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云不想回答虎妞的问题，直到眼泪哭干了，没有劲，才不得不停止悲伤，虎妞看着聂小云这样哭泣，似乎也被震到了，半响，才愣愣地说道：“老大，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聂小云摇了摇头，“那你到底怎么了？”虎妞急道。
聂小云不吱声，只说了一句：“我累了，我想睡了！”
“老大，不行，你不能再睡了，你已经睡了很多了！快起来，我们上街给你买了好吃的了！还跟你买了一件碎花的红色小绵衣！”虎妞说道。
聂小云明白虎妞的意思，是变着法让自己多吃一些，变着法让自己少睡些，怕又醒不过来，为了不让她担心，聂小云说道：“我其实也不想睡，只想躺着！”，虎妞似乎不想听聂小云解释，拉着她的手出来了，屋外的客厅里的李赌头和老法师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三子一个缩在沙发在看书，聂小云出来了，他似乎都没有看到，聂小云有些奇怪，三子平常没有自己盯着，是不会主动看书，主要是大部分的字，还不认识，说道：“三子，看什么书啦？”。
“不知道！”三子说道，聂小云觉得更是奇了怪了，连书名都不认识，还看得津津有味？正想让三子拿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书的时候，三子却说道：“书名我的认识！”似乎根本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一般，一边还手舞足蹈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聂小云不得不亲自走过来，从三子的手中拿过书来，一看，这是一本：拳谱秘籍，心想，怪了，这书里面定有大部分的字，他不认识，如何能看得懂呢？。
聂小云不竟翻开一看，是配有图画的秘籍，旁边还有一些注字解释，怪不得三子能看懂，还在一边看一边舞动，“三子，你出去这么一半天，就买了这本书？”聂小云问道，三子却说道：“还有一本，不过，这本却是认得两个字！”聂小云低头一看，是太极拳谱，三子赶紧把另一本接给了聂小云，顺便夺过聂小云手的这一本，又开始看起了拳谱秘籍，聂小云心想，这样也好，反正他不认识字，他会来问的，总比整天跟在李赌头后面瞎折腾要强得多。
这时，虎妞一把拉过聂小云，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件绵衣来，在聂小云的身上比了比，说道：“还合身！不过，嗯，这衣服穿在你身上就是很好看！”，可聂小云心里明白，在城市里穿这种衣服，就象刚从农村里来到城市里一般，颜色和图案带着一股乡土气息，会让有着城市里具有时代感的女性觉得土得掉渣，不了，聂小云觉得自己在生活上有个人照顾，已经非常满足，甚至觉得还有些放任自己了，所以根本不在意虎妞买的衣服是土，只是觉得虎妞现在还处对冗长的生活无处精致的浸透阶段，只要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虎妞自然会明白的，不需要在这方面过多的浪费精力，聂小云又把眼移到桌子上放着两个袋子，虎妞从一个袋里拿了一饼递给聂小云，接过了一看，是一块土豆饼，“怎么土豆也可以做成的饼的？”虎妞说道：“你看，还有好几个味的！”。
聂小云一看，一些北方人对面果然会吃，有千层饼、土豆饼、麻香煎饼、鸡茸煎饼、葱花煎饼、鸡丝炒饼、牛肉丝炒饼、炒玉米饼、牛肉萝卜饼、芝麻片饼，“怎么这么多？”聂小云问道。
“是那李赌头带我们去买的，在那店有里品种还更多呢！明天你也去街上看看？”虎妞说道。
聂小云打开了另一个袋子，里面是几样手工艺品，上面有几张彩色剪纸，翦得栩栩如生，千姿百态，还有一个一根红线接成一串小鼓，下面掉了一个络子，这小鼓是松花湖浪木经过大自然的雕刻而成，形成小巧妙，显示了旺盛的生命力。“老大，你看！这个，是在街上一个工艺品店有看到的，店里的伙计说，它是驱魔逃邪的！”虎妞说道。
“驱魔逃邪？”聂小云喃喃地问道。
“嗯，我看你经常做噩梦，就买了一个！”虎妞说着，就把它在聂小云跟前晃了晃。聂小云接过来，一看，也是一块墨玉，雕刻是一个铁面虬鬓大汉，生得豹头环眼，相貌奇丑，聂小云记得在云南的有些农村里贴在门户上，是镇鬼财邪的门神——钟馗，悬在中堂是禳灾祛魅的灵符，出现于傩仪中是统鬼斩妖的猛将，也见过有人有当地人用钟馗像烧灰以水冲服或配和其他药面成丸以治疗难产、疟疾等症的秘方。
聂小云不由得把老法师给了那个拿出来做了比较，发现老法师送的那块玉同虎妞买的这个雕刻的图案内容不同，老法师送了这块雕刻的是一声异兽，是一块人面狮身的怪兽，雕得栩栩如生，粗粗打量，就觉得古意盎然，是一块通体漆黑，不仅没有一丝的杂质，而且还是乌黑之色饱满欲滴，而磨圆的边沿却透着晶莹的油光，油润之感毕露。
而虎妞买的这一块也没有油性，而且质感也不好，雕得非常地粗糙，聂小云正比较两块玉的时候，虎妞一脸地惊色着说道：“小云，你怎么也有一块？之前我怎么从来没有见你戴过？”聂小云此时一脸的红晕。
聂小云吱唔了一阵，终于说出：“是老法师送的！”。
“这点小玩艺就把你的心收了？”虎妞有些不乐地道。
“虎妞，你不懂的！我心里有数！”聂小云说道。
说道，掉下虎妞，一个人拿了那块玉回房了，聂小云拿了那块玉一个劲地对比，真是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再不懂玉的人，也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发现虎妞买的那块，不管灯线怎么照，就是不透光，而老法师送的那块是光线下是墨绿色的，虎妞买的那块是倒是呈现漆黑色，不过要用强光照，其边缘偶尔才透着一点绿光，再细看时，发现虎妞买的这一块在灯光下玉质还是黑点，有的地方，看起来象黑石头。
聂小云一夜把弄这两块玉，越看越觉得老法师送的这块玉有些来头，不过，这块玉是否真的能驱鬼，这个聂小云不知道，只记得那天，自己看到老法师后背上的眼睛时，就昏倒了，而昨天好象没有，聂小云细细地回想第一次看到老法师后背上眼睛的经过，以及昨天下午再看时的细节，而老法师显然是不愿意让人看见的，最后，聂小云使出女人的手段，老法师显然是抵挡不住了，先让聂小云戴了这块玉，才让看的，难道说这老法师后背上的那只眼睛跟这块墨玉有着直接的联系？可当时在场看到的人，好象并没有昏倒，只有自己一个昏倒，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对于秦医生的解释是聂小云的身体虚弱有大部分原因，而聂小云自己本人认为好象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情，聂小云本来随时都可以另找机会再问老法师的，不过，聂小云却再也不想在他的身上使用这种媚术，因为聂小云是一个宿命论着，她认为既然使用这样的手段追问过老法师，不过，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却在冥冥之中，因为虎妞她们的突然出现而让老法师的住口了，在她的心中，默默地认为这是天意，一种隐冥事情中的定数，不想逆天而为之，只想顺其自然。
在这几天里，聂小云一直都没有出过门，把这两块玉作了反复的比较，企图找到老法师送给自己这块墨玉中的秘密，这天早上，还没有吃早饭，聂小云便让虎妞带自己去买玉的那家店里，穿过客厅，看到三子已经好几天了，整天都在看书，琢磨书上的内容，有时遇到不识的字，来问一问聂小云之外，几乎都不出门，不过，奇怪的是，往往是三子想要知道的字，问过一遍之后，几乎都能神奇地记下来，想自己的知识是经过学校里老师教的，学认字的办法也是被动的学习法，有些象强压似的，一行拼音，一行字，一行词地记，过不了几天，又忘得差不多了，然后又开始重新背记，这么反复地刺激大脑，记住的，倒不象三子这般的主动认字法，想这三子看这种书，也没个人指点，瞎乱碰撞自己未知的领域，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恶果？聂小云有些担心。
“三子，走，去吃早饭吧，李赌头呢？”聂小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