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和丁三一个班,我问二宝你和那丁三关系咋样。二宝说还行吧,上小学时五队的大创二创哥俩欺付丁三,还是我叫陈三少帮的忙呢。所以我们关系还算可以。
张疯子与丁老杆的故事第二天一早二宝骑着他家的摩托带着我和二山子去了八队,八队离我们队不算太远有八里地。二宝家有台雅马哈摩托,是二宝磨着他爸给他买的。因为二宝初中还没上完就不念了,当时在家里没事看村里有人骑着自行车出去收东西一天也有几十块的收入。他也根着去了,可没过几天就不干了,说骑自行车太累,又跑不太远收不了多少货,非得缠着他爹给他买台摩托。他爹一听也高兴,咋说也是个正事,比没事在家惹事强。就花了一万多卖了台大马力的雅马哈摩托。这也是二宝要求的,说这摩托有劲,出去收东西能多带点。是有劲不错,这夏天二宝还用这摩托拉过梨耕过地,在好的东西也架不住这么整呀。现在这破雅马哈一发动直冒黑烟,动静比拖拉机还大。可有特点,一听就知道是二宝。
但咋说也算个机动车。八里地还没十分钟我们就到了。丁三家在八队东头,房子是新盖的瓦房,家里过的不错。我们去时丁三正在屋里看电视。看我们几个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又是拿瓜子,又是泡茶。他家大人不在,丁三说去走亲戚去了。我们一看大人不在更自在。我们进屋后就问了丁三关于丁老杆的事。丁三说他爷爷那里他去的也不多,在山里屋里也没电。连个电视都看不上。要不是他爹让他去给他爷送吃的他才懒的去。关于他爷和张疯子的事,他听他爷说过。说当年那张疯子在山上打猎,没事就愿往他那里跑。经常在一起喝酒。当时张疯子要打狐狸,我爷还劝过他,说狐狸不好打,这么多年也没人打,那东西太邪道,不要去惹它们。可张疯子不听非要去打。结果被狐狸收拾了。要不是丁老杆,那张疯子早冻死在山里了,每次张疯子白天打完东西,回去前要是打的多都给丁老杆送点,有时晚上还在丁老杆家喝点。可那天天都黑了,也没见张疯子。所以老丁头就跑山里去找,最后在狐狸洞不远发现了已经晕了的张疯子,半张脸被洋炮打的血肉模糊。手也没了一只。但还有点气。丁老杆连夜背着张疯子下了山,到村里找了车送到了镇医院才算救了这张疯子一命,不过等疯子好后精神就不正常了。天天喊狐仙,胡大哥,胡老弟的在那说话。有时半夜还往外跑,也不知去干什么。经常半夜根个鬼一样去找丁老杆,但他从不伤人。丁老杆看他来了,就把门打开叫他进屋,并想办法给他做点好吃的。后来听说张疯子半夜出门,被三队人见了差不点吓死,就报到镇派出所了,后来镇里派人来把疯子整精神病院去了,不知啥时候这疯子又跑回来了。
说着话也快到中午了,我们本来打算马上回来的,可丁三非得叫在他家吃了饭走。说他一个人要在家看家太没意思,。叫我们多陪他一会。中午给我们做顿大餐。我们也没客气。可等他这大餐开始做上了,把我们几个看傻眼了。这丁三哪会做饭呢,我们不来他就跑他叔家吃,今天看我们来了,非要做饭。丁三够意思,把家里的小鸡一下杀了三只,杀的很有技巧,用斧子,一下一个脑代。等杀完了,这丁三连毛都不会退。我们几个也没一个会做的。后来哥几个一商谅算了,来个烤全鸡算了。架上木头,我们在他家院子里支个架子就烤上了,别说还真别有一番风味,鸡考熟了,香气扑鼻。丁三把他家的小烧拿来,我们臼着烤鸡吃的那叫不易乐乎。
其间我们边吃边聊,互相劝酒,二山子劝丁三喝,丁三不喝,最后二山子举起了那只被丁老杆家的狗咬伤的手对着丁三说看见没,就冲这手被你爷的狗咬伤了,你也得喝一个算是给我陪罪。丁三一看说道没把你手咬掉说明那狗没用全力。实话根哥几个说,你们也千万别说出去。我爷这狗是相当值钱。值很多钱。知道么。我说不就用一根人参换的么能值多少钱,难道还比那狐狸精值钱。丁三看了我一眼说道,徐哥,别说一个狐狸精,就是十个也没这狗值钱,你们不知道这狗的珍贵与凶猛,根你说实话我爷那根参可是个几百年人参。价值十几万。我爷能用那参换这狗,你就知道这狗的价值了。有这狗在山上,山上的所有狼呀狐狸呀,都吓的远远的,根本就不敢着我爷爷的边。我爷爷当年换这狗,一来是为了有个伴,二来是因为南山当时有个神秘的动物的叫声每天晚上发出慎人的叫声,据我爷爷说这声音他这么多年从未听到过。他这么大胆的人听到那声后都感到混身不自在。有点害怕的感觉。养这狗其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壮胆的。这狗刚抱回来没几个月听说还丢了。后来我爷爷又在山上找回来了。边吃边聊最后我们四个人整了三斤小烧。三只小鸡也吃的毛干抓净。
丁三喝大了,早趴地下去找周公了。我们几个费了挺大劲才把他抬炕上。又在炕洞加了把柴。就准备往回走。二宝喝的舌头都大了,说兄弟们走上路。刚把摩托推了两步就倒地下了,倒下抱着摩托说快上来走。我一看这哥也不行了,这摩托骑人怎么走呀。二山子上去把摩托扶起来,还算不错两脚踹着了。一加油门摩托出去了,人还在原地呢。对着摩托说了句你急啥,没看我还没走么。我一看算了,也别走了。这都差不多了,我也有点转向了。先把二宝扶丁三家炕上。又把二山子拉回来。我往炕洞里加了点包米胡子。也倒炕上睡了。
这一觉睡到大半夜我醒了,天都黑了,往地下一看这丁三正往炕洞里加柴呢。看我醒了,丁三说,徐哥你醒了,我说几点了。丁三说十点了。我爸妈应不回来了。明天早上你们在回去吧。我一看二宝和二山子,斜倒在炕上,二山了睡的口水流出老长。二宝还在说梦话。花呀花呀的在叫春。算了也不叫他们了。炕被丁三烧的够热乎。我也不想起。这样我又眯着眼睛睡过去了感觉还没睡一会,隐隐约约听到邦邦邦,邦邦邦,很有规律的打邦子声。同时还半着细长的叫声,天高雾燥,小心火烛。我开始以为自己做梦,可随着这声一声声的传来,我又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确认不是做梦。我坐起来打开灯。推了下丁三。丁三也没睡的太死。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说徐哥睡不着呀。我说你听,有声音。丁三说什么声音。我说有人打更的声音。丁三说是呀,是有人打呀。这几天天天打。我说你们队有意思。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人打邦子呀。丁三说哪里队里安排的。这是那小烈害呀。小烈害回了了。疯了,天天晚上出来打邦子,叫大家注意防火。还在门外叫有小孩家的人晚上起来给小孩把尿。我一听什么小烈害疯了。丁三说是呀,前两天回来就这样。都快一个星期了,大家看他也没干啥坏事,也就没人理他了。有些人家小孩尿炕,经他一叫还真不在尿了,大人一听声就起来给小孩把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