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怪一行人便悄悄潜入到宇文护府。
凌萧成一个翻身便越墙而过,神色怡然自得,就和回到自己家一样。
“三弟,你怎么也和四弟一样莽撞了啊。”
“二哥,你怎么能拿我和四弟比呢,这完全是拿赵子龙和张翼德比一样嘛,我这是有把握,这地方我都来了四五次了。”
“那你干嘛不早说,我们费那么大劲折腾半天。”北怪怒道
“我不是谨慎嘛,说实话啊,这宇文护好品味,家里妻妾都和不错哎,特别是一个黄衫姑娘。”
“三弟,你正经点,那宇文护住哪你知道吧?”
“这个当热,我知道他书房在哪,但住哪这个要看运气了。”
“你连人家住哪都不知道,白来那么多次了。”
“二哥,你说话不对了啊,我又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去和哪个小妾销魂去。”
“走,那先去书房吧。”
“南边左排第二个院子,长廊尽头就是。”
三人便飞快的向宇文护书房驰去。
三个月前在宇文护书房内,一个以明帝之死为开始,杨庆之中埋伏身亡为药引,关于武林势力的阴谋诞生了。
这日,书房内有五人,宇文护、张得、王元、邢文、还有一个蒙面人。
“大人,末将已经带领亲兵五千埋伏在南城门,另外派手下副将领三千人马护送杨庆之的尸体,估计后天未时到校武场,请大人放心好了。”王元一脸自信道,因为自从杨庆之死后,王元就是北周第一大将,因为杨庆之生前一直力压王元,王元从小习武读书,精通兵法,一直很得重用,自从杨庆之出现后一切都变了。杨庆之处处力压王元,无论是武功还是指挥才能,都是王元不能比得,所以王元一直很嫉妒,知道几年前杨庆之率兵追袭梁兵数百里,而王元一无所获,矛盾激化了,王元便私下投奔了宇文护。
张得一脸愁容:“大人,五千人马似乎少了些吧,小人得知这次不少武林成名人物前来,仅仅五千人恐怕危险。”
“张大人太瞧得其他们了,先不说我,就说天魔琴妖那两个老东西就够那些自命大侠高手的命送阎王的了。”蒙面人有点嚣张的道。
“花前辈,我们还是谨慎点好,以前庆之帐下不少的将士都是武林好手,其中不乏各大门派、帮派的精英高手,而且还有不少世家高手,这次在浑城我们设下埋伏,把他们一网打尽,那些门派、帮派、江湖人士都要报仇,特别是南方的势力,所以我们还要小心为好啊。”
“邢大人,你是怕他们会先刺杀你吧。”
“花前辈,我对大人忠心耿耿,这条命都是宇文大人的,要不是宇文大人,我十年前就死在刀下了。”
“咳~都别说了,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只是这几天突厥乘我刚立新主,国家大变,便对我边境骚扰,其先头部队都深入我交州一带。”宇文护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大人前日,怀州来报,北齐大举进攻我怀州、上州一带,南陈派出小股部队袭扰我江陵守军。”
“王将军立刻催促部下,加速将杨庆之运回,我们的计划要提前实施,另外张大人你派出信使告诉突厥,我们愿意讲和,条件他们提就行,你看着答复,主要是这几天别让他们给我找麻烦。”
“大人,他们无非就是要些钱财粮食布匹,但是我交州、五原、宁州适逢大旱,粮食减产,今年的赋税恐怕集不齐啊,而且南陈不断袭扰,我南部地区春耕受到影响,这损失也不小,北齐发兵攻破我俩郡十六县,同州、万州也是损失不小啊,况且新皇即位,明帝安葬,这都要钱。”张得苦笑道。
“我不管,你安排人下去征收,有多少给我收多少,废物我要他们干嘛,告诉他们收不齐的部分,我就拿他们的家产补齐。”宇文护气愤之极。北周的百姓又要受苦了,肯定是交不起,那不足的部分,那些个官员怎么会发善心自掏腰包呢,百姓苦啊。
“是大人,小人这就去办,小人先行告退。”
“花大侠,不知道交给您老的事准备好了嘛?”宇文护小心翼翼的问道
“宇文大人放心,宇文大人交代给我的是,我怎么敢怠慢呢,放心好了,有我兄弟几人在,就是那冰火二人来,都万无一失,小小银鳞软甲,还难不倒我。”
“那就好,那就好。”
“王元你去问问,药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大人,王元就出去了。”
“沈老前辈,你说他们说的药是干嘛的,哎,早知道就早来了,不然也不会就听到这一句。”杜俊懊恼的说道。
“先别说话,有人出来。”
北怪,杜俊、凌萧成三人便隐藏到长廊顶棚里面,看着王元出去。又听屋内说道:“宇文大人,万一他们不从,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他们实力不可小觑啊。”邢文担心的说道。
“哼!这些人打着报仇,匡扶正道的旗号,其实都有自己的私心,那些真正为天下的早就和杨庆之一道死在浑城了,只要他们来,一切好说。”
“时间不早了,花某告辞了。”
“花老走好,邢文替我送送花老。”
蒙面人和邢文走后,便听宇文护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我那宝贝等急没有,人老了在不享受享受就不行了。”
“嘿,二哥听到没,宇文老贼也知道自己那方面快不行,这不你瞧把他急的,活该让他养十房小妾,累死他。”
“老三,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我们看样子事来晚了。”
“二哥,我们至少知道这宇文护又请了位高手助阵,而且他们要对我们下手,还准备了什么药。”
一旁的沈老一直没说话,眉头紧锁。
“沈老,你有什么打算?”杜俊一脸诚恳的问道。
“既然他们要药,那我们就从药下手,杜俊明天就去各大药铺,看有没有什么人大量购买药物,特别是毒、迷一类的原料。”
“沈老你说会不会是宇文老贼房事不行了,让人弄点**啊。”不出所料凌萧成说完这话之后就又挨了记“弹指神功”。
“我说的有可能啊,再说就算他们要毒药,也不会到药铺去啊,宇文护手下不缺那些阴毒小人,要毒药也不用去药铺啊。”
“小杜,我刚说的你记住没。”
“晚辈知道了,晚辈明天就去。”
“恩看时间,她们也不多该来了,我们回客栈。”
“沈老,不妨你先回,我们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那好,你们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二哥,我们你和我来,我们去西偏房。”
“西偏房?”
“恩,就在书房西边一点,那有个鱼池,和一个假山,依靠假山建造了一件面池的屋子,好像是宇文护练字作诗的地方,不过向宇文护那样心中只有权力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雅兴,所以我怀疑那间屋子有古怪。”
“三弟,看样子这宇文府你不少来啊。”
“是啊,从一年我就盯上这了。”
“一年前?”
“恩,一年前我在长安逢春楼,突然一枚飞镖打来了过来,上面还带着一个字条,上面写着“天下美女无数,唯宇文府可数。”我就盯上宇文府了,当然我不是为了什么美女,而是这张字条很耐人寻味,二哥你不觉得嘛。”
“是啊,这张字条明里暗里都是要告诉你,探访宇文护府。”
“没错,还是二哥有见地,我当时也这么想,但我怕有什么埋伏,不过仔细想想那时没得罪什么人,我就去看了看,第一次去是冒充送书画的,但什么也没发现,明里没发现,我就夜探,反反复复去了好几次,我是越看宇文护越觉的这人不简单,直到庆之出事前,我发现那几日,府中频繁有朝中大臣和将领还有些江湖人士出现,而且都是秘密会谈,我正想弄明白这件事呢,庆之就出事了。怪我啊。”
“这不怪你,对了三弟你说的那个给你送字条的人找到没?”
“没有,说来也奇怪,这人自从那次我就在没有见过,但总觉得熟悉,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人一定在长安,而且是一直都在。”
“怎么这么说,二哥以三弟我的本事,天下有几人快的过我蓝蝶游身步啊,但那人就几下就逃走了,这说明什么。”
“你花酒喝多了,身法差了呗。”
“不是的二哥,你又说我,那人一定非常了解长安地形,而且对着的人很熟悉。”
“看样子,有人很早就提醒我们了,只不过我们没有注意到。”
“看二哥,就是那件木屋,我一直觉得奇怪,但害怕有机关,就没干进去过,我们要不要进去?”
“不用了,天快亮了,我们改日再来。”
这是从别院走来了一对男女。
“妹妹,你听我说啊,你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那事会办砸,哥给你道歉了好妹妹,别生气了,再说爹也是一番好意,都这么晚了,你刚回来就别去找爹了,爹现在有事。”
“有事?又去找田琪了吧,你们男人都一样。”
“蝶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自从娘走后,爹有多伤心你知道嘛?”
“伤心,伤心还娶了十房小妾。”
“蝶儿,爹是娶了不少,可有一个是真心喜欢的嘛?”
“宇文亮我不和你废话,我去找爹。”
这时杜俊发觉有人来就和凌萧成伏在了屋顶。
等两人走近,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些什么,人大致可以看清。
“二哥,看到没,那个就是我我说的黄衫美女,我都好久没见了,我还以为让宇文护金屋藏娇了呢,你说这大黑天的他和一男的出来干嘛,幽会不成?看样子俩人不和啊!”
“怎么这么像?难道是她。”杜俊心里暗暗嘀咕道。
“二哥,你想什么呐?那男的好像是宇文护的儿子宇文亮,这小子不是想抢自己的小妈吧。”
“快走了,别废话。”杜俊缓过神来发现天蒙蒙亮了赶紧拉起凌萧成几个翻身就跃出了宇文府。
“二哥,今天晚上咱们收获不小啊,怎么了二哥,我发现你刚看见黄衫美女就不对,不是吧就这么一眼魂就没了?你也太没定力了,这可不是我二哥所为啊。”
杜俊没有理他,只是径直向喜客来客栈走去。
就听凌萧成在后面叫道:“二哥马上都天亮了,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我知道钟鼓楼那有几家小吃,味道顶好了,二哥,你等等我啊,都饿了一晚上了。”
杜俊回想起三月前在文庙,那时正值正月十五,杜俊在洛阳文庙庙会上,一人闲逛,既无心猜谜,也没心赏景,因为想到以前正月十五,母亲都会自己和姐姐做灯楼,逛庙会,告诉杜俊和杜萍很多传说,还有一些传统习俗和文化的来历,二十年过去了,自从二十年前洛阳失散,他们姐弟俩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所以就一个怀着心事走在大街上。
这时一群人向前面挤过去了,杜俊被人群带着走了过去,原来是当地举行的辞赋、诗文一类的比赛活动,参加的大多都是贵族豪士地主家的公子少爷有的小姐夫人也会助助兴,因为人群太挤,杜俊一时也出不去,杜俊心想:“什么破诗文、辞赋大会,就是给富人玩的游戏罢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不少败兴而归,不是擂主太强,主要是这些公子少爷,不学无术,这是便见一黄衫女子,跃出人群,以一首辞赋击败擂主,众人齐喝,这时杜俊才看清,借用诗经中的语句那就是:“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人助兴,不少纨绔子弟前去,赋词作诗是假,搭讪套近乎是真,杜俊正要向外初,只听一甜美的声音:“天下男子当真这般,只会花言巧语,不学无术。”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女子不一般,敢这么说,底下的人纷纷议论,那些纨绔子弟更是羞愧无比,杜俊心情不好听到这么一说,自然火大,便一个青云踏步到了台上,什么话也没说,提笔写道:“愿化青烟留史册,无想幽王博一笑,人生几度意欲何?今朝美酒夕日醉。我丈夫何为?上出重霄,下临九州,天下者谁与争锋。”
“好气魄。”
“姑娘也是好文采,告辞。”杜俊出完一口气,也不管其他,就离开了。
不成想没几日在巴州再次遇到,那时杜俊准备返回涪陵郡,不料在路上遇到了她,在一家临江的茶馆,两人不期而遇,这次杜俊知道了对方叫文蝶,长安人士。而杜俊告诉她,自己叫祝青,豫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