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海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来,“小德,谢谢你的提醒,咱们的帮主确实还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厉害的助手,告诫我不到特别的时刻不要轻易的让他这面,这次的情况算是很危急了,我都给忘了,王明、屠夫,你两都给我留下吧。”想起了帮主的种种神秘之处,章子海充满了信心。
阿德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的瞎猜测,还真让蒙对了,“老板,你说的那位在哪儿住着,一时半会儿能不能赶过来?”
章子海一脸轻松的表情,“这个不用愁,他就在附近的一处住着,说话就能到。”
阿德哦了一声,却暗暗心惊,没想到这附近还有藏的人,我对这一带也算是特别熟悉了,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一号人,看来章子海还是有心放着我啊,要不是这次的危机状况,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王明带着屠夫,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那些小杂鱼没有丝毫的威胁,再加上武当内功的特殊性,刚才与屠夫打斗时受到的一点伤也全部好了,除了表面上有点狼狈,衣服破破烂烂的,倒像是时尚的乞丐装。
屠夫看着越打越精神的王明,也见怪不怪了,他本来就是个小怪物,屠夫心中想着,脚步并没有停顿,跟着王明走出了凤栖梧,回头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也有些感慨,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希望以后的生活可以多点热血,常年的雇佣兵生活让他有些不适应普通人的生活节奏。
晚上的天气已经有了些许的凉意,已经快到了秋天了,微风轻轻的吹着,洗去了大地的炎热,在这种天气下感觉特别的舒适,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不过这儿却正是最热闹的时刻。
无论是贩毒的还是吸毒的,都是习惯晚上出门的,各种夜店都开始招揽客人,路上跑着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看起来都不好惹,也没人敢主动挑事,在这种地方,谁要主动出手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任何人都不会容忍遗留下隐患,尤其是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看着王明背后跟着的屠夫,众人都远远的躲着,这个男人看上去太凶恶了,身上还流露出令人恐惧的气息,哪有人干随意接近。屠夫看着路人的眼神,心想,人不可貌相啊,前面这个长相普通的小子才是一个狠角。
周围形成了一段真空地带,王明和屠夫两人走在路中间,前面的人都自动的分到了两边,王明丝毫没有停留,快速的向前走着,在人家的地盘,现在还不是安全的时候,还是尽早离开的比较好。
不远处的凤栖梧,章子海一只手拿着望远镜一只手拿着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打完了电话,看着快步行走的王明和屠夫,眼睛里面发出阴冷的光芒,“当我章子海的地盘是公共汽车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留下你们,我以后怎么办事。”
王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冲着章子海的方向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像是招手示意,既然要走了,何不在气气他呢?王明知道章子海在偷窥,索性再刺激他一下,反正已经闹翻了,没有再和好的可能了。
章子海把望远镜收了起来,哈哈的笑着,“还跟我嚣张,看你等会儿能不能哭得出来。”
没走几步,王明发现了前面也有一段真空地带,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从天空向下看,肯定会看到神奇的一幕,两边好像都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人群自动的分开,像是一个沙漏一样,不过这个沙漏在逐渐变小,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圆。
王明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知道麻烦还是来了,看来章子海是不想轻易地放自己离开,不知道这就是个什么人呢?背后背着一把弯刀,全身上下都是漆黑的衣服,头上还有一块黑布,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眼睛、嘴巴,还有鼻孔,看上去特别的诡异,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难怪路人要让道,怕是把他当做了精神有问题吧。人群都围成了一个圈,看着双方的人究竟哪边会让道,王明稍微左移了两步,示意让对方先行,围观的人有点失望,本来还准备看戏的,怎么会退让呢?
黑衣人并没有走过去的衣服,用疑问的语气说道:“王明?”
王明两眼精芒一闪,R国人?说话的语气跟山口一郎何其的相似,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但是还是能够听出来对方生硬的语气。王明警戒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点了点头。
屠夫从背后用手指捅了捅王明,王明退了一步,走到了跟屠夫并排的位置。
屠夫把嘴巴凑到了王明的耳边,“对方是R国的一刀流弟子,你小心一些。”王明有些奇怪,什么一刀流两刀流的,“他们很厉害么?我没有听说过。”
屠夫慎重的点了点头,“很厉害的R国武术,从小开始就进行了残酷的选拔,大概十岁左右的时候开始练习拔刀、出招,直到十五岁,然后互相之间格斗,只能用一招,杀不掉对手,就只能自杀,所以他们自称是一刀流,非常的厉害。”
王明笑着转过了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一刀流的弟子?”
屠夫指了指黑衣人的腰部,“你看,那儿是不是画着一把弯刀,弯刀的中间还有一个血槽,而且这衣服也是一刀流的标准装扮,他们平时都是以刺杀为生,从来不会露面。”王明自己了看了看,果然像屠夫说的那样,“难道他们的装扮不会是别人冒充的?”
屠夫也不禁被王明有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搞得哭笑不得,“不是没有,而是没人敢,据说所有冒牌的都被他们一刀砍死了,一刀流的门人虽然不多,但是实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据说最厉害的就是拔刀斩,凭借拔刀一瞬间锁定对手,一击毙命。”
黑衣人看着对方两人好像是不重视自己的样子,目光冰冷,走上前去一步,“王明,主动过来受死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向来就对R国人没什么好感,眼前的黑衣人还如此的嚣张,居然让王明主动上前受死,哪里还能忍得住,蹭蹭蹭三步就走到了黑衣人的跟前,正是武当的梯云纵,武当轻功在高度上或许并不算出错,但是横向挪移的功夫确实了得,速度奇快无比,而且很容易调整方向。
黑衣人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根本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动的,只一刹那的功夫就来到了自己的跟前,背后的弯刀已经被拿到了手中,右手紧紧的握住刀柄,随时准备出手。
王明看着黑衣人的刀鞘,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的弯刀是如何杀人的,长度大约只有三十厘米左右,弧度很大,刀尖到刀柄的直线距离估计连二十厘米都没有,这样的弯刀还是第一次见到。
黑衣人一动不动,也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身体好像和手中的弯刀合成了一体,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两腿微弓,这样的姿势更有爆发力,整个人还在蓄势,准备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王明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力,不能再等下去了,左手成拳状,攻向黑衣人的右臂,右臂微屈,右掌拍向黑衣人的腰间,真是太极中的揽雀尾,看似柔和,其中的爆发力只有他的对手才能感觉的出来。
黑衣人眼前一亮,果然是个高手,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蓄势的机会,这时候正是反抗能力最虚弱的时候,选择这个时机出手,显然不是蒙出来的,虽然看不出王明用的是什么招式,但是其中的凶险还是可以感觉的出来,就像是一个敏锐的野兽,对于危险有着本能的反应。
对手的动作十分奇怪,但看上去确是十分的融洽,放佛他的手臂本来就该如此一样,浑然天成,这是黑衣人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在Z国呆的时间长了,文化习俗也了解很多,想了半天也有只有这个成语能代表出他对王明的感觉。
太极是张三丰多年在外游历,从自然界的种种领悟出来的一套拳法,再加上后人的完善,更加的贴近自然,动作虽缓,却能给对手巨大的压迫力,自然之威,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黑衣人知道在这样下去就会被王明的气势所牵引,未动手就会已经失败了一半,气势受制,就会招招受制,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蓄势待发的一招提前发动,虽然不能完美的出手,但是已经可以起到牵制对手的作用了。
王明看到黑衣人的右臂动了,轻轻的向外摆了一点,幅度特别的轻微,但是刀已经出鞘了,黑衣人像一个陀螺一样拿起弯刀转了一圈,距离还很远,但是王明已经感受到了刀气的袭来,不得已只能向后退去。
黑衣人已经站定不动了,王明感觉又有刀气袭来。,这是怎么回事?转了一圈,为什么会形成两次刀气?不对,不是刀气,王明清晰的感觉了出来这根本就不是老李告诉他的刀气。
因为刀气必须是有内力的人在刀法使用大成的时候,通过刀锋将内力锋利的击向对手,杀人于无形之中,但是显然黑衣人根本没有一丝的内力,而且刚才的“刀气”中也感觉不到内力的存在。
难道是黑衣人的境界远远超过自己,才感应不出来?摇了摇头,这不成立,要是他真有那么厉害,这一刀早已经劈死了自己吧,何必要非这么大的劲,假装杀不了我,而且看他的眼睛,年龄应该不是很大,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强的实力呢?
旁边的路上看着王明莫名其妙的后退,也有些纳闷,这是搞什么?黑衣人拿着弯刀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打到,而那个年轻人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威胁,自动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屠夫的眼界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小声赞叹,“这拔刀斩果然厉害,可以引起空气的波动。”王明听到也才明白了过来,自己老往内力方面想,完全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屠夫的话让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空气波?那一刀的速度得多快,引起了周围气流的变化,并且形成了像刀锋一样锐利的气流,向周围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王明也吓出了一声的冷汗,要不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而主动下手,等到黑衣人蓄势完成的一招该是多么的凶悍?自己还来得及躲么?
仅凭四层的武当内功护住全身,恐怕也抵挡不住这全范围攻击的空气刀,一刀流果然是厉害,难怪杀人只需要一刀,因为从来都没有必要出第二刀。
一刀劈下,还产生了两次空气的波动,真不知道这些一刀流的怪物是怎么练出来的,王明想起了屠夫告诉他的一些一刀流的东西,冲着黑衣人喊道:“朋友,你这一刀没有砍死我,是不是该切腹自尽了。”
王明怕黑衣人忘了他们的光荣传统,赶紧提醒,路上都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年轻人也太有意思了,打不过对手,就让对方切腹自尽,你以为他是傻子么?
黑衣人怒视着王明,却根本没有自杀的意思,一刀流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规定,在内部争夺中确实有这样的规定,对待敌人,从来不需要这样,不过一刀没有将敌人斩与刀下,也是一刀流的耻辱,被门派里的其他人知道,肯定会被笑死的,越想越生气,看着王明一脸看戏的表情,黑衣人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本以为章子海请他过来,只是一个稍微厉害点的普通人而已,凭借他的实力,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想起了师兄的交代,黑衣人不敢怠慢,马上出发,正好在路上堵住了王明两人。
屠夫的虚弱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不足为惧,那就只剩下这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了,没想到问他话竟然无视自己,一招所有一刀流引以为傲的拔刀斩也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对方还轻蔑的要求他切腹自尽,这样的耻辱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够忍受,更可况是被长辈寄以厚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