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
武林盟总部。
七队人马。
王牧之率龙门和武林盟盟军立于中间。
另外六路人马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今天的事情,与你们龙门无关,你们休要插手。”夏末怒吼。
“王牧之,就算今天白盟主在,老尼也要为死去的三个弟子讨回公道。”慧敏师太提剑说道。
“我五毒教素来与世无争,恪守盟规,可是你们唐门人,居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樊蛊怒吼道:“怎么,你们唐门都是孬种,派你这个小杂种来送死?”
“第一,我不是杂种;第二,唐门人都不是孬种。”唐武淡淡的说:“第三,我也不是来送死的。”
“别给我扯口舌之快,等会我让你去陪小圣女。”樊蛊说完便将背上的傀儡打开。
“我唐门,为什么要暗杀你们的小圣女呢?”唐武反问:“你就没有对这个事情进行一个简单的分析吗?”
“那我问你。”樊蛊说:“中了暗器之后,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然后死去,是什么暗器。”
“唐门的追魂针。”唐武说。
“那你就是承认了?”樊蛊怒吼。
“我只能承认这是唐门的追魂针,而且毒药下了九成。”唐武说:“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的就是,不是我们唐门人所为。”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樊蛊说完,便将傀儡打开。
“我且问你。”唐武冷静的说:“若是杀了我,此事是否就此了结?”
“你做梦。”樊蛊说:“此仇不共戴天,岂是你一条贱命就能顶替的?”
“我对你礼让三分,你却总是出口成脏。”唐武说:“你且退下,换个有点分量的来。”
“那你就先过了我这关。”樊蛊说完,便将傀儡施展开来,那傀儡在即将刺到唐武的时候,突然掉了下来,然后樊蛊双手抱胸,蹲在地上。
“好快的暗器。”蓝云儿说。
“我不想打。”唐武说:“我单刀赴会,只为将此事和解。”
“和解?”蓝云儿说:“你说的很简单!”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唐武说。
“你说。”蓝云儿说。
“背上,被一种米粒大小的黑色甲虫,咬出无数窟窿眼后,方觉皮肤瘙痒,片刻后便死去,这是什么术?”唐武问。
“万蚁蚀骨术。”蓝云儿说。
“原来如此。”唐武说:“我侄子小勇,便是被这蛊术夺去了生命。”
“什么时候的事?”蓝云儿问。
“五天前的晚上。”唐武说:“想必令千金也是在那个晚上受害的?”
“你怎么知道?”蓝云儿问。
“这是阴谋。”唐武说。
“叫我怎么信你?”蓝云儿问。
“这种虫子,是我在侄子身上获得的。”唐武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的虫子,均已死去。
“我已召回天机使者,千手神卫,四相尊者。”唐武说:“但是,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保护唐门的老小。我深知,每次的武林争霸,贵派都在示弱,贵派的实力,与我唐门不相上下,如若两派火并,必然会两败俱伤,甚至玉石俱焚。”
蓝云儿低下头若有所思。
“你再看看!”唐武说:“各大派聚集武林盟,且都是为了复仇,其中定有人在使阴谋。”
“什么阴谋?”蓝云儿问。
“等会王牧之会说的。”唐武说。
“无耻小儿,败坏我中原武林名声,还敢杀我弟子!”夏末指着吴疾风怒吼。
“你丐帮人不知廉耻,在我武当山下打家劫舍,调戏女香客,死有余辜。”吴疾风丝毫不怯弱的说:“你连八强都不能进,还有什么资格说我?”
“来来来,我的儿,有种和你夏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夏末说完便摆出架势。
“以为我怕你不成。”吴疾风说完,便拔剑刺去。
王牧之见状,连忙劝阻二人,奈何二人已经打得火热,无法拉开,旗下的弟子见状,也加入战斗。
慧敏师太见状,指着苦行喊道:“我峨眉数百年基业,清白名声,竟毁于你们这帮天杀的和尚手中。”
“师太。”苦行说:“其中定有误会。”
“什么误会?”惠敏师太怒吼:“我好心收留他们借宿,他们却奸杀我弟子。”
“阿弥陀佛,师太,您口口声声说我们少林人奸杀你弟子,可有凭证?”苦无大师走出来说。
“婉云,将他们的佛珠和法器拿出来。”惠敏师太说道。
婉云于是将佛珠和法器交给苦无大师。
苦无大师看着佛珠和法器,摇了摇头说:“这的确是我少林三个弟子的物件不假,然这三个弟子,已在八天前不知所踪。”
“阿弥陀佛,师太,你可曾想过,三天时间,从少林赶到峨眉,没有快马,绝对不可能。”苦行说:“怕是有人陷害少林。”
“老尼亲眼看见那三个天杀的和尚光着身子躺在我弟子身旁,还会有假?”慧敏师太说:“强词夺理,吃我一剑。”
“师太。”苦无用禅杖挡开慧敏师太的剑说:“他们若是奸杀你徒弟,又岂会等着你去杀他们呢?”
“好像你很有经验?”慧敏师太说完,便施展两仪剑法。
“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啊!”苦行边抵挡边说。
“一派胡言。”慧敏师太说完又是一剑,将苦行的衣服割破。
“那就由不得你啦。”苦行说完,便加入战斗。
峨眉和少林于是打了起来。
婉云看着王牧之,王牧之示意他过去,然后婉云走了过去。
“麻烦你将经过讲一下。”王牧之对婉云说。
于是婉云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是谁接待的那三个和尚?”王牧之问。
“护院。”婉云说。
“你们可曾让她去认尸。”王牧之问。
“她正是那受害的弟子之一。”婉云说完便咳嗽了一下。
“如此,是死无对证了。”王牧之说:“常理说来,那些人若是做了那禽兽的勾当,定会逃之夭夭,不可能躺在那里等别人来杀,而且,师太杀死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半点反应,极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迷药。”
“我也是这么想的。”婉云说:“可是,师傅已经杀了他们。”
“你受了风寒?”王牧之看着婉云问道。
“那天晚上,下雨降温,大家多数受了风寒,然后又日夜赶路,所以还没有痊愈了。”婉云说。
“哪天晚上?”王牧之紧张的问。
“就是三个师妹遇害的那个晚上。”婉云说。
“我且问你。”王牧之说:“那三个和尚的鞋子衣物,可有泥垢?”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婉云说:“他们三人,衣服和鞋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我当时也觉得奇怪。”
“那肯定是被人麻翻后,用马车拉上山,然后拖到那个房间里去的。”王牧之说:“这是有人陷害。”
“他们都在杀了,我们该怎么办?”五毒散人问蓝云儿。
“静观其变。”唐武说:“等会,绝对会有大场面。”
“住手!”隋锋骑着快马奔来。
然而打斗并未停息。
“武当七星北斗令在此,谁还敢动手?”隋锋拿出令牌吼道。
武当道人看见此令后,纷纷住手,纵然对方在厮打他。
“夏末,你还不叫你的人住手?”隋锋怒吼。
“先管好你自己的人。”夏末边打边说。
隋锋从马上猛的一跳,跳到吴疾风和夏末中间,只是两剑,便将二人分开。
“师弟,你来的正好。”吴疾风说:“他丐帮于我武当山下打家劫舍,调戏女香客,今天又在武林盟对我武当弟子大打出手。”
“你信口雌黄。”夏末怒吼道。
“一切,听王牧之的。”隋锋说:“他现在代理龙门掌门,武林盟主不在,便是龙门代为管理。”
惠敏师太和苦无大师也停下手来,他们的手臂处,都被王牧之的暗器打中。
王牧之立于中间,说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查明。”
“你若不能秉公处理,我可不依。”夏末说。
“那好,先从丐帮和武当说起。”王牧之突然吼道:“吴疾风,前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吴疾风被王牧之这么一吼,心里顿时大乱,结结巴巴的说:“去了浙江••••••”
“休要骗我。”王牧之吼道:“我龙门的眼线,遍布天下,事到如今,岂容你胡言?你是去见那倭寇头子山本了吧。”
“不是。”吴疾风心虚的说。
“那个被你所救的小柔,便是倭寇那边的细作,你居然色迷心窍的将你们武当的镇派秘籍给了她。”王牧之说:“你可知罪?”
“原来这样啊!”很多人开始议论起来。
“来人,给我先将他收押起来。”王牧之吼道:“待紫云真人回来,再听候发落。”
“谁敢过来?”吴疾风趁着众人不备,用剑架在一个武当道人的脖子上做困兽之斗。
人群里的唐武,闭着眼睛,根据对声音的判断,忽然拿出暗器朝空中掷去,暗器便扎在吴疾风的手上,吴疾风当即丢下剑,痛苦的捂住手臂。
“至于少林与峨眉。”王牧之说:“慧敏师太,您在杀那三个和尚的时候,可曾注意他们的鞋子和衣服?”
“我注意那些做什么?”慧敏师太不解的问。
“衣服和鞋子上面,可有泥土?”王牧之问。
“好像没有。”慧敏师太说。
“那么,那夜,峨眉是否下过雨。”王牧之问。
“确实有雨。”慧敏师太说:“我们很多弟子都受了风寒。”
“那么,请问师太。”王牧之说:“下了雨,而他们的衣服和鞋子都没有泥土,作何解释?”
“这个······”慧敏师太结巴起来。
“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被人麻翻了,用马车运上山,再背进屋里。”王牧之说:“刚刚苦无大师说的也有道理,如若是他们所为,他们定然趁着黑夜离去,就不会等着您来取他们性命了。”
“是啊。”人群里开始议论。
“我老尼活到这把岁数,竟然连这也不能识破,实在是枉在人间啊!”慧敏师太说完便拔剑欲自刎。
婉云及时阻止。
“师太不必难过。”王牧之说:“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武林大乱,达不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那么,唐门和五毒。”王牧之说。
“我们已经和解了。”蓝云儿说:“唐小弟分析的很有道理。”
“如此最好。”王牧之高兴了点了点头,看着唐武。
忽然,很多人纷纷倒下。
“不好!”王牧之惊呼。
夏末坐在地上运功调理,然后说道:“有人沿途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