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情况,我不得不面对我自己做的选择。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我要面对以后的人生了,即使根本就看不到结果,我却打算开始走自己选择的路,虽然我知道一开始就是跪着走。
一个人拿了两身换洗的衣服,装进背包:“爸,我走了。”
老爸没有说话,吸了口烟用头朝着我老妈摆了两下。
“妈……”我还没叫出声,老妈倔强的转过了脸,我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不舍。但是我还是太让她伤心了,我知道。一把抓起背包,走了。
一出门就点上了烟,拼命的吸,拼命的吐,仿佛要把压在心头的沉重从身体里吐出来一样。
到市场的老地方拿了一条烟,装进背包。
“真的要走吗?”三子在市场上有个门面,我很多闲暇时光都会在那里打发时间,而且那里的人都跟我很熟。
“嗯。”我点了点头,跟周围的老板们开了一溜烟,转身走向车站。
“钱够不?”三子远远的喊道。
“够了!”在家里的一个月我没有跟爸妈要过一分钱,也没有在家里吃过一顿饭。即使老妈看我瘦的不像样子,把饭菜做好放在桌子上,假装出去打麻将。我也没有动过老妈做的饭菜,我不是在跟老妈怄气,而是我觉得我没资格吃。所以那一个月我去了建筑工地打工了,生活费就是那样来的。老爸一开始强烈反对,他怕我在最底层的生活中磨去我的脾气。老妈是心疼,但是她那强烈的自尊心跟我开不了口。
坐了六个小时的车,我到了r城。记得很清楚,我到了以后天已经很黑了,我在路上一直没有吃饭。下车以后,买了一盒冰粥,我感觉渴的厉害。
“老大,我到了。”我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偶,你在车站等我着,我过来接你。”
不一会儿,老大打的过来了,我坐了上去。
到了他的住处,伙计们挺多的,我本来就是自来熟,跟谁都能很快混熟,只要不是我死活看不顺眼的家伙。
桌子上简单有几个小菜,还有几打啤酒,这就够了,我感觉。我也不客气,坐在那里狂吃海河,摸摸涨涨的肚子,给伙计们开了一溜烟。
吃完以后,大伙兴高采烈的开始打牌,打牌?几乎没有我不会的,即使不会看两三遍也学会了……
直到十一点,大家觉得不早了,就打算睡觉。我躺在床上,翻出手机,在电话薄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我想发信息的。大家都睡不着,因为隔壁的那些家伙在喝酒,而且还有人在发酒疯。
“伙计,半夜了。”老大忍不住,但还是很客气的去打了个招呼。
“滚你妈!”里面出来这样的回应。
“草你妈!谁说的!给老子站出来!”我听见老大推开了隔壁的门,赶紧招呼大家赶紧出去。
“是老子我,怎么了?”其中一个全身纹身的家伙,说着从腰上解下皮带在我老大身上抽了几下。
“你他妈的大半夜胡闹,还有理了!有本事再动老子一下!”老大真是骑虎难下,因为人家的房子里有二十多个大汉,再看看他后面,只有七八个小伙子。我看见老大吃亏以后,就跑回去找了两个酒瓶子,冲了过来,就要冲上去,但是被伙计们拦住了。这种情况下动手,我们吃亏是肯定的。但那是我老大呀!他妈的皮带抽在他身上跟抽在我身上,我都感觉疼。我已经决定那个家伙再动一下,我就要上去打死他!
“老子抽的就是你!”那个家伙知道我们跟他们火拼是铁定吃亏的,所以有恃无恐的再抽了一下。
“我草你妈!”我直接一酒瓶就砸在了那个家伙的脑袋上,血是从他头上喷出来的,那个家伙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情愿的倒了下去。
“你们他妈谁敢再动一下试试!”我拿着剩下的一个酒瓶指着剩下的蠢蠢欲动的那些家伙。
“弄死这个小子!”他们中间有人开始喊道。
我反正是拼了,弄倒一个都是赚的,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回事!”老大的老板跟那伙人的老板都过来了,赶紧拦在了我们中间。原来后面的伙计们,也不是笨的可以直接死掉的家伙,他妈悄悄给老板打了电话。、在问情情况以后,老大的老板直接来了一句:“把我的人先送到医院看一下。”
“那我的人怎么办!”那个老板着急了,指着被我用酒瓶砸破脑袋的家伙。
“你他妈有资格跟老子讲条件?我明天就去找领导,反映一下情况。”老大的老板看样子很不鸟那个老板。看样子,把那个老板吃的死死的。
救护车来了,拉走了受伤的老大,和那个王八蛋。”
“你们赶紧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老大的老板撂下这么一句就也坐上救护车走了。
“你小子真他妈猛!”后面的伙计开始叫到。
“呵呵。”我笑了笑,其实在心里骂他们是胆小鬼,刚才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比一个靠的后。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刚来就给老大惹麻烦了,唉!
“哈哈!看见那个家伙吃瘪的样子就是爽!”老大一回来,就跟我强颜欢笑。
“呵呵。疼不?”我知道那种疼,是老大受不了的。
“么有多疼。”老大一副没有事情的样子。
“那睡觉。”
我知道老大跟我一样都睡不着。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了老大强忍的呻吟声。
“现在感觉到疼了?”
“嗯!还真他妈的有点疼呀!”
“受着!谁让你逞英雄!”我也心疼老大,但是我不知道除了打击他,还能找到怎样安慰他的法子。
“四飞。”
“嗯?”
“今天多亏你把那些家伙镇住了。”
“偶,你知道你搞不清状况,差点害死我嘛!要不是心疼你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其实也害怕。”
“嘿嘿!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
“……”
我开始人生中第一次上班生活,很枯燥,很乏味。难道我这辈子就要这么混下去?我接受不了,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上班的当当,刚好全国人民热烈期盼的08奥运会真的打响了,我却缩在r市悄悄的上班。
那种民族的荣誉感还是那样让我热血沸腾,可是看看我现在的状况,无声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心里想的不是为了国家做贡献,我没有那么高尚。而且说一句实话,在我心里其实没有国家这个概念。因为我认为是某个人要做什么,而不是国家要做什么。只是某些人打着国家这样一个响亮的旗号,为所欲为。我从不盲从,我觉得很难得。希望,大家看见这段文字,有所感想,有所收获。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在r市的时候难得的见了一次日全食!这次日全食其实国家气象局没有见到而已。零八年以后那次倒是被吵的热火朝天,我庆幸的是我见了那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科学家说,日全食非常难得一见,75年一次?那感情我很骄傲,我两年见了两次。呵呵。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那么过去了,可是突然我接到了老爸的电话:“给我滚回来上学去!”
“哎!”我很没有骨气的手舞足蹈起来,好在没有人看见。虽然上学也不是我的选择,但是我突然非常想逃避,我还没有能力面对所有的一切。
等我到家以后,波波他们已经在家里等我很久了。
“妈。”我一进家门就不自觉的叫了一声。
“别叫我,我没你这么脏的儿子!赶快去洗个澡,洗完你们出去玩吧。”
“哎!”我到了院子里脱了衣服,站在水龙头那里冲了个凉水澡,非常舒服。
“走吧。”我招了一下手,因为我看见两个波波早就坐不住了。
一出门,我们就点上烟。老爸老妈一直都知道我抽烟,但是我一直没在他们面前抽过,不知道为什么。记得高中的时候,老妈突然发现我笑的时候,嘴巴老往左边撇就揪住我的耳朵:“跟你那死老子一个德行!叼烟把嘴巴都叼歪了!给我往右边叼烟!把嘴给整回来!”我照了照镜子还真是……“哎。”我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
出门以后直奔饭店,然后就是喝酒,就是疯。
那天晚上我见了我当时人生中最黑暗的一件事情。我在宾馆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被七八个喝的醉醺醺的青年给糟蹋了,那种惨叫很无助。但是我并没有管那闲事,我不会为了那样几乎女孩可以预料到结果的事情而让自己冒险。我知道那个结果,对我来说不精彩,即使我救了她,也会面对邻居的闲言蜚语。没有一点意义,对我来说。
那个女孩跟那些人走进宾馆以后,就应该有面对那件事情的觉悟。那个年代网恋很是时兴,但是许多女生为了寻找刺激跳进了也许对她来说万劫不复的地狱。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不管结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