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一个太虚门的道友说,他好像是出自伏牛城一带,还与玄极盟关系菲浅,因为即使玄极盟有人惹怒了他,他也最多重伤,从无一个玄极盟的修士死在他手下。”一个朝天鼻修士说道。
“难道是哥哥?上次他与血衣斗法时,用的不就是一柄黑色残剑吗?但那时他明明与血衣斗得不相上下,应该是后期修为啊……有机会要见见才行……”
秦川修为上与残剑邪君不符,让秦忆无法确定。
“侯道友,还有这位道友,请问你们可知道残剑邪君,一般在何处出没?”秦忆朝猴屁精与朝天鼻两人拱手问道。
“小兄弟修为不俗啊,如此良材美质,说不准以后也上得了天榜啊!”
朝天鼻修士见秦忆小小年纪竟有后期修为,显得非常惊讶。
“听说他一般就在这梁州北部几个郡出没,不过很难说,莫非小兄弟你也与他有仇?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真是了不得啊!”
“我十五岁才晋升七层,比他们差远了!没有,只是有些好奇,多谢道兄!”秦忆不想太过招摇,连忙谦逊。
前两个都如此惊艳,众人不由对第三匹黑马期待起来,见秦忆打岔有些不耐,便出声催促起来。
“侯兄,快接着说,那第三个又是怎样了不得的人物?”
听有人叫他侯兄,猴屁精显得非常受用,挑了挑眉说道:
“第三个更神秘,出现不到半年时间,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什么修为,只知道他尚不足二十,连他具体多大都不清楚,他高近九尺,一袭白衣,见过的修士都称他为巨灵神,不过邪道的朋友更愿意叫他巨灵判官。因为短短半年时间里,死在他手上的邪道修士,不下于一百个,而且个个都被他凌迟而死!令正道修士人人称道、邪道修士人人自危啊!”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入得了天榜呢,我看是你不知道吧!”
听人出声叽笑,猴屁精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歪着脖子争辩道:“他之所有上天榜,是因为他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阳道体!纯阳道体听过没有?一切阳性的灵力他都可以完美吸收,没有筑基,身体就已比普通筑基修士还要强大!就你有见识,你倒是说点新鲜的来听听?”
“每个入榜的人都这么妖孽,不知道天榜前十,又是些多么了不得的天才?不知道我的实力,够不够资格入榜呢?”秦忆不由对天榜有些期待。
接着众人七嘴八舌闲聊起来,秦忆觉得上榜三人,似乎都与自有有些关系。听猴屁精的形容,巨灵神不就是在林墨风坟上祭奠、令几人都感觉是昊长存的人吗?一个是血衣,一个可能是哥哥,一个可能是昊长存,秦忆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交流会还没开始,秦忆就离开了,并辞别刘福财出了映月湖。本来他参加交流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秦川的消息,现在虽然不能确定残剑邪君就是秦川,但他还是决定去北梁好好探查一番。
梁州方圆十万余里,共有四十多郡,北梁是指北部的北陲、乌江、洛城、赤阳等七个郡,秦忆自然是从最熟悉的北陲郡开始。
可他在到过的几个郡打探了半个多月,却毫无发现,虽然几个坊市中有人听说过残剑邪君,但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当然,秦忆也不是全无所获,在各家坊市中,他收集到不少罕见的灵药,小筑基丹的药材又凑到了近十味。不过那些几乎绝迹的极品灵药可没那么好找,秦忆就找到了一味极品龙涎果。
七郡已跑遍了五个,秦忆决定去西北武威郡最大的坊市青木崖看看。
青木崖座落在一片巨大的断崖上,这断崖由青石构成,在上空俯瞰就像一根巨大的青色树木,横卧在山峡之中。
但凡是大型的坊市,背后都有惊人的实力作后盾,青木崖虽没能如映月湖一般,成为一郡的几大势力之一,但也有结丹修士坐镇,绝对不容轻侮。
秦忆在青木崖停了两天,结果还是没有收获,不由有些失落,刚好青木崖要举行大型的拍卖会,他便想看看能不能买到个好点的丹炉。
谁知秦忆刚刚到拍卖大厅,一眼便看到了萧月儿。萧月儿看到他大喜,连忙跑上前来迎接。
“忆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小木头、小花他们还好吗?”
“月儿,这是你朋友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秦忆还未回答,却被一道好听的声音打断。
此人五官皆如天公巧作,穿一身藏青色长袍,黑绸腰带旁挂着一块清香四溢的温玉佩,一举一动恰到好处,显得非常优雅,真可谓丰神如玉。只是他看向秦忆时,眼中偶有绿芒闪现,显得有些邪异。
萧月儿脸露愠色,转瞬便恢复如常,柔声向秦忆介绍道:“秦大哥,这位是阴罗宗少宗主——任啸林,少宗主,这位是同我青梅竹马的秦忆大哥。”
一听萧月儿说到任啸林三字,旁边就有人惊叹:“任啸林?炼气天榜第五位、阴罗宗千年以来第一天才,十六岁便达炼气十四层巅峰,听说十八岁便可完美筑基的下一任阴罗宗宗主人选?”
“排第五位太委屈他了,据说他的战斗力比前三位还要强上不少……”
“委屈什么,天榜看的是潜力,他能打,还不是靠他老祖给他的小阴罗幡?”
一听萧月儿说与秦忆是青梅竹马,任啸林眼中绿芒更盛,直接朝秦忆走了过来。
“秦兄真有福气啊,竟能长伴月儿左右,日日得睹芳容,真是羡煞任某也!”说到最后,他那好听的声音蓦地提高了几度,令秦忆双耳一阵刺痛。
秦忆知道萧月儿要自己为她解围,自然对他的威协视若不见,他大方地握住萧月儿小手,笑着对任啸林说道:“能与月儿相伴,确实是我最大的福气。任兄生在名门大派,自然是艳福不浅,秦某这点小福气,又有什么值得任兄羡慕的?”
秦忆说完,作了个请的姿势,再不看任啸林半眼,径直拉着萧月儿往空位走去。
“啪!”任啸林身边一个少年重重将折扇一合,作势就要朝秦忆追去。
“何必跟一个庸人一般见识,成兄稍安勿躁,拍卖会就要开始,你就等着看好戏便是。”任啸林身边的几人,竟个个都是炼气巅峰修为,特别是现在开口相劝的这个墨衫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精神气势竟然只比任啸林略差半筹!
他将姓成的少年拉住,随任啸林一起向萧月儿两人身边走去。
任啸林微笑着在萧月儿右边坐下,看不出半点不快。
“秦兄好口才啊,令人忍不住想亲近亲近。我听说这次压轴的宝物正合月儿所用,本想买下送给月儿,不过既然秦兄与月儿是青梅竹马,任某就不便越俎代庖了。”
“对啊,萧姑娘这么美,若是让那宝贝落入其它人手中,那就真可惜了。兄弟几个身上都有些灵石,秦兄要是缺钱,尽管开口……”
萧月儿刚要说什么,秦忆轻轻握了下她的小手,然后露出满嘴白牙微笑道:“小弟薄有资产,买几件法器该不成问题,就不劳几位费心了!”
听秦忆这么一说,那摇折扇的成姓少年差点没把扇子拍烂,要不是任啸林示意他不要动怒,他只怕早就要冲上来对秦忆动手。
几人又夹枪带棒地聊了半天,拍卖会终于开始。
拍卖会上,只要秦忆看中的物品,任啸林旁边的几人便会故意抬价。这些并不是他急须之物,他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一旦超过实价,他就弃拍,几人的吐沫星子差点没把他淹死。
“各位,这只小鼎,我非常反对拿出来拍卖,虽然材质很特殊,但已经有权威的炼器大师确定,这小鼎中的阵法已坏,所以不论如何加热,它都没有反应。”
拍卖师难得如此直接地贬低一件拍品,看来这东西确实是令他相当失望。
“这小鼎已经连续流拍数年了,但这小鼎的主人来历非凡,他要求一定要为这小鼎找到有缘人,只好在此浪费大家少许时间。上面没有任何禁阵,有兴趣的朋友直接用神识探查,我便不多作介绍了。主人要求此鼎不得低于一万灵石,大家开始吧!”
“咦!”秦忆用神识一探,止不住有些惊讶。这小鼎跟宝鼎决的玉鉴竟是同一材质,看起来有点像古树根,制作却远比玉鉴粗劣得多。不过秦忆神识与灵力注入其中,没有任何反应。
“一万灵石。”秦忆见半天没有人叫价便开了个头。
秦忆这一叫价,任啸林身旁的几人便活跃起来,几瞬就将价格抬到了一万五。
“一万六!”秦忆不管他们开多高的价,总在他们价格的基础上加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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