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字迹兵的布片被揭开,走进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青年,年纪大约23,一头的黑色长发,一条青色的额巾束缚着长发的飘逸,耳鬓垂落的两条发束,此时右边的束发正被一只白嫩细长的手顺抚着。
此时的青年身着双袖宽大的青丝长袍,轻布缓行的迈着步子。
男子的后面有两名身着黑色武士服的男子,一看就知道这两位是前面那名年轻男子的侍卫。
一进门,前首的男子,就开始扫视整个庭阁。店里的几名顾客包括张页在内在觉察有人进来,都下意识的看向门口,恰好迎上那名男子巡视的目光。
几名衣着比较高档的顾客,在看见那名男子扫视过来的眼神,都不住向着男子点头,算是打招呼,更有甚至躬身相迎。
在看向张页时,却见张页只是相似看陌生人般望向自己,那名男子顿时皱眉,不过很快,这点不愉快又被遗忘了,因为他已经发现目标。
只见他向着趴在桌上低着头在思考的那名招待小姐走去,这名招待小姐正是刚才给张页介绍业务那名小姐。
血晓媚不是第一次来店里冒充招待小姐了,每次来受到的打击都是格外的沉重,在想起父亲说过不能在店里动手的话,心中的郁闷就更深刻了。
在这个晴朗的日子,原本是打算去初级森林历练的,不过在知道那个极为不顺眼的人也要去初级森林,血晓媚很是果断的就拒绝了他人的邀请,一个人就跑到自家的武器店,虽然这里有很多的人都认识她,让她很难找到乐趣,但是和那个讨厌的人比起来,这一点点的无聊还是可以接受的。
一上午的时间,血晓媚,算是认识到自己的知名度。在进来的几名客户里,都是清一色的拒绝了她的招待,还有那临走前还很是发自肺腑的修饰着对她的服务表示感谢。
好吧,这点她一开始就知道,虽说有点不自然,但明白大体意识的血晓媚还是虚心的接受了。
就在血晓媚又开始她的发呆,一名身着休闲卫衣,下着牛仔裤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正是刚刚到达四海城的张页。
一看,血晓媚就清楚这是一个生客。说不出的兴奋,一遛跑的就踹到了张页的面前,问了几句,果然是一个第一次来四海城的客户,至于那句算是吧,血晓媚,自然的选择了忽略。
在招待的整个过程,血晓媚很是欣慰的享受着来自智商上优越的快感,特别是在听见张页还不知道血怒佣兵团的时候,张页疑惑的表情,让血晓媚的快感直至巅峰。
不过来的快,去的也快,血晓媚再一次被无情的打击了。在被人果断的拒绝后,血晓媚,已经能够很好地克制自己了,虽然还是感觉到有点委屈,不过已经不像第一次那般凄惨的感受来的深刻了。
碎碎念、咒怨、埋汰这是不可缺少的,回到前台的座位上,血晓媚压抑的情绪在不端的自言自语中慢慢的化解。
而张页在茫然中很是糊涂地躲过了一劫。
门布被揭起的一瞬间,第一个有所感应的不是张页,也不是其他的顾客,而是血晓媚。只见她激动的站起身,微微颤动的身躯无不是在显示着她此时的激动。她是在幻想,在幻想着一个和张页一般的呆生客。毕竟有一个就有两个。
不过,现实和幻想一时间跨越的距离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企及。
这不,在看见走进来的3人,血晓媚已经不只是颓废了,而是有气无力,这一次不只是来自精神上的打击,还有心灵上的折磨。
曲任,四海城城主之子,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年少多金。作为一个出生在被世人嫉妒的世家世子,他有着普通人一辈子也不无法获得的身份和钱财,不过作为了一个生活在世家的嫡子,他走的每一步都有着不属于他的规划,这是一个交换,在规则的默许下。
从幼年就开始的教导,让曲任已经没有反对的勇气和自我抉择的尝试,一个世子的成长,有着属于他的名誉。在13岁之时,便已是早早的觉醒了命脉,这在四海城来说也是可数的天才。对于一名早醒的灵力者来说,他有更多的时间来积累灵力。
身份,加上幼年的成名,以致傲气,注定会是伴随曲任一生的词汇。
可是,在父亲的吩嘱下,曲任他不得不接受了一件无法拒绝的任务。
血晓媚,16岁觉醒命脉,已是青春少女的她,在进入星辰学院的第一年便已经是明挂榜单了。这也让曲任很容易的找到任务的目标。
曲任本是对于父亲交给的任务很是排挤,虽说没有勇气去拒绝,不过心里的不愿不是18年的时间可以磨损的,毕竟他的父亲还不会把他当作奴兽来培养。
在第一次见到血晓媚,曲任忽然发现这个任务变的不是那般的黑暗无机。对于第一次,曲任还是那么的深刻:那是一个柳叶纷飞、鱼跃呈祥的季节,也是星辰学院的一年一度的春收,这是星辰学院对外招收灵力者的日子。作为校园风流人物,曲任不得不配合导师们迎接新生,当然不可能就他一个学生。很是机缘的,曲任认识了第一次来学院的血晓媚,青春阳气,活跃泼动,清纯俏丽,时尚新潮,这是曲任对血晓媚的第一印象,也是这第一印象,奠定了曲任追求血晓媚的决心。
世家的身份,年少成名,让曲任拥有足够的资本,实力和样貌的出众,让曲任满怀信心。可是,这是一风雨交际的季节,什么都可以变,换句话说,在某一天的时日里,你也许会经历一场从明朗的蓝天到阴深乌云的变化,在简介点就是晴转多云,小到暴雨。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而往往也正是这样,每一对情人在面对别人的询问或者质问时,这就是他们的回答;有时候,讨厌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可再多的理由也算是有理由,起码比没有理由的来的爽快直接。
曲任的信心,反而深深的折伤了他自己,在这场不需要说开始的赛场里,曲任还没出招已是败了一局,而得到的却是没有理由的厌恶。
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也不太需要知道上次被拒绝的理由了,唯有耳边时而传来父亲的吩嘱。
曲任再次走向血晓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