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现身
第一次接触2015-10-25 03:014,706

  鲁地山谷,雪夜,冰封长河,,这正是山东半岛的冬季写照!山东丘陵地带着实奇特,进入山谷前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进了山谷后便是如同在山间穿行一般,山谷竟然一个连着一个,组成了一个狭长曲折的山谷链。在这等山谷链中穿行寻常人怕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难以走出,这一夜里,云万里、门固良这师徒二人便是这般在这雪天里匆忙赶路,但两人神情却并不似旁人那般焦虑担忧,反而是有些落寞沧桑。一红一黑两匹骏马载着师徒二人就这般奋力地向前奔驰,而前路却是淹没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情此景,是如此的协调,便如这二人并非是要赶路,而是为了衬托这雪景而出现一般。这世上真的有别人走近你的心而你却走进别人的梦中吗?!

  云万里本是和门固良在讲述龙三明之事,此时却是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当下听得门固良悠然言道:“师父,那龙……龙师叔什么时候遇见了李清风啊,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呢?”云万里这才从回忆里醒转过来,未及开口又是一声长叹,两眼望着前方不知名处,仿佛就出现当年那些画面,心下顿觉一阵的酸楚,开口言道:“这其实也是天意,上天让他们一生为敌又为友,谁也是推脱不掉的!我记得那天离我师傅青松掌门的寿诞已经不远了,可我们一路上是比武加做客,耽误了不少时日,怀里还有十数张请帖不及送出,心下正自着急。那一日我们在这路边的茶舍歇脚,本是想商议着两人分头行动,或许可以把这些请帖送完,那曾想坐在我们旁边那座的是落霞派的人,在那商议些事情。我们本来也无意,却是也听到些只言片语,只听那落霞派的人先是商量正经事,说是再过三日长安城里的陆家大摆英雄宴,是为了何事倒是不知,但肯定是武林大事了。还说那个李清风会去,再后来倒是说到我和龙师弟身上了。他们正事说完后声音也是提了起来,名门正派的一般弟子,武功修为不怎么样,却是自视甚高,一向是嚣张无比,又岂是那些无赖所能比的。再后来,他们把龙师弟和那落霞派的李清风作比较,说两人虽是并未比武,但毕竟他年纪要比龙师弟大上几岁,想来必是李清风功力更胜一筹。他们是在那边一遍谈论一遍喝酒吃饭。哼!他们落霞派弟子个个好样的,都比我们昆仑派弟子墙上百倍,还没比试就知结果,这份上知五百年往事,下知三百年行情的功夫,可当真是无人能及啊!你看那落霞派人多势众,貌似牛气横生,其实是外强内干,最后还不是被龙师弟一把火给烧了!”

  门固良这话一听完,心下一惊,不曾想自己这个天才师叔竟然如此胆大,甚至都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让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禁心生疑问:龙三明会去落霞山烧了落霞一派吗?当下便问道:“师父,那龙……师叔当真是烧了落霞派吗?”云万里听到这话猛的转头看向门固良,眼光锐利,一丝冰凉的感觉弥漫开来。只看得门固良心下一阵惊慌,忙低下了头,云万里说道:“怎么?你是认为为师在骗你还是怀疑你龙师叔没有这个能力?”门固良听到这话,心头顿时一动,忙是说道:“师父莫怪,弟子并未有丝毫怀疑之意!”过的片刻,云万里看看了头还低着的门固良说道:“免了,其实最开始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可比你现在震惊千百倍,为师自也不会怪罪于你!”门固良一听师父并不追究自己的过错(况且这也不算),心下顿时是一块石头落地,却是听得师父云万里又是说道:“我和你龙师叔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三天后在长安陆家在城南蛤蟆岭下举办英雄会,遍邀天下英雄,当下我二人边商量着去看看。我说,届时天下英雄云集陆家,我们趁着一来可以把这寿宴请帖送到各大门派手中,二来还可以结交天下英雄,三来嘛……我们还可以看看这江湖上把那个去我们并称为“一龙一凤一苍鹰”的李清风了!我这话刚是说完,这边龙师弟便是缓缓说道,顺便还能杀了杀父仇人!他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那股杀气,就是现在想来,还觉得寒气*人,如针刺在背啊!!当下我们商量好后便是径直去了长安。那日我们听到消息是在南阳武隆,这才是赶忙取道长安,武隆距长安怎么也有上千里地。三日间是实难到达的,就是骑上快马日夜不停也是危险。我正一筹莫展时,到了一个岔路口,正巧从东北方向来了一人,那人身后竟是又有几十人,我和龙师弟看了半天才看出来那些人是赶了一批马。你龙师叔可是上千一问,说明来意想借来几匹宝马!可那些敢骂人却是说这是一批要进贡给天可汗的高丽果下马。你龙师叔好说歹说那些人才让我们起了两匹宝马和他们一起前行。我本不想骑这矮马的,可一想,有马骑毕竟是好些,这马就是再慢也是比我们跑路要快啊!

  可你不知啊,这马看上去是矮的不能再矮,可这奔行起来,速度竟是比起一般的马儿要快出好多,一日功夫我们就到了东都。龙师弟和我心下俱是惊奇无比,当下你龙师弟就去问了那赶马人,那赶马人给我仔细讲了讲这果下马。原来这果下马是高丽的特产,因为身材矮小,在树下穿行连树叶都打不到身子,故称为果下马,可这马却是厉害,先前天可汗征高丽,前朝杨广也是三征高丽,可却是都未能成功,与这马匹可是有很大关系!那赶马人又是给我们指了指跑在马队前面的两匹领队的马说,别看这两匹马匹不起眼,那是你不知情,它俩那可是日行千里的好马。我和龙师弟两人一想:这日行千里是什么速度自然是不必多说,你龙师叔给我一说,马上便即言道,师兄啊!我把这马屁偷来,到了长安咱们再还他如何!”

  云万里说到此处,眼光又是瞟了座下这一红一黑两匹大宛骏马马,心下不禁是觉得如此滑稽,不曾想数十年后,自己又是坐在了这盗来之马的马背上!门固良见师父如此深情,立时便是知道了师傅的心思,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惭愧,当下忙是岔开话题道:“那后来就当真是偷……偷了马匹吗?”云万里听得此言是哈哈大笑,朗声笑言:“你这孩子也会说偷?!不错,我和你龙师叔便是如你那天一样,趁着天黑,也是留下一张字条,说什么我们把马匹放在长安城东的驿馆里,然后我和你龙师叔便是这样骑了那两匹最是俊健的果下马朝着长安而来。不过一日我们便到了潼关,再过得两个时辰,我和你龙师叔便到了那驿馆。当下我们把马寄存之后便嘱咐他们看到有一批赶马的经过就把马匹还回去!

  我和龙师弟一瞧这英雄宴是马上便要开始,问清了去蛤蟆岭的去路后,当下是一路飞奔而去,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陆家。我二人原本还以为要翻墙进去呢,那想到入内竟是不要请帖,当下便是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接客的伙计看我们不想是什么有些名声的人物,便把我俩安排在东厢房册的一桌上。和我们一桌的净是些江湖上不入流的小帮派,我两人也就没有报上师门,只是随便说了一个门派。结果那些人却是十分热情的与我敬酒,还说什么久仰大名,当真是可笑!

  我记得当时一桌是有八个人的座位,可就是加上我和龙师弟也才七个人,也许是我们这一桌实在是太过偏僻,开席已经很久了还没有人再来坐那空位。你龙师叔可是不管这些,他只想趁着一会儿大家到齐了发完请帖便即转身回城,杀了那仇人,是以当下是一声不吭,埋头就是吃菜喝酒。我心下正自思量,却是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很是轻微的声音,在座的人我看了看,除了我和龙师弟,竟是谁也没听见,可当真是武艺低微。当下我和龙师弟并未声张,仔细听着身后那人的动静,只听得一声很是轻微的落地声响,我和龙师弟便知身后已经是有个人翻过墙垣跳到了我们身后的花坛里!我和龙师弟两人对望一眼,由于不知对方的虚实动机,我们俩也就没有声张,可却不曾想那身后之人大大咧咧地就走了出来,径直坐在我身边的空位上笑嘻嘻地看着我们。我一看那人,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是以为这是哪家的姑娘在这女扮男装呢!过来那人是个儒雅俊俏的公子哥,手里一把山河扇扇个不停。因为我们坐在最是偏僻的角落里,同座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物,恩……素质不是太高,吆喝着拼起酒来。那一桌上的人酒量都小,到了那时已然是醉了过去,不醒人事。是以那人对着我和龙师弟两人是呵呵一笑,便即言道,人人都说昆仑派出了两个青年俊才,今日一见果然是两个英雄人物,名不虚传啊!我和你那龙师叔听得此言后俱是一惊,心下暗想:我们可并未泄露一丁点自己身份,怎么此人竟是知道我二人的出处,而且就知道我们便是下山后呼风唤雨的两个人呢?!你龙师叔是个急性子,当下可是坐不住了,朗声言道,敢问阁下何人?那俊俏少年却是呵呵一笑,也不急着答话,拿起陆家事先预备好的碗筷碟子就是吃喝起来。这武林里但凡有人问起名号,就算是你身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也是要报上的!可这少年如此托大,当真无礼之极,你那龙师叔脸色一变便是要起身,我忙是拦住,可我也是心下有气,便对着那青年说,小兄弟年纪倒也不大,这般装老可是怕自己去的不够快吗?!谁知那少年也不追究,只是淡然说道,江湖上把你我三人并称龙凤鹰,倒是奇妙啊!”

  门固良听到此处是“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忙是追问道:“师父,那俊俏少年就是李清风么?!”云万里见门固良猜到来者何人,倒是没有回答,悠悠然继续说道:“那人这话一出口,我和龙师弟两人都是惊讶万分,我们天天想着那李清风是何等人物,是作何摸样,不料今日一见竟然是个儒雅俊俏甚至如一个女孩子一般的公子哥!

  三个人一来都是少年心性,二来又是彼此齐名敬佩彼此,再加上三人都是在武功修为上为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是以聊的甚是投机。当下我们三人是由潜入深的谈论,这才发现这个李清风可是当真了得,不到武功见识俱是上乘,便是这奇门遁甲,诗词歌赋,五行八卦,天象风水竟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啊!恰巧你龙师叔是喜欢诗词歌赋之人,而我由于跟着师傅久了,便对这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什么的好感多一点!人家常说:男人交到朋友的地方就是这酒桌上,这话是一点没错。我们三人聊的甚是投机,一直到了前面庭院之中响起了锣鼓声才把我们惊醒,抬头一望,只见已然是日薄西山了!我和你那龙师叔一想自己还有要事要办,此时想起不禁是心中一阵坎坷,慌忙要到前面的庭院中去,那李清风和我们虽是初识,可也是十分敬佩我们俩,当下三人便是携手出了后院,去拿庭院之中!隔着很远就听到庭院里传来阵阵喝彩声,我心下想:莫非,这是要进行什么比试吗?恁的热闹!

  我们三人是快步到了前院,果然是见许多人围在庭院中间,竟是当真有人在比武。本来是想挤进去看看热闹,我心下突然想起怀里还有请帖并未送出,这般和龙师弟一说,我两俱是束手无策。不料那李清风却是此时说道,云师弟,我看不如这样,你二人中出的一人上台挑战,到了台上就先是禀明身份,送出请帖后在到场上比武,我看这场中之人怕是少有几人能够困住二位,待得你们送完请帖,我在上前挑战,正好我们也可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地比试一番!我和龙师弟一听才知,他这那是出主意啊,明明就是想和我们切磋一下武艺!我心下一想,还真是没其他什么办法,只能答应!当下我便是和龙师弟商量好了,我赶巧看着台上有一人获胜,便径直上的台来。到了台上,我是微一躬身,便即言道,各位前辈,在下昆仑弟子云万里……我这话还未说完,就是听见台下一阵喧哗,我也是知道,毕竟我和龙师弟一路上连挫多家好手,这声名一出,自然是武林皆知,只怕此时便是远在昆仑山上的师傅青松也是知道了!我本意是等到众人议论完了再送出请帖,可这台下众人竟是喋喋不休的一阵聒噪,我这边是朗声说道,家师青松掌门即过花甲寿诞,特差弟子下山送贴,还望诸位前辈届时相聚于昆仑山上左王峰前!我说完这话便是送出了怀中请帖,还特意把师父给落霞派掌门的手书交给了luoxia李掌门,后来我才知道,那李清风是李掌门的独子!待我过完请帖,回到台上,还不忘看一眼那落霞派李掌门的神情,又惊又喜,可是怪异之极啊!我到了台上,只用了几招便是把台上那人打下台去。这边龙师弟一看那人下台慌忙上台,我见你龙师叔上得台了,我便呵呵一笑,一个回身跃到了还站在原地的李清风身边,说,李师弟,还不去和我龙师弟公平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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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东京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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