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你信不?我说的是真话。
我这辈子还有很多第一次那,全都在这次行动中实现了:第一次离开本省,第一次离开中国,第一次自己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除了起飞的时候颠簸了点,飞起来之后我基本上就没什么感觉了,预想之中的晕机反应没有出现,嘿嘿,我很庆幸!
道格拉斯的座位和我挨着,乔安娜她俩在前排。
我隔着高出乔安娜头顶很多的靠背,小声的问道格拉斯:“你疯了,怎么还带着苏晓璐来了,咱们要去干的事多危险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告诉我就为了故意气乔安娜的?”
“你小点声,乔安娜的耳朵很灵,她会听到的!”道格拉斯把手指伸到嘴边比划着。
“听到又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怕她知道?”
“我这也是好心啊,其实带晓璐来,是有三点好处的,”道格拉斯一脸神秘的说,“一,晓璐是山里孩子,没见过世面,这次出来带她涨涨见识,人家还是第一次坐飞机那!”
别提了,我也是第一次!
“这算啥好处,万一她跟着咱们丢了性命,你拿什么赔给她的爹娘啊?”
“别急别急,不会的。我这还有另两点没说那,第二啊,咱们这次出来,挂着旅游的幌子,带着晓璐,拿她做个掩护,咱们的目标就不会太明显了,懂吗?还有第三点,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和乔安娜多接触,关系处好了,你不也省了很多麻烦吗?”
“对呀,你考虑的还真是周到啊!”我假惺惺的感叹道,“你小子说我省了很多麻烦是什么意思?你还是贼心不死的想让你干妹妹取代乔安娜的位置?乔安娜到底哪里不好,你非的给我俩拆开,我可告诉你,事情做的太过了,会适得其反。弄不好你天天给我俩制造麻烦,我俩反倒假戏真做了那。”
“你可不一定,我看你和晓璐挺配的,估计也就是早晚的事,你看着吧!”道格拉斯下了一个定论,然后就躺倒装睡去了。
唉,你这个家伙,真是太会添乱了。
转了两次机,在天上飘了将近三十个小时,我们终于在非洲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落了脚。
出了机场,道格拉斯轻车熟路的打了个车,带我们去他定好的酒店。我在车上闲的没事,打开手机想给家里报个平安,谁知道开机之后发现,怎么没有漫游?
乔安娜在我身边笑话我道:“哎呀呀,千算万算的,还是算漏了一样,小贝的手机是本地通,出了省就不能用了,嘿嘿!”
这别说出省了,现在都出了国了,连亚洲都出来,能用就怪了!
我气鼓鼓的问她:“笑话我,你的能用吗?”
乔安娜很是嚣张的拿出她的手机,开机拨号,然后对面响起了她老爹的声音,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乔安娜和她老爹讲了一会,挂断电话对我们说:“咱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我爸爸就派人来接咱们。”
道格拉斯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苏晓璐正流连于车外的风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到了酒店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道格拉斯这货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只订到了两个房间!
到了门口,乔安娜欢天喜地的拉着我就要进屋,我和道格拉斯同时高喊:“站住,不行!”
说完我俩相视而笑。
乔安娜一听不乐意了,抗议道:“什么不行?你们都什么意思?”
道格拉斯的理由是:“大战前夕,大家都需要调整状态,我看你俩是不是不要过于‘*劳’才好啊?”
他话刚说完就被我直接一个侧踢踹肚子上了。
道格拉斯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直哎呦,扭头问我:“那你说为什么不行?”
我怀疑的问他:“晓璐一女孩子,你俩要睡一个房间,我还不放心那。你怎么不说好好休息调整状态啊?”
我也是刚说完,道格拉斯突然从地上窜起来照我下巴就是一记冲天拳,战争一触即发,男人心中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戳了,立刻开始掐架。
苏晓璐一见吓坏了,脸色苍白的捂着小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俩。乔安娜见我俩经常打打闹闹的早就习惯了,她摇了摇头,抱着苏晓璐的肩膀把她拉进了其中一间房,进去之前探头对我俩说:“我和晓璐先去调整了,你俩慢慢玩!”
我揪着道格拉斯的头发,他拧着我的耳朵,正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一听这话,我俩同时松了手,刚想叫住乔安娜,人家那边的门已经很倔强的关上了。
没有办法,事实已经如此了,再说什么也是多余,道格拉斯狠狠的瞪着我说:“你小子太傻了,我这么帮你,你还踹我!”
“切,你帮什么了,就知道棒打鸳鸯。说实话,你拆散几对儿了,不会是专业户吧?”我戏谑的说。
“你,不跟你说了,我睡觉去,早晚你就吃亏在这张嘴上!”
说完他先进房去了,我紧跟其后,房间不小,而且还是里外套间,外面是一间会客厅,里面是卧室,卫生间浴室一应俱全,唯一一点比较讨厌,只有一张大双人床!
我抢先一步闪到大床边上,一屁股就坐上去了,然后我一只手扶着床,一只手摸着脸,无限娇羞的对站在门口还在发愣的道格拉斯说:“道哥,来吧,咱们安歇吧~~~”
道格拉斯一听浑身开始抽搐,眼珠也开始往上翻,紧接着蹲到地上开始干呕。至于这么夸张吗?
呕了一会,他颤抖着站起来说:“我,我服了,你算是报了仇了,我刚见你的时候的确恶心过你,但是我没要你命啊,你现在跟我往死里弄?”
嘿嘿,我一看奸计得逞,仰面往大床上一趟,翻来覆去好几圈之后才对他说:“哎呀,飞机上那个座位太板人了,在那上面坐着三十个小时,我都快死了。老道,我先睡了啊,一会吃饭叫我!”
道格拉斯深深为我的无耻所感动,自动自觉的占据了会客厅里的真皮沙发,我把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正舒服着那,只听见外面一阵酸倒牙的吱嘎声,想了一想我明白了!
这只臭狼现在肯定是脱光了衣服在真皮沙发上蹭来蹭去那,故意弄出这种摩擦声来恶心我。把两只大枕头全都盖到脑袋上,那种声音还是无孔不入的往我耳朵里钻!
过了大概五分钟,当我快要崩溃到出去和他拼命的时候,那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促的电话声。
道格拉斯接起手机和对方寥寥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然后,整个屋子里就响起了春雷一样的打鼾声!
贝科翰啊贝科翰,你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