”本来早已想好的台词,这个时候却像忘词的歌手一样结结巴巴。
祥抬起了头,继续编造着谎言,“嗯!很好啊!我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想法,我支持你。”
“嗯!谢谢你理解啊,嘿嘿。”没有出现想象中可怕的后果,她的顾虑瞬间化为乌有,她还是不了解眼前这个看似很坚强的男孩。
本来得到了答案,结果也很明显。可是为什么祥还是舍不得离开?他应该大骂眼前的女孩,然后头也不回的永远消失,可是他还在等着什么?等着她收回说出的话?或许他本就知道女孩说这句话不是真心的,不过是敷衍而已,又或者是为了打断他的念头。
两个人都没有离去,继续沉默的走着。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丝毫不顾虑眼前这个孩子已经很冷,很冷。
“如果他接受了你,你还会做这样的决定吗?又或者你根本忘不了呢?”祥悄声的问。
女孩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她知道答案,可是她不能说,只能沉默。
“其实我知道,也能理解,即使我根本不懂爱情。好了,就这样吧,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哦,那我回去了,你呢?”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嗯,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再见。”
女孩瘦小的身体渐渐模糊,祥一个人围着*场走了起来,回味他们单独在一起的“幸福”。可是,他越来越觉得冷,泪水开始决堤,借着雨水的掩饰,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任着泪一刻不停的流淌。他开始相信了,原来大海这样形成的,水本无味,然而混杂着泪水就会慢慢的变咸。这一刻,就像世界末日到来一样,到处充斥着一个少年心碎的声音。
如果这不是结局,如果他还爱着女孩如果他愿相信那个女孩就是唯一如果她听到这里如果她她依然放弃那这就是爱情,他难以抗拒。
他的爱就这样被抹杀了吗?没有挽回的机会吗?他又该如何接受这个虚假的事实?好牵强的借口,哈、、、、、她真的不想谈恋爱吗?答案又是什么?当他选择离开的时候,又有什么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