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锖贪污一案,已了结。可是事情的真相逐渐的浮出水面,文武大臣都知道昊锖的死与宋元宋廷尉有关,是他为了报*之辱,才设下的圈套。从此把宋廷尉另眼相看了,看到他都会恭恭敬敬,谁也不敢招惹他了,怕有一天也向昊锖一样栽倒在他的手上。
经过这一轮的较量,宋元不但立了一大功,还成了王中王了,所有的大臣见了他都会低头哈腰。宋元终于可以在天朝扬眉吐气了,他无忧无虑的过着太平日子。
一天,宋元的岳父潘贵上门来拜访这个大名鼎鼎的宋廷尉。两人见面,格外高兴。问寒问暖,十分亲热。两人客气了一番,宋元问起岳父情况怎么样。岳父潘贵长叹了一会说;“你们只管在天宫逍遥自在,把我这老丈忘得干干净净。”
宋元疑惑不解的说:“上几天,我还派人送过银子,是不是没有接到?”
“不是的。”
“是有人欺负你?”
“我告诉你吧,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不想离开你们。你做了这么大的官。我也想搬到天宫住。给我弄几个铺子,我来做掌柜的,这才感到女儿女婿高贵啊。”
“岳父,你在那里开铺子,不挺好的。你想做大掌柜的,我给你再买几个铺子,那里的比较便宜,花钱不多。”
“那里不好,这里多风光。别人知道我女婿是宋廷尉,哪一个不恭敬我?我也要叫他们知道我女婿是什么官。”
“这里的铺子很贵。我们这些钱买不到多少铺子。这里有钱的人有的是。一个东家开几个铺子的就海了,有的一趟街的铺子都是他的。岳父,你在老家开铺子,就是开铺子的爷爷。你来天宫开铺子,你就成了开铺子的孙子。你想想,你在哪里开铺子好?这里有钱有势的人太多了。”
“你做这么大的官,用手一划拉,这一大片铺子不全都归我了?我就变成开铺子的爷爷了。”
“你说的怪轻巧。人家就这么容易把铺子给你?再说这是天宫,不能做违法的事。要是皇上知道了,就会满门抄斩的。不像我们家乡,天高皇帝远,用手一呼啦就变成自己的了。”
“反正事情都是人做的。你们不给我弄几个铺子,我就不走了。”
在一旁静听的慧娘开话了,说:“父亲,这样吧,你回去把铺子变卖了,听我信息。过几天我们给你划拉几个铺子。”
“还是闺女好。闺女,我可要做铺子的爷爷。”
慧娘笑了笑说:“你要做爷爷,可是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你必须按计行事。否则,这件事要败露了,你我、还有你的女婿无有葬身之地。”
“知道,知道。一定遵命!”
“我们以后来往要保密。你我之间的关系也要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以后交往中再不是父女关系了。你要做到这一点,我就叫你做铺子的爷爷。否则女儿万万不敢。”
“一定做到。”潘贵想:暗中断绝关系有什么呢?做商人第一把交椅比什么都重要。
“这天宫地带,有铺子、有钱的主好多,你看中了哪家?我就给你划拉那家,然后再叫你一一吞并,到那时你就成了开铺子的爷爷了。”
潘贵虽然来过天宫,不知道哪家开的铺子最多。可是他来天宫进过珠宝,他知道梅老板开了两家珠宝店和好几个当铺,是这天宫有钱的主。要是把他这些铺子划拉过来,我就成了有钱的爷爷了。潘贵想到这里说:“太明街,做珠宝生意的梅老板有几个铺子,划拉给我也行啊。”
“这些铺子给了你,你再不要说宋廷尉是你的女婿。”
“一定,一定。”
“从这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是路人关系。你称我们是大人夫人,我们称你是潘老板。在众人面前一定要记住。我们的来往不能过密,要秘密来往。”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你就回去吧,把你的店变卖了,回来给我个信,你住在哪里?有什么计策,我派人秘密通知你,你就以计行事。”
潘贵听了闺女慧娘的话,高兴的回去了,把他的家产全都变卖了,共得银子一千万多。他高高兴兴带着银票,带着下人来到天宫,找到一个客店住下,赶紧派下人到廷尉府上通知了慧娘。慧娘得到了父亲的信息,马上安计行事。让宋元派亲信到梅老板家里,给梅老板投毒。
话说梅老板,他的身体壮实如牛,从没有得过病。这天突然感到身体不是,全身麻木,腹部疼痛,马上到附近药店请来大夫。大夫诊了诊脉,便摇头不止,道:“病入膏肓,难啊。”
这一下子把梅老板和他的家人吓坏了,说:“怎么办?”
大夫心思半晌才道:“一般的医院很难治愈,我给你推荐一个最出名的诊所,这也是天宫最好的诊所——天宇堂。只有天宇堂才能治愈你的病。”
梅老板和家人听了,像发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赶紧派管家找了一辆大马车,拉着梅老板来到了天宇堂。天宇堂的大夫听了梅老板来就诊,赶快接待。来到诊室给梅老板诊脉,诊了好长时间才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就诊?把病人最佳的治疗期耽误了。”
家人道:“老爷时常健壮的很,是今天早上才发现不是的。”
“就因为他身体健康,你们才把他的病情忽略了。现在病已入膏肓,难治啊。”
“有没有治?”家人着急的说。
“治道有治,就是药贵些。”
“我们不怕药贵,只要救活老爷就行。”
“那好吧,我给他服粒药丸,去办住宿手续。”大夫把一粒药丸给梅老板服下,暗暗道:“梅老板,你有钱就花吧。”大夫按照宋元的计策给梅老板服下的是一粒毒药丸,就是让梅老板病情加重,再慢慢给梅老板治愈。
梅老板听了大夫的话,不得不住宿就诊。大夫说梅老板病情十分严重,要多次服药。梅老板每次服下的都是普通的营养品,却花了大价钱。梅老板的钱就像龙卷风一样,卷进天宇堂诊所。梅老板的店铺慢慢吃不消了,为了给梅老板治病,打算变卖店铺了,可是要急着出售一定卖不好价钱。正在他们为难时,走来一个人,与梅老板一见面,梅老板感觉面熟,想不起来是谁。这人道:“梅老板,不认识在下了?在下就是进过你货的潘贵啊。”
“想起来了。你的买卖好吗?”
“可以。梅老板,你怎么了?”
梅老板长长叹了一口气,低丧的说:“不知我怎的,突然得了这么一个怪病。花了这么些钱还没有治好。”
“梅老板,你要需要钱,我借你一些。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能袖手旁观啊。”
“潘老板,你要借我钱太好了。”梅老板听了,看到了希望,心里想:“现在我正需要钱,要把店铺卖了,以后不会再赎回来。要是借些钱,这些店铺可以把这些钱挣回来。要卖了店铺就等于断了生财的路。还是借钱好。”
“梅老板,你需要多少钱?”
“我这病花钱多,你有钱就多借我些。我照常付给你利息。”
“你说多少钱?”
“一百万吧。利息按年利百分之十吧。”
“梅老板,我这钱也是高利息带来的,这利息能不能高些,按月息百分之十算,好不好?你这财大家大的也不在乎这一点利息。”
“你这利息太高了。”
“就按百分之五吧。”
梅老板想,我这珠宝店刚进了几百万的一批货,还没有卖多少,他这点钱,我变卖变卖,不出一个月就能把他这钱还清。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吧,现在正等着钱用。我这家大财大,不跟他争竞这个,怕叫别人看了笑话。
梅老板只好打了借条,按了手押,借得潘贵银票一百万,解了危机。可是一百万很快花完了,而他的珠宝店没有卖出多少东西,因为他的珠宝店被官家查封,有人告他出卖假货。梅老板不得不再向潘贵借钱,一、他看病需要钱;二、他要贿赂官家,解封他的珠宝店,更需要钱。又向潘贵借了二百万。潘贵以月息百分之十借给梅老板。梅老板没有办法,只好顺从了潘贵。因为这时的梅老板从别人的手里借不到一分钱了,别人也不敢借给他。人们都明白,他的病是无底洞,多少钱也填不满,现在又摊上官司,多少钱也不够他花的。只有潘贵敢借给他,不得不以月息百分之十的利息借到潘贵二百万。
梅老板花给官家一百万才把他的珠宝店解了封,另一百万也就陆续的花完了。梅老板为了给自己看病又向潘贵借了一百万,还是月息百分之十。
他的珠宝店开张了,为了多卖钱,只好以低价出售。他们卖出的金额刚好给梅老板看病用。其他的店铺赢得利,也刚够他们的开支。就这样,梅老板在诊所治疗了二年,掏空了他的家产,花去几千万,他的病终于好了。病好了,可是要账的潘贵找上门,要梅老板还钱。梅老板借潘贵的四百万,在这二年多,加上利息,接近两千万,梅老板能还清吗?
这时的梅老板家产被这场病掏空了,没有财力还钱了,只能勉强维持他的店铺的生意。梅老板一拖再拖,又拖了一年,梅老板更还不起了。潘贵只好把梅老板告到刑部。刑部经过审问,刑部只好把梅老板的店铺进行评估作价,来偿还潘贵的债务。所有的店铺加起来还抵不过潘贵四百万驴打滚的金额。最后刑部出自人道主义,给梅老板留下最不值钱的店铺,其余的全部归潘贵所有,抵消了他们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