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现在算是暂时恢复了平静,其间二伟那失踪多年的大伯回来了,他大伯听说是十二岁那年去山里采蘑菇时丢的,当时组织了不少人去找了三四天也没找到。后来以为被山里的狼或熊咬死吃了呢,也就没找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又回来了,他根二伟他爸一点也不象。二伟爸一米八十多,这回来的哥哥才一米五十多。老头身体看着很好,两眼都冒光。要不是他还记得小时的事,二伟爸说啥也不认他这哥。
二伟他爸认定是他哥是因为他回来的哥不光说出了他俩的名字,一个王大发一个王大华。还有父母的名字也说出来了。还说出了小时候就他俩知道的事。一件是白天他家东院的二丫骂他哥俩。这二丫住在自己家后边隔出的小屋里。后边开个窗户。那王家哥俩白天挨了骂,心里不痛快。就在家用白纸糊(粘的意思)了两个鬼面具,晚上哥两扒二丫窗户上,看二丫。硬是把那二丫吓出病了,天天对着窗户说有鬼。还两个鬼。结果二丫家又是请神又是请仙的给看了一个多月才看好。整的那二丫也不敢一个人睡了,搬大屋里去了。
一个事是这东头老张家白天吃小鸡,正好这哥两去人家玩,可那老张家也没让这哥俩吃。把这哥俩馋坏了,第二天这哥俩把东头老张家的小鸡抓了,拿山后用火烤着吃了。由于太急没考熟,回家后这哥俩拉了一星期肚子。
还有件事是他爹打王大发,王大发就坏他爹。他爹以前每天解大手都去南边的一个大坑边,正好坑上有个小树,每天都搬着那树解大手,王大发就偷着把那树锯了,就留了一点连着,又把树皮包了回去。第二天,他爹又去了,裤子脱了,蹲下又去搬那小树,小树一下就断了。结果王大发他爹坐了一屁股屎,也不知谁干的这个气呀。后来这哥俩干丈,那王大华(也就是二伟爸)把这事告诉他爹了,叫他爹把那王大发好顿揍。
没事徐小飞就去二伟家听他大伯给他们讲山里的故事。他们这里山里蘑菇很多,一到秋天就去山里采,都一大车一大车的往家拉,那蘑菇品种很多,什么鸡蛋黄呀,大白磨呀,油磨呀。都很好吃,秋天采完后回家用绳串上,凉干。冬天家里用来小鸡顿蘑菇是相当有味。那东北的深山徐小飞和家里人以前采蘑菇去过。那林子大了去了,一片连着一片。小孩子去都是根在大人后边不敢一个人跑远。大人也就在路边不远处采,很少有往里走的。听说过有人进去就迷路了,最后不是让狼吃了,就是熊吃了,有些到现在还没找着呢。村里的李贵副前几年去山里采松籽现在人还没找到。
王大发说当年和他爸妈去山里采蘑菇,那天蘑菇不少,他越采越高兴,走着走着回头一看傻了,一个人没有,他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答话。他就在林子里按他感觉的方向往回走,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哪知林子里的事呢,也不知怎么辩方向。结果走到天黑也没看见一个人,还好,他身上带着干粮,本来来时就是他拿的,他爸妈叫他放车上,他没听,想着找蘑菇的时候时不时的还能偷吃点,所以就一直背着。结果要没这点干粮估计饿也把他饿死了。这天一黑这王大发害怕了,你说一个小孩在林子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也听说这林子里有狼有熊的事。他想还是上树吧,这要在下面儿狼一来了,在睡觉时就被吃了。就找了棵大树往上爬。这树有七八十公分粗。这树是那种下边很光,高有四五米都没树枝的那种树。一般小孩爬不上去。他也叫不上来什么树名。可在我们东北就不是什么难题。我都能上去。主要是有方法。这王大发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小孩,他也会这个。他把腰带拿下来了,那时哪有皮带呀,那腰带就是根绳,只根据个人习惯不同有粗细之分。这王大发的也挺粗,因为他淘,细的老断,后来换粗的了。但一比不够长,没办法又把裤子脱下来,接了个长绳,绑脚上就上了树了。上树后找了个大点的树枝坐上。又把裤子穿好,拿腰带把自己绑树上就眯着眼睛睡觉。头一次在树上也不感睡的太死,怕掉下来,正在半睡半醒时,感觉有个毛乎乎的东西从他身上跑过去了,一下吓醒了,那林子里黑啥也看不见,不大一会又回来了,从他脑代上就跑过去了,他也不敢动。第二天快天亮了这才看清,感情是个松鼠,一晚上上上下下的忙着采松籽呢,这王大发乐了,这是松树呀,上面还有不少呢,他就采了一些放那装干粮的口袋里下来了,接着走,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呆着,走还有希望出去。
一直走了三天,每天晚上都是在树上睡的,还好没有遇见狼之类的,就见过二次熊,这王大发命也不错,这两次他看见熊了,这熊也看见他了,第一次他听人说熊不吃死了的东西,所以就看见熊远远的追过来了,他就跑,可他一个小孩哪能跑过那熊呢,看实在跑不过了他就趴那装上死了,可你也不想想那熊有那么笨么,要是他没看见你跑就算了,都看见你跑了,哪有那么快就死的。可这王大发来个眼不见为净,把脑代扎到地上的树叶里就开始装上死了。熊也很配来,来到根前上下看看,又闻闻,二百多公斤一屁股就坐下来了。也怪那王大发命好,他躺的地方有根树叉。还挺粗正好挡了一下,同时他本身是个小孩,长的也小,这熊一屁股没在他身上坐实,要不一下就把他给坐死了。就这样也把那王大发搞的七昏八素的了,差不点没背过气去。这王大发就在哪心里骂上了,是他妈谁说的熊不吃死人呢,说的也对呀,熊是不先吃可坐也能把人坐死呀。可这关键时刻也不能坐以待毕不是,这王大发手放前边了,没被熊坐着,就把手慢慢伸后边去给那熊挠痒痒。这熊也可能刚吃完东西,应不饿,同时也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他这一挠熊就感到无比的舒服。他把能挠的地方都挠了,那熊就站起来了,意思把挠不到的也让他挠下。这王大发也很明白,就给那熊挠。但光挠也跑不了呀,跑也跑不过那熊呀,这王大发一边挠,一边想怎么办,等他看见那老公熊的二哥,心里有数了。他就一只手挠一只手解腰带绳,腰带绳解下来了,就慢慢的把那二哥从根给绑上了,下边用一只手绑一个棵子根上了。还打了个死扣。绑完了。王大发突然跑出去了,那熊一看不干了,也根着往前窜,可下边还绑棵子上呢,这熊哪知道呢,这二百多公斤那突然起动加速,哪能急停下来呀,就听那熊在后边嗷的一声,接着接二连三痛彻心扉的悲鸣就在后边传来了,可好象也没追过来,这王大发提着裤子跑了一会,心想腰带没了多不方便呀,回去看看,都说出生牛犊不怕虎,你说你跑都跑了还回去干啥呀,一般人谁敢回去呀。可这王大发就回去了,回去远远的看那熊没动静了。一点一点到了根前一看,这王大发乐了。这熊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但死的成份大多了,下边那玩意已经掉了,还在棵子上挂着呢,这熊可能痛蒙了把那大熊脑代,自己都用爪子抓烂了,肚子也被自己挠开了,肠子流出一堆。王大发看着直么咋嘴,呀呀呀,太惨了,这可能是世界上死的最悲惨的熊了,受那罪比满清十大酷刑有过之而无不及呀。王大发费了好大劲才把那腰带绳解下来。一想快点走吧,这里到处都是血腥味,一会别把狼招来。
这样王大发又走了一天多,心里还美滋滋的想昨天他整死那熊的事呢。人都说想啥来啥,一点不假呀。正想着呢,隐隐听前边有动静,抬头一看好么,又来一个,只比昨天那只大不比昨天那只小呀。离着自己还不到三十米。这王大发当时就木那了,那熊也木那了,王大发是纯牌被吓傻了,那熊也是在那纳闷呢,心说你没看见我是啥玩意么,咋还有见我不跑的呢,这熊心说怪了。等王大发木了一会,逃生的本能又把他唤醒了,明白过来,转头玩命就跑开了,那熊一看呀,这也是个正常的,也跑呀。熊就在后边追,还好是在林子里树较多,那熊跑的有点吃力,不过王大发的体力哪能根长年生在野外的熊相比呢。这王大发一想不行呀,这样下去早晚被追上呀,可也不能用昨天那办法了,外一这是头母熊可咋办呢,都说母熊个大,这个个头这么大恳定是母的呀。把这王大发追的实在没办法了,就把腰带和被子脱了,又上树了。可才上到一半那熊就到了根前了。熊会爬树呀,还是个能手呢,熊在下边一看乐了,心说根我玩这个你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么。这熊就在后边也根着上来了,这王大发眼看着那熊一步步就要到了,真怕了呀,吓的脚脖子都抽筋了。不自觉的大小便就失禁了,正好裤子也没穿,全整那熊脸上了,这熊爬着正来劲呢,眼看着猎物就要到手了,可上边下来是啥完意又骚又臭的。那熊就用爪子去往下扒拉,这个臭呀,那熊用两爪子一手扒拉,一手捂鼻子,这么大个重量,又两前爪都离开树了,你说那能稳当么。这大熊就从那树上三米多的地方掉下去了。王大发一看,马上一股坐气爬到了有树枝的地方,本来还想等熊在上来在来一把,可那东西哪能说有就有呢。没办法只好把裤子穿上了。那熊掉下去,摔的够呛,体重太大了。缓了半天才缓过来。熊也不笨,心说怪不得刚才不跑呢,这东西真有点本事。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这上树咱在行。这正着上不行,看我给你倒着上一个。这老熊屁股向上,大头朝下,就又开始上树了。这王大发看着干着急呀。这熊一步步就要到了。王大发也没招了,在树上找了个枯死的树叉。就用来准备打那熊。这树叉还挺直。长有两米多,粗细根他小胳脖差不多。等那熊屁股快到根前了,这王大发看着熊尾巴根位置乐了,心说天不亡我呀。等熊左一下右一下,屁股马上到他根前时,他瞄准了位置。正好那枯树枝断口带了个斜尖。王大发心说成败在此一举呀。把那斜尖瞄准屁股中间全力就扎下去了,按理一个小孩也没多大劲,可这要命的时候,人的潜力是无法想象的。这两米多长的树枝,硬是叫这王大发往那熊屁股里扎进去近一米。这熊哪能受的了这个呀。一下就痛掉下去了。五米多高,屁股里扎了根近一米的树枝。这还有好么。下去痛的那熊就满地打滚,这不滚还好,一滚又坐进去近半米,那树枝在熊肚子里,它在一动就在肚子里边把肠子都绞烂了。没一会熊就不动了。死了。
王大发一看,笑了,呵呵,呵呵,还想吃我,也不看看你自己那熊样。
后到了第四天,他看见了一个好象是人住的草房。他过去一看真有人住,是个老头,那老头见来了个小孩也是一楞。说孩子你怎么跑这来了,怎么来的。这王大发就把采蘑菇根家人走散的事和他说了,老头说你也算是命大的了,别说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就是大人进了这林子,又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呢。现在见到我也是咱爷俩有缘呢。你先在这里呆几天吧,到时我出山时把你送出去。
这王大发总算没死,天天根着那老头出去打猎。采松籽,还能采到棒锤(人参)这老头本事不小,能根据地上留的动物的气味和看蹄印确定动物的情况,和远近。还会观天,老头有一杆猎枪,具说他以前是个当兵的,后来打日本人,被日本人打散了,就一个人剁在这深山老林里了。时间长了,也就不想回去了,回去也觉着不好意思。在山里呆着也习惯了,而且这山货下山也能买点钱。他还懂中药,什么草治什么病都会。王大发天天根着他也学了不少本事,这老头也不想让他走,他一个人在山里也有个伴。王大发也不太愿意走,一个是在山里天天有肉吃,也挺好,就这样过了差不多有十几年,后来老头病了,上树采松籽掉下来了,这王大发为了报当年的救命之恩,在也和那老头有了深厚的感情,就在山里照顾他,一直到前些日子老头死了,他想想还是回老家吧,都说落叶归根,他这一个人,老了也没人管呢,就打听着找回来了。
因为他懂中药时不时的还常上山采药。所以村里有些人有点病啥的,都来找他,他对人不错看病还不要钱。村里人都说这老头好,他回来时还带了不少钱回来,都是他以前在山里打的动物皮,买的人参,赚的钱。都给二伟家了。所以他二弟也对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