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有什么地方像是破绽。彪子不明白我在看什么,嚷嚷着说:“你他娘的看什么啊?”
“你懂个屁啊,我是看看有机关没有,让咱逃出去。你也找找看,别他m的闲坐着。”
彪子爬起身子学着我的样子仰着头查看,前后左右的墙壁都是用金子做成的,不传音也不透气,估计再过上个一袋烟的功夫我跟他的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墙壁光溜溜的,连个蹬脚的地方也没有,爬也是爬不出去了。看了一会我泄气的坐在地上,盘着脚闭上眼想办法。
这时彪子爬到我跟前在我耳边说“|咱们把这金墙掏个洞怎么样?”
我睁开眼看着他说:“掏个洞?怎么掏,咱们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难道用指甲掏吗?”
彪子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把短刀,就是那些蒙面人用来插在地缝处的短刀。我疑惑的问他;“你什么时候拿的?”
“嘿嘿,你小子这就不懂了吧。刚才在跑的时候我从一个蒙面人身上顺的,我才是‘金指王爷’知道吗。”彪子一脸得意的样子说。
“你是‘金指王爷’?你他m唬谁呢?”我根本不信彪子的话,‘金指王爷’在京城的名号是响当当的,只要是个贼一听‘金指王爷’的名号没有不翘大拇指的。‘金指王爷’当年盗慈禧老佛爷的红肚兜和如意扳指是传遍京城,从此一盗成名。在紫禁城里大内高手那是多如牛毛,警卫森严,单说那一道道警卫岗哨就数不清,更别说那些弯弯绕绕的道了。但‘金指王爷’愣是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把慈禧老佛爷的红肚兜跟早晚不离身的大扳指给偷出来了。知道第二天破晓,京城里才戒卫,巡逻捕头跟京兆尹还有刑部的挨家挨户的搜查,那时候‘金指王爷’早就顺着挖好的地道跑到直隶在吃热乎的天津狗不理包子呢。自此但凡是贼人都敬‘金指王爷’如神,慕名想拜其为师。但‘金指王爷’有三不受,有过偷盗前科的不受,非举人秀才的不受,家境贫寒的不受。很多人不明白‘金指王爷’怎么会有这么个规矩。贼人不偷盗怎么叫贼人呢?人家跟着你学本事,你嫌人家是贼人不收,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还有就是非秀才举人的不受,人家考上秀才举人了干偷盗一行,那不是有毛病吗。有人说‘金指王爷’当年就是没有考上秀才才干这一行的,把那些个监考出题的官员偷了个精光。再就是家境贫寒不受,这一行算是彻底让人晕菜了,家境富有的谁他m的干这个啊。后来有人说,‘金指王爷’之所以立这条规矩就是让世人不要在干着一行了,祸害人的行当最好没人干。但肯定是不可能的,有的人被*无奈,可人得吃饭啊。所以,自古男盗女娼都是被*无奈的,好人家谁干这遭千人骂万人戳的行当。
也不管他是不是‘金指王爷’了,出去才是关键。我一把夺过刀,用尖在上面画一个方口,看看得挖多大的洞才能让俩人出去。比划好,我把刀递给彪子,彪子眨巴眨巴眼说:“行啊你小子,这干苦力的差事给我啊!”
“不给你给谁,你丫给洋毛子挖坑就有一把子力气,现逃命了你蔫儿菜了啊!”我往彪子的痛处戳才跟干,不然你说破天他也要让别人先干,不然他自认为吃亏了。除了一样事儿,那就是逛窑子,那他是冲在前头啊,这结账他跟几巴似的不出来了。都说不欠赌债,不请嫖客,这他m的一点都不假。
彪子听我这么一说,拿过刀就在墙上剜起来。我坐在旁边监工,看他是不是偷工减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说:“你得赶紧的挖啊,这空气不流通,晚了咱俩都死这儿,有刀也白搭!”
彪子看也不看我哼一声说:“你他m的就会使唤大爷我,别一会儿我挖通了没力气了你一脚把我蹬了,自个儿出去捡着地上的金子出去快活了,那样老子死也缠着你。让你倒斗次次掉尸窑里出不来。”
“出不来,还次次,都出不来了还次次。”这家伙连话都不会说。我摸着辫子笑话着彪子。
“次次就是你下辈子做倒斗的,下下辈子还做倒斗的,你他m的世世代代的做倒斗的。”彪子嘴是狠,也刺儿,说话贼难听。
我没搭理他,任凭他卖力的挖洞,一晚上都绷着脑子,身疲力乏的,打了个盹。睁开眼彪子才挖了一点点,我说:“你就不能多使点劲儿啊,把你上床干活的劲儿全都用上。死在这儿了赶明儿你想使劲儿也没有了。”
“别咋呼了,我都快累死了,真他m后悔没多顺一把刀,俩人挖总比一个人挖强。”彪子气喘吁吁的挖着,嘴里也不闲着。我看他一脑门的汗,心有不忍的说:“给我,我来挖。”彪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手也停下来。
“数到三,不给我就没机会了。一,”一都没喊完彪子把刀直接塞我手里,生怕我变卦。我拿着刀,热乎乎的。
“你倒是不含糊啊。”我拿过刀比划一下,彪子躲着刀锋喘着气说:“跟你这种老谋深算的东西就不能含糊,我要是含糊一下现在拿刀的就不是你了。”
我把刀插在被挖的洞上,刚一使劲,“咣’的一声,刀断了。彪子看着我说:“我*啊!你这个扫把星还真不是捏的啊,刚到你手上你就玩个大的啊?你是不整死我不罢休啊?”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半片刀片说:“这下你的心愿满足了。老天都照顾你,让我也不闲着。这样吧,你用这个挖吧,我用刀片挖。”说着我把带刀柄的短刀递给他。
“*蛋,你这不是耍我嘛。老子用这个挖,你大爷的用刀片挖,你能使上劲吗?要不咱俩换换,我用刀片你用这个。”彪子愤愤不平的说着,已经用刀开始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