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外边传来彪子和苏姑娘的喊声。我忙扯着嗓子喊道:“彪子,我在下面。你们小心点儿,不要掉下来!”
刚喊完,上边便有尘土掉落下来,我忙喊道:“你小心点儿!别摔下来!”
“知道了!”彪子在上便摸索着,所说我看不见,但是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很轻,我心中害怕这小子摔下来那就麻烦了。不多时,上边就有响动,彪子喊道:“我超下边扔火把拉啊。”我忙应道:“扔吧。”
“噗”的一声,果真有一个火把扔了下来,我冲着火把跑过去,整个地方被我们摸索的清楚,知道这里比较安全,便没什么可担心的。趁着火把还没有熄灭我赶紧捡起来,火把一举起来吓了我一大跳,这竟然是一座万人坑。墙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骨头,人头骨,大腿骨,胳膊骨头,全都是。我忙照向别的地方,也全都是这种样子。
我当下回到之前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看得我莫名其妙,怎么回事?“你他娘的看见火把没有,喊一嗓子啊!”彪子在上边高声喊道。
“看见了,你在上边什么地方?”我高声喊道,想知道他有没有路过我掉落的地方,若是没有我就告诉他一声让他小心着,若是过去了那就稀奇了。
“你在什么地方,怎么看不见啊?”彪子喊道,声音有些打飘。怎么可能,既然能把火把扔下来怎么会看不见我呢。真他娘的闹鬼,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地方啊。
我扯着嗓子喊道:“你他娘的有没有看见啊,怎么可能看不到啊。”
噗嗒一声,又是几块土块从上边掉下来,我忙高声喊道:“小心啊,上边掉石块了。”
“知道了,我把绳子扔下来,你顺着绳子往上爬啊。”不等我答话,便嗖嗖的,绳子便扔下来,我赶忙跑过去拉住绳子,刚要顺着绳子往上爬,突然想起了静香子,忙对着上边喊道:“彪子,你拉着绳子到外边,快。”
“你他娘的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说罢苏姑娘对我喊道:“你快些出来,只有你一个人拉,那群日本人早就出来了。”
一听这番话,我毛发倒竖,怎么可能,他们已经出来了。刚才跟我说话的是鬼!我高声对苏姑娘喊道:“你说那群日本人已经出来拉?真的假的?”
苏姑娘恼怒道:“你还不相信我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上来看看。”听到这番话,我管他什么静香子还在不在的,刚忙拉着绳子对这彪子喊道:“快,快拉我上去。”
刚喊完,绳子便往上伸去,我紧紧拽着绳子不敢松手,好歹这次是有人救我,本想着洞早已经坍塌了,真是万幸。
彪子气力真他娘的大,三下两下便把我从下边拉上来,彪子喊道:“你他娘的有毛病啊,日本人早就出来了,你他娘的钻进来干什么?”
我惊魂未定的拉着彪子的手,摸摸这手是不是热乎的,要是冰凉的那我就真他娘的遇到鬼了。彪子忙把手抽回来,骂道:“你他娘的拉错了,想要拉苏姑娘的手在这边,你拉的是老子的手。”
听到彪子的骂声心中一阵激动,刚才真他娘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忙催促他们赶紧离开这地方。出来洞口,苏姑娘个问道:“你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是汗?”我擦擦头上的汗道:“刚才我在地下的时候,静香子跟我说他就在身边,好一阵子你们过来,却告诉我说他们早已经出去了,那群日本人早就出来了?”
苏姑娘笑道:“你跑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马群里躲着,我跟彪子见你进来半天没有动静,便会跑过来看你,谁知根本就没有你的影子,刚巧那静香子见我跟彪子进来,便问我们怎么回事。我告诉她你进到洞里边找你们。静香子说他们早已经出来了,在咱们枪声响起之前便出来了。你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喘口气道:“我在洞口的时候听到里边的静香子跟我说话,然后又有一个日本女人从里边跑出去,然后我就进去救她,没走几步便掉下去,真他娘的出鬼了。”
静香子赶过来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波光先生?”
我忙问道:“你们这次来是不是还有一个日本女人?”静香子疑惑的看着我说道:“没有再来了,十二个人当中就只有我一个是女人,怎么了?”
我心惊胆寒的说道:“刚才我进洞里的时候有一个日本女人,你喊他什么鱼子,她跑出来的时候踩到我摔倒我身上,然后就出去,我还让她躲在马群中间,然后就进去救你。没想到一下子变倒进洞里边,你也在洞里边,我还跟你说了好一阵子话。若不是彪子跟苏姑娘过来救我,我他娘的早就死翘翘了。”
彪子说道:“怎么可能,你刚刚跑过去,静香子便跑过来,你他娘的糊弄谁啊?”彪子看了看我说:“当时风大,狼啸声夹杂着他娘的什么獾鸟的叫声,我们喊你回来你也没听见,她问我们你去干什么。”彪子说着看了一眼静香子,道:“我们就说是去找你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彪子,“不会吧,你他娘的说鬼话吧,当时风虽大,但我怎么可能刚一跑开你喊我我就听不见?”
静香子说道:“你刚才说多看的那个日本女人,叫什么鱼子。这个人是我的妹妹,但是他在日本的。我在洞里边的时候和五郎先生提起过,不过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她也跟过来。”
说到这里,我问道彪子:“怎么,那狼群和赤牙獾鸟已经退了?”彪子喊道:“他奶奶的,没过多久便都退了也不知道怎么邪门儿,你刚一钻到洞里边那群狼和赤牙獾鸟便消失不见了,真是稀奇的很啊。”
“你说那狼还有赤牙獾鸟都走了?”我笑着问道。彪子笑着塞我一拳说道:“你他娘的真是幸运到家啊,掉进坑里边什么难也没遭受,这边儿把你拉上来就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了。”
“不会吧,真的假的,这就没事儿了啊。”我喊道。看了看天上,已经开始变亮了,风雪还在吹着,不过还真是没有什么狼叫鸟叫。我喘口气笑道:“你他娘的没在下边你是不知道,就在我身边,静香子跟我说什么让我找到她,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她。刚好你来了,不过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你把火把扔下来,火还在烧着你说你看不见,这他娘的奇怪啊?”
彪子想想摇摇头,说:“真是奇怪,我也从没有遇到这种事,你说你捡起来火把,我一点儿也看不见,下边什么都没有。”
正当说话,司徒诸葛冲我们喊道:“快洗收拾收拾,马上就要上路了。”我看了看洞里边,不寒而栗,忙离开这地方回到马队里边。苏姑娘用手摸摸我的额头,笑道:“我还以为你中暑了呢。”
“中暑?这么冷得天要是能中暑倒也是本事啊。”解开马的缰绳三人翻身上马,然后就朝着尸哭岭奔去。路上虽说歇息过两次,但想到要在天黑前赶过去,也只是稍事休整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去。静香子他们一群人紧紧的跟在我们身后,昨天晚上的事情好想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十二个人还是十二个,一个都没有少。我心中总觉得我掉进去的那个洞好像有什么东西,说也说不出来,反正已经离开这个地方了。
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停歇,只是停马把干粮分分,吃完喝上几口酒就开始上路,连马都没有下。但总感觉那尸哭岭离我们很远,骑马跑了一个上午,有三个时辰但就是赶不到,不想司徒诸葛所说的那样不远,只是风雪挡住了。
快要骑到午后,还是那般远的距离时,我们停下来,司徒诸葛在马上左转右转的看看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我跟彪子也四处查看,苏姑娘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我只能慢慢的逛游,争取不吵醒她。昨晚上闹了一晚上,苏姑娘和小妹都没有睡好小妹再彪子的马上一句话也不说,早都睡着了。
我跟彪子走了不多远,我他娘的竟然看到昨天晚上半夜看到的那个洞,我挥动马鞭对彪子说道:“你看!”彪子看见也吓了一跳,看着我说道:“这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洞吗,怎么会在这儿?咱们可是跑了一天啊,没有七百里地也有六百多里地,怎么可能还没有跑出这鬼地方?”
我赶紧喊过来司徒诸葛,申屠老爹和鬼面诸葛也策马过来,看到那个洞时候,一群人都不禁为之一愣,司徒诸葛更是不相信,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跑了有三四个时辰了还没有离开这鬼地方?”
听他说鬼地方的时候我忙说道:“昨天晚上我钻进这个洞时掉进一个地方,后来彪子跟我火把我就看了一下,墙的周围全都是骷髅骨头,整整一墙壁,全都是。”
司徒诸葛听罢没吭声,过了许久才说道:“这是元朝的千夫长百夫长经常用的坟墓穴地,元代的千夫长或者是百夫长死后,墓地里没有什么陪葬品,一是蒙古人不兴这个,而是他们死后大多都是天葬,很少有土葬的,土葬的都是病死或者是被害死的。你说的那墙壁上的骷髅骨头便是他们生前斩杀的人数,按照杀人的数量人殉多少人。咱们昨天晚上为了躲避白毛灾,我也没有细看,只是看到有一处凹陷的地方就跑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一出坟地。但是咱们也没有做到什么惊动了这墓主人。”
一群人顿顿不说话,鬼面诸葛道:“女人,苏姑娘是苏州人,而蒙古人,特别是元朝人把中国划分为四种人,蒙古人,蛮人,北方人,和南人,南人就是长江以南的人统称。苏姑娘虽说自由在北京长大,但终究身上流的是南人的血,所以惊动了元代千夫长魂灵。还有就是,这千夫长将极有可能是被南人所害,不然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戾气,跑了一天还能看到这个洞口。其实,这只是一种幻术,如果是鬼打墙的话我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这是。咱们只需接着跑,肯定能跑出去的。”
鬼面诸葛很少说话。不过这次说的我还是半信半疑,之前遇到他的时候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现在连那个元代墓地都没有看出来?转念一想,也是,当时风雪那么大,刚刚有过狼群,心神为定便又出现白毛灾,一时之能匆忙了事,谁还能想到那么多。要是随时随地都看风水,那岂不是累死。
言毕,我们几人便策马朝着尸哭岭跑去,大约跑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不是歇息,而是不再跑了。突然那个洞口直愣愣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就跟一个大嘴巴一样,吼吼的张着嘴要吃掉我们。
苏姑娘在后面问道:“怎么了?”我轻声说:“没什么,就是跑这么长时间了,让马儿歇息歇息,人不累马儿也吃不消的。”苏姑娘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牛肉干塞进我的嘴中,我笑笑说道:“没想到你还私藏军粮啊。”苏姑娘在后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真他娘的见鬼了,还在原地大转悠?”司徒诸葛自言自语道,彪子插嘴问道:“是不是咱们跑错方向了,不然刚才还是在南边,现在可好,就在北边,还是在咱们眼前。”
司徒诸葛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眼前的黑洞口,司徒诸葛突然下马。从后面的马群中牵出一批栗红色的大马,把马背上的货物辎重尽数取下来,分放在别的马背上。然后解下马身上所有的东西,连马缰绳都取下来,若是这马扬蹄跑了,这连追都不好追。
苏姑娘不解,问道:“这是干什么啊?”
我转过头笑笑说:“从前有个人迷路了,他有一匹马,这匹马年岁跟你差不多大。”苏姑娘听我说到他,又使劲儿掐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