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时间里,千叶镇还未遭受到战争的波及,相对于其他的地方来说是比较好的了,但多多少少总有一些事情令人难忘,例如一些外来者无缘无故死亡,其死亡的面目皆是惊恐吓人,与九年前易家主的爹爹死亡之貌尤为相似,这让镇民们吃惊不已,纷纷猜测,而后转化成了一种恐惧,而老一辈的人皆不约而同的说古时传下来的传说又开始应验了,这个传说则是盛行在千叶镇,只是这十几年来都没什么怪异之处,大多数的镇民们都几乎忘了。
一个名为血龙凤的传说,在镇民们尘封的记忆中,在这四年里,悄然被揭开。
血龙凤传说,一个带着血腥与恐怖的传说,传说除了此镇的居民外,外来者若是知道了这个传说,并且生发出了贪婪的心理,便会在一个莫名的晚上无缘无故死亡,死亡时的模样,都是一脸惊恐,睁大了双目,此人并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身上也没新的致命伤口,也没中毒的迹象,死的很突然,也很快速,像是在无声无息间当事人便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而这个传说,在很早以前此镇便是很盛行,没有谁知道这个传说起源于何时,也没有谁知道血龙凤是什么,更没有谁知道为何本地居民知道了这个传说为何没事,镇民们只是知道自己的老一辈在离去时便会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对外来者谈起这个传说,另外也不要去寻找血龙凤,虽是如此,但总有一些好事者会对外人谈起这传说,最后为了防止这情况再次发生,镇长便宣布了一条法令:本地居民严禁对外人谈起血龙凤传说,违令者,男斩女浸猪笼。
这法令一出,再加上镇长的确是说到做到,即使刚开始时没几个人赞同,但后来情况的确好了很多,毕竟谁都不想死,于是镇民们便个个怀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一天一天的过日子,而血龙凤传说,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中。
然而,除了镇里比较有威望的老人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血龙凤其实有两个传说。
至于另一个传说,并不血腥与恐怖,相反,则是无限的诱惑,一个会让众多人知道后哪怕是倾家荡产,兄弟反目,不相干的人遇到一起也会像是看见了有着血债仇恨的仇人般纠缠在一起相互厮打起来的传说,正是因为这些,为了保护居民的安全以及镇里的治安,所以,这个传说,便一直在镇里有威望的老人的小圈子里互相流传着,一直曾未泄露出去。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千叶镇东方处,一处一家大院里,一个妙龄孩童扎着小小的辫子,手捧着一本略微发黄的书,摇晃着虎头,带着一丝童音,脆生生念道。
“先生,这《三字经》我早已熟记在心,已能倒背如流,能否换一本?”待念完后,这个孩童抬起头看着坐在面前的一个老者,脆生生道,眼里有一丝期待。
“少爷,不可不可。虽是如此,但还要理解透彻,熟记于心并无用处。”这老者摇摇头,悠悠道。这人下巴留着长长的花白胡须,双眼深陷,老手布满皱纹,一身清新淡雅的装束,颇有儒生气质。
“哦哦”这孩童脸上有些不悦,低头喃了句:“又是这话。”
“呵呵,杨先生,康儿学得如何?”不远处,易家主走了过来,似乎看懂了那小孩的心思,训斥道:“康儿,杨先生可是镇里最有威望的学者,你可要跟他好好学习,不可对他有半点不尊之心。”
“易家主多虑了,少爷学得很好,并没有任何不敬之意。你看,刚才还在背《三字经》来着”杨先生闻言,站起身来,对着走来的易家主拱手道。
“呵呵,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易家主看了看坐在一旁正在扮着鬼脸的孩童,然后继续道:“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张先生,我先走了。”
“呵呵,易家主慢走,那就恕老夫不送了。”张先生慢悠悠道。
易家主拍了拍那孩童的后脑勺,笑着走了。
经过两人的对话,可以看出,这孩童,显然就是四年前在狂风暴雨,雷电交加之夜出生的易康。
“好了,我们继续。”张先生一改之前的作风,郑重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易康脆生生的童音再次响起。
易家书房处。
易家主独自一人躺在藤椅上,似有所思。
不久后,张管家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进,脚步匆匆,脸色焦急,直接走到易家主身侧,在易家主耳边轻轻耳语了一会后,便是急急忙忙离开。
“血龙凤传说再起,难道我的预感将要成真?”许久,易家主才一字一顿的道出这一句话,手指很有节奏感的轻轻敲打着桌面,随后陷入了深思中。
千叶镇中部,一处大院内,这里是千叶镇镇长的居家之地。
“血龙凤传说在这四年越来越热,诸位都有什么看法?”一处大厅内,坐在正中的一位中年人询问道,此人一身青衣,两目神光甚灼,扫视着坐在大厅内的每一个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严,令空气都有些凝结的现象,此人,便是现今的千叶镇镇长——王霸。
“镇长,按照以往和先人留下来的典籍来看,我觉得应该会有大事降临,很有可能是此镇的一个大劫呀!”一位花白银发的老者站起身来,对着镇长拱手,担忧道。
“呵呵,席老弟未免过于杞人忧天了,如今外面大战几十年都难以波及这里,这血龙凤传说,也不过是镇民之间的互相取闹罢了,此事,无需担忧。”坐在先前说话的那位老者对面的一位白衣老者站起来反驳道。
“这血龙凤传说是真是假,相信在场的各位心里都是清楚得很,此事,不得不防啊!慕容老哥,你说呢?”坐在席老者身侧的一位老者站起来,看着白衣老者,笑道。
“你。”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诸位都散吧!”
白衣老者指着刚才出声的那位老者,正想继续反驳,耳边却传来了镇长不容置疑的声音,便硬生生吞了下去。
众人先后离开,只留下镇长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不久后,这里的一切都陷入了沉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