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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越,以后学识你就跟随刘巴,实践你就跟随李笃,半年后我要听到你的好消息。”
“是,大人。”贾越早就知道自己此次来即墨的原因,侯显对自己的信任与再造那是感恩戴德,赶紧起身应是。
侯显哈哈一笑,挥手示意贾越坐下去,这里是家宴又不是官场。
“舅父,理学院如何?”
“我正要跟你说呢,理学院来学习理论的不多,但能工巧匠、研究机关技巧的人却不少,我已经令立两部,一部为民用器械的研究,另一部是军用器械的研究。”王岱喝了口酒不缓不急的说道。
“好啊,那军用器械可有什么能人?”
“有倒是有两个,那人叫甘遂,手里有一本秦弩制造的残卷,现正在研究之中,还有一个叫秦弃的手里有一本考工录残卷,各种工艺制造的方法较多,包括盔甲、兵器等,但多不完善,进展都不大。”
实则王岱的理学院已经办成像现代的职业学校了,什么陶工,木工,包括铁匠全都归到了理学院,当初吴昇按照侯显的要求打造了几批农业用的犁,锄等,将制作技巧交给手下的铁匠,已经跑到辽东去寻找师傅郑浑了。
“好啊,舅父,这两个人要大力关照,也许外甥将来的军队就需要他们了。”
“呵呵,舅父怎会不知道,要不然舅父也不会让他们两单独成立一部了,不过有几个炼丹师也跑来,被我赶跑了。”
“舅父,不可,天下奇门工艺多了去了,能来的我们就欢迎,再说这炼丹师他们的技艺应该属于化学吧。”侯显一下子想到了火药,如果能把这东西研究出来就好了。
“他们研究的那些所耗物品昂贵不说,研究好了都是供王公贵族享乐的,理学院是什么?理学院所研究的都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的,他们不收也罢。”王岱很不服气,有些气愤的说道。
“呵呵,舅父,你是院长,随你。”侯显可不想跟舅父吵架,不过这火药也真不需要那些炼丹师来研究,自己前世在部队呆了四年,火药的原理还是知道的,想用的时候,拿来即可,不过侯显内心里还是不希望过早的将火药现世,那东西一旦出现,汉末三国还不变得面目全非。
侯显跟舅父喝了口酒,把头转向了陈艾与鲁仁。
“陈艾,鲁仁,你们那武学院如何?”
鲁仁看了看陈艾,“你说吧。”,鲁仁粗人一个,平时教授的多是照侯显给的兵书进行实地训练,而陈艾则是教授谋略,不过也是照本宣科。
“大人,武学院招收的人是比较多,但是出彩的并没有几个,不过有个小伙子很不错,他是东莱人,叫太史慈。”
“太史慈?”侯显差点没兴奋的跳起来,那可是可以个东吴小霸王孙策一决高下的武将啊,不过内心激动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今年多大了?”
“十六”(历史上太史慈166年出生,应为11岁,为了需要,提前了,呵呵)
“子初”侯显叫了一声,发现贾越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刘巴的身旁,就连荀彧也跟了过去,三人正在那激烈的辩论着。
“子初”侯显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啊,大人,什么事?”
“明日招募太史慈,为即墨都尉。”侯显生怕太史慈跑了,恨不能马上就能招募成功。
“是,大人。”刘巴对于武事根本不关心,但大人既然让自己出面,那走一趟就是了。
“大人,卑职只是说他比较出众,这……”
陈艾有些吃惊,我只是说了个名字,怎么大人一下子就要招募为都尉,那可是负责真个即墨安全的最高长官,大人是否太随意了。
“呵呵,陈艾,我相信你的眼光,明晚将他带来我看看。”侯显没有办法,直接将责任推到了陈艾身上,陈艾郁闷的不得了,这可怎么办,以后若不能胜任那不是我的责任了。
“大人,待明日卑职将其唤来,等大人考察过再说吧。”
“陈艾,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信心了,要知道你已经是武学院院长了,再说,我现在为北疆军事统领,可以统帅万人,但我以前呢,不也就是各统领100人的小屯长吗。”
侯显很为自己当初的布局而自豪,看来自己的筑巢引凤的策略还是效果不错的,三国的名人海量,自己不可能全都吸引过来,但是能来一个是一个,侯显深信即墨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接下去来的能人将会越来越多,这即墨就将是自己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人才摇篮啊。
此次家宴吃的最开心的是刘巴,拿着两张纸合不拢嘴。但最窝火的要数陈艾,唯恐太史慈不争气,给自己闯下大祸。
最惊讶的要数荀彧,自从知道侯显将自己的叔父荀爽解救出来之后,对侯显所做的事情那是惊讶万分,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远远没有看到这两张薄薄的小纸惊讶的程度高,侯显在厉害也仅是个武将,但看了这两张纸后,荀彧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侯显,惊讶异常。
当然最气愤的要数刘菡,好不容易回来了,摆个家宴大家可以互诉衷肠,结果整个宴席侯显都在处理政事,气愤不已,郁闷之极。
宴席散后,侯显几句好话便将撅着小嘴的刘菡哄得展开了笑颜,“那以后说定了,你每天晚上都要给我讲一个故事。”不过说完这句话后,刘菡的小脸腾的又红了。
“嗯,好,好。”侯显不无娇惯的说道。
不过也有些郁闷,怎么女人都这样啊,小蔡琰如此,北疆的雁归来如此,现在的刘菡也是如此,看来女人听故事乃是天性。
由此侯显却想起了雁归来,不知道雁儿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到处乱跑连封书信都没有,看来要写封书信联系一下了,否则真的很对不起雁儿。
第二天,侯显让典韦带了几个侍卫扛着一套金蟾桌椅就奔神学院而来,按照侯显当初的安排,神学院就是由神父担任教员,而文学院则由郑玄所带的弟子来主持的,经过与刘巴的交流已经知道,两院发展都不错,本来郑公的学徒就不少有100多人,都安排在了文学院,现在郑玄吃穿不愁,悉心教导弟子,文学院与神学院的发展非常迅速,两院的人数加起来已经有三四百人了。
在刘巴的指引下,侯显、张范、荀彧、桥羽进得神学院,就在龙教的后院,不过昨天回来之后就已经交代刘巴,龙教更名盘古教,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雕刻,但龙教的牌子已经取下来了。
郑玄现在50岁左右,一袭青衫,精神矍铄,正跪坐在案几后面读书,见刘巴进来将手中的书放到了案几上,要知道原来一直看竹简,自从搬到即墨后,刘巴就让人将所有的竹简运到了京师,并刻印成书,现在郑玄的藏书可是巨富,侯显曾经交代过无条件的支持郑玄,所以卢植府中刻印的书籍基本全都被郑玄要了一套,半年多来郑玄满屋子的书基本都装不下了。
“郑公,这就是蟾侯侯显,特来拜见先生。”当地人虽然知道郑玄是神父,但依然还是称先生。
郑玄呼的一下从案几后面站了起来,半年多来郑玄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侯显,稍微看了眼侯显也没有说话,到后面的书架上去翻找书籍,把侯显等直接凉在那里了。
刘巴也很是诧异,这个郑公别看名气大,但平时很是平易近人的,甚至不耻下问,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会功夫郑玄从书架上找到了薄薄的几张纸,疾步来到侯显的面前。
“蟾侯,你就是蟾侯?”
“郑公,在下正是侯显,刚刚回到即墨,特来……”侯显话还没说完,郑玄就把话接了过去。
“蟾侯,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老夫就要憋死了,你快帮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郑玄将侯显当初让程昱带给自己的那张纸递给了侯显,一脸焦急,甚至连让座,让茶都忘了。实则郑玄除了是经学大师之外,对术数的研究也是很有心得,少年成名,被当地人称之为“异人”但对于侯显给的勾股定理,却是如何也证明不出,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与测量,发现确实符合勾三股四玄五,但就是证明不出来。
侯显其实将这些已经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给了他一副使用了不同标点符号的对联而已啊,等拿到手一看,才幡然醒悟,看来自己随意的一个举动却让当世大儒郑公彻夜难眠了,侯显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越是大才求知欲望越强烈啊。
“郑公,您看我们是否坐下详谈?”
“哎呀,你看老夫急得,蟾侯,来,快坐,坐。”郑玄不由得用手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讪讪的笑了笑,老了老了怎么还这么毛糙,不过侯显却对郑玄好感顿生,只有那种心无杂念,一心向学的大师才会有此表现啊。
“郑公,在下给您带来了一套桌椅,这样也方便您读书写字。”说完典韦等就就将金蟾桌椅搬了进来,当然还有一个摇椅。
这郑玄已经久未出屋,虽然听说有这么个东西,但自己根本就想过要买,弟子们也是比较贫穷像金蟾桌椅这样的高消费品根本买不起。
当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摆好之后,郑玄很是好奇的走过去,摸摸这,看看那,当慢慢的坐下来之后,顿时连声称好。
“这太好了,太好了!”看的旁边的众人笑个不停。
“蟾侯,你快过来给老夫解释一下。”郑玄坐下之后,立马想到了正事,赶紧对着侯显招收,十分着急的说道。
“哈哈,郑公莫急。”侯显挨着郑玄坐了下去,从怀里拿出那支鹅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