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们刚穿越的时候是这样一个情景啊。。真是。。悲惨。”鱼宝宝喝了一口水,对云儿的故事做出回应。有人送来水和食物,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也就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
“对了,说到冰封这个人。云儿,你们对他还了解多少?”无名和大家围坐在一起,卜萝递给他一份烤肉,他用微笑表示感谢,但是并没开始吃。显然,他的兴趣全都集中在云儿故事里的冰封身上了。
“冰封……哎……”云儿低下头,感慨万千。
“我经常在想,如果当时我们对冰封的态度好一点,也许他就不会成为艾泽拉斯的公敌,巫妖王的走狗。”
“他现在可是巫妖王的得力干将。我们来外域就是为了追击他和他的手下。”
“你刚才已经告诉我了,无名。”云儿点点头,表示她已经知道了联军的来龙去脉,“冰封,邪舞、默筱,还有幻梧。哎。。这一切,本来可以被挽回的……”
“你快讲吧,云儿。刚才说到冰封第一次集合就忤逆队长的事情,接下来又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要说这一切原本是可以挽回的?”
“你先吃点东西。虽然你已经康复了,但是身体还是虚弱着的。关于冰封忤逆队长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慢慢讲给你们听。”
“我很关心,他和队长不是决斗了么?谁赢了?冰封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呵呵,那场决斗……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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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毫无悬念。
刚刚穿越过来的冰封在2招之内就被队长辛德格莫打翻在地。当辛德格莫试图给予冰封最后一击的时候,魂刃冲了上去,抱住队长的大腿,向他求情。
“他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给他一条生路吧。我们需要更多的死亡骑士来参加对血色十字军的战争!队长!”
“很好。你的义气令我感动。那么我饶他不死。但是你要和他一起接受惩罚!王八蛋,记住这个教训,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课:服从上级!”辛德格莫一口水吐在冰封身上,后者现在瘫倒在地板上毫无反应。
“拿两根铁链子来!对,就是这个火炉!把这两个王八蛋绑上去,今天的晚餐是烤肉!”
这就是死亡骑士们穿越第一天里,让他们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有一个叫冰封的2货,装B差点被雷劈死。
“嘿,13哥!你的愤怒无人能比!”没错,13哥就是这次决斗事件后大家给冰封取的外号。此后,冰封又陆陆续续闯了一些祸,比如在一次大领主莫格莱尼的演讲会上,他公然盘腿坐在地上听讲,又比如他擅自靠近通往冰冠堡垒的传送门,差点没被冲过来的憎恶一巴掌拍死。天灾军团里的生活异常严肃、苦闷。有冰封这样的2货不断给大家提供笑料,也算是一种调剂。冰封自己心里清楚的知道大家是怎么评价自己的。他没有朋友,即使那个为他求情的魂刃,他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穿越的前三周很快过去了,这期间,队长只是让大家练习最基本的武器作战技巧。云儿偷偷观察过冰封,这个兽人死亡骑士在人群里的表现只能说是普普通通。反倒是那个第一天挨了队长耳光,并且为冰封求情的魂刃表现得出类拔萃,成为可以在队长面前为玩家们说话的代表。
也是从这里开始,云儿逐渐了解到死亡骑士身体的强大力量,不仅是几乎不会感到疲劳,可以连续好几周不进食(食尸,事实上云儿和大部分玩家在第一个月一点东西也没吃),而且对一般的伤痛都能免疫。死亡骑士是不需要睡觉的。正常人用来计算日期的“天”,在他们的认识里面,仅仅是时间的刻度而已。有的时候队长会要求大家连续好几天不休息,就为了练习好某个挥砍的姿势。也有的时候,辛德格莫队长似乎另有要事,就由着这群新兵自由散漫。
每当这个时候,大家就会在魂刃的召唤下自觉集合起来,商量下一步的对策。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想要留在这个鬼地方替巫妖王卖命。所有人都无比渴望圣光之愿礼拜堂一战的来临,那是解放,是自由,是希望。
每一天,都有一两个玩家精神崩溃选择了自杀。所以大家私下集合,也会为这些可怜的玩家开一场追悼会。冰封也参加玩家们的集会,但他从来不参与追悼会。每当其他人要开追悼会的时候,冰封就会一个人溜达到训练场去。后来,当那些习惯了取笑冰封的人知道他这一行为规律后,集会多了第三项内容:那就是大家打赌冰封这个2货什么时候会选择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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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冰封一开始并没有显示出多么强大的实力啊。而且我觉得他怪可怜的。”鱼宝宝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
“是的。其实并非所有人都嘲笑他,也有很多人试图去接纳他。魂刃尝试过,我也尝试过,但是冰封……他始终喜欢一个人独处。到后来大家都放弃了,也只好听之任之。冰封就这样彻底成为了一个异类。”
“那他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位置的?”无名补充了一个问题,他已经把卜萝递过来的烤肉吃完了。
“别急。让我慢慢说。第二个月开始,我们就开始杀人了……活生生的。。俘虏。。”
“杀人?!你?”这次插话的是卜萝。她是一个圣骑士,对于杀人很敏感。当然,为了保护队友的安危而杀掉一些怪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死亡骑士的任务链就是这么的血腥。难道你想让我们给小姑娘送洋娃娃么?”
“不。对于死亡骑士杀人我不感到意外。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渡过这一关的?”卜萝想问的,原来是云儿的感受。
“我……不想再回忆这段经历。”云儿将双手紧握,语气里万般的无奈。忽然,她眉毛轻轻的抖了几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说:“但是你也提醒了我。杀俘虏这件事情似乎让冰封改变了许多。有一天我们玩家集会的时候,他突然走过来,用很大的音量对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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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算明白了,当命运对你不公平的时候,就要去反抗。”
“……”大家都被冰封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话弄蒙了,还都反应过来冰封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冰封又抛出一句让大家直冒冷汗的话来:“杀人是会上瘾的。若不求生,便是等死。”
这句冷血的陈诉让现场很多女生哭了起来。女孩子本来心里就比男生脆弱,刚刚经历了杀人的恐惧,哪里受得了冰封这段恶心的台词。
“冰封!”魂刃第一个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但是我一直在找一个机会跟你好好谈话。现在我必须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你不要再刻意的孤立你自己了!我们要团结才有未来!你莫名其妙的说几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算什么英雄好汉!”
魂刃对冰封的忍耐到了极限。这一番咆哮脱口而出,现场的气氛相当尴尬。几个女生立刻摆出更加猛烈地嚎啕大哭的模样(死亡骑士不会流眼泪)。
“是莫名其妙么?嘿嘿。”说完,冰封根本不理会魂刃的反应,一个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魂刃,理这个2货做什么!让他自生自灭好了!”有人为魂刃打抱不平。大家对冰封的不满由来已久,这次集会很快的演变成对冰封的批判大会。尽管当事人冰封不在现场,大家依然群情激奋,控诉着冰封的种种恶劣行径。
这次冲突过后,魂刃试图跟冰封和解,无果而终。13哥的恶名传遍了整个死亡要塞。冰封倒是因此赢得了辛德格莫队长的喜爱。这个纳粹评价冰封的原话是:“你活得像个真正的杂种,兽人男孩。这就是为什么我舍不得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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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冰封很享受杀人啊……”鱼宝宝皱了皱眉头。
“如果仅仅是享受杀人,大家最多认为他是个变态。但那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冰封彻底成为了人民公敌,必须被除掉的对象。”
“哦,什么事?”
“他在决斗试炼中……杀了魂刃。”
“哈!”鱼宝宝一惊,手里的水杯应声落地。
“那是救过他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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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你这个王八蛋,冷血的杂种!魂刃好歹救过你的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抱着魂刃的尸体,云儿克制不住泪涌的冲动,尽管并没有真正的泪水流出来,云儿的嗓音还是变得嘶哑、凄厉。
“这只是比试输赢而已。你根本没有必要杀他!他又不是你的敌人!你是故意的。你这个魔鬼!!你这个千刀杀的!”云儿的控诉还在继续,但是冰封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悠然自得的坐在场边,擦拭自己的符文剑。
所有的玩家,此刻都聚集在决斗场边。人群异常的沉默,这沉默中潜藏着非常可怕的力量。独自一人的冰封,和对面紧握着拳头的玩家们形成鲜明的阵营对比。如果不是辛德格莫队长调动了大批憎恶来维持秩序,如果不是还有几个头脑清醒的人提醒大家秋后算帐,如果不是有人冲上去拉住了云儿,冰封可能早就被愤怒的玩家们一拥而上撕成了碎渣。
“够了!一群娘娘腔!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我来解决这件事情!”在辛德格莫队长的厉声呵斥下,人群与冰封对持了足足1个多钟头后散去了。这期间,冰封一直看着魂刃的尸体,嘴角略微上扬,眼睛炯炯有神——那是胜利者的表情。云儿发誓,她将永远永远记得这表情。
“若非求生,便是等死。我早就告诫过你们。哼。”
从这一天开始,13哥不再是可以随便被取笑的对象。大家对他又恨又怕,纷纷敬而远之。冰封已经成为了一个祸害,一个必须被除掉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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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不要太难过。”沉浸在回忆中的云儿悲不自胜,鱼宝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宽慰。
“有一点我没明白……冰封是怎么杀掉魂刃的?你刚才说过,魂刃在训练时的表现是最好的?冰封是偷袭成功的么?”无名是个战士,所以他更关心决斗的细节。
“不,不是偷袭。冰封……他的能力并不是一夜之间就提升上来的,也应该不是走了什么捷径。”
“哦?也就是说,他是真的靠自己的实力……抱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多了解这个人的背景。”无名说到一半,担心云儿误会赶紧打了个圆场。但是云儿并没有往心里去。
“第一个月的训练是武器基本技巧。训练的第二个月我们开始见到了真正的职业训练师。你也知道死亡骑士的天赋分为冰霜、邪恶和鲜血三系。所以上面给我们指派了3个训练师。队长要求我们除了要学会3系的基本技能,还要选择一系作为自己的专精方向……”
“嗯,这个情况我们也遇到过。当然我们是自己主动的做出选择,叫做法系亲和,跟游戏里的天赋是同样的意思。”鱼宝宝替云儿补充道。
“有了训练师的指导,我们的训练这才算是进入了正规了。其实我一直都对冰封这个人很好奇。说不出来原因,但是我确实会有意识的观察他。”
“也许因为你觉得他很可怜?”鱼宝宝反问。
“有可能。言归正传,从有了训练师开始,冰封的举动就不太正常了。”
“怎么个不正常法?”无名追问。
“打个比方,一个农村来的小朋友第一次吃到麦当劳那种不正常。”
“兴奋?”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我注意到冰封听课的时候非常非常的认真,他几乎从不落下三系天赋的任何一场训练或者讲座。”
“云儿,莫非你的意思是,冰封居然同时精通了死亡骑士的三系天赋?!”无名快要从地板上跳起来了,对手果真如此强大?
“不,不。并非如此。冰封听课很认真,但是他从来没有选择某一系天赋作为专精方向。我之前也说过,有的时候队长不在要塞里,我们就聚在一起休息、开会。但是冰封自从跟魂刃发生公开冲突后,再也不来参加我们的集会了。”
“话说回来,如果是本姑娘的话,他就算想来也不让他来!”鱼宝宝强调自己的立场。
“事实是,他一直在训练!当我们休息的时候,他在训练;当我们训练的时候,他已经在学习进阶课程了!他把死亡骑士超人的精力发挥到了极致!”
“那他还是一直没有选择专精的天赋么?”
“是的。放在当时来看,这是大家嘲笑他的又一个理由。光是掌握好一系天赋就非常困难了,更别说同时学习3系天赋!大家都觉得冰封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就连队长也非常的不理解。”
“我有同感。一个专精冰法的法师无论如何也没有精力再去精通火法。”
“但是现在再来看这事儿,我觉得相当的后怕。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冰封的能力在悄悄的突飞猛进。当他杀害魂刃之后,大家才意识到我们这群人里,论单打独斗,已经没有人是冰封的对手。”
“那他到底领悟了什么能力?”
“我不确定。”
“啊?”无名相当的失望,“什么叫不确定?”
“我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杀害魂刃的。但我的的确确亲眼见过一次他的特殊能力。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他使用了超出三系天赋以外的技能,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更大胆一点猜测,他已经自创了一系天赋。”
“啊!?居然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