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茜撅着嘴,提着骨刀行走在项飞的前面:想不到这个臭家伙说道做到,居然让人家一个女孩子走在前面开路,真是个混蛋。早上起床之前还使劲的折腾人家,想不到这才一会居然就这样狠心,真是个杀千刀的男人。
项飞可不管金若茜对自己有没有怨念,这个妮子,必须要好好地*练*练。做为自己的女人,咱不求她能巾帼不让须眉帮我什么忙。但最少独自面对普通丧尸,保命的手段还是要有的。
迎面一个丧尸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啥,金若茜见此情景立刻就想远远地跑开。项飞一把抓住了她的一条胳膊:“上去,砍了它的脑袋。”
“我不敢,我怕。”金若茜提着刀的手抖得不行,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
项飞把心一横:“别废话,快上去,砍掉它的脑袋。否则我就将你扔在这里,我说到做到,你看着办吧!”
“项飞,你个混蛋。”金若茜咬牙切齿终于喊出了,她的心中最想说的话。
“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走了,到时候你别后悔啊!”
金若茜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只丧尸走了过去,项飞亦步亦趋的跟着:还我是混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在意你。咱把精神力已经运转到了极限,只要这个家伙稍有异动,咱保证一枪就会打爆它的头,你说我容易吗?
金若茜提着骨刀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丧尸的跟前,看她那个样子,项飞都有点怀疑她会不会突然摔倒在地啊!
那个丧尸显然发现了身边的这个人类,它兴高采烈的扑了上来。看到丧尸就要扑来,金若茜开始一个劲的想要往后退,结果被项飞用身子给挡住了。
“砍它,别怕它,你把它当做一只蟑螂,你恨不得将它一脚踩死。”项飞的声音开始在她的耳边响起,他声音好像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渐渐地她的恐惧感消失了,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了什么丧尸,她只看到了一个令她生厌的脑袋。她提起骨刀对着这个脑袋斩了过去。
“咔嚓”下一刻,一颗好大的脑袋飞了出去,头颅在空中飞舞,洒出了大量的黑色的血污。金若茜举着骨刀,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要不是项飞拉了她一把,那些个飞溅的黑血,十有八九会喷到她的脸上,甚至是口里。
“怎么样啊,还怕不啦。”项飞微笑着拍了拍金若茜的肩膀道。
金若茜咬牙切齿的道:“怎么不怕,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我怕的要死。”
“那就继续杀,直到你不怕了为止。”项飞满不在乎的道。
金若茜顿时就蔫了,他知道项飞的话不是开玩笑,自己还要去面对这些个可怖的,恶心的怪物,想想都汗毛倒竖啊!
两人缓缓前行,项飞通过电感应力,先将远方的情况给大致的摸清,然后他再将金若曦带到那些丧尸较少的地带,饶是如此,金若茜整个上午也遭遇到了五只丧尸。已经砍掉了五个丧尸的脑袋的金若茜,现在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从小到大虽然鸡也杀过,鱼也斩过,但现在砍的可是人啊!哦,不对应该曾经是人的怪物,这和杀只鸡去做菜能一样吗?
大概下午一点多钟,他们终于来到了迎泽大桥,迎泽大桥全长600米,横跨在大泽江的江面之上。双向六车道的桥面上,堆集着无数的车辆,将整个桥面塞得严严实实。项飞现在十分的羡慕那些末世小说中的主角,一个个可以驾驶着悍马,载着美女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疾驰,可是他在这些日子里也到过H市不少的地方了,咋就没有看到过可以供汽车顺利通行的地方呢?
桥面这上有很多的丧尸,大都被卡在车里,也有许多就在桥面上晃荡,真是悠闲啊!
在这样一个情况复杂的地方,项飞也不敢让金若茜在前面开道了,要是她一个不小心被丧尸咬上一口,那么自己哭都来不及了。
项飞搂着金若茜的腰一步步的向着桥的对岸走去,这六百米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吼”一个肥胖的像个肉球似的丧尸从一辆运货的大卡车后面钻了出来,只见他的肚子上已经被掏出了一个大洞,从洞中可以看出里面的脏器已经不翼而飞了。他的脸颊上的大部分地方已经严重腐烂,大量的蛆虫从那些烂肉当中钻进钻出,看得人一阵头皮发麻,恶心到了极点。
金若茜将身子向着项飞这边靠了靠,她转过了脑袋不忍去看,她害怕自己再看上一会又要吐了,到时候项飞肯定又要将自己给吼上一顿。
项飞皱了皱眉,这个家伙长得确实挺寒碜的,他自己看了也有些反胃。“嗖”骨刀一闪,胖子的脑袋就飞了出去,径直掉落到了江中。
桥下的大泽江,仍然滚滚的向东流着,大灾好似对它没有什么影响。江面上没有了往来了船只,显得很清净。项飞将电感应力向下探去,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水面之下其实并不平静。很多如同那只电鳗一般大小的鱼类在水下游弋,有的甚至更加的庞大,项飞‘看’得一阵发寒,这些水生物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项飞看着桥下那些不断游弋的鱼怪一阵无语,月湖那种小湖泊,有上一条大个子的电鳗已经顶了天了。而这里可不一样,数百米宽,将近十米深的江水为这些巨怪的生长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水下的世界过去就不是人类所能了解的,如今更加不可测度,看这些个家伙的个头与数量,今后江面之上将不会再有船只可以安然前行了吧!只要这些个家伙随便的翻上个个浪花,稍微小点的船只就会被弄沉的。
“喂,别看了,后面有丧尸赶过来了。”金若茜催促道。
蓬江区位于迎泽大桥南15公里之外,这里已经很很接近市郊,它即属于H市,却也有着自己的独立的行政司法机构,整个蓬江区大概有有80平方公里,辖区内有一个乡,两个镇,常住人口约有30万。
金若茜的家就在蓬江镇上,大概又走了两个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蓬江镇。整个镇子大都是一些低矮的平房,就连一些稍好的独栋小楼都很少见。从这里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北方城市的普遍模样了。
项飞牵着金若茜的手,可以看出,现在的她心中十分的忐忑。既有回家的兴奋,又有股浓浓的恐惧。毕竟通讯一直都中断着,也不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是怎样的。她只能不停的在心中祈祷着,自己的父母不会有事情。
“你不必担心,我想你爸妈肯定会没事的。”说这句话项飞自己都不相信,现在这个时候活下来的人,几乎是十不存一,谁又可以保证这一里面会有自己的亲人呢。
小心的避开在街上游荡的丧尸,两人来到了一幢被院墙围着的红砖平房前,这就是金若茜的家了。
大门半掩着,两人的心都咯噔一下,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项飞拉着有些哆嗦的金若茜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金若茜的家共有两栋三进的大瓦房,两栋房子组成一个90度的夹角,窗对窗,门对门。
这两栋房子前面的一栋,是她的哥哥嫂子的新房,而后面的一栋则是她和父母的房子。
项飞将电感应力释放出去,在后面的那栋房子的大堂里躺着一个人,其他的房间都是空的,并没有人也没有丧尸。
项飞径直对着后面的那栋瓦房走了过去,推开房门,大堂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它的尸体上有变成丧尸的痕迹,而他的脑袋上插着一把菜刀,看来应该是他变成丧尸后被人给砍的。菜刀大半都没入了它的脑袋当中,可见砍他的人力气不小,不然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金若茜看着这个男子的尸体,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金若茜越哭越伤心,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要是平时项飞肯定会将她吼上一顿,可是现在这个时候,项飞什么都没有说。他将将哭泣的金若茜搂在怀里,小心的宽慰着她。
许久之后金若茜才停止了哭泣,她哽咽道:“这是我爸,现在也不知道我妈和我哥哥嫂嫂怎么样了!”
项飞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用担心,待会我出去帮你找找,咱们先把你爸给葬了吧。”
项飞就在她家院子里挖了一个大坑,然后用被子包裹起她爸的尸体,将他埋了进去。
两人将金父埋好之后,项飞让金若茜找来了张全家福,准备出去找找。他让金若茜待在家里,可是一直很听话的她这次却非要跟着出去,没有办法,项飞只好将她一起带了出去。
两人开始从她家向镇子的东边搜寻,项飞将电感应力运转起来,他的想法是,先确定这附近有没有活人存在,然后再过去仔细寻找。
当他们来到一所名叫蓬江小学的学校门口,项飞停了下来。电感应之下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所小学的教学楼中,在三层的位置有大概二十多个幸存者,他们聚集在那里。
终于发现有活人了,项飞拉着金若茜向着那所学校走了过去,希望这里有他们要找的人吧!
楼上的人也发现了项飞,他们纷纷聚集到了阳台之上,向着楼下张望着。
金若茜抬头望去,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她的嫂子—张素芹。她高兴极了,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喊道:“嫂子,嫂子。”
项飞也很高兴,居然这么顺利就找到了她的家人,这样最好了,可以省下很多不必要的时间,那样自己也好尽快的赶回去。他可不想离家太长的时间,虽然师傅已经保证了,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
两人准备上楼去,可是楼道之内却被用一扇卷帘门给锁着,这种门对项飞来说当然是不够看的,但这是人家保命用的大门自己怎么能破坏呢?
一会之后一个干瘦的老头走了下来,出现在卷帘门的后面:“是茜茜吗?”
“老栓爷爷是我,我是茜茜,我回来了,你快放我进去吧。”金若茜显然认出了这个老人,她哽咽着道,经历了这样的大灾难,还能看到自己的亲人,由不得她不欣喜若狂。
“茜茜啊!你后面的那个男的是谁啊?”叫做老栓的老头警惕的问道。
项飞觉得有点奇怪,这个老头的举止怎么如此怪异,好像一点都没有重逢的喜悦,反而好似在防备着自己一般,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项飞皱了皱眉。
金若茜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她有些羞涩的道:“老栓爷爷,这是我的男朋友项飞。”
“咔嚓”老栓将大门缓缓的拉了上去,他面带笑意,看上去很是慈祥,可是项飞却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好像有股子戏谑的神色。老头将门重新锁好,拉着金若茜向着楼上走去。
项飞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刚刚自己用电感应力扫描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于是他也跟着老人向楼上走去。
三楼一间大教室里二十多个男女老少将项飞两人围在中间,他们七嘴八舌的,吵得人头都疼了。金若茜紧紧的搂着张素琴,和嫂子的重逢使得她十分的开心。
张素琴今年大概三十岁的样子,人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有着一股子少妇特有的成熟的风韵,特别是她的身段丰腴,肉感很足,却不显得肥胖,这样的女人在农村之中也算少见的了。
“嫂子,我妈和我哥呢?”金若茜焦急的问道。
“呜呜呜,你哥和咱妈都在逃命的时候给怪物给咬死了哟!”张素琴哭喊着道。
金若茜听到她的话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痛哭起来。一会之后张素琴停住了哭声,开始不停的安慰金若茜茜。
“哟,小茜啊,这是枪吗?”张素琴一把握住了金若茜茜肩头的那把微冲,惊奇的道,一边说还一边将微冲给解了下来。
看着她的举动,项飞笑了,居然有人想跟我玩阴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