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进石室抱了抱柴出来点燃,然后把撒满调料并串好的鱼儿放在上面烤了起来。
他想起了今上午练武时的异样,心中想到:“那股热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内力?可原文中也只是说段誉行完一个周天后,觉得全身神清气爽并无内力啊,料想那也只是先天精气所化。对了,‘精气’?!”他惊喜的站了起来。
“难道……难道我的先天精气有如此雄厚?能直接化为一股真气?”想想又觉不对,自己又不是什么牛人的后代啊,只是一个现代的普通人被放错了位置罢了,又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呢?”
渐渐陷入了回忆,突然一个画面闯入他的心头,那是刚打开卷轴看见里面的裸女的时候,那时他只觉得一股热流袭遍全身,心中想做事的欲望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现在回想却颇觉不对劲。他虽说也是一个血气方钢的青年,不过他一向都为自己良好的自控力感到骄傲,如果自己对那人没意思,即便她真是仙女下凡,他都会熟视无睹;如果他为那人倾心,就算她在天上,他也要上天将她拿下。对着一座雕塑起欲望,即便她是那么的*真,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怪异。
马上,他又想到了今早洗漱的时候,当时他望见水中的人儿,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只见这人朗目剑眉,玉脸上散发着莹莹宝光,却并不仅给人庄严,还透露出丝丝邪魅,这邪魅与庄严交织在一起,生出一种高贵与怪异、诱惑的味道,当笑起来的时候,那对眸子仿佛又要将人拖入欲望的深渊。满头的乌发此时也更显柔顺、靓丽,随意的抛在脑后,与那张脸相辉映,灼射处一种动人心魄的帅气与诱惑。当时没在意,只觉得是这山谷养人,现在与一系列的变化结合起来,却显得不同寻常了。
“难道是我吃错了什么?”仔细想想,除了那日的蛇的外,其余都属‘正常食物’的范畴,“难道……难道真是那条蛇的缘故?不会是它死了都要拉我垫背吧?”想到这,心中惊慌,立时将在烤的鱼放在一边,检查了起来。
“嘘,还好,还好,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副作用,”他舒了口气,重又坐下来烤起了鱼,突然又笑将出来:“我不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因祸得福吧?”想想有理,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哈哈。”继续笑了起来。幸亏周围没人,不然看见了,定要将他当成一个疯子。
的确是这样,那条蛇乃有五百年的修为,一身是宝,先不说那蛇血,单单就是这几日他吃的蛇肉,便是一种灵丹妙药,可治大多数疾病,亦可强身健体。再说蛇血,那更是天材地宝,不仅让他变得比之原来更是英俊、富有魅力,还助他洗筋发髓、改造体质,让他更适宜练功,别人要练一年方才可以的话,他只需半月便可。改造他体质发去了大部分的精血,而一小部分则融入了他的血肉中,今天受到凌波微步的刺激,才逐渐散发出来,白白给他添了十年之功,如果他没有练习内家心法,想必那融入血肉的精血会随着时间而流失干净。
这时,鱼也熟了。王宏吃着觉得分外的好吃,一方面是由于很久没改善伙食了,另一方面可能便是为自己的奇遇感到高兴吧。
“哦,对了,咋光顾着内力的问题,而忘了两仪的事呢?”王宏记起今上午沿着热流的路线形成的两仪图像,当下思索起来。
“这逍遥一派的武功皆源自逍遥子窃来的大理不老长春谷秘籍《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属于道教武功,而道教曾有言‘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难道这身体中的两仪便是言中说的两仪?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依次推论,凌波微步是不是不仅仅只是提纵挪移之功?”他觉得很有可能,顿时心中窃喜和期待,虽然他对这天下第一的轻功已是满意,不过无论是谁可能都会希望更好吧。
其实他还真的猜对了,这凌波微步还有逍遥篇,那挪移篇能形成两仪之像,这逍遥篇则能形成八卦之像,达到它立武的根本,毕竟这凌波微步乃从易经六十四卦演生而来,终点也理应回到八卦之上。
很快王宏便将手中的鱼解决完了,但他知道饭后不宜运动,心想还没好好观赏这里的茶花,也想看看那神仙般的两人能种出什么花来,便整理整理了衣裳,抬腿运转凌波微步缓慢绕着剑湖观看起了周边的茶花。这凌波微步本是极快的身法,现在要变得缓慢,当真是不容易,好几次王宏经脉中内力都差点堵塞,落个经绝人亡的下场。但他可不是容易低头之人,当下一边行走一边细细体悟内力的变化,观察它运行时的细微之处,同时加大意识对内力的影响,一遍又是一遍,内力的运行渐渐慢了下来,王宏心中暗喜,却不敢放松精神,依旧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同时还不死心的观看起周围的茶花。
八仙过海、十三太保、风尘三侠……个个都是名贵品种,而且在这适宜的环境下开得很是娇艳,一点也没像王夫人那里那般都退化了。
他心中叹息:“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啊,不知是这李秋水爱茶花多些,还是那无崖子多些?如此高的距离,当初他们也必定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吧。”
一路走一路品花,不知不觉已将二三十里的剑湖绕完,此时日已微偏西,一圈慢步走完,王宏觉得比之快步行走还要有效果,只感觉全身内力充沛,内力的运行也更是灵活圆润。
他却不知他的一番动作虽说危险至极,却暗合逍遥心法。这道教的武功讲究的便是随心所欲,如果不能自如的控制自身内力的运行,又如何真正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呢?想必经过这番努力,王宏的凌波微步会更上一层楼,运动起来也更无迹可寻,便如那羚羊挂角。
他心中喜欢,打定主意:“以后上半午便顺着练,下半午便逆着练,呵呵。”他知时候已是不早,手抚下颚:“现在嘛,当然要开始练习独孤九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