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如同天河般的玉带悬在半空中壮阔庞大,彪子发懵的仰头看着这条带子。怎么回事呢,之前就没有发现这座另藏玄机的宫殿,难道这就是当年韩服领着三百巫鸣奢尸人修建的藏在秦岭中的宫殿吗?可是这里位于山陕交界的地方,距离秦岭山脉还有几百里地远,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了韩服修建的宫殿呢?带着疑问我向前走去。
彪子一把拉住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还不能轻易下去。等等再下去。”我只得停下脚步仰望着头顶上的天河。天河如同引信一般不断的向前蔓延,好半天也没有停下来,不知什么地方才是个头。玉带绕着宫殿慢慢的转着,最后在不远处盘旋环绕,最后消失在一个点处。慢慢玉带消隐掉,突然整个宫殿灯火通明如同华灯照耀,刺的我跟彪子的眼直流酸水。
等眼睛缓过后再睁开眼看去,一派金碧辉煌奢华景象。我看得直发呆,彪子也不顾刚才对我的劝告,走下台阶跑向宫殿。
宫殿整个都是用打造,连墙柱也是,三十二根金柱子,上面雕刻的不知名的古兽,个个瞪眼獠牙,张牙舞爪的盘绕在柱子上面。更远的地方是一排银色的柱子,上面也是一些怪兽,凶禽猛鸟狂展翅飞舞翱翔在柱子上面。所有的怪兽的头全部朝着前方,好像远处有一头更凶猛的怪兽,迫使它们臣服凝望。地面上一块接一块的金色地砖让彪子趴在地上,用牙啃咬检验是不是纯金。空荡荡的宫殿只剩下这些金银柱子直挺挺的立在宫殿中,每根柱子上面都有八盏金灯悬挂,明晃晃的火光发出兹兹的声音。
这个宫殿从没有听司徒诸葛说起过,难道他们当年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或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才是韩服真正修建的万靇宫。百兽绕柱,金灯照耀。就像是从金山里挖出来的一般,墙壁,顶梁,连那些壁画也是金子雕出来的。我走到跟前的一面墙的壁画,金子做成的壁画在灯火的照耀下刺得眼睛金光闪闪,不用手遮挡着根本看不清楚画上画的什么东西。
彪子看着整个金子做成的宫殿喜笑开颜的对我说:“柏广,这下咱们大发了。随便扣一快金子拿出去就能赎苏姑娘了。这辈子再也不用倒斗了,这才是金山银山啊!”我专心的看着墙壁上的画,没理他。彪子看我不理他,也过来看墙壁上的画。
壁画在墙上很多,一幅接连一幅。画的是韩服怎么历经波折找到巫鸣奢尸国,第一幅图式秦始皇率文武百官贺送韩服韩童出海的画面,巨大的船只上面站立着男男女女。第二幅图画的是韩服出海,滔天巨浪打翻韩服的船只,工匠的工艺极是精巧,船上男男女女的表情都雕刻的惟妙惟肖,有的人惊恐,有的人战战栗栗的扒在船舷上,韩服立在船头稳如泰山,一看就不同凡响有大将风范。第三幅图却是韩服孤零零一人在一座荒岛上,面前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背后则是光秃秃的土地。我正要顺着画看后面韩服发生的了什么,突然彪子大叫着捂着双眼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我忙退后几步,转过身子查看身后有什么东西。查看罢我俯下身子扶起彪子,彪子仍旧紧捂着双眼,我掰开他的手翻看他的眼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
彪子的眼睛通红通红的,不停的流水。看好一阵子也看不出名堂,彪子一边哼哼一边问我:“你没事儿?”
我看着四周说:“我没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儿呢,你倒问起我来。咱也别看了,随便搬几块金砖赶紧走吧,救小妹要紧。记住道儿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多来几趟把它搬空,等着坐享其成把。”彪子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想着宫殿里的金子。
我扶着彪子颤颤悠悠的回到阶梯旁边,不知该怎么办。彪子停下脚步说:“慢着,有动静。”舍得舍得,有舍就有得,彪子眼前是看不见了耳朵却好使起来。我赶紧搀着他躲到一根柱子背后,偷偷看着宫殿中央。
不多时,几个蒙面人从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出现,让我跟彪子惊讶的是贼马子跟常七妹也在其中。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个个瞪大双眼,惊叹还有这么个地方。当下就有几个蒙面人从小腿出抽出短刀打算撬地上的金砖。我也无心他们盗取金砖,只是怕有机关在里面。但凡在墓冢宫殿中,动其一砖一石都会触发隐藏连接的机关。只见那蒙面人用力把短刀插入金砖的缝隙中,随着一阵铁链的响动声猛的掉下个东西砸在那人身上。待那东西落稳才看清楚是一个笼子,竟然也是用金子打造的。笼子如同京城里遛弯儿的人手里拎的鸟笼一般,只不过这笼子了里装的是人,笼子的立柱是一片片锋利的刀刃,还没有看清便听一声尖利的声鸣,笼子开始往中间收缩。锋利的刀刃往那蒙面人身上割进去,蒙面人哀嚎的惨叫让我直起鸡皮疙瘩。不多会儿,笼子上的刀片全都陷进那人体内,身上的肉哗哗啦啦的散掉的到处都是,只有头还在笼子中间,但这时笼子已变的小如鸟笼,里边装着那人的头颅来回的晃动,血哗啦啦的淋着。看的我目瞪口呆,这几关甚是凶残,把人活生生的切割成一块块的肉,没有人*弄,只用一把笼子便把人给整死了。
旁边另一个蒙面人已经把刀插进地砖的缝里,看到此景练练后退,但是为时已晚。又是从顶上掉下一个被铁链拴着的东西砸在他身上,细看已不是笼子。是一方板凳一样的东西,待其落稳那人却已被劈成一段段的尸肉,胳膊,腿也掉在地上,肠子流的满地都是。“板凳”还在不停的晃动,原来板凳下面钉着一片一片的刀刃,从头顶上砸下来肯定是把人给活活劈成一节一节的。台阶上还没有来得及下来的蒙面人看得两股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