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马贼应道:“是。”便迅速朝聂天*近,“噗”长剑刺穿聂天的肩头,鲜血染红了衣襟。一人反手握剑高举过顶,直刺而下,“噗”一剑洞穿了手掌,聂天忍受极大的痛楚,咬紧牙关不发一声。
“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放你这么容易死去的。”话毕,又有三把剑刃刺来,左腹两剑,大腿一剑,只见那刺入聂天大腿之人说道:“你要是不叫,我会很为难的,要不再给你加点料吧!”说完手中的长剑一个劲搅动,那穿过大腿的剑锋在聂天腿中肆意的割破了经脉。
聂天疼的全身剧烈颤抖,却倔强的不发一声,紫凝媚嫣既害怕又心疼,心如刀割,眼泪“唰”“唰”的大颗往下落,明知道求情不管用,却还是忍不住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小娘皮,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等我们当家享用完了,指不定你还要服侍我呢。”
在马贼与紫凝媚嫣说话之际,又有五把剑刺入,瞬间贯穿了胸口、两肋,幸好左胸的剑偏离了心脏几许,堪堪躲过一劫,聂天“呕”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神情莫名痛苦,宵林在这时喊道:“给我,我挑断,断他的脚,脚筋手筋。”依然口齿不清,“我,我看他,他能忍到什,什么时候。”
那之前的马贼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抽出聂天大腿上的长剑,使得聂天一声冷哼。旋即出声道:“你只能祈祷上帝来拯救你了。”长剑在手中翻云化雨,带着艺术性的斜挑上勾,聂天一声痛呼:“啊!”两条脚筋应运而断,马贼似乎对这情况习以为常,“看来上帝并没有站在你这边,如今,你的下半生只能像烂泥一般活着,瘫软。你要是从我*钻过,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聂天冷汗大滴大滴的掉落,却不屑的一哼:“做梦。”他骨子里流淌的血始终是高傲的,要他低头无疑比要了他的命还困难。
马贼一声怒哼:“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送你下地狱去。”说罢,长剑便对着聂天心脏口刺去。紫凝媚嫣立刻惊呼慌张带着泪花道:“等等,他不愿意钻,我钻。”马贼露出一丝坏笑:“小美人不要怕,就算你不钻我们也不会对这么水灵的美人儿狠下手的。”
而聂天冷漠的瞥了紫凝媚嫣一眼,那眼神中带着的不屑毫无阻碍的穿透紫凝媚嫣到达她心中,随后又释怀的吐了句:“毕竟人各有志。”便不在看她,仿佛有种对她的轻屑和不与同谋。在聂天看来,紫凝媚嫣的行为无疑是怕死的表现,为了求生果然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即便是再过分的要求。
紫凝媚嫣强忍住心中的委屈,不让自己难过,努力不去看聂天的眼神,双手死死地攥紧,两眼盯着马贼咬住嘴唇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吧!只要钻过去你就不会杀他,那我代他钻!只要你放过他。”她说的是那么坚定不移,一个女孩肯放下自己的尊严从别人*钻过,这是何等的耻辱,更不要提她是堂堂一国公主。
聂天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
紫凝媚嫣忍受着屈辱,但为了救聂天她只好放下自己的尊严,只是还被聂天那轻视的目光扫过,令她有种酸楚到心扉疼痛的无法呼吸。但她依然紧紧的咬住粉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低下头,屈下双膝,一步一挪的朝那*爬去。
聂天看得目眦欲裂,那抹红消香断谁怜?此时的千种柔情化为断肠芍药,为一抔净土掩风流么。聂天的心底有一股热浪在翻涌,这个女孩终究是为了自己才放下自尊,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见他五指用劲,指尖刺破掌心。看着紫凝媚嫣娇怜柔弱的身躯,那弱不禁风般朝着马贼*钻去,猛然一发力,右掌在黄土断沙之上撑起重拍,膝盖蓄力弯曲,力量哄然爆发,狠狠的顶上马贼的胸膛,“蓬”骨骼清晰的断裂声传出,又反身勾上他脖子落地间扭腿甩飞,重重的抛上天空,“咚”沉闷声响起,可见摔的不轻。而聂天带动的伤口在原本惊人体质下结的疤又瞬间破裂,鲜血宛如印日红那般爬满了他整个身体。大力的咳嗽起来,鲜血一口一口喷涌而出。
聂天看着紫凝媚嫣受辱突地悲向苍天,满腔愤恨贯彻日月,血泪潸然而下,压抑不住,怒气胀满一瞬间,决然怒吼:“魔咒解封。”手背上六芒星魔鬼图腾忽现,万里长空黑气遮天,周身方圆丈内气压陡然剧增,脚下大地龟裂,尘土飞倦,强大的势轰然四溢,震的人群翻飞,露出一个人影。那摇曳在狂风中的长发、是夕阳下最浓烈的一抹艳红。齐肩飘下,身躯猛然一震,“噼里啪啦”一阵舒展,被挑断的经脉迅速连接愈合,体内的长剑遇到强势般“嗖”“嗖”“嗖”被弹射出去。
睫毛下的万劫不复似有雷动的血光迸射,睁开眼,紫色的眸子,高贵中带着煞气,那焦黑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着,妖异的眼孔配上俊美的脸庞,身上绷带条条断裂,露出新鲜皮肉后的流线美感,纵有万千伤痕错布,却显得那般具男子气味。
手腕一吸,蓝星沙射入掌中,大起大落之间,自风云不动,有种一身转战三千里,一枪曾挡百万师,谈笑湮灭江湖的气概。魔君一怒,岂是这小小天地间所能容纳之地?
单手一握,无声间跨越了两者间的距离,“嚓”手上便多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只见聂天紫色的瞳子中散发着妖异的神采,仰头喝下那脑袋里喷发的血液,只叫人头做酒杯,饮尽雠仇血。
声音犹如来自九幽之下,低沉而冷漠:“这女人也是你能碰得?”狂妄的语调,不似生死之外,但求黄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