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三人的逐步离去,此地再一次陷入到平静之中,只有保安偶尔经过,视察四周。待时间过了一盏茶功夫后,那身着西装的青年男子再次回到这里,目眺远处的东方。
东方的天际,白里透红的云儿渐渐汇聚在一起,一抹霞光从地平线上映射,紫气在翻涌,一层层的云似金浪般在涌动,远远看去,甚是壮观,令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伟大。
看着这奇观,青年男子一脸的惆怅,自言自语道:“日出虽美,可却短暂;人之一生,百载时光,弹指挥间,匆匆而过,为家为己,太过劳累,任你名遍神州,终归黄土,这是悲哀还是幸福?然也,非也,一切从虚无中来,一切归于虚无中去。”
“呵呵,看来我是老了啊,想得越来越多了,宇儿一直想看日出日落,以前一直为了工作从未陪过他,这几天倒是要好好陪陪他看了,”青年男子不再惆怅,笑了笑喃喃自语道。
同一时刻,洛杉矶唐人街某栋豪华别墅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这消息确定没错?”“啥?查证过了?”“哦,知道了,照你们这样说,那人果真是他?”“嗯,嗯,嗯,好,我知道了,你们给我密切关注这一切,一有消息,立刻回报”。一个白衣老人,年约七十,稀稀松松的白发,双眼深陷,其目精光闪闪,皱纹上刻满了沧桑,表情略微有些激动,只见其手握着电话的听筒,挂了电话。
“老爷,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激动和高兴?”只见白衣老人身旁处站着与他年纪稍近的青衣老人,其身子微微弯曲,有些背驼,此刻他的心中狠狠地震动了一下,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在这之前,除了十年前那件事情外,老爷已经很久未像今天那么激动和高兴了,同时他也震惊于究竟这电话里说的是什么内容,竟会让老爷也差点失态,于是,他便带着心中的疑问问道。
“荣弟啊!我以前不是说过么,你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莫说亲兄弟,就算是亲兄弟也没有我们俩亲啊!再说你我都老大不小了,就不必讲究那么多礼数了,叫我华哥便可。”华老者轻拍青衣老者的肩膀,微笑道。
“呵呵,叫老爷都叫了几十年了,年纪大了,这毛病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啊,何况身为管家,还是称你为老爷顺口啊!那个,刚才••••••”青衣老者荣管家摆摆手,尴尬道,语气略微有些恭敬。
“哦,不知你还记得当初毅兄在外纳为接班人的那个小伙子不?据那边来电话说,他,出现了,”华老者笑道。
“是他,这•••老爷,这•••难道他十年前并没••••••”话到这,青衣老者荣管家并没有挑明的意思,脸上布满了震惊,似乎这消息来的太过于突然,又似乎这消息令人太难以接受。
“呵呵,我刚才得知这消息我也很吃惊和不解,不过,他们的力量你也清楚地很,这,应该不会有错,”华老者抚了抚下颌仅有的几根白胡须,淡淡道。
“恩,是他们调查得来的倒不会有错,这样说,老爷,你挑了十年的担子,在今天终于有着落了啊!这是一件好事啊”青衣老者荣管家也乐着道,得知这消息,显然他也很高兴。
“呵呵,是啊,这担子挑了十年,都快把我给压垮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太早的过于高兴了,既然我们能得到这消息,那他们,我想,现在,也应该收到了消息,为避免十年前的事再次发生,我决定过两天便飞去玉霖找他,你便在此替我管理一切,做好一切准备,必要时我那时会找你”华老者显然是考虑到了另一件事,喜悦的气氛被冲淡了些,严肃道。
“嗯,还是老爷考虑的周全,不过,他既然回来了,就说明他也应该准备好要开始反击了。”青衣老者荣管家也一脸郑重道。
“嗯,应该是如此,好了,我休息会,你去打点一切吧。”华老者并无再续这话题的意思,吩咐道。
青衣老者荣管家闻后,向华老者微微欠身便走开了。
玉霖城内惟一的一个大家族,刘家庄中。
一位绿衣妇女似有紧急要事,匆匆赶路,神情变幻不定。
约莫几分钟后,她在一间房间门口处停下了她那极为凌乱的脚步,也不敲门,推门而进。只见在那沙发处,一中年男子将近四十,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看着报纸,桌面上放着一杯茶,听到这脚步声,也不抬头,似乎早已知道是谁,淡淡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这可不像你得作风哟?”
“他回来了,是他回来了,我们怎么办,该怎么办?”绿衣妇女慌张答道。
“谁啊,什么怎么办?”这中年男子抬起头,看了看那绿衣女子,疑惑问道。
“是他,就是他,十年前的那个他啊!”绿衣女子更加慌张了,声音竟斯歇底里起来。
“谁•••什么,难道是他,他还•••”中年男子不再沉着冷静,忽地站起来,不可思议的问道,眼里还闪过一抹惊慌,但旋即恢复了冷静。
“对,就是他,就是他,十年了,没想到啊,我们都没想到啊,我们都被他骗了啊,现在他回来了,肯定是有准备了,我们该怎么办啊,森,你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绿衣女子越发的手足无措了。
“果真是他,果真是他啊,没想到啊,没事,没事,他有准备,我们也有准备,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中年男子强张开双手,而后抱着那绿衣女子,强咬着牙道,眼里闪过一点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