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被伏天这么一折腾,面目全非,寺院凋零破败,为僧者纷纷还俗蓄发,生怕一时间这个不世魔头什么时候反了性,从新杀回来,乖乖,那可是杀筑基高手如劈瓜切菜一般的恐怖人物。
虽然,信佛门,虽然可得快乐永生,见西方极乐,可是,那西方极乐世界见不着摸不着的,还是如今这条实实在在的小命来的实在。可得悠着点使唤着,可不想就那么被什么金刀之劫卷进去,平白送了小命!
这样的人心浮动下,抗金刀盟的大批和尚纷纷逃走,不再死守着这么个地方等死,祝清清和梦灭等人也并没怎么阻挡,如今的抗金刀盟,只有祝清清,静尘,梦灭,和左右护法支撑着,一片衰败的景象。
尽管依然有两位筑基大高手存在,可是,却浑然没有了以前那种气势的存在,伏天一战,而使抗金刀盟损失惨重,不管其用了什么通天手段,既然,那种手段能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这一点,祝清清和梦灭心知肚明。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这个抗金刀盟,简直就像一个活生生立在这里等着伏天来宰杀的动物一般,孤零无助。
所以,想通了这点,祝清清和梦灭并不阻止僧众的逃跑,而是漠然视之,也确实,这些人,如果伏天真的再次出现,除了做无谓的牺牲品,也就不会有什么决定性的作用。若不是筑基期大高手,现在在伏天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了。
可是,现在,东州大陆所有明面上的筑基期高手,也没有几个,却几乎全被伏天剿灭了。祝清清和梦灭却还依然苦苦支撑这个抗金刀盟的存在,一个是自己已经甩不下手了,现在若是放弃了,不但遭到天下人的鄙视,而且,那伏天的个性,必定卷土重来,怎么会放过自己的道统,必定会再次光临,宰杀个干净!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死撑着。;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盼望着忘尘谷的来人,重新布下高手,联合绞杀伏天,可是,忘尘谷不知为何?始终在没有一点动静。祝清清就和梦灭和尚每日苦熬心神,艰难度日!这种无奈,难为人知!
想当初,金蝉子初到抗金刀盟,抗金刀盟何等声势滔天,眼线遍布天下,灵犬频现,灵鸟传音,可如今,一战后,声势急剧衰败,人心思归,哪里还有半点抗金刀盟的声势,简直就是濒临死亡,垂死挣扎的老者一般。
在伏天大名响彻东州大陆,成为了一个传奇的时候,南州,西州,北州内部也开始注意到这个伏天的存在,知道这个伏天将会搅合起不单单是东州大陆的风浪,可能,会卷起整个华夏大陆的群雄争霸的场面。各个大大小小的势力,开始暗中各自筹谋,以求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浪中渔利。
当然,最紧张的,还是南州,东州佛门被糟蹋的不成样子,那么,千年来,金刀一脉杀佛灭道,佛,杀的差不多了,那么,下一个呢,是不是就是道了?这是很明显的问题。
于是,在伏天灭杀金蝉子的当天,消息便传到了南州大陆,各个小门派的道统纷纷解宇散观,力求避过这金刀之劫之后,再行商议!
在好好的整整的调整了一个月后,在《地藏归命经》的协助下,伏天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甚至,隐隐约约触摸到了筑基大道的边缘,堪称只差半步之遥,就能迈进筑基大道,真正的成为一名修真界高手。
而狂少在这一个月里,有伏天的安心陪伴,总算锦上添花,又升了一级,进入了练气五级高手的行列,手中,依然不改的是那一只狼头大棒。
这日里,阳光明媚,大气祥和,伏天笑着走出这个两度救了自己命的洞穴,被阳光刺的有些眼晕,好久没见阳光,这种感觉还真是舒服啊,伏天默默道。
方天笑着走出来,再次拿过那个银色的面具,带在了脸上:“哈哈,伏天,老道这几年,可是本分的很,好久没杀人了啊!这次,又有了那日昆仑的相助,恩恩,灭了与天观,我看,几乎就是十层十的把握!”
狂少赶紧颠颠的跑出来:“是啊是啊,真是他娘的好久没杀人了,本少这大棒,都他娘的淡出鸟屎来了,这回灭了那什么观,咱们就奔回东州,见到凡是光头的和尚,统统杀光,一个不留,给我的兄弟狂人血恨!”狂少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伏天微微笑着,拍着狂少的肩膀:“放心吧,欠我伏天人命债的人,是要以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来偿还的!”狂少点点头!
由狂少出面,流进东州城,买了一辆大马车,直接兼顾马车夫,伏天和方天则是倒在马车里蒙头大睡,两天后,到达了南州城。
南州城一片祥和静谧,到处洋溢着融融春意的盎然,尽管金刀之劫的声势也已经传到了南州城,可是,金刀一脉从不枉杀平民百姓的事情,大家还是知道的,所以,似远似近的金刀之劫,在老百姓的眼里,却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相反,常常有很多老道欺男霸女,强迫自家女儿女子为妻为妾,表面偏要做的冠冕堂皇,说什么一个愿嫁,一个愿娶的屁话,碍于南州道统势大,百姓也只能有苦说不出,生生的咽到肚子里,这些遭受道门迫害的百姓们,甚至希望这金刀之劫早些光临南州,杀了那些衣冠禽兽,以消民恨!
伏天等人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酒肆里进食,吃饭间,一些短褂马裤的社会底层的苦力汗们围凑在一起,大声的议论着:“哎哟哟,听说没,这噬婴之妖又出现了,短短十数天,足足有上百个不满一岁的婴儿,生生的在自己亲娘的肚皮下面,就不见了,哎哟,说起来真是吓人哪。”
“何止吓人哪,跟你说,我们邻居家那个黄晓翠,白胖的大儿子还不到半年,啧啧,真是孩子惹人爱,女人也惹人怜,可惜,那天早上,我一出屋,丢他老母个黑,好悬没吓死老子,那女人衣衫尽去,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脖子上被人横剐了一刀,圆圆的瞪着个大眼睛不肯闭眼,看那架势,儿子被那吃了不算,怕是那娇滴滴的小娘们,也被糟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