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云自从跟她的老公离异后,便更加孤独了,特别是在这深夜里,聂小云在这前天才租来的房子里,总感觉有一只眼睛无时不刻地在盯着她,房间里弥漫着一丝诡异的香气,这香气既不象寺院烟火香,也不象专门供人使用的香,有一种让聂小云的意识里搜索不到的神秘味道,这是聂小云前天刚搬到这里的时候,闻到的香味。
当时,聂小云想着打开窗子吹吹就好了,可吹了一昨天一整天的时间,似乎淡了许多,不过,到今天晚上好象更浓了,聂小云觉得是黑夜里的气温低,空气不流动,让这淡了的香气又更浓了,让她在这黑夜中,不由得一阵阵的心慌,聂小云拉开窗帘。
借着透过窗户的月光,聂小云心想又是一个圆之夜,月光照在对面的一面柜子的穿衣镜子上,反射到墙上挂着的钟上,让聂小云看清了挂在墙上钟的时间,正好十二点,这钟有些大,是个略微有些椭圆的形状,挂在窗子的上面,钟的顶部几乎贴在着平面屋顶,钟的底部却还隔着窗子还有一段距离,让她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清楚具体怪哪里。
聂小云昨天就想把它拿下来,可搬了一把椅子,聂小云还是够不着,看了看这房间里,实在是没有再垫高的硬物了,而且这窗帘外没有栏护,往这么高的楼层,看到外面去,实在是有些让人头昏,聂小云只好作罢,却又有些不甘心。
这房子是聂小云从一则网上登的房屋中介看到的,上面写了价格面议,还留有电话号码,这家中介的名称,聂小云没有看到过,不过,当时聂小云就把电话记下来了,打过去,一个很苍老的声音映入聂小云的耳朵,“你找谁?”。
一这苍老的声音让聂小云能勉强分辨出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聂小云有些小心地赶紧答道:“我在报上看到了一则傲云大厦有一套单身公寓要出租,可以看一下房子吗?”
这苍老的声音,沉默了半分钟后,似乎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答道:“你过来吧!明天中午二点钟!”之后就是一阵盲音,回想起那苍老的声音,让聂小云有些迷茫,又有些怪异。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聂小云按照网上登的地址找到了这傲云大厦的第十八层,聂小云按了按门玲,从门缝里透着“叮咚,叮咚”门玲声,在这有些寂静的十八楼里发出来,有些隐隐地脆响。
门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站在聂小云的面前,这老太太老得让聂小云分不清具体有多少岁了,背有些驼,这老太太勉强挤出笑,这笑不由得让聂小云有些发怵,把聂小云让进了屋后,这老太太脚步缓慢走到水机旁,手有些抖从水机里给聂小云了一杯子水。
这让聂小云有些恐慌,生怕老太太把水洒了,双手接过,道了谢,老太太是似并没有让坐的意思,她的目光把聂小云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之后,才对聂小云说道:“坐吧!”
聂小云小心翼翼地坐下之后,老太太才问她“多大年龄?姓名,家族史是否结婚等等的情况”聂小云如实回答了老太太,让聂小云奇怪的是这老太太是不是老糊涂,半天不进入正题。
对于这样的问话,让聂小云觉得这老太太仿佛不是在租房子,而是找对象,聂小云看着这老太太的岁数,儿子恐怕都五十岁了,也不象是,她心想这老太太啰啰嗦嗦不知道还要问些什么,正等得有些不烦燥的时候,老太太带聂小云看了看卫生间,又看了看厨房,卧室,一切都非常的齐全。
聂小云问道:“奶奶,你这房子要租多少钱?”
“你喜欢吗?”老太太问道。
聂小云赶紧答道:“马马虎虎吧!”,她不想说出喜欢的话来,生怕老太太趁机开出高价来。
“那好,就伍佰元吧!”老太太缓缓地说道。
这倒让聂不云有些意外,这段时间聂小云转了不少房屋中介了,象这样还带家具的房子,在这南方的小城市里一般都在一千元左右一个月,聂小云心里暗喜,这老太太是有一点老糊涂了,都不知道现在的房价。
“行,行,行,我马上交半年的房租!”聂小云答道。
聂小云从包里拿出钱,数了数递给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钱,似有似无地看了看,似乎早有准备地拿出房屋租赁单来,让聂小云在房屋租赁单上签名时,让聂小云看清了她的手皮有些白,还有些杆枯,象退了皮的鸡爪一般,颤抖得历害了。
这老太太的眼睛看聂小云的时候,让聂小云觉得总是透着有些神秘的目光,这神秘的目光中,让聂小云实在猜不透这个年龄的老太太到了这般年纪,这眼神里还会还会透着神秘的目光,这多少有些让聂小云感到吃惊。
最后,老太太把钥匙交给了聂小云以后就出去了,没有再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再看聂小云一眼,聂小云一阵狂喜,赶快去一个同学家里搬出了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叫一张出租车就过来了,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候,就过来了,把衣服被子整理好,一夜睡得好极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让前段时间借住在她哪里的同学过来,请她在楼下的馆子里吃了一顿,聂小云说了一些感谢她半个月的照顾的话来,聂小云的同学脸上也透着这半个月来在聂小云面前出现的少有的开心,特别是看过了聂小云的新居后,产生了一丝的妒忌之意,“不错!”聂小云的同学连连地说道,当问起聂小云的价格时,聂小云便不敢在讲出实际的价格来说了。
今夜,聂小云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四周很宁静,听不到一丝丝的声音,胡乱想了一阵,这房子里宁静的气氛,让聂小云有些压抑,不得不爬起来,打开窗户,看了过去,站在这十八楼的地方,下面是一条宽大的马路。
这条马路很繁华,不时有些豪华的汽车驶过,那些光怪迷离的霓虹灯和路旁强烈照耀的射灯映在马路上,这多少让人产生遐想,等候在夜店和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出租车不知道要把人载入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规模大小的各种饮食店与娱乐夜闪烁着诱人的灯光,还有深夜才开始生活的人群,远处昼夜不停地建筑工地上传来轰鸣声,24小时开业的网吧里的熙熙攘攘的不停穿梭的人群等等,这条马路似乎要用暄闹来掩盖不怎么充沛的底气。
聂小云目光在这条繁华的马路上搜索了一下,似乎在决定她想做些什么,最后,她打开柜子,找了一套深秋里才能穿着的有些厚实的套裙穿在身上,看了看镜子里这块有些清丽的脸,自信地出了门,按了一下往下走楼的电梯指示灯,这电梯的门马上就把开了,似乎特意在等聂小云的到来。
聂小云往电梯里,看了看,没有一个人,聂小云习惯性地看了看两头,过道里有此昏暗的灯光,让聂小云有一丝丝恐慌,她慢慢地地进入电梯,按了一下一楼,到了十三楼的时候,就听到“叮咚!”一声,电梯停了一下,门开了,门外却没有一个人。
聂小云心想不知道是哪个顽皮的或者恶作剧的年轻人或小孩按了一下电梯,却又有临时有事情离开了,到了一层楼的时候,指示灯亮了,聂小云出了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门口时,隔着玻璃看到保安室里一个人爬在桌子上睡觉,聂小云推开门来到这条繁华的马路上,由于前天才新搬到这里,一切都还不熟悉,她找到一家游戏吧。
门口的接待生看了看聂小云一眼,*着南方专县特有的口声问道:“小姐,你想玩什么?”聂小云实在未进过这样的地方,不过,路过的时候,透过橱窗看了跳舞的机器,便说道:“跳舞机吧!”
这接待生把聂小云带到一台跳舞机面前,打开了这台跳舞机,说道:“你在这里玩吧!”然后,转身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这跳舞机有一前面一块塑料布,这块塑料布上前后左右都有一些格子,是专供跳舞人踩在上面的,在聂小云的面前有一个显示屏,显示屏上有一些键头指向,不时地向前指,向后指,向左右两指,脚步跟着显示屏上所指的键头移动。
耳旁不时有音乐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打枪的声音,让聂小云不由得去寻找那枪声来自这游戏室的哪个方向,原来是一个靠聂小云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正太,眼睛正盯着显示屏,手中握着游戏面前的*纵杆,嘴里正嘟嘟地念着些什么?
聂小云心想,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没有人管束呢,看这小正太的年龄正是上小学的年龄,这衣服穿着讲究,上衣是一件胸前印有背靠背衣服的外套,头发有些凌乱,目光中没有那种缺乏家人管教的坏小孩子的气宇。
看了看周围有好几个小孩正玩得起劲,才猛然想起来这个时候正是七八月份,是孩子们放假的季节,自己的儿子浩浩正在上幼儿园,也该放假了,他一定正在和他奶奶睡在一起,这老太太对这个孩子有些溺爱过了头。
聂小云为了这个,跟前夫陈安然不知吵过多少回了,陈安然仍然是不理不踩的,让聂小云十分的愤怒,这时,一阵阵刺耳的枪声传来,小正太大叫道:“大块头,快点,大块头上,打死这头猪!”。
让聂小云听了一阵阵的心烦意乱,一阵阵的口干舌燥,汗也开始不停地往下流,关了机器,正准备走人,就一个声音叫道:“小虎,走啦!”这声音听上去,有些粗呼呼,还有些扎耳,让聂小云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近四十岁左右高大粗壮的男人,皮肤有些粗糙,眼神透着一些凶悍,这凶悍的目光,让聂小云不由得怀疑想起电影里黑社会的扼杀掠夺来。
正在聂小云愣神看这男人的目光时,这目光似乎也向她扫了过来,让聂小云不由得脸上有了些红晕,这凶狠的目光扫了聂小云一眼,竟也放柔了许多,小正太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跟着这高大的身躯走了出来。
到了面前的柜台前,付过了帐,出了游戏吧,夜风吹过,吹起聂小云垂肩的长发,不时地拍打在聂小云的脸上,这高大凶悍的男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聂小云。
聂小云仿佛已经习惯男人的这样的目光了,低头快步走向傲云大厦,这傲云的保安夜里换了成了一个有些老态的老头,看见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了,懒散散地开了门,看到是聂小云时,眼里不时有亮光透出,“你是住在这里?”这老保安问道。
聂小云答道:“是,才搬来的!”
“住几楼?”老保安问道。
“十八楼!”聂小云答道。
老保安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聂小云,这眼光让聂小云有些不安,想起白天还是个脚有些跛的年轻人来,虽然看上去有些残疾,不过,脸部表情还是很阳光的,怎么夜晚会换成这样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