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两张纸条,聂小云发了半天的愣,想起在找刘莉莉之前,当时办公室里只有李福一个人在,还有老李师知道聂小云去找刘莉莉的事情,难道是老李师在聂小云走了以后,告诉了其他的人,有人想要聂小云找到刘莉莉吗?
聂小云实在弄不明白,是谁那么急切地希望聂小云找到刘莉莉呢?聂小云在李福和老李师之间猜测着,老李师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不排除李福跟在聂小云后面呢?可先前那个司机把车开得极快,李福是绝对不可能跟不上的。
聂小云想清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脑子,但还是理不清楚,一头雾水,最后,聂小去决定还是要面对现实,不要在这里瞎推敲,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既然现实就是要这让捉弄她,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会弄清楚的,还是去找刘莉莉要紧,其他的事情应该暂时还没有这个重要的。
拿定了主意,也到下班时间了,聂小云匆匆地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一直载她的出租车司机,聂小云觉得他身上开车技能很好,而且好象知道聂小云去做什么似的,聂小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隐藏着,但聂小云又找不到任何一丝痕迹。
出租车司机不一会就到了,聂小云上了车,又把地址递给司机,说道:“师傅,这是地址,你就按上面的地址开吧,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这司机还是一声句也没有,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嗯!”地一声。
司机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又开得出奇快地把聂小云带到一幢大厦前,聂小云下来,看了看,上面写丽云公寓五楼507室,在公寓门口,保安让聂小云作了登记之后,就放行了,聂小云乘电梯到了五楼,过道里有些黑,聂小云借着这层楼不远处的一扇窗子里射出的夕阳光线,让这过道看起来,有些金红红的。
聂小云顺着门牌号找按上面的地址找到了507室,轻轻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聂小云看了看门上,还有门玲,便按了按门玲,半天没有回声,聂小云还是有些不死心,又使劲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声,让聂小云一阵阵地失望。
聂小云实在是不明白在这个城市里,刘莉莉还会有什么地方可去,想起那个房东女人的话,刘莉莉难道是去了那个有钱的男人哪里?那个有钱男人人会是谁呢?聂小云等了一会儿。
过道里里的灯光开始由金红变成暗红,再由暗红变黑了,这时,过道里有了昏暗的灯光,过道里不时有人经过,惹得经过的人转过头看着聂小云,迷惑着聂小云在507室呆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过了一个多钟头,聂小云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肚子开始有些饿了。
聂小云下了楼,出了丽云公寓,想找一家小夜店,吃点什么东西,发现出租车又停在聂小云的面前,聂小云以为这么长时间了,这司机怕是早就走了,怎么会还在这里等着,让聂小云有些迷惑,聂小云记得走的时候,付出钱了,这司机没有理由还在这里等着,司机似乎看懂了聂小云的迷茫。
对聂小云说道:“上车吧!”聂小云本想拒绝上车,刚想说出:“不了,谢谢!”可还没有等到开口,司机的话已经出口了:“为了答谢你这两天一直用我的车,我请你去吃饭!”聂小云正好也要去吃饭,勉强同意了。
上了车,司机把聂小云开到一个很高级的饭店面前,聂小云心想,他不会在这里下车吧,可司机偏偏停在这里不动了,司机下了车,聂小云这时才发现这司机身材高大,脸也出奇地英俊。
让聂小云有些惶恐,觉得自己付司机的钱恐怕还不够支付一顿饭的钱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吞吞吐吐说道:“还是找一家小吃店吧!”这司机似乎又看懂了聂小云的想法,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答话,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客随主便!”
也不看聂小云脸上一脸的尴尬,自己倒是先走了进去,聂小云只得跟在他后面,默默地走进了那家高级的饭店,门口的接待生看见有两个人走了进来,远远地就把门开了,走近了,又叫道:“先生,女士,这里请!”进了门,赶紧就有人接过聂小云的包,聂小云心想,这司机带的钱够不够付帐?,不会出什么洋相吧。
看了看这司机一脸的自然,聂小云看了看周围,男士们都是西装革领的,仪表不俗的,女士们每个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聂小云再看了看司机,衣服一般,聂小云更是素面朝天的样子,衣着朴素,两个人跟这里极不相称。
让聂小云觉得有些别扭,不时,还引得那些衣着鲜亮,香衣云鬓的女人转过头来看,看过之后,又瘪了瘪嘴,眼睛里透着不屑,扭过头去,聂小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这司机来这里了。
但聂小云再看那司机时,发现此人却透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举动,好象这里一切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偶尔有漂亮的女人从这司机身边缓缓地走过,这司机也不正眼看一眼,倒显得聂小云土气十足的,身体隐缩在司机的后面,一味地想要避开众人扫过来的目光。
司机把聂小云带到靠窗口的一张桌子面前,朝聂小云很自然地噜了噜嘴,说道:“就这里吧!”招待赶紧一路小跑地过来了,把菜单递给了司机,司机看也不看,随口答了几样菜,吩咐招待把菜上快点,招待就飞快地走了。
聂小云坐了下来,一名招待又赶紧过来,为两个人倒了水,司机似乎有些口渴了,抬起水,一饮而尽,又让招待倒了一杯,然后,看着聂小云说道:“饿坏了?”聂小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就先喝口水,菜马上就来了!”司机说道,聂小云心想这司机说得很轻巧,看看旁边先来的都还没有上呢?怎么可能马上就轮到自己这桌子呢?不过,聂小云刚喝了一口水,马上就有人端上来一盘菜,“快吃吧!”司机说道。
聂小云也早以饿得慌了,这两人就开始狼吐虎咽地吃了起来,招待上的菜也很快,两人又开始猛吃了一阵之后,胃里有了底,两人便开始慢了下来,聂小云环视了一下周围。
女士们都在小口小口地品尝着红酒,正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的男士,男士也绅士地回应着,独有聂小云同这司机象个食客一般只知道在这里吃喝,全然不顾这里优雅的环境,似乎是两人的吃相,坏了这里的情调。
人们都向这里扫过不满的目光,让聂小云有些难堪,这司机却满不在乎的样子,聂小云心想自己吃喝完了,还不知道这司机的名字,真是有些说不过去,看了看两边,招待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不在了,便压低声音问司机道:“你叫什么?姓什么?”。
司机似乎没有料到聂小云会这样问他,犹豫着从口里吐出一个字象“吴!”的口音,让聂小云听起来,觉得非常的怪异,聂小云只得暂时叫他吴师傅,司机也压低了声音叫道:“那你叫什么?”
“聂小云!”聂小云说道。
聂小云心想,这里饭菜一定很贵,不知道这司机带够钱了没有。
便小心低声试探地问道:“吴师,这顿饭,本能是该我请的,可我恐慌身上没有带这么钱,实在不好意思!要不然,你先垫着,我过后拿给你!”司机看了看聂小云的窘态,才缓缓地说道:“我也没有带钱!”聂小云差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了。
聂小云急得直跺脚,说道:“你怎么能这样,那怎么办?”眼泪差一点要掉下来了,司机吴师似乎对聂小云的狼狈样有了兴趣,玩味似的看了看聂小云,差一点笑起来,才慢慢地说道:“不过,这家餐厅可以先挂帐,以后再付!”。
聂小云听到这里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司机实在是有些可恶,没有钱还带聂小云来这种地方,真有点象一个胆大包天,骗吃骗喝的无赖,自己最好离这种人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那我们挂了帐,走吧!”聂小云慌慌地说道,心里也实在惦记着刘莉莉是否回来了。
这司机好象并不急着离开似的,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上个厕所。”司机走了以后,聂小云一个人坐着,就有些心慌慌地难受,害怕这个司机是故意遛走,来个金壳脱蝉,把聂小云一个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