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
“见到家父了?”轩辕战问。
“嗯!”王牧之说:“比白前辈要好的多。”
“怎么讲?”轩辕战问。
“请我喝了酒。”王牧之说:“鱼,也煮的不错。”
“呵呵!”轩辕战笑着说:“你比我幸福。”
“怎么说?”王牧之问。
“我可是多年没有吃到母亲做的鱼了!”轩辕战说。
“他们要你秋收后去拜访他!”王牧之说:“到时候就能吃到了。”
“家父对案情可有帮助?”轩辕战问。
“又让我猜谜。”王牧之说完拿出那封书信递给轩辕战说:“这是他老人家给你的。”
轩辕战连忙打开书信,看完后起身,从卧室拿出一个小盒子说:“家父让我将此物品交给你。”
“是什么东西?”王牧之问。
“一品堂的账本。”轩辕战说:“放了有一些时候了。”
这是一本老的账本,王牧之看见,有两处内容被做了记号,意思是在十二年前的某一天,记载着,发现金矿,进账一万两黄金;然后三天时间后,又记载着,收购武林争霸八强成员,花费一万二千两黄金。
“有问题!”王牧之说。
“你也发现了?”轩辕战问。
“刚发现金矿,不可能那么快就收获一万两。”王牧之说:“这绝对是一笔比金矿来的还快的横财。”
“的确。”轩辕战说:“当年,家父查此案的时候,便是由此打住,这个账本,还是在一品堂被灭门后有人送到龙门来的。”
“当年为什么查不下去?”王牧之问。
“朝中有人干涉。”轩辕战说。
“谁?”王牧之问。
“国舅,也就是现在的国丈。”轩辕战说:“正因为如此,家父才退隐江湖。”
“那么现在又是谁将这本账本送来龙门的呢?”王牧之问。
“这个人,我不认识。”轩辕战说:“但是,绝对是个可以用性命去深交的朋友。”
思考片刻后。
“我有个大胆的推测。”王牧之说。
“请讲。”轩辕战焦急的说。
“这个人,就是将一品堂灭门的影子杀手”。王牧之说。
“有可能。”轩辕战恍然大悟的说。
夜,有点热。
春风,已经悄悄的吹走了。
醉生梦死。
“你该回去了。”隋锋对乐乐说。
“我今天不想回去。”乐乐说。
“我只负责照顾你五个时辰的安全。”隋锋说:“现在时辰已经过了。”
“那你就不管我了?”乐乐问。
“如果你现在回去,我可以送你。”隋锋说:“但是,你再这样玩下去的话,我就不管了。”
“难道我们之间只存在雇佣关系?”乐乐问。
这句话将隋锋问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听说你的剑法天下第一?”乐乐问。
“谁说的?”隋锋问。
“都这么说。”乐乐说。
“谣言止于智者。”隋锋说:“那只是谣言而已。”
“你为什么这么冷酷?”乐乐问。
“这不叫冷酷。”隋锋说。
“那是什么?”乐乐问。
“臭脾气!”隋锋说。
“有这样损自己的吗?”乐乐问。
“这不叫损自己。”隋锋说:“这叫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你对王牧之他们都很友善,对我却这般?”乐乐生气的问。
“你们不同。”隋锋说。
“什么地方不同。”乐乐问。
“他们是可以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隋锋说:“而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他们那样。”乐乐说完这话,都在佩服自己的勇气。
楚戈,毕竟只能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乐乐的话使隋锋再次沉默。
“好了!你送我回去吧!”乐乐红着脸说。
这一夜,乐乐和隋锋都失眠了。
龙门。
“报告大人。”有人对轩辕战说:“御林军副统领徐一刀的身份已经查明了。”
“请讲。”轩辕战说。
“此人原名徐明,是贵妃娘娘的表兄,曾在少林和武当习艺,以前是国舅的暗组统领,武功极为深厚。”那人说。
“你退下吧!”轩辕战说完进入内堂。
王牧之静静的坐着,看着账本,仿佛在思考。
然后王牧之突然起身,朝外面冲去。
“怎么了?”轩辕战问。
“我发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王牧之说:“马上得去核实。”
轩辕战看着账本,忽然发现,王牧之翻开的那页,有些字体和其它的不一样。
小河,渔翁。
“莫老爷。”王牧之喊道:“打扰您了。”
“有事?”老人问。
“问您一个问题。”王牧之说。
“问吧!”老人说。
“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王牧之说。
“谁的下落?”老人问。
“这个人我不认识。”王牧之说:“我只知道他的身份,他应该是一品堂以前的管家。”
“他现在行踪不定。”老人说完拿出一封书信接着说:“你按照信上面的地址看能不能找到他。”
夜,很黑。
一个老人静静的坐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飞来一群乌鸦,发出凄凉的叫声。
“你们来了?”老人说。
“万长天对你不薄!”一个声音传出。
一拨暗器射在老人身上,灯光下,老人的面色很苍白。
“他出卖了朝廷!”老人说:“死有应得。”
“这些话,你去下面对他说吧!”忽然从外面飞进来一个黑衣人,拿出一柄长剑,朝老人刺去••••••
“哐哐”的声音传出,黑衣人改变方向,并击落暗器。
“谁?”黑衣人怒吼,然后又是一拨暗器飞出,黑衣人顿感胳膊处如火烧般难受,于是飞快跳出小屋,消失在夜幕中。
“没有救了!”老人对王牧之说:“这是沾有幽灵水的暗器,我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王牧之边扎针边问:“是什么人?”
“已经不重要了!”老人说:“我得趁一柱香的时间,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王牧之连忙拿出一根香,点上。
香,往往是祭奠逝者的物品,此刻,却成了老人生命晚歌的倒计时••••••
白府。
“父亲,为什么将一个真相用这种方式呈现出来?”白云问白剑雨。
“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白剑雨喝着思乡红泡的茶说:“王牧之,必须要经受这些考验。”
“为什么?”白云问。
“因为我们对他寄予的希望,远不止查清案情这么简单。”白剑雨说:“这件案件,稍微处理的不得当,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王牧之查呢?”白云问。
“因为,这场腥风血雨,无论案情查与不查,都要来了。”白剑雨说:“事已至此,我们何不为王庄主昭雪呢?”
小屋。
香已经快烧尽了。
老人已经气若游丝,然后,他拿出一张羊皮纸和一张纸条说:“这是万长天的小金库和最后的八个字。”
然后老人泪流满面的说:“王庄主,老头子算是对的起你啦••••••”
香火,在这一刻完全的熄灭了。
白府。
“父亲,将一品堂灭门的是谁?”白云问。
“我不知道。”白剑雨说。
“那王庄主可有骨血存于世上?”白云问。
“我也不知道!”白剑雨说:“毕竟,那场大火,毁掉了一切••••••”
孤坟。
王牧之将老人埋葬好后,拜了拜说:“老人家,替晚生给王庄主传个话,真相,即将昭知天下。”
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繁荣昌盛,龙腾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