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晋国军营的后方一个臂膀带伤的士兵借着身旁火把的光芒看着黑漆漆的前方,向身边一个没了左眼的同伴问道。
“行了,别疑神疑鬼了,咱俩能在战场上被人抬回来捡了条性命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是好好睡咱的觉吧”那个没了左眼的士兵极度不耐的说道。
正当他话落时,一支箭矢插在了他的脑袋上。“敌袭,有敌袭啊”那个伤在臂膀上的士兵看着那个同僚瞪着那仅剩的独眼缓缓倒下的尸体慌张的大声喊道。
然而背上的一阵剧痛,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麻木起来,当他失去意识之前,那双满是不甘的双眼终于看见夺走自己生命的,是那些身着鲁国制式轻铠的士兵。
当一阵散射之后,惢清公主带领的这一万人已经冲进了晋国军的后方,由于这里都是后勤兵与一些伤兵所以几乎是一头扎到了晋国军营的中间位置才被挡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支鲁国军队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元恶在重重禁卫的保护之下,看着前面几十米处正在与自己禁卫交战的鲁国军队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将军,末将也不清楚这支鲁国军队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军后方”一个将士样的男子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你不清楚不知道带兵去给我挡住他们?在我这接什么话茬,我再问你吗?”被元恶劈头怒斥一通后这个将士惺惺的离去。
“传我令,让左翼副将带回两个营来围剿这支鲁国军,其余的人都给我顶在前面,不能让那陈云飞的守军在腾出手来”元恶见那将士走后,唤来一个传令兵淡淡的命令道。
然而付帅这时也和身边的惢清公主跟着队伍来到这战场上,当这小子走进这晋国军的后方时,那游离在战场上的魂魄如见了奶酪的蚂蚁一般通通向这小子掠来。
正当这小子想找个隐蔽点的方式抬起右手吸魂的时候,惊诧的发现那些魂魄竟然可以不通过右手径直的被扯进自己的身体,那舒爽的感觉与右手吞魂时无异。
这小子正在陶醉在其中的时候,更加愕然的发现,自己犹如蓄满水的水池被拔掉塞子后的那个漏孔,疯狂的吞噬着向他不断涌来的魂魄。
那一股一股的舒爽感,如潮水一般,不断地拍击着他的理智,那让他癫狂的饥饿感再次唤醒了这小子想努力压抑的暴虐感。
“食物,我要更多”这小子冷冷的低咛一句后,握着那短柄狼牙棒向前冲了过去,谁也没发现他的双眼已经是赤红一片。
这时,正当那晋国的左翼偏将带着手下的士兵回来围剿这支不知从那出来的鲁国军队时,突然看见一个双眼赤红提着一柄狼牙棒的男子径直的向自己冲来。
那偏将惊得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准备迎敌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剧痛便看见周围的景物飞速的退去,那个提着狼牙棒的男子正站在一具无头的身体前,之后便再也没了知觉。
将眼前的晋国将士的头颅如打棒球般击飞后,付帅那种亢奋的感觉越发浓烈,或许是肾上腺素飙升的缘故这小子又开始觉得异常燥热。
索性一把脱掉身上的轻铠,露出那不知何时再次出现的紧身黑色软猬。“啊”这小子突然怪嚎一声,再次冲向眼前的晋国军。
快点结束吧,我不想再杀人了。当着小子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时,心中突然涌现出这样的念头,让他那原本有些混沌的大脑再次有些清明。
不过就在下一刻,一股强烈的饥饿和烦躁的杀念将他再次推向那杀戮的泥潭。不,不行,我不能在这样了。正在这小子的理智再次取得上风的时候,或许是这几天来的连续杀戮练就出来的那所谓的杀伐本能也可能是那飘渺的第六感。
这小子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机向自己的眉心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付帅立马将手中的狼牙棒挡在自己面前。
“叮”的一声轻响在他的狼牙棒上响起,随后这小子便听见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随让周围依旧厮杀震耳但付帅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顺着地上那支短杆花翎的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付帅看见一个躲在许多像是护卫的晋国士兵后,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手中正拿着一把稍显华丽的短弓。
“可恶”看着不远处那个杀死自己众多将士身穿黑色背心一般的鲁国士兵突然在战场上发愣,元恶本想一箭要了那人的性命却被那看似走神的士兵挡了下来,有些气恼的骂了一句。
之后元恶看见那个士兵居然气势汹汹的向自己这边走来,元恶有些错愕的愣了一下后便唤来一个传令兵吩咐道“让前面的几营的进攻在猛烈些,左翼偏将许允已经殉国了,让许允手下的将士都官升一级,给我好好的抵住这支鲁国军切勿让他们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我要让这支鲁国军眼睁睁的看着我拿下这座城”
“是,将军”听完元恶的吩咐这个传令兵立刻退了下去,之后元恶扯了扯嘴角看向那个提着狼牙棒正在与自己不足一百米的距离和自己的禁卫酣战的男子,便往身后走去。
正当付帅用狼牙棒将身边一个晋国士兵的胸腔大凹下去后,往射自己一箭的男子方向看去时,却发现那人背对着自己越走愈远,正当这小子想去追赶时,又有两三个晋国士兵死死绊住他的脚步。
“可恶啊,不是想杀我吗?现在干嘛做起缩头龟了?”这小子看着那背影有些愠怒的喝道,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杆刺来的长枪和一把斜扫过来的戈。
“滚开啊”付帅怒喝一声,右手狼牙棒一甩砸折了那把长枪后,左手一把抓住那柄戈,使劲一拉夺了过来。
这小子突然这么勇猛的表现,那两个晋国士兵同时愣在了那里,“我让你跑”付帅将那把长戈斜举过肩,戈头朝向那还在往远处走去的男子,这时那股熟悉的燥热感再次从他丹田的位置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