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山东道,鲁地山谷,五里亭身中拥有三股真气的翠竹此刻已经被体内三合为一的巨大真气折磨之极,自身疏浅的内力根基在被迫进入的毒攻和突然灌入的昆仑派内力合攻之下已经溃败,门固良原是要以自身纯正的昆仑派内力强行压制住翠竹体内莫名的毒攻真气,但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毒攻内力竟是如此诡异难缠。非但将翠竹体内浅显的内功化为己用,然后又与门固良灌入的昆仑内力战在一起,在翠竹全身经脉之中不停较量,以现在的形式,只怕一时之间是难以分出胜负。
实际上的两股真气在体内交战,这就哭了翠竹本人。她本身的经脉中本只有一些少许内力,此时忽然如潮水汹涌而入的真气立时便将其经脉内壁胀大,这其中的痛苦难以言表,而且昆仑内力纯正刚阳,而毒攻内力却绵软阴柔,这两相一比较,自然是纯正的昆仑派内力占了上风。此时的翠竹不仅是身受内力夹攻下的疼痛,而且自自己体内外放的真气便如将要焚身的火龙,炙烤着翠竹单薄的。
正是这难忍的火热燥痛才使原本身上裹着层层衣物的翠竹不顾一切的撕扯身上衣物,而适才受翠竹内力一击的门固良此时半边身子都难以动弹,自然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翠竹撕扯衣物,很快一具迷人的少女胴体就横陈面前。看的门固良是一阵躁动,但身为昆仑派首徒的他其自身调节能力自非常人可比,只是一瞬之间,原本被心中欲火燃起的邪念立时便消散无形。
不知过了多久,赤身在雪地里横躺的翠竹竟是被疼痛和燥热折磨的筋疲力尽,居然是昏死过去。门固良见她昏了过去,自然是心中长舒一气,随即运起自身内力将先前受击的右臂经脉强行打通,慢慢地站起身来。只见原本被厚厚白雪覆盖的土地上以翠竹为中心,竟然消融开去,隐隐的露出土黄色的大地,适才翠竹所承受的焚身之痛自然是不言而喻。
门固良知道如今之势自己是难以应付,当下心想:为今之计看来是要尽快回到家中,请父亲和师父医治翠竹。而当他再看先躺在地上的翠竹时,一抹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没想到与自己想出两日的小叫花翠竹竟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想到此处,门固良不禁是哑然失笑,随即将自己身上的外套长衫脱下给翠竹穿上,随后快速奔行回去,朝着自己家中的方向。
一路上毫无阻碍,不但没有遇见先前问路门家庄的那一女四男五人,甚至地面上除了自己二人适才前来的时留下的脚印之外再无第三人的足迹。门固良虽是心中起疑,但如今之势只能是先将怀里之人救下再说,是以也不及多想便继续飞奔前行!
五里亭距门家庄本就很近,不到四里的距离自然是用不了门固良多久时间。门固良到了家中见大门依然紧闭,知道那五人看来是还未前来,当下心中微微一轻,这才翻身上墙,直接是越进了院中。心中暗想:师父与父亲是多年好友,此时相见未必在正堂相谈,或许是在书房之中。想到此处,便转身向着书房之处而去,门家人丁兴旺,虽不是什么武林大家族,但在山东之地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这还是门家历代恪守家规不许外出与人争强好胜,但即便如此已然是成为了山东鲁地名列前茅的世家之列。
而今门家将有事发生,门家家主门仲已然将家中奴仆侍婢尽数遣散回家,即便是寄住本家的远房亲戚也是被一一逐出,剩下的都是些家中老奴或是无家可归实在是无处可去的杂工。是以原本热闹的门家此时竟是难见一人,而这恰好是为门固良造了方便。
门固良抱着已然昏死过去的翠竹穿厅过院一直到书房门外都未曾遇到一人。刚止住步子的门固良正欲抬手敲门,便见自己面前的书房大门从里打开,而满脸怪异笑容的父亲缓步走了出来,身后显出的是自己的师父云万里。
门仲见门固良手中抱着一个女子,长发零散但淡淡的处女体香还是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原本穿在自己儿子身上的素色长袍此时已然罩在了那女子身上,当下缓言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门不到一个时辰就带了个女人回来!是路上英雄救美啊还是你将人家姑娘失手了?”
门固良见父亲原本还带着一抹诡异笑容的老脸上此刻又回复了一如平常的严肃,当下看了看站在其后的师父,见师父满脸的笑意,不知这二人心里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当下便即说道:“父亲,孩儿适才受人之邀,这才与穿翠竹兄弟前往五里亭相见……”
不等门固良此话说完,门仲便是开口打断道:“你们可真是会挑地方,到五里亭去,真是个幽会的好去处啊!”门固良见父亲完全误会了自己,当下心中是着急无比,这才又开口说道:“父亲,不是你想的这样。那翠竹兄弟便是那位邀我前去的姑娘!”
门仲本欲再想多问几句,却是被身后的昆仑掌门云万里出手阻拦道:“门兄,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管年轻人的事情,也不怕人笑话!”哪知听到此言的门仲是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我怕什么,现在的门家可不是昔日可比了!偌大的庄园之中满共不到二十人,一大半还都被我严令呆在自己房中不得外出,我还怕什么?!这小子是多年不听我教诲,变得如此乖张,第一次出门就将人家姑娘弄得衣衫不整!”
站在其后的云万里却是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你这是何意?是在说我管教不严了?”门固良见二人扯起闲话来当真也是如二人的名头一般如此骇人,当下忙是说道:“这位姑娘深受重伤,您二位就赶快看看吧!”
门仲和云万里二人听到此言后忙是停下笑声看向被门固良抱在怀里的女子,只见她脸色苍白,但隐隐中又有些一样。门仲当先便一把抓住其手腕,一探之下立时变了颜色,低声惊呼:“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