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曹*和曹洪军兵合一处,人数足有四十余万,声势浩大,然而如此多的人数却无法围住泉州。皆因泉州建立在两河之间,当年田丰看到此处可退可守,因此在原有基础上将泉州城加宽加厚。而渔阳和泉州是通往右北平的两个门户,曹*若是想继续东进,必须夺取两地之一。(此书所言的地理状况只为此书而服务,若与实际地理有异,请诸位读者包涵。)
曹*看着眼前的泉州城对身边的郭嘉说:“奉孝,你如何看此城?”郭嘉:此城筑于两河之间,我等无法合围,城内的守军即使守不住,也可安然退走,想来出此主意之人不是田丰就是沮授。”曹*:“据毒蛇回报,袁熙的首席军师田丰正在这泉州城里。”郭嘉:“当年我还在袁绍的帐下时,田丰就已经是袁家的军师了,此人善谋略,懂得审时度势,尤其大局观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袁绍色厉胆薄、好谋不断、空有如此人才而不能用。”曹*:“奉孝可有破城之计?”郭嘉:“计策虽有,却略显狠毒,唯稳妥计,可用刘子阳的霹雳车攻城。”郭嘉虽未说计策是什么,但曹*隐约已经猜到,拦河蓄水,引水淹城,此法有伤天和,不可取,而且水势无常,弄不好,连他曹*自己的势力都得受到波及。还是用霹雳车攻城来得稳妥。
曹*采用了郭嘉的建议,令乐进派兵攻城的同时,又令曹洪快速组装霹雳车。乐进派了三万士兵去攻城,近百架的云梯被曹军士卒扛着向着泉州城的城下冲来,在城头上看就像一只只爬动蜈蚣,当这些蜈蚣跑到距离泉州城下二百步时,城上开火了,密密麻麻的箭支由城上射下,不少扛着云梯的曹兵被射倒,继而被后面赶来的伙伴踩踏而过。冷酷、血腥、这就是战争。当云梯架上泉州城的城墙时,曹*已折损三千余的士兵。
云梯架上泉州城的城墙,乐进让弓箭手迅速上前,与城上的敌守军对射,以掩护正爬上云梯的曹军。当一个曹军士兵快速的爬到城墙的一半时,看到城上浇下来一泼液体类的东西,那东西浇到他的脸上的皮肤时,剧烈的疼痛让他松开了正扶着云梯的那只手,接着在剧烈的疼痛中,他又体会了一次由高处自由落下的感觉,然后他永远失去了意识。当他落下时,还牵连了几个正在向上攀爬的伙伴。
沸腾的水,滚烫的油,这些人类生活中离不开的东西被火加热后变成了守城的利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城下的伤亡一分一秒的增加。尸体盖住了城下的土地,血水已凝聚成小溪向着四周流淌。战斗还在继续,伤亡还在增加,一支支箭矢破空的声音,一声声凄惨的嚎叫。
就在城下曹军悍不畏死攻城的当口,霹雳车也快组装完了,当一块块的巨石轰破泉州城时,这些士兵的伤亡就是值得的。曹*回头看了一眼就要准备填石发射的霹雳车时,不经意间,曹*捕捉到一块银白色的景物,那正是在曹军的后方。
当曹*还未来得及开口时,赵云带着义从已对霹雳车发起了进攻,银白色的波浪里,成千的火箭射出,钉在了霹雳车上,不一会就燃烧起来,负责霹雳车的曹兵惊叫着准备工具灭火时,义从军已发射了三轮火箭。突如其来的打击令曹*睚眦欲裂,他对着身边的夏侯惇说:“元让,带上骑兵,给我杀。”夏侯惇领命而去。同时曹*又令曹洪指挥盾牌手上前抵御。
赵云带着义从军正准备射杀正在慌乱的曹兵时,发现曹军的军阵中,冲出上万的骑兵,目标正是他们所在的方向。赵云一声令下,义从军停止射击,分成三股,向三个方向跑了。而夏侯惇一见敌骑分开,跑了,也分成三股,在后面紧追不舍。
义从军退了,曹洪让手下抢救霹雳车,可惜就这一会的功夫二十来架霹雳车被箭矢连钉带烧的全身千疮百孔,焦黑一片,被风吹过闪出点点火星,当刘晔查探过后禀报曹*,二十架霹雳车还能使用的已不足五架。曹*叹了口气说:“还是小看了袁熙啊,传我之令,鸣金收兵!”曹*的命令下达后,攻城的曹兵退了回去,来时三万余人,能活着回到曹营的不足八千。
曹军全数退回营地之后不久,夏侯惇率领的骑兵也回来了,前去追击的骑兵没碰到义从的半根毫毛不说,反倒被义从射杀了数百。夏侯惇有些窝囊,怒气冲冲的进了大帐来向曹*复命。
曹*听到夏侯惇的报告后,两条眉毛挤在了一起,他从未与公孙瓒的队伍打过交道,对义从军的认知还不如袁绍,这次领教了义从军的亏,于是召集众将和谋士商议对策。
早在战国时代时,赵武灵王胡服骑射,骑射这个兵种已有了雏形,但是赵武灵王的目的只是为了缩短华夏百姓和胡人之间的心理距离,推进民族融合。骑射兵并没有作为一个崭新的兵种而用于战场之上。而后到了三国时经常与异族征战的公孙瓒借鉴了胡人的这种战斗方式,成立了白马义从。他们不知道的是,千年之后有一个叫铁木真的人利用这个兵种,统治了整个华夏,又用这个兵种继续开拓疆土,欧洲诸国都曾被他们的铁蹄践踏过。
这是一个比较先进的兵种,一方面它有着弓箭兵的杀伤力,另一方面又有骑兵的机动性,来去如风,让人防不胜防。而现在曹*和手下的谋士们根本找不出有效防备义从军的办法。就在所有人都思索对策的时候,一名士卒进来报告,进攻居庸的夏侯渊大军有信报。曹*赶忙接过信后,看完后连声叫好,脸上的阴霾也一消而散,又将信给身边的郭嘉说:“奉孝,给众人念念。”
郭嘉:“禀主公,我之大军受阻于居庸雄关之下,攻击未果,霹雳车又遭敌义从军毁坏,亏贾军师妙计,引蛇出洞于雄关之外,破之,歼敌近三万,敌王牌军之陷阵营伤亡惨重,大军不日即可攻陷雄关。”
众人听了夏侯渊的来信后,都振奋起来,如果夏侯渊若能打下居庸关,便可夹攻泉州城,到那时候,即使不用霹雳车,泉州城也会沦为孤城。袁熙最缺的就是兵力,泉州城的守军若被歼灭,袁熙就离败亡不远了。
再说张辽和高顺当时见到城下曹军的大营几天没有动静,虽然每到早晚时营里依旧会有炊烟升起。但张辽还是起了疑心,曹*耗不得,数十万大军每多待一天就要消耗一天的粮草,莫不是曹军见攻不下居庸关,便使了个金蝉脱壳,暗地里去支援泉州了。
泉州虽可守可退,但若被围,就会成为孤城,那城里面的田军师,张郃兄弟,还有数万的士兵……。虽说城外的敌军要去泉州需要渡河,但事情没有绝对,张辽可不奢望一条河能阻止数万大军,张辽越想越后怕,偏偏身边也没有田丰和沮授这样的智谋之士帮他分析,最后张辽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田楷领一万士兵守城,他带着高顺、郝昭和三万余的士兵,出了城。
先派义从去查探敌营,得到报告,果然是空城,里面只有数百的伤兵,吃饭时,一人用一个灶。敌人跑了。张辽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不再迟疑,带着士兵向前猛赶。他要让这些曹军无法顺利的到达泉州的后方。
贾诩和夏侯渊已经在野外埋伏了一天一夜了,如果敌将不是平庸之辈,定会追赶,而如果敌将是平庸之辈,他们今天的夜里将启程,过河到泉州的后方,与曹*那路大军,共同夹击泉州。
“报将军,敌人追来了。”夏侯渊这时候可是真的信服于贾诩了,将敌将的心理揣摩得通透。夏侯渊按照事先商议好的计划,让手下的骑兵马后绑着树枝奔驰而去,卷起了大股烟尘,这让张辽派出侦察的斥候误认为敌人也正急赶,而报与张辽。
张辽带着三万人就这么进了贾诩给他挖的陷坑。三万人正向前赶着,突然不知道谁看了一眼天空,惊叫道:“敌袭!”张辽和高顺闻声向天空看去时,就见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箭支落了下来。张辽大喊了一声:“盾牌”后挥舞起手里的大刀,打落着射向自己的箭支。袁熙虽然手里兵少,可有了甄家的支持后,并不吝啬,给士卒每人都配了皮甲和盾牌,张辽的一声叫喊,让士卒都支起了盾牌,所幸伤亡并不算大。
可惜贾诩的进攻手段不只是弓箭,当弓箭手射击后,骑兵已经张辽军的左右两方冲了出来。张辽的手下的兵看骑兵来了,长矛、长枪兵立刻上前,支起长矛。
看到中了埋伏,张辽命令手下士兵后撤,可惜敌人的攻击已经开始,张辽军无法撤退下去,好在还有义从,当遭到袭击后,义从军得郝昭的命令向两旁正冲来的曹军骑兵射击,虽射倒不少,奈何曹军人数太多,杯水车薪。
骑兵终于撞上了张辽军的队伍,双方缠斗在一起,张辽一见敌兵接近,手起刀落,斩杀了不少人。看见己方的士兵被撞飞被践踏,张辽心中有些懊悔,他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更何况这些兵中大多数是自己带起来的,多年的感情放在那里,其中更有一些队中的伍长、什长、都伯、是自己从并州带来的老人。现在由于自己的失误,他们将长眠于此,要是自己能再小心、再谨慎些,这帮该死的曹军,张辽将愧疚化成了愤怒,疯狂的挥舞着大刀,砍向身边所能见到的曹军骑兵。
砍了一会,张辽发现自己被人从后抱住了,一回头,竟然是自己亲如兄弟的高顺。高顺拖着自己向后头赶去,而高顺的两旁,陷阵营的士兵悍不畏死的向前冲去。
张辽:“你干什么?放开我。”高顺:“你快回去居庸关,这里有我拖住。”张辽:“高大哥,怎能……。”高顺:“文远,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大哥,就要听我的话,快走!”张辽带着一些逃出来的士兵向居庸关的方向跑了,跑时回过头来,看见高顺和他的陷阵营冲向了敌军,张辽此时眼中满是泪水,心里默默的说:“高大哥,一定要活着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