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刘联军企图在益州打开缺口的计划失败了,贾诩去了长安,徐庶回了荆州宛城。曹*和刘备连同两方的首席谋士郭嘉和诸葛亮商议着对策。他们谁也未料到,益州之战会以他们这方的完败而收场。徐庶和贾诩两军一正一奇,最不济也应该拿下汉中。可事实摆在眼前,贾诩的奇军不奇,成都还没到,便屡次遭伏。徐庶的正军更是损失惨重。若不是最后接到贾诩送来的书信,徐庶的残军能回来荆州都成问题。
宛城议事厅里,接二连三的失利让联军一屋子的统帅、智囊和将军一筹莫展,诸葛和郭嘉、程昱等人也在绞尽脑汁,苦思对策,益州现在一定加强了防备,再去进攻与送死无异。淮南的寿春、庐江、合肥三城固若金汤,即使带上百万大军去攻城,也未必攻得下来。而荆南又有了大江(长江)这条天然屏障,联军的水军与孙家相比更是有若云泥。还有西凉,据探子回报,西凉现在仅骑兵就足有上万。唉,曹*道:“就是把我手下的虎豹精骑拼光了,也拿不下西凉啊!”
正在这时,门外传令兵道:“秘书郎司马懿求见。(司马懿这几年从秘书侍郎升到了秘书郎,别看只一字之差,但官品却升了两级)”曹*:“他不是在洛阳吗?这个节骨眼,他来干什么?”郭嘉:“主公不妨让他进来,问问遍知。”曹*:“让司马仲达进来。”
司马懿:“臣司马仲达见过主公,见过汉王,见过诸位大人。”曹*:“免礼,仲达你从洛阳来此,所为何事?”司马懿:“主公忧心何事,仲达就是为此而来。”曹*:“哦,你有何计策,说来听听。”司马懿:“眼下孙家就像一座坚城,既然我们从外不能强攻进去,为何不能以内破之?战国之时,赵国李牧堪称无敌,惟秦国王翦与其不相上下,却不能胜之。而秦国即用“反间之计”,使赵王鸩杀李牧,城墙自毁。”
郭嘉:“那以你之见,应反间何人?周瑜?庞统?还是太史慈?”司马懿:“都不是,依我之见,孙家之所以如此强大,全与一人有关?”“谁?”这声谁竟是许多人一同问出口。曹*、刘备、郭嘉、诸葛亮、程昱。司马懿:“这个人诸位也见过,程大人甚至还派探子暗杀过此人。”程昱:“你是说吴郡陆伯言?”司马懿:“正是。”程昱:“那陆伯言以前仅是孙家小霸王的结拜兄弟,现在又成了孙坚的女婿,论地位不如周瑜这样统领孙家三军的大都督,也不如孙策和太史慈领军为将。”司马懿:“敢问程军师,当年为何派人劫杀还未及冠的陆伯言。”程昱:“此子重视工商两业就连荀彧大人也自叹弗如,为免孙家日趋强大,我当然要除掉此子,只是谁料此子福大命大,身旁有猛将相助,使得行动失败,害得我部署在孙家的探子也暴露了目标,因此损失惨重,最后此计划也就不了了知了。”司马懿:“我想告诉大人的是,如果当年你真能除掉陆伯言,现在孙家就不会那样难以对付。”程昱:“啊,这是为何?”
司马懿:“那陆家神童,不只利用工商让孙家富甲天下,他效力的孙家趁着北方大战之时,平定了交州,又夺了寿春、合肥诸城。又趁刘备大人刚夺取豫州,无力出兵时,又谋夺了荆南和益州。并在主公的后方幽州埋下了袁熙这根刺。当主公正拔欲掉幽州这根刺时,孙家夺了西凉。为何我认定是陆逊所为,当年他伪装医生与神医华佗给郭大人治病时,因为身份暴露而被囚禁,却被他借异物逃了出去。曹大人兵阀幽州时,他同样借异物救走了敌将赵云,并用大船接走了袁熙和他手下的一干兵将,让孙家如虎添翼。陆逊这几年依靠计谋帮助孙家,趁我们打得火热,无暇他顾时将一半多的天下都抓在了手中。当他们夺了西凉后,就像一只大手,将我们两方捧在了手中。或许程大人还不知道吧,陆逊手中还有一支数百人的精良队伍,别看人少,正依靠这支队伍,孙家夺了寿春和成都,损失甚少。”
程昱脸上煞白一片,他跪在曹*的面前道:“主公,程昱失职,有负主公重托,请主公治罪。”曹*立刻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道:“仲德何罪之有,就是我也小看了那陆家子,若不是司马仲达一分析,我和你们还不知道陆伯言对于孙家竟是那么重要。”程昱被曹*扶起来后,退回了原位,面有愧色。曹*:“仲达,陆伯言之事,你是从何处知道的?”司马懿早知曹*会有此问,道:“不瞒主公,自陆逊由许昌逃走之后,臣便对他上心,于是借家族在扬州的营生,多方打听和调查,最后臣肯定的是,孙家这些年的一切行动,里面或多或少都有陆伯言的影子。于是臣斗胆认定此人对孙家的重要不啻于周瑜、太史慈、等人,甚至犹有过之。”曹*听过后眼睛一亮道:“刚才你说要反间陆逊,那么此事就由你去安排吧。若能除掉陆逊,瓦解孙家,你司马仲达居功至伟!”司马懿:“是”
出了议事厅,司马懿也不停留,直接就回了洛阳。他要去着手离间陆逊的事宜。仲达如此卖力,一是减少曹*对他的疑心,自投效以后,仲达一直不大受重用,虽然这几年官位稳中有升,但司马懿知道,除非曹*能传位曹丕,否则他遍永远都是曹丕身旁的亲随。二是自己起事还需要时间准备,孙家现在连战连捷,实力一家独大,而曹刘联军虽输了几场,却未伤筋动骨。于是司马懿主动站了出来,他想给这场战争再加点火,让战火燃烧得更旺一些。
洛阳司马府书房,司马懿和司马朗正在说话。司马懿:“大哥,几位弟弟有消息过来吗?”司马朗:“雅达已经去邪马台国见他们领主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惠达已经说通了乌桓人,现在他们已经同意与我们一起合作。眼下惠达正去联络鲜卑人。季达也联络到了羌人,他们对于孙家赶走了西凉马超非常气愤,同意与我们一起起事。但条件是:如果事成,他们打算要西凉和长安。”司马懿冷笑道:“他们胃口不小,先不妨答应他们,到时候看他们能拿得了多少?”司马朗:“除了显达还没有消息外,其余几位弟弟都有了进展。”司马懿:“匈奴战力不弱,若他们加入,我们的成功才更有把握。对了,叔达有没有消息?”司马朗:“叔达说他已经到了扬州。”
眼下陆逊还不知道司马懿正计划离间他,益州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有张郃和高顺一守成都,一守汉中,再佐以法正和马良这样的智者,益州已固若金汤,同时周瑜写信给西凉,教他们在陇西驻守一军,时刻注意些祁山方面的动静。安排完毕,陆逊和周瑜遍启程了,陆逊自是回去吴郡,而周瑜打算去荆南汇合甘宁的水军。
扬州吴郡,孙静像往常一样带着两个亲随在街上溜达,对于这位吴王的兄弟,扬州郡里百姓认识得并不多,眼下他未着官服,一身打扮仅像个颇有田产的富家翁。自去年将太守的位置让给年轻后辈之后,孙静便将手中的权力放了出去。孙静也住在吴郡,这样方便他随时去看看他大哥孙坚。
孙静喜欢在吴郡的街市上溜达,看着街上的繁荣和百姓们的富足,自己这么多年经历的苦和累都值得。每天喜欢到吴郡里最大的茶馆里,泡上一壶热茶,一边小口嘬茶,一边听周围的街坊闲聊。往常百姓最多聊的是吴属的君臣,曾有一回,百姓甚至都把他那位吴王大哥夸上了天,简直堪比上尧舜禹汤了。他听了好笑,但心里也为孙坚自豪。
今日他也听着身后的桌子上有两个百姓正在闲聊,说的却是孙家的姑爷陆逊。只听百姓甲道:“老宋,听说这茶楼要开分店了。”老宋:“陈老哥,你这也知道得太晚了,这茶楼听说乃是陆大人家的产业,在扬州郡都已经开了好几家分店了,这次打算去益州开茶店去。”老陈:“哪个陆大人?莫非”老宋:“还哪个,当然是咱吴王的驸马陆逊大人了。”老陈:“这个陆大人可了不得啊,幼年时,就是扬州有名的神童。”老宋:“你知道咱扬州这么富庶,都是谁的功劳?”听到这里时,孙静直了直身子,喝了一口茶。
老宋:“告诉你,都是陆逊大人的功劳,咱扬州的商业、农业、学校、医所、都是陆逊大人提议开起来的。”老陈:“那陆逊大人立了那么大的功劳,怎么他的官职却还没有朱家两位将军高?”老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因为陆逊大人的功劳太大了,所以吴王赏无可赏,只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听说以后等吴王老了,还会把王位传给陆逊大人呢。”听到这里时,孙静“霍”地站了起来,也不看身后的二人,放下了茶钱,和手下走出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