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成此时在门外那个急啊,本来是他拖住卫士,现在倒好卫士把自己反倒拖住了。
“二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凌萧成心中默念道。
别看凌萧成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但是闹归闹,凌萧成办事一向都很有分寸,而且干净利落,这就是为什么能被称为四侠,四侠不仅仅是四个结义兄弟,更是四个志同道合的少年走到了一起,当时还有杨庆之,不过由于一些原因,结义的就四人,但五人的情义确实一丝不减。五人曾经在庐山之巅战盟总舵—情义殿,大战战盟盟主白炳鸿,被武林盛传。
所以五人,兄弟情义无可比拟,杨庆之的死本就让四侠难以接受,如果今天再折一个,估计那哥三也就不要命了。
凌萧成默念道:“没办法了,隐藏这么多年的家底,这下要露出来了,二哥你给我挺住,回去得请我喝酒。”
顿时,周围的卫士感到一股十分刺骨的寒风,紧接着感到一阵阵痛。突然围攻凌萧成的卫士,分别向八个方向震飞而去,由于天魔背对正堂的门而立,所以感到后背有一股强大的内力袭来,立刻转身用刀封住了那股力道,但是心头大惊。
“这难道是“冰镇八荒”?不可能,冰镇八荒早就失传,怎么可能让那小子用出来。”天魔喃喃的说道。这天魔为什么那么在意冰镇八荒呢,因为这是他绝学烈焰斩的克星。
这时凌萧成一跃进入正堂,满脸喜庆的进来,好像告诉别人哈哈,爷又回来了。
但看到杜俊被平三娘、血刹二人联手围攻,就不笑了,改骂道:“我说你们丢不丢人,两个前辈合力欺负一个小辈,传出去你们两人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对了反正你们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好名气,传就传了,能帮宇文护做事的,有什么好人啊。
没人发现一旁的邢文苦笑了一下。
“哦,是嘛,那要是今天你也死在这里,我想就没人说出去了吧。”天魔哈哈笑道。
“废你奶奶的话,爷爷今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你爸是谁吧。”凌萧成挥扇扑向天魔,天魔看着凌萧成过来,正准备出刀,却见他一个侧身,腾空翻了过去,直接冲着血刹就去了,天魔很生气,敢玩我,你小子恐怕还是头一个。
血刹眼睁睁的看着凌萧成扑过来,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自己被杜俊的天下无竹缠住,自己一收手恐怕不死也残废,这时血鹰、血狼倒是很靠的住,双双挡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被凌萧成在空中一扇子两人就不知道翻哪去了,血刹本来还很欢喜,这一下就该悲剧了,心道:“天魔也不过如此,让凌萧成这么容易就过来了,外人靠不住啊。”
天魔也慌了,自己也没想到凌萧成会来这么一手,这过去了打伤血刹不要紧,伤了平三娘和宇文护可就麻烦了,放在平时血刹和平三娘也不会任凌萧成宰割,可今天不一样,二人都被杜俊缠住,杜俊今天这个打法就是拼命来的,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九百九十九的打法。
天魔岂能看着凌萧成过去,自己一个前空翻,腾起到凌萧成背后,使出了绝学烈焰斩,就见一道道火光出去,扑向凌萧成,凌萧成料到天魔就会这么打,一个转身,扇子在手中急速摆动是一招冰镇八荒。
这冰火遇到一起,爆发很大的冲击力和破坏力,正堂中的柱子分别裂缝,桌椅早就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字画瓷器打碎了一地。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血鹰、血狼二人爬起就向血刹跑去。
便见血刹嘴角有一丝血流出,血刹没吭声,吃下一粒丹药盘坐起来。
再看琴妖倒是没什么事,不过是不是强撑这就不知道了。
虽然血刹撤掉了掌力,但天下无竹的威力也小了,因为天魔刚有一刀也打向了杜俊,不过被杜俊旋转的玉杖挡了下来,不过力气也是不少废。
天魔没等凌萧成站稳,斜着就砍了过来,凌萧成侧身一让,扇子换到左手,右手袭向天魔的腹部,左手用扇子抵住烈焰刀,天魔挨了一掌,向后退了半步,但凌萧成却倒退数步,单腿跪地撑住身体,原来他右手袭击天魔的时候,天魔双手持刀,全力砍了过来,自己本来左右手分力,左手根本抵不住烈焰刀,刚一接触被烈焰刀将扇子压到肩膀,自己右手击到天魔时,天魔正好一发力,自己左肩感到剧痛,接着就退了回去。
凌萧成向左肩看了看,倒是没有破,但自己撑地的左手,猛然没力,自己侧身倒了下去,估计是肩胛骨被震断了。
就见天魔得意的笑:“小子,别自作聪明,能双手刚硬接我烈焰刀的这江湖上没几人,你还敢单手接,今天恐怕又要少一个了。”
“你少啰嗦,要不是爷爷我今天在外面打的太久,你以为你会好好站那,你以为爷爷的掌力是给你捶背的嘛,有本事就来杀了爷爷。”凌萧成说道。今天凌萧成再进正堂之前就费了不少功夫,最后连续使出两次冰镇八荒这种极消耗内力的招数,那一掌自然没有什么威力。
杜俊看到凌萧成被击倒在地。
“小子,你急什么,我怕你路上没伴,马上我让你和你兄弟一起走。”说着便起刀扑向杜俊。
就在这时,突然天魔瞠目结舌,之后立刻用刀护住自己。
嘭的几声巨响,原来是房顶,屏风,立柱全部断裂倒地,再看琴妖,飞身而起,用琵琶罩住自己,身下的椅子震的粉碎,宇文护面前的士兵直接吐血而亡,宇文护、邢文倒地,不断咳嗽。
原来杜俊将积聚在周围的内劲通过体内最后的内力发散出去,正堂的场景就是内劲溅射的效果,这时天魔虽然有烈焰刀护身,但也被震的后退,琴妖的琵琶被震的琴弦波动,自己也被飞起的碎片划伤了胳膊。
而杜俊自己也飞了出去,撞在门柱上,倒地一动不动。最后那一下杜俊奋力跃起,使出最后的内力,虽然将周围的内劲溅射出去,但自己同时也承受极大的反作用力,加上没有体内内力耗尽,身体极度虚弱,这一下直接将杜俊撞昏。
“哼哼,今天四侠就得死两个,明天那狂刀傻小子也逃不了,梅剑倒是跑的远,不过有一天也会死在我的刀下。”天魔邪笑着说道。
“就凭你,老不死的东西,就天爷爷算是栽了,有本事,你早点来和爷爷打啊。”凌潇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你还站的起来。”接着天魔就一掌向凌萧成推去,凌萧成单掌硬接了下来,一下向后退了出去撞到墙上,顿时感到五脏六腑非常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喘着粗气。倚着墙,勉强站住。
“难不成,我今天就交代在这了?不成,我得冲出去,还得带着二哥冲出去,死南颠老太婆你干嘛去了,自己要来闹,结果自己又跑了,还是北怪仗义,唉,要是四弟那傻小子在也好了,大哥你在这金山待得舒服吧,你知道不知道二哥和我今天都要交代在这了。”凌萧成幽怨的想道。
“不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凌萧成偷偷的看了看血刹忍不住偷笑道。
“小子,你还笑得出来,死到临头了,我挺佩服你这勇气的。”天魔得意的说道。
“你以为你阎王啊,说爷死,爷就得死不是。”
“还敢嘴硬,辉不别废话,给他一刀。”琴妖恶狠狠的说道。
这时宇文护被刚才吓得脸色惨白,这才恢复过来,一直都没说话,这时也轻出一口气。
咳~咳~咳~
杜俊咳出一口血,脸色相当惨白,渐渐转醒。
看到杜俊醒了,宇文护命令门口的卫士将杜俊看押住。
凌萧成看到杜俊醒了,心里这个欢喜啊,心想:“二哥就在门口,我要是突然冲过,背起二哥,就那几个卫士。”
凌萧成乘着天魔与宇文护寒暄的瞬间冲到了门口,抬掌打翻了看押的卫士,但感到胳膊相当疼,而且一点没力气。
原来凌萧成忘记了,自己左肩被震断,右胳膊被天魔震伤了,再加上自己不注意下这一掌,两手是没一个能用的了。
凌萧成就狠啊,很生气的想:“我怎么不是哪吒呢,三头六臂多好。”
宇文护等人也是一惊,还好凌萧成双手都伤了,没办法冲出去,刚才要是凌萧成一只手是好的,估计也让人跑掉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宇文护下令:“来人杀了他们。”
这时从院子外面传来一个对于杜俊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开,爹,大哥和田琪被人抓走了,而且府库也被人打开了了。
“废物,那么多人还让别人抓走田琪,亮儿,府库还让被盗,先杀了他们。”宇文护气急败坏的说道。他能不生气嘛,自己的儿子,最宠爱的小妾,和珍爱的银鳞软甲同时被抢。
“祝青?爹你为什么要杀他。”宇文蝶焦急的说道。
“你认识他?”宇文护惊奇的道。
“爹,他是,他是我的好朋友。”宇文蝶遮遮掩掩的说道,但谁都能看出这其中有文章。
杜俊抬头看着宇文蝶,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原来文蝶不是宇文护或者宇文亮的妻子,忧的是文蝶却叫宇文护爹。原来这几天杜俊心事重重都是为了文蝶,原来那日文蝶都江堰一别,杜俊无时无刻不挂念着文蝶,只是自己带领竹社当时要对付血域,生死难料不敢言情,文蝶说让自己到长安来找她,却因为庆之和姐姐的事情耽搁。
“文蝶,你怎么会在这,那是你爹?”杜俊不敢想象。
一旁的凌萧成乐了,原来这黄衫美女二哥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哈哈怪不得二哥这几天神情恍惚,原来如此,哈哈天不灭我,今天看样子死不了。
望着杜俊惨白的脸色和嘴角的鲜血,宇文蝶心疼极了,自己立刻把杜俊扶着靠着门柱,取出收紧给杜俊把脸上的血污擦干净,这时候也忘了自己哥哥被抓的事情,也全然没听到父亲的文化,也忘了再问祝青怎么会和爹打起来,心里只想的是祝青千万不能有事,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有埋怨,更多是心疼,埋怨祝青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
宇文护一看,心里想,杜俊这小子什么时候和蝶儿认识的,而且看着关系。
宇文护一时没了主意,僵在那,天魔等人一看是宇文护的家事,弄不好杜俊有可能成宇文护的女婿,也不好多说什么。
“文姑娘,你怎么在这。”
“青哥,你别说话,你现在这么虚弱,其他事以后再说。”
“小红去吧,王大夫叫来,快点。”
“是,小姐。”
“蝶儿,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反贼,要杀爹啊,你还救他,听爹的把他交给爹。”宇文护想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口气更多是商量,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宇文护拿自己的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宇文蝶进来的时候看见这场景也能猜出**不离十。
“爹,你不能杀他。”
“蝶儿,爹不为难你,你只要要他保证不与爹为敌,爹重用他还来不及呢,再说你哥哥和田琪还在他们手上。”
“哈哈,对,你还知道你儿子和你爱妻在我手上啊。”这是一个身影冲门外冲进来,手来还带着两个人。
“韩老,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交代在这了。”凌萧成喜出望外啊。
“怎么看见我救你来了,对我称呼都变了,我不是老太婆,疯婆子嘛。”南颠嗔怒道。
“没,我看见您是格外的亲切啊。”凌萧成忘了疼痛嘻嘻笑道。
“少贫,宇文老贼,看看这两个人,你熟不熟悉,亲不亲切。”
“田琪,亮儿,她没把你们怎么样吧。”宇文护急切得道。
“爹,我和十一姨都还好。”宇文亮说道。
宇文护,叹了一口气,向外看了了看,发现门口的卫士和一些不明人士对持起来,知道那些人肯定不是帮自己的。又看了一看,盘坐在地下调理的血刹,颓废的靠在一旁的血狼、血鹰以及疲惫的邢文,和不知道有没有受伤的天魔琴妖。
无奈的说道:“放了,亮儿,田琪,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放了他们,我就命手下让你们安全出长安城。”
“宇文老贼,你以为你不放我们出去,我们就出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