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二进宫我俩走的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再引来什么别的攻击,所幸一直来到了大概上次遭到袭击的距离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还差最后这几百米,前方就是那破败的庙宇了,我俩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迈出了步伐。
十米,二十米,我们一点一点的向前靠近,预想中的攻击却始终没有出现,我感觉我的猜测已经实现了一大半。
当我俩终于站在这座庙宇的石阶前的时候,道格拉斯的脸上已经全是汗了,黑黑的狼毛都拉成了绺子,他喘着粗气对我说:“要不要进去看看?”
“你怕吗?到这里了还是没出事,不进去看看,是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好奇害死猫,我这次就陪你一起死了!”
“我看死是不会的了,说不定还能为大家谋条生路!”我安慰他道。
拾阶而上,两侧都是栩栩如生的野兽石雕像,看过几尊之后,我俩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怎么都是老虎?
道格拉斯小声说:“小贝,这里不会是你的祖坟吧?”
“去你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不然的话,怎么这里都是猫科动物的雕像,连个大象黑熊的都没有?”
“再给你弄两个哮天犬放这,你就心里平衡了吧?”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我可没这么说,就是觉得奇怪。”
何止是他,我心里也觉得怪怪的,再联系到之前我受到攻击时的样子,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对这里的秘密也更加的渴望。
石阶很长,足有百步之多,到了顶上我们发现自己站在一片不大的平台上,对面就是庙宇真正的入口,也就是那天飞出火球火箭的地方。
我俩猫着腰向里面观望,除了门口那少的可怜的一块地面被月光照的清晰可见,再往里面似乎就是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
“要不要进去?这里面一点光都没有,连我的夜视都没作用了!”我问身边的道格拉斯。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都到这里了,怎么也要进去看看吧?要不,咱俩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谁进去?”
“你可拉倒吧,我严重鄙视你,爱进不进。我进去了!”说完,我一末身钻进了黑暗中。
身后脚步声响起,想必是道格拉斯跟进来了,我就觉得身后一亮,回头看去原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荧光棒来。
把荧光棒交到我手里,他从迷彩服的口袋里又掏出一根,在石墙上磕了两下,顿时发出绿莹莹的光芒来。
“你小子存货不少啊?哪来的?”我举着光源摸索着向边走边问。
“雇佣兵兄弟们给我的,他们的身上都装备上武器弹药了,这些战术上的小道具他们不需要,都拿来跟我换了牛肉和啤酒了。”道格拉斯不无骄傲的说。
“你就这次比较有远见!”
他知道我在损他,没答话,闷头跟在我身后摸索着墙壁。
甬道里面很整洁,没发现有碎石和白骨的痕迹,甚至连灰尘都很少。道路明显呈螺旋状向下延伸,大约直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底,我俩用荧光棒朝四周照了一下,发现这里很像是一口竖井,上面的甬道就好像旋转楼梯,从庙宇的顶端一直通到地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已经能够和外面的地表处在同一高度了。
面前是另一条相对宽敞的通道,石壁四周都被打磨的十分光滑,以至于我们的荧光棒发出的微光,能够反射出很远,而且我们惊喜的发现,就在前面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通道的尽头,那里似乎空间巨大,因为光线反射到那里就消失了,这只能有一种解释,周围小范围内没有可以反光的墙壁了。
我俩欣喜的同时又都开始担心,前面迎接我们的很可能就是那些神秘的守护者了。
既来之则安之,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走吧!自从走进‘边界’一直到这里,我俩都没有变身,因为我觉得既然对方上次明明可以很轻易的轰杀我们却在最后关头收手,那就表明可能没有再伤害我们的打算了,更何况,在那种打击面前,我俩变不变都是一个结果。那么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就更加没有必要摆出一副找茬被虐的姿态了,所幸就大大方方的去见识一下那神秘的力量吧!
地面虽然光滑,但是我俩却丝毫没有感觉出行走有任何困难,短短的十几米距离我俩走的是大义凛然,到了尽头,我俩惊呆了,怎么又走出来了!
再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它就在那边,光滑的石壁通道,然而通道外面却是绿草茵茵。荧光棒的微光还是有限的,看不到更远处的景物,但是光看这地上的绿草就足以让人吃惊的了。
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我俩同时抬头,正上方也是漆黑一片,没有月光,那么就是说,我们还是在这座庙宇里面,看来它并不像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道格拉斯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然后拉拉我的衣角,轻声问:“往那边走?”
“我怎么知道?到处都是乌漆吗黑的!”
我话音刚落,只见从对面的黑暗中赫然飞出数十道火箭,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火线,纷纷打在四周的石壁上,霎时间,石壁上隐藏的火把燃起了黄色的火苗,照的整个空间里一片通明。
我俩急忙闭上了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双眼突然接触到这么亮的光,会出现短暂失明的。
渐渐习惯了光亮,我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这座人工建造的大厅足有二十米高,而带给我最大视觉冲击的,就是大厅正中间的那座貌似神龛的高台,它完全依托于一棵参天巨树的树干建造,而树干直冲穹顶,并在最高处延伸出去,就像一根擎天巨柱一样支撑着整个建筑。
原来这整个庙宇都是围绕着这棵巨树建造的,这里才是整个遗迹的中心,当然也就是所有秘密的源头了。
我正抬头望天搞的自己脖子生疼的时候,道格拉斯用力的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把我出窍的灵魂拉回了躯壳。
“干什么?”我转过头问他。
他没答话,只是伸手向四周划了一圈,我顺着他的手指所到之处看去,天呀,这里居然有人类居住?
围绕在巨树神龛的周围,正站着数十个身穿黑斗篷的身影,他们以黑布遮头,看不出样貌,数十人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像鬼魅一样诡异。
我吓的急忙后退了一步,问道:“他们是什么玩意儿?”
“我估计攻击咱们的应该就是他们了!嘿嘿,这次真是没白来,传说中非洲大陆上最神秘、最古老的、有着沟通天地之力的种族,祭司部落,居然还有幸存者。”道格拉斯似乎忘记了我们所处的环境,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祭司?非洲不是只有巫师吗,那里来的祭司啊?”我不解的问。
“巫师只不过是祭司的一种,真正的祭司部落要比他们强大无数倍。据说他们都是以守护古老神迹为己任的狂信徒,不问世事,却可以存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
“啊,这么牛掰?”我失声叫道。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单单一个祭司就不是咱俩能够对付的,现在居然一下子站出来这么多,咱俩就是现在掉头跑只怕也来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