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半响,似乎才蓄足的力气,用一种颤巍巍地语调说道:“你们两个谁是这块玉块的主人啦?”聂小云看了看这老人有些混浊的眼睛,实在猜不透这老人的意思,就有些局促不安地答道:“我是,老人家,你看玉有什么特别的用处?麻烦你老给指点一下!”。
半响,老人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的玉佩?”。
老人的语言和表情,显然是不相信聂小云的话,这让聂小云有些窘迫,暗想,这老法师没有开口说送给自己,只是默不作声把它戴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是不是真的送给自己,还不知道呢,有些摸不准老法师的心思,心里就有些麻慌慌的,底气不足,也不知道这玉佩到底有什么来历,还是这玉佩的主人跟眼前的老人是认识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先前已经开口说了这玉佩是自己的,实在不想收回去,只得硬声声地答道:“嗯!”老人似睁似闲迷成一条缝地看着聂小云说道:“这东西不象是你应该有的东西啦!”聂小云和虎妞都有些惊愕。
不知道这老人还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人的语来,眼睛盯着老人望了望,可老人却一句话也没有,半天才颤巍巍站起来,聂小云真怕他站不住,跌一跤,老人慢慢地挪到屋子的另一角,聂小云看见是一面墙,墙上有四条很细小的边缝,老人往边缝里一按,墙上就开了一个口,象一道门,这道门很是奇怪,几乎都这面墙是齐平的,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一面墙。
老人转过头,看了看聂小云说道:“进来吧!”。聂小云一惊,这老人想做什么?虎妞一把抓住了聂小云的手,想带头想往里面走,老人却伸出一只枯的手堵在门路,缓缓地转过身来,把整个身体都堵在门口,虎妞一愣,怔怔地看着老人,瞪大眼睛,心道,不是你让进的吗?难道是自己听错的?
老人似乎弄懂了虎妞表情的意思,手中拿着玉佩在空中晃了晃,用一种混浊的声音说道:“谁的东西,谁进!”说完,翻了翻死鱼一般的眼睛,虎妞一时被咯得说不出话来,站到一旁,脸上的疙瘩一颤一颤,显然是气着了,说道:“老大,别进去!谁稀罕!”聂小云没有吱声,一把拉过了老人手中的玉佩,眼睛的却想透过老人堵在门上的缝隙,企图弄清楚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可什么也看不到,聂小云仔细看,发现自己的视觉神经根本就透不过去!这是怎么回事情?
老人看着聂小云,眼里透着一种让聂小云说不清,看不懂的东西,象是召唤又象是在引透,聂小云不敢轻易地迈着脚进去,生怕进了一个万却不复的深渊,或者什么怪圈里,此时,聂小云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犹豫,觉得她现在需要的冷静一下,思考一下有没有进去的必要。
为什么视觉会透不进去呢?透不进的原因,只可能是外面的光线亮过里面的光线,才有可能看不到里面的光线,聂小云经过一翻思索之后,觉得这种可能是正常的,可自己应该不应该进去呢?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弄清楚这块墨玉是否真的能驱鬼,能逃邪的,难道就是这老人只让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要退缩了吗?这么回去,似乎又让聂小云有些不甘心。
看了看虎妞,聂小云把心一横,说道:“虎妞,你在外面等我吧!”说道,虎妞正想劝说聂小云几句,看了老头那老得脸部神经都没有了的脸,也觉得这老头玩不出什么妖蛾子,说道:“我在门口等你,亮他也玩不出什么名堂来!”。
聂小云便不在理会虎妞,尽直朝门里走去,老人立刻把身子让开了,等聂小云刚走进有些黑的房间里,就听到“啪!”地一声,聂小云的心“腾!”地一下提到脖子上,门重重地关上了,顿时,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自己给自己打气,心想自己刚才还在有些光亮的地方走进这里,眼前的视线不适宜这里环境的缘故。
聂小云站在原地,不敢动,本能地伸出手来,空空的,是一种被架空的感觉,四周象有些什么厚重的东西压着心脏一般,让聂小云有一种透不气的胸闷,黑暗中,聂小云被一种的不熟悉的空气包围着,想要发出一点声音,证明自己是存在的,证明这里是有活人的,虽然这里是在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不由得说道:“老人家,你在哪里?”聂小云说出声音来,不过是让自己壮胆,虎妞就在门口,这老人不会不思虑这一点吧,尽量想掩遮自己的心虚,尽量地站在门边,似乎门边离虎妞很近,才是最安全的。
这时,听到老人在房里移动脚步的声音,“老人家,你到底让我进来有些事情要告知啦!我还有几个朋友可还是外面的车里等着呢?虽然目前你只看见我的一个女友进来,其实还有几个男人呢!”,老人似乎没有听到聂小云说话一般,在黑暗中一阵阵窸窸窣窣,让人听了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这老头似乎是这黑暗之物的衍生品一般,与黑暗中的垢物溶合在一起,听到聂小云的说话声,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聂小云此时也无可奈何地站在原地,此时深刻地体会了了人类是如此竭尽全力地想要消灭黑暗,然而,却始终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喜欢黑暗,半响,才听到“刷”地一声,房内有一个小小的光亮。
是蜡烛的火光,虽然很弱小,但房内总算是有了灯光,象老人的眼泪一般地默默无声地流躺,聂小云终于看清了房里老人所在的位置,“过来,拿着!”老人吩咐道,聂小云走了过来,默默地接过老人手里的蜡烛,看了看周围,这房里除了老人和自己,似乎没有别的生物了,四周全是乱七八糟的货物堆着,老人慢慢地走到房内的一个墙角,聂小云才注意到墙角的一面伸出一个小平台来,平台前面放一个铜制的小香炉,这铜制的香炉看起来有些老旧,几乎是破旧了,上面透着一些发青的颜色,在香炉的后面放一个匣子,这匣子这看起来有些高,这老人走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盯着匣子看了一会儿,点燃了一支香,慢慢地一股细小烟在升起来,飘浮在这房里子里,老人慢慢地跪在地上,拜了拜,让聂小云吃了一惊,看见过的拜菩萨,拜佛,拜观音的,拜高堂的,拜------,却没有见过拜匣子的。
老人恭恭敬敬地拜完之后,似乎是想把它香插进香炉,聂小云猜测这老人定是一定是够不着的,赶快走了过去,对老人说道:“老人家,我来帮你吧!”可老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聂小云的话,慢慢地从一旁拖了一个小方登,又颤巍巍地爬在登子上,聂小云觉得这老人的行为很奇怪。
老人慢慢地把香插了进去,然后,慢慢地伸手把匣子拿了下来,聂小云不明白这老人要拿这匣子做些什么,还不要让帮,老人一脸凝重地把匣子抱在怀里,这匣子似乎有些沉重,聂小云看着老人的双手有些轻微地颤抖,突然老人“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了,聂小云吓了一跳,生怕这老人这翻折腾,把气给闭了过去,聂小云赶紧走过去,不知道是要抱住匣子还是要扶住老人。
聂小云的手刚一碰处到这匣子,猛地缩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这种感觉似惊鸿,似电流,似雷击在聂小云的心中升起,老人猛地一把推开了聂小云,似乎聂小云已经摸索到了他的什么秘密一般,聂小云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奇老人的力气怎么这样大啦?好似这匣子里装了什么惊天的宝贝一般,不愿意让任何人碰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占有。
半响,老人才颤抖地把这匣子一点一点地举起来,似乎是想举过头顶,聂小云有些心慌,生怕这匣子会把老人给压倒了,但老人不愿意帮助,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盯着老人的手腕干焦急,老人的手腕每往上移一下,似乎都用了大力气一般,聂小云看到老人的头上冒出了汗,老人每举一下,聂小云的心就颤一下,心都提到了脖子,老人的匣子也举到了头顶,老人对着匣子拜了拜,然后,盯着聂小云,一句话也没有,死鱼眼翻了两翻,一脸的阴戾,这老人想干什么?似乎在看聂小云会有什么反映,聂小云开始猜测老人的意思,一丝念头闪过聂小云的脑子,似乎要她照着做他的样子做,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人会这样做,再看向老人的脸,老人的脸色似乎是缓和了一些,聂小云便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可能符合了老人的心思。
老人这才把举过头顶的盒子慢慢放了下来,双手抱住匣子,缓慢地伸出手来,企图打开面前的匣子,这匣子看起来有些破旧,很厚重,上面还有些灰尘,老人伸出手,用衣袖蹭去了上面的灰尘,这匣子看起来似乎好看了一些,透着一种紫黑的光亮,看似象紫檀木的,匣子的表面什么装饰也没有,就光光的一个匣子,聂小云明白,这老人真正跪的应该是这里面的东西。
聂小云此时,心里也充满了期盼,想知道这匣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老人这般小心,这么恭崇,早已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来看这匣子的,不过,这些事情,来聂小云来说,似乎已经无足轻重了,眼前似乎只有这只匣子在引诱着聂小云的心神,只想知道这匣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