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荣威国的一方,烈震沱也是呆呆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一双眼睛中也蕴含着极为复杂的神情,随着那一个个如同天火坠落般的岩石,烈震沱出了心胆俱寒之外,同时还带有了一种令他自己的感到难置信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忽然间失去了一个对手一个朋友,虽然烈震沱和秦晓道目前为止并没有产生太多的交集,但是烈震沱每次和秦晓的接触中,都会让烈震沱感觉到一种重来未曾体会过的兴奋。
那种兴奋来自烈震沱的心底,来自烈震沱的那种挑战的欲望,虽然每次和秦晓相遇的时候,秦晓很明显都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但是就是这样,秦晓却能够时时的将整个局面扭转过来,每每在烈震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秦晓便会忽然出现,将他的计划完全的粉碎。
因此,在烈震沱的心中应该对秦晓愤恨无比,每次想到苦大师,每次想到烈猛,每次想到那惨死在镇远关的那十几万军士以及此时依旧在天牧方面作为俘虏的十几万军士,烈震沱都恨不得将秦晓碎尸万段,但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当真的到了这一步的时候,烈震沱的心中又忽然间升起了一种悲凉的唏嘘。
对手难求!虽然在荣威国,烈景风一直视烈震涛为荣威未来的继承人,烈震沱对于荣威国主的这个事情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或者是妒忌,但是在烈震沱的心中,无论是烈震涛还是烈震江等人,没有一个能够称之为自己的对手,知道遇到秦晓的时候,烈震沱才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那种完全无法抗拒的危机感。
虽然烈震沱将秦晓视为了自己命运中安排好的对手,但是也许在秦晓的心中,烈震沱只是一个过客一般,不曾在秦晓的心中留下任何的痕迹,就仿佛自己曾经看着烈震涛等人一样。
“唉……”
烈震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是为秦晓的结局而叹息,同时也是因为自己再度变得和之前一样孤寂而叹息,同时也是因为秦晓这一死,那么必然会面对着天牧方面的震怒,而此时依旧在天牧的那十几万将士也必将因为秦晓的陨落而被殉葬,想到这里,烈震沱的脑中忽然间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理出一个头绪。
随着场中的烟尘渐渐的落去,苦岩青那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每个人荣威国大臣的脸上都写满了喜悦,因为他们今天见证了一场足以流传后世的对战,因为他们见证了那足以逆转沙场的千人杀,同时他们也终于见证了荣威国最大的威胁,那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少年——秦晓的陨落。
而每个天牧国使臣的脸上则挂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不相信在他们心目中如同战神一般的秦晓竟然就这样丧命在了荣威国的国土上,可是,面对着刚刚那如同毁灭般力量的时候,每个人的心中都很难报以一丝的侥幸。
一时间,场中变得是如此的寂静,除了偶尔的一丝微风的吹过,搅动了地上的沙粒,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了,而苦岩青此时的身形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的挺拔,面色极为的苍白,同时嘴角也不断的有鲜血涌出,身上少数的的血管也由于之前过渡的催谷而崩裂了,一道道鲜血缓缓的从苦岩青那如同大理石雕刻的肌肉上缓缓的滑落。
身体也微微的有些发抖,仿佛一双腿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般,显然,苦岩青在释放了撼山锤之后,对于自己身体的负担也是极为的巨大,虽然产生了那如同毁灭般的效果,但是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噬也绝对不是短时期内能够恢复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苦岩青的身上,望着苦岩青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所有人都能够想象得到在释放撼天锤的时候,苦岩青下了怎样的决心,同时对于秦晓的那种杀意又暴增到了怎样的程度。
“苦岩青!我和你拼了!”
就在所有人都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时间一点点的来讲自己的思维还给自己掌控的时候,一个犹如咆哮一般的声音忽然间直接将所有人从之前的沉寂中唤醒了。
只见此时,天牧是团中的宋元已经战器在手,一双眼睛如同喷出了能够融化一切的火焰一般,恶狠狠的盯着苦岩青,同时身体如同飞驰的骏马一般向着苦岩青飞快的掠了过去,宋元在看到苦岩青此般模样的时候,就知道,苦岩青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自己只有这个时候出手,才有可能替秦晓报仇。
而至于替秦晓报仇之后,到底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宋元此时根本就没有想过,此时在宋元的心中,秦晓已经不是那个和宋家不死不休的仇人了,而是一个为了天牧国绽放自己生命的少年,此时的秦晓让宋元憧憬,此时的秦晓让宋元疯狂,因此,一向冷静的宋元此时选择了听从自己内心的召唤,就算一死,也要告慰秦晓的在天之灵。
但是这里毕竟是荣威的地界,而且宋元的修为也实在过于低微,还未等宋元冲进场中的时候,一道比他速度更快的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了宋元的身前,随着宋元眼前一花,来人手起掌落,宋元手中的战器一瞬间便被打落在地。
“宋元,秦王与苦帅二人本事公平对战,并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你的这般行为可知已经侮辱到了秦王?”
此时,将宋元手中的战器击落之人正是荣威国的六王子烈震沱,此时烈震沱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宋元,眼神中此时闪烁着疑惑的目光说道,此时烈震沱想不到,第一个冲向场地中想为秦晓报仇的竟然是宋元,这个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秦家的世仇,前阵子还因为偷袭秦家而险些造成秦家覆灭的宋家未来的继承人,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