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时候,悬苑忽然间起了漫天的大火,白衣远远的看到烟火冲天。
婉蓄看着曹灏、花四、卜仙道:“王子殿下和卜仙你们引开白衣他们,芙蓉和小爵爷你们先进禁地,我要再看一眼这悬苑。”
曹灏和芙蓉会意婉蓄现在的心情,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从悬苑绕向后山禁地。卜仙和花四则下山去找白衣。
婉蓄看着这漫天的大火,胸前一阵疼痛,她终于知道啥叫心疼、肝疼。她这样做对吗,仅仅是为了这一岛的人吗,难道这样不愁吃喝的生活不是岛人需要的吗?人生的取舍之间要能都是这样疼着的,她几乎在怀疑自己是为了什么,为了报复?为了发泄?为了彻底的决裂?或者只是为了让那个的人心里被针扎一下,自己疼了这么多看,哪怕让他能疼一下,也很有快感。
就在这时婉蓄听到有人进来了悬苑,她迅速地躲了起来。
彩虹七武士迅速的窜到山上,悬苑之内早已经空空如也。
白衣冷冷地道:“快点找一找。”
八个人有烟火之中迷蒙的寻找。突然间灰影一闪,白衣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把剑。
婉蓄冷冷的站在他的后面道:“白衣!”
白衣一顿,吓了一身冷汗道:“小婉!”
婉蓄道:“这一声小婉倒是有几分情意啊!”
白衣道:“小婉这些年来我天天都想着你。”
婉蓄道:“是吗,想不到你对我这样有情意。那你把金乌杀了,我还可以嫁给你。”
白衣道:“小婉,金乌的功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何苦?”
婉蓄道:“金乌这样的遗弃我,难道我就这样让他欺辱?”
白衣道:“小婉,你为什么这样的想不开,这千帆岛神仙般的居所,你在这里,金乌王对你更是想要什么,就送什么。虽然他不登岛,你要男人,还不容易吗?”
婉蓄厉声道:“闭嘴!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样。”婉蓄的剑已经入了白衣的皮肉,血丝绽露。
白衣道:“小婉,难道你就不记得多年前我们的情份?”
婉蓄一呆,白衣已经出手,他的右手已经击向婉蓄的胸口。婉蓄弯腰一躲,右手的剑缓了一下就直扫白衣的脖子。剑没走空,却只在白衣的颈上留下一个不深的血印。
白衣被伤,也不顾剑刃,右手瞬间就抓住这剑,血登时从手上汩汩的流了出来。婉蓄没想到白衣竟这样的空手抓剑,疑虑之时,白衣的左手已经抓住婉蓄。
本来婉蓄的功力不差,可是这些年来病魔侵体,再加上无心练功,功力反不及十年之前了。就这样被白衣抓了个正着。
白衣把剑一扔,也不顾手掌上不断流出的血,左手一绕就把婉蓄脖子搂住,阴笑着道:“多年之前,光顾着谈情说爱的取悦你这个大小姐,却从没有机会一亲芳泽,今天你竟然这样决然的烧了这个悬苑,你死了,金乌也不会怪我。这死之前倒让我尝尝这多年之前的心上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白衣说罢就撕扯婉蓄的衣服,白衣手掌和脖子的血,染浸在婉蓄的衣服之上,到处是烟,火也在蔓延,白衣象是一只冷酷的疯狗,把婉蓄死死的压在地上。
就在这时,白衣忽然不动了。他的后背之上插了一把剑。
红衣站在白衣的身后,迅速的把他的尸体拉开,把婉蓄扶起来。
婉蓄道:“红衣?”
红衣道:“你当真为了这几个人连这悬苑也舍得?”
婉蓄道:“为我自己,不是别人!”
红衣道:“难道你不懂得伤人一千,自伤八百?你这是又何必,在这神仙般的岛上安静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婉蓄道:“我知道,我要伤他一千,我会自伤八万,可是我愿意。这么多年,他伤我也就算了,连我的女儿,他都不让见上一面。就算这是神仙府邸,我过的也是痛苦的。再者他还不顾这岛上人的性命,送来的食物中都是有毒的。”
红衣摇摇头道:“我也和黄衣、青衣他们一样,虽然出自这个岛,但却效命于金乌王,这些年来我们都有了妻儿家业,就算师父有养育之恩,我们也做不到放弃世俗家业,追随小姐,今日之事,只能是小姐从此自己保重,他日在见,说不定会刀剑相加。”
婉蓄道:“我们彼此明签,你只要禀明金乌,悬苑已经化为灰烬,人也都化为了灰烬!”
紫衣道:“白衣的尸体我会处理。但是今日悬苑被烧尽,你跟金乌之间残留的那点东西就没有了,他再也不会顾及从前,下一次再去追击的人绝对不会是彩虹武士了,再不会有人手下留情。”
婉蓄心痛不已道:“红衣,你能不能转告金乌王,紫衣也已经死了,就说紫衣是被白衣所杀。”
红衣静默一会道:“好!”
婉蓄道:“谢谢你!”
红衣道:“老岛主对我有养育之恩,小姐所托之事,红衣怎么会不尽力。”
红衣刚说罢就有一种金属的声音震荡的空气里,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已经抵在他的后背上,花四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们还真是上山上的很快!不过你是最后一个了!”花四道。
婉蓄看到不远的地方,被缚的其它几人都在卜仙的押解之下。
“让他们走!”婉蓄道。
花四停顿了一下,给卜仙使了一个眼角放开了几人。
火势已经越来越大,红衣带着几人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红衣回头道:“我会记得小姐刚才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