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故事到此为止,算是结束了吧!”老乞丐抚了抚下颌稀疏的胡须,从尘封的回忆中回过神,看着一旁听得入神的邓生,笑着说道。
“啊!结束了?”正听得津津有味的邓生猛地被这道声音打醒,就像是棒头一喝般,失态的大声说道,惹来几个路人的观望。
“呵呵,是啊!这已经很长了,你看,夜色都是暗了!”老乞丐指着西边太阳的沉落,平静的说道。
“噢?太阳都下山啦!”邓生还有些恍惚,顺着老乞丐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见太阳沉了下去,只有仅剩的一缕缕金光依旧留恋大地,不肯离去。
“可是老爷爷,还没有结局呀!”邓生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故事,觉得此间的秘密甚为重要,不肯就此罢手,试探性的问道。
“有了结局,这个故事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老乞丐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缕缅怀,别有深意道。
“哦!”易康知道他是不可能再说出什么秘密了,只好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既然先前的易康是张林假扮的,那么那个凶手张啸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啊!光是听声音,都可以分辨了!”
“呃!这个,你看我年纪大了,说漏一点也很正常,这个易家主除了教他易容术外,还教了口技,嗯,对,就是口技!”老乞丐明显有些尴尬,老脸憋红着。
“呃,那个,不会还忘了其他的吧!”易康有些无言,敢情他是漏了。
“嗯,我想想,嗯,好像,应该,貌似没有了,嗯,是没有了!”老乞丐喃了几句,最后咬牙确认道。
“你确定?”易康越听越无言,只好摆着一张脸疑惑问道。
老乞丐看见易康不相信的眼神,又在脑海间想了几次,感觉没有纰漏,但又怕自己真的漏说了,看了几眼邓生,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最后牙根一咬:“嗯,我确定,真的没有了!”
“有,还有最重要的你没有说!”邓生看着老乞丐不断变幻的脸色,猛然说道。
“还有?”老乞丐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凑着老脸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你还没有说那个书房的洞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邓生斜着眼睛问道。
“哦,是,不,没有秘密,对,没有秘密!”老乞丐脑子差点转不过弯,而后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脸上凝重了几分。
“没有?那你说易康两手空空的走进去,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多了个背包!”邓生看见老乞丐凝重的表情,心中暗暗知道他心里决定隐藏着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背包嘛,很简单呀,都是一些衣服和粮食罢了!”老乞丐随意敷衍几句,脸色放缓,觉得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好了,不和你玩了,老爷爷,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能说么?”邓生觉得也差不多了,便恢复常态,礼貌性的问道。
“什么问题,我先声明一下,我不知道的可不会回答呀!”老乞丐一听到邓生连语气都变了,立马警惕起来,两只眼睛不断的往邓生的身上瞅去,来回扫视着,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什么东西似的。
“嗯,我知道,这个问题你肯定知道的。”邓生点点头,看着警惕的老乞丐,不禁苦笑一下,随后继续问道:“血龙凤,究竟是什么东西?”
“血龙凤,嗯!”说到这里,老乞丐脸色更加凝重了,看了看四周,行人来来往往,不时有一些人看着这两个另类的搭配报以惊讶的目光,但老乞丐看了几次,觉得无碍后,便压低声音,凑近邓生的左耳说了起来:“血龙凤是什么东西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它,堪比一切,甚至,超于一切!”
“什。”邓生闻言,大声吼了一句,但刚刚吼出一个字,便被早有准备的老乞丐有着肮脏的老手捂住了嘴巴。
“你是说,它,堪比一切,甚至,超于一切?”老乞丐看见邓生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好,便放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同时邓生也拿出一条纸巾吐了几口口水,在用另外一条纸巾擦净自己的嘴巴后,小声的问道。
“嗯!”老乞丐边点头边回答。
“轰!”邓生的脑子像是顿时被雷轰了一声,整个人都僵在当场,连意识都是短暂消失,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这根本就与科学相驳,完全没有科学的依据,而今活生生的人,还有故事里的事情以及自己现在看似安全,其实早已身处险境的处境隐隐约约告诉他,这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果真变态,简直是只有神话中存在的东西!”过后,邓生也只能如此不顾形象的乱骂道。
“好了,多谢你今日的款待,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老乞丐看着邓生整整震惊了几分钟才恢复神态,满意地点点头,曾几何时,自己当初刚刚听到的时候也不是像他这个样子么?甚至比他还不济。摇了摇头,长叹一句后,便拍着邓生的肩膀,慢悠悠的说道。
“啊!老爷爷,就要走了啊!要不我请你吃饭,现在也到了吃饭时间了!”邓生看了看夜色渐沉,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然后说道。
“不用了,你是个打工仔,经不起这样的消费,好好努力吧!”老乞丐大有深意的看了邓生一眼。
“那老爷爷,我该怎么去找你呢?”邓生不解其意,只好把疑问吞到肚子里,待回到房间后再慢慢琢磨。
“天为被,地为床,四海为家也!”老乞丐拿起自己的破碗,转身的时候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缘的时候我们会相见的,小伙子,好好努力。他日我相信你能名扬玉霖!”
邓生听着这句鼓励性的话,重重的点点头,心中的那个决定更加坚决了,指节发出嘎嘎的声响。
老乞丐走了几步,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猛的转身,朝着依旧沉浸在心间的邓生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天,要变了!”
“这天,要变了!”邓生听到这句话,猛然从沉浸中回过神来,看见老乞丐独自离去的背影,而后喃喃道。
旋即,邓生朝着天空看去,原本绚丽的霞光已然不见,一缕缕的金光更是完全消失了,白云翻滚成了阴云,夜色如同一张黑色的大幕一般悄然降临,遮蔽了整个天空,而晚风,也在悄然间升起,城市间的霓虹灯,也慢慢代替了白天的太阳。
“这天,要变了!”邓生的身影逐步离去,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本卷至关重要,算是主角从稚嫩逐步走向了成熟,同时,最精彩的场面,也在本卷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