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在自己的屋子里——这是他专门腾出来的工作室,雷宝儿在旁边,看着残影忙活儿。
这些其实是可以放到宏隔空间工作的,只是先得给其他人一个印象,让大家知道,他是在进行这些工作,那些突然之间多出来的东西,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虽然那种数量十分夸张。
现在,残影一边给雷宝儿讲述自己能从手头上的工作中得到的知识,一边让孩子发挥小脑袋想象,对这些知识进行延伸。
学习最好的方式是立体式的,从耳朵到眼睛,甚至身体,进行全方位教导。残影正在整理这种教育方式,他希望将来创办一所学校,让上官戒慈以这种方式教导学生。至于灵不灵,在他看来,只要钱花下去,总会有效果的——反正利用宏隔空间,那些钱就算投资失败,残影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他对照着书本,动手的同时,嘴里对雷宝儿告诫,让他记住书上描写的东西的具体情况。
在家休息,他可以随时找机会进入宏隔空间,不再需要固定时刻进入。
这就表示,残影在宏隔空间将拥有平均每天四年多的时间——除非运气爆弱。
一小时后,雷宝儿去书房看书了,那位把自己砌进书墙的孟父,倒对残影收集来的那些书籍很喜欢,这些书籍都是最新的科学研究,孟父本身就是留洋学生,了解国外科技优势,只是生不逢时,只能做个整天骂骂咧咧的老愤青。
半个小时左右,残影突然发现可以进入宏隔空间了,于是,他来到屋子旁边的一个房间,里面堆放着许多他要用的东西,合着那些金属器件,残影将他们带如空间。
宏隔空间,狭窄的无尽走廊,残影从没有看到过它的尽头,它似乎在无尽的远处,有限却无界,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宏隔空间对残影的作用巨大,他在这里进行着非人的锻炼。
可是,人的肉体是有极限的,残影不知道多少次压榨潜能——如果没有宏隔空间,他早就死了。到如今,潜能几乎没有剩下,可是,残影依然在继续,哪怕训练时累的咳血,他也要继续。
不过现在研究的,是如何让这个世界的肉体,衍生出类似火影世界的能量。这很难,非常难,可残影觉得,既然世界上存在命运,也存在神灵,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在这个世界修炼出其他的能量。自己现在不能修炼出能量,唯一的解释,就是还没把握这个世界能量的规则体系。
这就像一个原始人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一个月,然后将他放回到原来的世界。哪怕穷极一生,都难将他的社会提升到现代社会的千分之一。
残影早就试过,但没有成功,可如今,肉体极限已经到达,除了提升时间压缩的异能,他只有从这上面努力。如果发现了,还能教给上官戒慈和雷宝儿,让他们传递下去。
“还是没头绪,不过我不会放弃的。火影世界的能量提取方法不可靠,我就用神话小说中的方法,还有,肉体的锻炼还要持续。如果能发现增强灵魂的方法,命运之下的轮回,只有灵魂才是根本,只有抓住它,我才能在继续的轮回中,不至于窝囊。”
数千年的人生观,先要改变何其艰难,他在努力适应,甚至开始和别人说些家常。一切都在改变,可是改变也有极限,就像现在残影遇见的肉体碰到的极限一样,他无法再进一步了。
上个世界的残影确实杀了很多人,很多无辜的人,可他同样挽救了很多人,如果要定性。残影不是个好人,但绝对不是罪大恶极。
雾隐村的血雾里时期,普通忍者间并没有漫画中表现的那样不堪,人与人之间不会突然的相互敌视,也不会突然的相互背叛。人作为群居动物,在集体中,他们会相互寻找同类,在血雾里时代,这种情况尤为明显。而这种明显的感情依赖中,当发现自己的同类背叛自己时,几乎能让这些人疯狂。
整个过程都是高层在运作,下面的忍者只是牺牲品。
背叛事件发生数量很少,可是在那个时期,其影响扩大了不止一倍。每个在那个时期出现的叛忍,背叛前做出来的事,危害非常大。
就像他和风云天聪两人背叛雾隐村,盗取了当时雾隐村最高机密,并减弱了当时雾隐村内部三分之二的战斗力。
与此同时,残影还带走了三个优秀弟子,也让曾今的六七个同伴慢慢分化到边缘——那些同伴可是生死交错好几次的,每个人都有不下成年时卡卡西的实力。正因为他们的实力,一些有心人将雾忍六影的名号放在他们身上,导致在今后的岁月中,这些实力高强的人,无缘进入雾隐村。
残影那个世界的一身没有经历背叛,或者在别人眼中有,可是在他看来,自己从未将信任交道他们手上,因此说不上背叛。
佛教的悟禅,道教的打坐,还有站桩,林林总总,残影试验了很多方法,就是为了修炼出除了肉体力量以外的能量。
“所以,哪怕再困难,我也要努力。努力啊!!”汗水淋漓的残影背着五十公斤的负重,只穿了条裤衩的躺在地上。
祭旗坡上,麦克鲁汉在他的桌子后吹着一个哨子准备办公。
死啦死啦这时觉得是在自找麻烦,以前派装备就是一辆车开过来,只管叫人卸货。现在来了美国人,麦克鲁汉要求先验看他们的枪,再分发装备。
在残影那边的四十几个人是有装备提供的,所以,他们可以选择不领取或者延迟一些日子领取。他们没和其他人凑在一块儿,而是在训练场上进行着锻炼。
这时并排的几张桌子就是给美国人摆摊的,人渣们拿着自己的武器,懒懒散散地簇拥在周围,但所有人都嘻嘻哈哈,没一个人交出枪。
于是柯林斯只好自己亲点几个,很快来到了不辣那儿,“给我你的枪?”柯林斯说,然后不辣把自己的冲锋枪递给柯林斯。然后看着美国大兵三两下就把枪械归为零件,接着把其中的主要物件交给旁边的上司,麦克鲁汉。
麦克鲁汉戴着白色的手套,在枪膛后面摁了一摁,洁白的手套上顿时变成了黑色。
他举着白手套,没说话只给柯林斯看,后者会意,对不辣说(英语):“你没有通过,下一个枪,你们谁要下一个。”
下一个是迷龙的捷克式,豆饼把它摆到桌子上。
虽然复杂,可难不倒柯林斯,三两下间,他就将迷龙吃饭的家伙变成了一堆零碎。
麦克鲁汉又从这里面找到了肮脏不堪的污垢,他把弄的脏兮兮的白色手套在集体人渣们面前扫过,麦克鲁汉已经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了——对周围的人渣们。他左右看了一番后,只找烦啦的麻烦,现在至少搞明白了只有烦啦一个人听得懂他们的话(英语):“孟烦了先生。我记得曾今有一次在一个中国城市,看见了很多暴徒在围攻一个——蔬菜摊。后来,我明白他们并不是在暴动,他们只是想买到一些便宜的蔬菜。现在,你能不能帮帮我,不要让我哦对现在的事情有类似的联想。”
人家们依然集体拥在这个摊位前,看着麦克鲁汉向烦啦发起攻击。
死啦死啦问:“他说什么?”
烦啦瞧着那两美国人,柯林斯倒是兴高采烈地在向他扮鬼脸,但那并不能让烦啦好受一点。
烦啦一脸笑意的看着麦克鲁汉,不过语言显然不是如此:“阴阳怪气,尖酸刻薄。所以我现在都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能被发配到我们这块地方的原因了。”说完时,烦啦还对麦克鲁汉微笑的点点头。
死啦死啦也笑着,听不懂英语让他免除了一些烦恼:“比你还尖酸刻薄?”
烦啦瞪了死啦死啦一眼,然后去强制人渣朋友们至少能排出个先后。
几分钟大家在桌边列着队,他们把自己的枪放在桌上。柯林斯利索之极地把它们分解开来,在人渣们眼里看来,对待螺丝弹簧如此熟悉的柯林斯简直是个妖怪。连七九式、汉阳造这种他以前不可能碰过的枪也迅速地被他用一些简单不过的工具就给分解了,他像是把枪在手上掂一掂就知道他们的构造。
如此的迅捷,让一些老炮灰想到了残影,可残影只对有限的几支枪有这种能力。
分解了第一枝枪之后,柯林斯看了看内部结构,什么也没说,放在一边继续第二支。麦克鲁汉再次拿过去。看了看,用手指摸了摸枪膛内部,摸出几指黑,用枪通条捅进去一块白布,拽出来便成了黑布,他放一边。什么也没说。那枝枪是木匠的。
木匠也不知好赖,拿回来。笨手笨脚地装,一边还要去地上捡崩飞的零件。两个美国佬还是什么也不说,专注着拆第二支枪,第二支是炮灰团的另外的轻机枪手蝙蝠,他和迷龙一样,同样是捷克式,装拆和前面比复杂得多,柯林斯的动作仍让人觉得他摸ZB26也摸一辈子了,拆开,看了看,表情比较木——或者人渣们该说,还没见他这么严肃过,即使在被打的时候。
柯林斯还是不说话,只把那支捷克式推给麦克鲁汉,麦克鲁汉刚擦净手,这回再一摸,好,一手黑了,枪管他闻了闻,都不用试了,推在一边。
麦克鲁汉看着烦啦(英语):“请告诉您的指挥官,我想看他的枪。”
烦啦对死啦死啦说:“他要看您的枪。”
死啦死啦是所有人中配枪最多的家伙,没二话,汤姆逊、毛瑟二十响、柯尔特一枝枝放在桌上。柯林斯在讶然中开始他的拆卸工作。
麦克鲁汉问道(英语):“为什么他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劣质电影里的暴徒?”
烦啦低头给死啦死啦翻译:“他问你干什么一气挂三支枪。我——要不要跟他说一声您是暴发户转世?”
“放屁,”死啦死啦倒严肃得很,“多一支多个保险。我惜命的。”
于是烦啦向麦克鲁汉(英语):“因为他在和他的命运抗争。”
麦克鲁汉只翻了烦啦一眼,没管这些鬼话连篇,他开始检查死啦死啦的枪——好不到哪去,照旧是污迹斑斑惨不忍睹的玩意儿。麦克鲁汉再也没说什么,他离开了桌子,柯林斯愣了一会儿,跟了过去。
人渣们很讶然。死啦死啦在桌边装好他的三支枪,一边看着那两个美国人在他们的帐蓬边低语什么。
死啦死啦:“什么意思?就收工啦?我以为他们要把全团枪都拆巴一遍。
烦啦看着那边心不在焉地地回答:“挑几支抽验,只是抽验。”
然后人渣们看着麦克鲁汉和柯林斯开始收拾东西,这回麦克鲁汉居然都开始亲自动手,他们迅速地收拾着那些让之前人渣们眼花缭乱的什物,装车。柯林斯挤过大家中间去拿他们的折叠桌子,迅速但有条不紊,连一张桌子都不要放过。
迷龙:“癞皮狗,啥意思啊?”
烦啦也问(英语):“全民协助,你们要干什么?”
柯林斯抱着桌子。转过身,想摊手他也没法摊。只好给大家一个沮丧之极的神色,然后他把桌子也装上了车。他们迅速为他们的什物盖上了雨布,挂好了固定绳,而从方才就一直忙个不休的麦克鲁汉终于停手,柯林斯上了司机座,而他走向死啦死啦或者说集体人渣。
麦克鲁汉(英语):“先生们,再见了。一段时间前,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你们攻击了我们。但我对你们未失尊敬。因为我又有了一个中国式幽默告诉我的妻子和儿子,那会给她们带来快乐。我爷爷有一支古老的皮夏利火枪,他八十七岁了,从没做过战士,但他的枪和你们拿过来的垃圾相比,就像一位淑女和……怎么说?(中文)癞皮狗。你们和日本子弹之间的唯一阻隔,是你们的武器,然后才是你们的衣服和身体。因此我觉得这无关枪械常识,而是十分的散漫和对自己的无责任之心。永别了,先生们。我深信在这场战争中你们已经输定,就像坚信我们已经赢定。军人必须渴望胜利,而和你们在一起,我宁可去睡瓜达尔卡纳尔的烂泥。”
烦啦在他的长篇大论中气结。目瞪口呆,而他掉头上了柯林斯已经发动的车,柯林斯不无遗憾地瞧了人渣们一眼,扬长而去。
死啦死啦:“他说什么?翻译官?——翻译!”
烦啦回神,开口道:“我们的邋遢,让他觉得无药可救,不是武器陈旧,是态度。他说他爷爷八十七岁了,以前从来没当过兵,但是至今仍拿一杆十七世纪的古董枪把我们打败了,因为他爷爷认真,因为他爷爷有自尊。他说我们——散漫,没责任,不需要胜利,所以他不想再跟我们在一起了。简单的三字,癞皮狗,癞皮狗。”
死啦死啦不用听见那三个字已经暴跳如雷,“车呢?我车呢?!”
烦啦没法不担心,因为他一边在找他的车,一边往枪套里塞着他的枪。
烦啦对着他大嚷:“你倒也不用这么亢奋。”
死啦死啦:“车呢?!”
死啦死啦是气糊涂了,他的车就停在卡车旁边,只是司机从车底下钻出一张油污的脸:“坏啦,在修。”
烦啦:“你瞧,人说的也不是全然不对。”
但是死啦死啦蹦上了卡车,卡车上的货还没卸,那些武器本该在验完枪后再派发。
死啦死啦:“开车!我是团长,这是命令!”
没人要违背这么一个疯狗般的家伙,司机发动了车。烦啦赶忙跳了上去,攀在驾驶室旁边。他看着车里的那家伙,死啦死啦把他的冲锋枪扔在一边,撕开了让自己觉得憋火的两个扣子,扣子飞崩在旁边的烦啦脸上。这是难得一见的恼火。
他们追赶着两个美国人车后扬起的尾尘。
战斗效率低下,事故层出不穷,上峰归咎于属下的渎职,士兵们则归咎于派发下来的武器老旧。从不遵守规则,又抱怨没有规则,于是大家就有很多原因可以互相归咎。
卡车在山道拐弯已经能看到那辆吉普淹在烟尘中的屁股,司机偷眼瞧瞧死啦死啦的怒火中烧,把车速放慢了些,但死啦死啦把他的柯尔特猛拍在驾驶台上。
于是车速猛然快了,这辆满载的车颠得要散架。烦啦吊在驾驶舱外猛拍着车门:“要么让我进去!要么老子下车!”死啦死啦终于把车门开了,烦啦在一个急转弯中横着扎进了车。
看来什么好引擎也顶不得死啦死啦拍在那的枪,他们这辆卡车轰鸣着,没到下一个拐弯就把那辆吉普别在路边,悬得很,柯林斯要刹车踩得稍慢就已经冲下悬崖。而这边的卡车司机完成这件事就猛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
死啦死啦:“下车。跟我来。”
烦啦想偷走死啦死啦的枪,但他伸手把枪拿了,塞回枪套里。
两美国人瞪着从卡车上下来的二人,柯林斯恐慌,而麦克鲁汉狂怒(英语),“先生,你并不缺乏勇气,相反,您很勇猛,甚至可以称为暴力。但是,勇气不是暴力,我相信你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可军队首先是秩序,然后才是暴力。”
死啦死啦:“说什么?”
烦啦开口:“他就是说,勇气不是暴力,军队也不是暴力,是秩序……咱打架可以,不用枪成吗?”
死啦死啦:“求他们。”
烦啦一愣,转头木讷地看着他:“求……什么?”
死啦死啦:“求他们留下来。跟他们讲,武器我可以不要,可他们得留下来。”
烦啦更加疑惑:“……你这什么意思?”
死啦死啦大喝:“你踏嘛翻译!”
那边的人可不明白死啦死啦的意思,他那一声咆哮叫麦克鲁汉把手摁上了佩枪,而柯林斯紧张过头地端起了双筒猎枪——于是烦啦就得对着一对黑洞洞的十二号霰弹枪管翻译。
烦啦上前的时候推开柯林斯的猎枪(英语):“我们是朋友,对吧?他请求你们回营地。他说,他可以放弃这车武器,但骂不能放弃你们。”
麦克鲁汉就做作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让看到的人很想揍他(英语):“什么?”
“什么什么,你别装糊涂。”烦啦忍着肚子里的气,继续说(英语):“他说,请你们完成你们的工作。我们很需要。我们的武器缺乏保养,是因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怎么拆开那些武器。”
麦克鲁汉(英语):“缺乏保养的不仅仅是你们的武器,闭上眼睛,光凭气味,我几乎以为我被牛粪包围了。”
“嘿大爷的,”烦啦怒极反笑,瞧了眼死啦死啦,那家伙摊摊手不管,不懂英语真好,烦啦承受了所有的事。
烦啦整理下语言(英语):“我们是不是该去怒江里洗个澡,然后被对岸射杀?”
麦克鲁汉(英语):“你们从来不明白什么是你们真正需要的,这才是你们最致命的弱点。你们只是希望一拿到武器,就让我们赶快滚蛋,那么就没有人会知道,你们不光用这些武器打日本鬼。”
麦克鲁汉把配枪抵在烦啦胸口,这让烦啦赶忙后退,“嗳、嗳,你这爷们。”
死啦死啦在旁边干着急,对烦啦问:“说什么呢?给个面子翻译两句?”
烦啦离开枪口,来到死啦死啦身边:“他就是说,嫌我们忒丑了,想让我们洗一澡再打仗。您瞧人家多有人情味儿啊。”说话时一边友好地向麦克鲁汉笑笑(英语):“我在翻译。”
死啦死啦看着麦克鲁汉对烦啦说:“你告诉他,其实我们根本不会打仗,只会拼命。我求你是帮我救命,救我的弟兄,救我的弟兄。”
烦啦无奈,他真的不想继续当这个翻译(英语):“我们应对现代战争的唯一办法是放弃我们的生命。所以,帮我们就意味着救我们的命。”
麦克鲁汉手里的佩枪没有放下,他盯着死啦死啦和烦啦(英语):“不,没有人能救你们。命运由你们对待命运的方式决定。你们还远没有资格喊:噢,救我们啊。”
烦啦走到死啦死啦面前:“……我能揍他一顿去吗?反正我也打他不过。就在他把我放倒之后,我蹲我班房,你回你的团,成吗?”
死啦死啦:“这种小伎俩不用你教。告诉他我们怎么打仗。告诉他。”
烦啦被死啦死啦拧着头按回去,暗骂一声:“大爷的,我真想揍你……(英语)那些高级参谋一定常告诉你关于他们认为我们所拥有的优势,那么我告诉你我的理解。我们唯一的优势是上峰觉得我们可以随意的牺牲,我们只是数字,从一数到十万,哪怕一百万,多的是。我们最好用的武器,是不光上峰,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我们可以牺牲。但如你所见,我们是人,和你同类,也如你所说,当子弹飞来,如果我们掌握不好武器,唯一的保护是我们的衣服。”
麦克鲁汉不说话,柯林斯焦燥不安地玩着枪,烦啦很苦恼,而死啦死啦把这种冷场视之为将近成功,他催促着:“别歇嘴啊!告诉他我们要打大仗了,告诉他,我们这样冲上南天门是送死。”
烦啦看着面前古板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的麦克鲁汉,又瞧着在那边用肢体语言形容冲上南天门是送死的动作的死啦死啦,上前阻止傻瓜式的举动:“歇了吧!虞啸卿根本没让我们去打仗!”
死啦死啦:“你想吗?你想的。”
烦啦嚷嚷:“谢天谢地,我不想。”
这个时候,宏隔空间,残影木讷地眼神终于有了变化,然后是狂喜,他几近疯狂,“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太好啊,太好啦,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