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和美周郎的聊天
瑟瑟星风2015-10-25 03:254,930

  “小伯言,睡不着吗?”

  “恩,难道公瑾兄长也是?”

  “既然睡不着,长夜漫漫,不如来我屋子里稍坐一会。”

  “如此甚好,打扰公瑾兄长了。”陆逊也很好奇,天纵奇才的周公瑾是个怎样的人,史书之笔墨不足以言其魅力,或夸大,或不足。都不如耳听眼见来得真实!

  正堂的案几上,二人相对而作。周瑜首先开口:“伯言对今天孙家的兵士如何看法?”陆:“斗志昂扬,言其百战不为过。”周:“士气虽盛,但我观其兵种太少,比不得中原。”陆:“兄长可是说孙家少骑士?”周:“然也,孙家之兵,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南方马少,比不得燕赵之地。”陆:“所谓有一失必有一得,南方虽少马,但南人皆通水性,孙家之地,占尽地利,守成却也足够。”周:“围观孙家周围,刘焉、刘表皆守成之辈,不足俱。”陆:“那兄长担心之事为何?”周:“传言,董卓进京行废立之举,嚣张跋扈,其为人残忍嗜杀,倒行逆施。恐招致众诸侯讨伐,以文台公之仁义,必率众而响应,以孙家之士去讨伐凉州铁骑,恐怕有败无胜,公傲骨铮铮,宁折不弯,非孙家之幸而!”陆逊很惊讶,到底是名震中华之人物,世人常说:“一时瑜亮”来比喻二人棋逢对手,难分伯仲。眼前之人,只凭眼前之事,预言到史书之实,其智谋真深不可测!陆逊收敛心神:“兄长言之有理,奈何孙家重文轻武,兄之言,文台公未必肯听,江东四杰皆沙场猛将,身边没有一运筹帷幄之士。孙家众将若此一去,凶多吉少!”周:“事情没坏到那种地步,我观有一人,他的话,文台公或许肯听。”陆:“谁,幼台叔(孙静)。”周:“他或许算一个,但我中意之人乃是江东四杰的祖茂,我观大荣叔性情沉稳,心细如发,或许他会把我的意见带给文台公也说不定。”陆逊见周瑜说的是祖茂,想起第一次见祖茂时,祖茂要替孙策受罚,祖茂在宴会上对众人温柔的笑脸,以及不久祖茂将要为掩护孙坚而刀剑加身,这样的一个人,忠诚、勇敢、陆逊实在不忍见其英年早丧!见陆逊陷入沉思,周瑜岔开话题:“伯言年少聪颖,不知将来欲何为?”陆逊见周瑜发话想了想说:“眼见中华大地征战连连,百姓困苦,伯言欲投明主,辟一安居乐业之地,修养民生!”周瑜料想不到陆逊会如此,站起身来:“伯言矢志为民,吾不及也,瑜代四方困苦以谢伯言!”说完起身对陆逊行了一礼,陆逊也起身回礼,二人坐下后,陆逊因说得多,口干舌燥,拿起身旁的杯子就喝,杯里却什么也没有,茶壶已空,下人也已经睡下,周瑜也渴了,但见空空如也的壶杯,有些窘。陆逊道“无妨”从衣兜里拿出一物,周瑜见陆逊拿出来的东西赤红色的,非金非玉,物面光滑略有反光,物体表面画着自己不认识的图腾,小伯言手一拉顶端,就听“啪”的一声,小伯言给自己(周瑜)倒上一杯,就见杯里的液体黑黑的,黑得看不见杯底,杯口上的水像是蒸发了一般,水珠直跳。小伯言给自己倒完了以后,张口就喝,喝完还叫了一声“好爽”。“好爽”是什么意思?周:“那个小伯言,这黑糊糊跟药一样的水是啥,能喝吗?”陆:“这叫汽水,公瑾兄不妨试一试。”周瑜见陆逊一口干掉了,也不想输人,一口就把杯子干了,杯子里的水,甜甜的,辣辣的,辣得呛鼻子,周瑜想起了第一次和孙策喝酒就是这种感觉,与酒不同的是辣劲一闪即逝,三国时很少有甘甜的东西,估计长大一辈子吃过的甜东西就是母亲的奶水了。周瑜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迫不及待的问陆逊:“还有吗,再给我来一些。”陆逊把罐里剩下的都给了周瑜,周瑜这次慢慢的*,吸一口,还回味一下感受。就跟徐盛几人第一次吃糖时的表情一个样,陆逊突然觉得古代的人其实挺可怜的,比起来现世代的,灯红酒绿、物欲横流、他们所经历过的衣食住行,样式似乎少的可怜,现代的人吃着美食,穿着时尚,住着舒适,行着快速,闲来有着无数的消遣打发时间电脑、健身、按摩、酒吧。陆逊看见周瑜如此,眼睛里有点湿湿的。从衣兜里又掏出一罐没打开过的可口可乐,递给了周瑜:“这里还有,兄长以后想喝可以找伯言我要。”周瑜接过后,如获至宝的捧起来,连声道谢。二人喝着可乐,又聊了许多,听周瑜的意思,孙策早晚要接过孙家的基业,瑜和孙策又是八拜之交,一定会辅佐孙策。周瑜其实想把陆逊几兄弟也争取过来,除了太史慈有意孙家外,其余人都还年幼,现在言之过早,展望江东四周,刘繇能力不足、陶谦年迈、刘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除了孙家,余者皆非人主,除非陆伯言舍近求远,则必投孙家,周瑜见陆逊年少就已经谈吐不凡,设想以后二人同殿为臣,与兄长孙策共创伟业。二人瞅瞅窗外,东方已经鱼肚白,两人竟聊了一夜,周瑜站起身冲着陆逊一笑:“与伯言相谈一夜,胸中斩获甚多,愚兄恨不能常与伯言促膝长谈,效伯牙子期之态!”没想到周瑜竟视自己为“知己”。人生在世,相识朋友遍天下,知己有几人?陆逊:“能被兄长视为“知己”,逊铭感五内,兄但有所请,刀山火海,弟不辞!”说完二人对拜一礼。陆逊走出周瑜的住处,走着走着一阵悠扬的琴音传了出来,陆逊不知道周瑜谈的是古琴名曲《高山流水》。

  来长沙已有月余了,太史慈因为探母心切,离开数日,回来时,带着母亲来到了孙家,孙策热情周到对慈母照顾得很细致,来长沙的这些日子,大家很快活,一起练武艺,骑马,射箭,看孙家练兵,日子过得即快乐又充实,说起骑马,陆逊第一次骑马闹了不小的笑话,大家挑的马都很温顺,善解人意。唯独陆逊挑的马是个犟种,推着不走,打着倒退。走起路来经常率性而为,一起遛马,陆逊经常和大伙失散,看着大伙戏谑的笑脸,陆逊硬着头皮解释说:“这家伙倔强的认为该走这条道。”话说完,大家笑得更厉害了,连护卫几人安全的祖茂也不禁莞尔。射箭也有意思,大伙在祖茂的教导下都有进步,太史慈和孙策都是强手,百步穿杨不在话下。连初学的徐盛也很有天分,朱然朱桓也不差,就陆逊似乎天生不是习武的料子,屡次脱靶,但陆逊知晓“勤能补拙”,以后慢慢练吧!陆逊没事就和周瑜泡在一块,经常彻夜长谈,谈兵法,谈政治,谈音乐(陆逊虽然知道哆来咪发唆,却不了解宫商角微羽。所以几乎都是周瑜说,陆逊听。)谈零食(陆逊发现周瑜知道他能拿出那种叫“汽水”的饮料后,但有他来访,周瑜就不备茶水了,期间二人换着花样喝,可乐、雪碧、芬达、……陆逊怕周瑜不好意思开口要,每次拿两瓶,喝一瓶,送一瓶。那花花绿绿的铝皮罐子,周瑜都宝贝得很)周瑜说:“他已经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祖茂,祖茂也答应知会孙坚,就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第七节:离别快乐的时光似乎都很短暂,这一天孙家收到檄文,是东郡太守曹*所书,大意是董卓无道,败坏朝纲,废了刘辩另立刘协为帝,有杀了袁绍和袁术的老子司空袁逢等多位国家重臣,袁绍奇兵报仇,曹*响应,二人联名发檄号召天下诸侯,于翌年月初,联合讨伐董卓,问天下各路诸侯有相应的没?孙坚忠勇,立刻应檄,整备兵马,要与袁曹联合,共破董贼。陆逊和周瑜一看知道劝是劝不了了,在大义面前,孙坚决计不肯退缩,唯一的解决的地方是细节。孙坚这次将带上了孙策和孙家四杰以及两万士卒,只留下孙静和几千士兵以保家眷,大军休整需要两个月,足够了,二人商议,陆逊去找祖茂,周瑜连同孙策找孙坚。周瑜找到孙策,告之心中所想,策大惊,知道自己的兄弟智计过人,自己一向言听计从。二人立刻起身来到孙坚处,孙坚正与程普黄盖商议军事,二人站立一旁,只待孙坚议完。孙坚和程普二人商议完毕,二人起身告退,遂看见孙策和周瑜站在一旁:“伯符、公瑾有何要事?”周瑜:“回伯父,是为了阀董之事,虽大义面前以有道伐无道,然孙家少马,对上西凉铁骑,恐败多胜少,伯父不可不查。”孙坚:“公瑾之言,前日大荣方对我说过,我孙家世代忠良,深受皇恩,然国贼乱政,朝纲败坏,天下有识之士当应檄共伐,除国贼,解社稷倒悬,虽西凉铁西犀利无双,难道我孙家儿郎就应推诿不前吗?”周瑜见孙坚如此坚决,后面之话多说无益,又恐先前之话,引起不快:“公瑾见识浅薄,还忘伯父宽恕。”孙坚:“无妨,公瑾一心为我孙家,何罪之有,然大义面前虽九死,亦无悔!”站在一旁的孙策被父亲的豪气所感染:“请父亲许我上阵杀敌,让敌酋见识一下我孙家之威。”孙坚:“有子如此,何愁董贼不除?”父子二人却没看见周瑜眼中有些淡淡的哀愁,这一去凶多吉少啊,但愿小伯言那能有进展吧。周瑜劝孙坚未果,陆逊也见到了祖茂,祖茂正在督办粮草,见陆逊来找他,知道有要事。祖茂经常护卫孙策和陆逊徐盛几人,几个少年谈天说地时,祖茂也在旁边,陆逊小小年纪,见解远胜常人,不敢相轻。:“小伯言找我何事,此去讨董,逊有几件事情与大荣叔商议一下。”祖茂:“请说。”陆逊:“此去讨董,有两件事情最为重要,一为粮草,一为士气,敢问叔叔,这次带了多少粮草?”祖茂:“足够两万大军坚持月余,那如果袁绍让各路诸侯将粮草上缴,统一补给呢?”祖茂:“这虽不愿也不得不从啊,料想袁绍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难我等。”陆逊:“他敢与不敢不重要,重要的是军队的命脉不能交与他人之手,你如此如此……。”祖茂:“伯言妙计!”陆逊:“以孙伯父的性格一定会奋勇杀敌,孙家兵马对上西凉铁骑,前景不妙。孙家兵马不易硬拼,当以夜袭,扰敌为主,此乃伯言浅见,叔父见笑。”祖茂笑笑:“无妨。”就在孙家正在为讨董而忙活时,陆家人来信了,信上说师傅卫贲回来了,请几个孩子快点回来。

  该分别了,月余的相处,孩子们有了不同一般的感情。明天就要回去了,自己狠担心孙坚几人这一去的命运,他突然想起了戒子,神识一下进去了,来到地下三层,他拿出了十来件军队的防弹背心、头盔和盾牌,又想了一会,连军靴和匕首也拿出来了,还有打猎用的大砍刀。陆逊不希望此一去,孙家一蹶不振,为了孙家,也为了自己。第二天陆逊把礼物摆放好,让下人抬了出去,孙坚等所有孙家众人都前来相送陆逊几人,见陆逊叫下人抬出了一堆东西,很好奇,孙策:“小伯言,这是何物?”陆逊:“此一去,祸福难料,战场上刀剑无眼,望众叔伯兄弟,多加珍重,这是我等兄弟临走前送给大家的礼物,此物天下少有,此乃墨甲,据说乃墨家制器名师打造。因为陆逊看到拿出来的东西都是黑黑的,就胡乱杜撰个名称,乃我陆家重金收购而得。兄长叫个士卒过来,另外拿一把硬弓。”孙策吩咐下去,不一会就叫来一士卒,陆逊给士卒穿戴整齐,让太史慈拿弓射那位装备完毕的士卒,太史慈不疑有他,张弓便射,士卒中箭而倒,但随后马上就站起来了,众人前去查看,士卒身上完好无损,箭静静的躺在地下。陆逊又让孙坚刀砍士卒,孙坚拔出古锭刀,使出力气砍扎了几下,士卒只后退了几步,身上完好无损,众人大惊,古锭刀乃宝刀,其锋利自然不在话下。陆逊又拿起自己准备的大砍刀,叫孙策拿过来几把士卒用的刀盾,陆逊将砍刀拿给孙策,孙策领会了,对着盾牌只一下,如刀切豆腐,盾牌创口光滑,陆逊有信心,即使对上孙坚的宝刀,陆逊也有信心一刀两断,这就是科技的高低,孙策又试了几下,同样都是一刀两断,众人惊诧,装备这些东西后,冲锋陷阵,还有什么能拦得住!孙坚:“小伯言,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陆逊:“恩,伯言希望众叔伯兄弟征战沙场,平安归来,数量有限,伯言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些了。”孙坚、江东四杰、孙静、孙策、周瑜、太史慈每人都拿了一份,还剩两份,徐盛几人直直的瞅着。孙坚把其余的两份吩咐下人收起来了,徐盛几人看宝贝被拿走了,眼里有些失望。孙策对孙坚说:“孩儿想与几位兄弟结拜,望父亲应允!”孙坚:“吾儿好提议,来人,上香案。”斩鸡头,烧黄纸,孙策、太史慈、周瑜、陆逊、徐盛、朱然、朱桓七人跪在案前。孙策:“皇天在上,今我等几人(众人念了姓名)结为异性兄弟,同舟共济、救困扶危、还中华大地一片乐土、实鉴此心,如有违背,神人共弃!锸血结拜几人成了结义兄弟,按年龄,太史慈为兄,其后是孙策、周瑜、徐盛、朱然、朱桓、陆逊最小。几人相对跪拜,大哥兄弟的一阵称呼,然后哈哈大笑抱在了一起。孙坚看着刚刚结义的众兄弟,心里很开心,为了孙策,为了孙家,这再好不过了。结义完毕,太史慈因为谨尊师命,告别了母亲送陆逊等人回家。临走时,孙策周瑜依依不舍,陆逊再三告诫孙策讨董之战多加小心,互道珍重众兄弟分别!马车走在道上,陆逊见徐盛几人兴致不高,告诉徐盛三人,学好了武艺,他会送好装备,三人才稍微有些开心。一周后众人一起回到了陆家拜见了卫贲,卫贲说明日要考校众人武艺,众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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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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