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聂小云就被那伙黑衣男人弄进了车里,似乎都忘了叫医生这么回事情了,脑子里鬼使神一般地只留下李赌头的那句话,快回去救人,虎妞、三子和老法师看到聂小云被张子明胁持而去,心里万分焦急,幸好地下室里找到一些锋利的刀具之类的利器,三子和老法师一阵阵撬门撬锁的,三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了,一阵阵在地乱找,没有找到,正灰头土脸地在饭店门口焦急地来回转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嘴里不停地骂着李赌头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
看见一辆车这么半夜三更地朝饭点驶来,这辆车到了饭店门口便停了下来,虎妞他们看见东哥抱着僵硬的聂小云下了车,后面还跟着李赌头,三个人赶紧迎了上去,问李赌头是怎么回事情,李赌头也不搭话,只急急地说道:“别问那么多,先抬回饭店,救人要紧!”
到了房间里,李赌头说道:“赶紧把她泡着温水里,看有没有救!”虎妞和三子手慌脚乱地接了半盆温水,把聂小云的绵衣脱了,身上只穿了单衣单裤,放进水里,李赌头又说道:“虎妞,赶紧帮搓一下手掌心!小心别把皮给搓破了!”。
李赌头和虎妞两人各拿一只手来回地搓起来,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聂小云的眼珠动了一下,三子叫道:“动了,聂老大的眼睛动了!”。李赌头说道:“有救了!慢慢在加些热水!她会醒过来的!”虎妞缓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地加热水,三子说道:“果然是冻的,李赌头,这回又让你给说对了!”李赌头的脸上看起来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说我也没有在这里白吃白喝!”。
“李赌头,叫你在李老板门口看着,你怎么看的?”三子问道。
李赌头说道:“我看见他出来,他长两只脚,我要能堵住啦!”。
“那你是怎么把东哥他们找去的?”三子问道。
“我一直跟着他们后面,看到他们进了一个门进面,我怕一个人搞不定,就打电话把东哥他们叫来了!”李赌头说道。
半响,大家看到聂小云的脸色有了点起色,只是神色有些呆滞,象是受到了点刺激,暂时恢复不过来,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东哥,这张子明怎么办呢?”三子恨恨地问道。
东哥打了个哈欠,说道:“兄弟们已经把他带回去了,天也快亮了,先回去睡一觉,下午再审他!”,看了聂小云一眼,说道:“小云,我走了!”。聂小云木讷讷地点了点头,东哥便一挥手,他手下的几个兄弟们随着他走了。
等东哥他们走了以后,李赌头也打了个哈欠,又吩咐虎妞把冷水换了,再换盆热水捂捂就好了,自己也去睡觉了,三子也走了,只剩下老法师还呆呆地看着聂小云,似乎有些不放心,在虎妞的催促下,才缓缓地离开了,等所有人走之后,虎妞又把聂小云的衣服全脱了,使劲地搓了搓了聂小云的手和脚,在虎妞精心地照顾下,聂小云的脸色红润起来,半响,才说道:“虎妞,我饿了!”。
虎妞一听,十分高兴,说道:“好好,马上就来!”冲出客厅,找来了聂小云爱吃芝麻的饼,赶紧塞了一块在聂小云的嘴里,“快吃!”虎妞说道,看着聂小云吃过了饼,虎妞才问起昨天的事情,聂小云说了经过,虎妞也把他们这边的情况一说,聂小云也明白了,虎妞问道:“老大,张子明的事,跟李老板那里怎么说啦?”。
聂小云想了想,说道:“虎妞,暂时不说一下,先让我先睡一觉,下午再去东哥那里看一看再说!我现在头痛得要死!”,虎妞便没有再问聂小云,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被虎妞推醒,说道:“快起来,东哥派人来叫你呢!”,聂小云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极不情愿地离开了热被窝,三子和老法师也要跟着去了,李赌头叫道:“你们去做什么?你们两个去了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添乱,老实在这里呆在!我们回来,会把情况告诉你们的!”。
三子和老法师只得留在饭店里,聂小云他们三个人来到了地下赌场的时候,东哥已经在那里等候聂小云了,聂小云先感谢了东哥的救命之恩,东哥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聂小云赶紧移开目光,向张子明看去,此时的张子明似乎已经被东哥手下的兄弟经过审过一遍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有些颤抖,甚至有些痴呆,聂小云不明白东哥手下的兄弟们给他过了苦头吃了,让这个杀人魔成这般模样,东哥问他什么,张子明就老老实实地说什么,不敢有丝毫地隐瞒,聂小云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己见了这杀人魔,怕得要死,可偏就被东哥治得服服帖帖。
据张子明交待:他把饭店的一个结了帐的单身女客人给杀了,身体也被他解肢了,只剩下一颗人头,现在还有冰柜里放着,然后他把那些解肢的身体放进搅肉机里磨成肉,做成了饺子,还有一名客人被张子明托回老家养着,等过年的时候,把她杀了,吃人肉。
众人一听,脸色吓得都白了,在场的人吃过他包的饺子的人全吐了,大声叫骂不止,只有聂小云一个没有吐,因为她根本没有吃,几个昨晚在饭店里吃了饺子的大汉们,恨不得上去就把张子明的撕碎。
半响,在场的人也吐了差不多了,东哥才问道:“对了,小云,你怎么象事先知道似的,一点也不吃?”。聂小云说道:“那肉,感觉有些不对劲!吃到嘴里就有股味异味!”。
“聂小姐,那我们怎么感觉不到啦?”强子说道,强子的话,象提醒众人一样,立即引起了大场人的注意力,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张子明也懒得审了,都转过头,看着聂小云,连张子明也惊愕地看着聂小云,他似乎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似的。
大家都觉得聂小云身上隐藏了什么秘密什么的,透着丝丝神秘,聂小云看见大家一副探竟的目光看向自己,就有些窘迫,似乎不大习惯众人的齐刷刷的目光扫过来,象一百二十瓦的大灯泡照在脸上一般,表情极不自然。
对于这个问题,聂小云自己本人也找不到答案,自己的感觉有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敏锐,可有时却又什么也感知不到?聂小云窘迫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低了头,目光在地面搜索,大汉们看着聂小云一副柔弱的小女人状,脸微红,都有些痴了,似乎也忘了问聂小云的问题。
当聂小云的目光看到张子明时,突然记得还有一件事情:“张子明,你昨天让三子放在地上,又让大黑狗拿走的东西是什么?”。张子明看了看聂小云,似乎有些犹豫着,旁边一个大汉一看,回过神来,上去就是一脚踩在张子明的脚趾上,张子明大叫一声,那大汉一瞪眼,骂道:“什么东西,快拿出来!让我们搜到,没你的好果子吃!”。
张子明抖抖索索地从裤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里,强子一把抢过,递给东哥,东哥打开一看,众人的目光都有些惊了,坐不住了,眼睛都在这些东西上扫来扫去的,一盘很小的带子,有十来个金戒指,几条金项链、三万元现金,还有一本存折。
东哥拿起存折来一看,强子急急地问道:“东哥,有多少?”东哥说道:“你自己看吧!”强子拿起来存折来一看,半响,才:“个、十、百、千、万----!”正数着,陈军也骂道:“强哥,你到底会不会数啦?”强子一瞪眼,聂小云听了累得慌,说道:‘让我看看!”,接过存折,聂小云马上报道:“有三十六万四千八百七十六元钱!”强子说道:“啦,乖乖,这么多!”。
东哥问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