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堕落不堪的黄金时代
徐立地2015-10-25 03:012,211

  「堕落不堪的黄金时代04」到厕所换好衣服后,一直在大街上闲步,身上也只有一百块钱。城市很热闹,他们不是成双成对,就是一家三口,还不热闹,是在嘲笑我一个人吗?,对,在嘲笑我,霓虹灯,汽车,反正是一切可以活泼的东西,都是在给我邪恶的嘲笑。我淹没在这城市的气息中,可是它却与我格格不入。我忽然向有种可以制造原子弹的能力,然后轻轻的启动按钮,让城市立马灰飞烟灭,好不痛快,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到了“coco醉”,我最常来的一间舞厅。这里,是人们减压的地方,不要命的摇摇扭扭,把白天受的,全都在这里甩开。来这里的,大多是年轻的帅男俊女,也都是问题青年的发泄之地。我发现,我可以融入这里。

  坐到柜台面前,小生就给我端来一杯红鸡尾酒,嘻笑道:宝儿,知道你今天火气大(小生语:火气不大来这里干嘛?),老板吩咐,这个免费赠送,但别砸场!

  对啊,在这里砸场的次数也不少了,老板也轰过我几次,终究耐不过我。我的不要命吓到了我自己。小生名九哥,跟我一个小巷的,来这里打工。

  又被你姑姑赶出来了?他一说就说中了。

  什么叫赶?要是我不走谁赶得了我?见我那么没好声气,他也就不怎么问我,继续招呼旁边的客人,一边调酒一边和我聊天。

  对了,听说你被世大附高录取了?是怎么回事?像你这种人也可以进名校?

  谁知道哪里出了错!听说这所学校是出了名的神经。

  还甭说,大名鼎鼎的鬼才大学呀,没准是哪个伯乐发现了你这个人才呢。

  我倒是希望我是个人才!

  我知道你不是!他也笑我,不过倒是挺善意。他把调好的酒递给客人,又去那边调了别的酒招呼客人。

  我灌了满满的一口,艰难的咽下去。这酒还真是烈,我甚至可以体验到“众人皆醒我独醉”和李白千醉跑到河里捞月的快感了,生活中有伤痛,醉了多好。

  什么都不理了,让所有的烦恼都见鬼去吧!

  今晚我不想跳舞,也不想喝太多,只想趴在柜台上,静静的沉沦。

  可是天总是不如人愿,一声“小妹妹~~”,一只很恶心的大手搭在了我的后背上,让人浑身不自在,左边一个喝的烂醉的青年坐到了我旁边,右边也有两个人。

  放开你的脏手!我低语。

  你说什么?那个人把手蹭到了我脸上,颌起我的下巴,还夹着些醉意,说,你他妈拽什么呀你?本大爷来找你事看得起你,别给脸不不要脸。小太妹,些许微了,跟我走吧。

  你真是不要脸啊!我一把推开他,他没坐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的两个朋友倒是扶起了他。我也站起来,似乎是要决斗的样子。他推开那两个人的扶持,跌跌撞撞的走到我面前,狠狠的甩了我一个耳光,弄乱了我的发丝。

  全场似乎又被惊动了,都围过来,我变得好可怕,又有人记起了我那不要命的斗劲,一只脚向他踹过去,他又往后摔了。不过那两个家伙过来把我擒住了,一人抓住一只手,让我不得动弹,他则揪住我的头发弄得我生疼,正当他想往我脸上甩巴掌时,我闭上眼睛,要是这次能打死我就好了。

  「堕落不堪的黄金时代05」

  可是巴掌没打下来,我听到动静睁开眼,一个人把他给击倒在地,那人又走到我旁边踹开了一个人,倒是另一个人,拿我做挡箭牌,摔坏了一个杯子,用碎渣放到我的脖子上。真是越来越刺激了,居然敢这么挑战我。

  我抓起旁边桌上的一个啤酒瓶,重重的往他头上敲……

  他丢下玻璃废渣,捂着被破酒瓶砸伤的头,全都是血。

  这时我才看清那个帮我的人,就是今天我在我们班抢回作业本时,那个没有把我的作业本继续传下去的人,蒙子。我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

  警察来了,你还不走?

  不想走!这回答让我开始对他感兴趣了。他长得比我在学校看见时更冷酷,更想让我接近。特别是,是回答很潇洒。

  把钱包和手机给我!我说,他还不懂我的意思,我又重复:把身上可以联系到任何人的东西都给我。

  他是傻子,果然把东西全都掏出来给我,在还不知道我有任何目的的情况下。我把东西托给了九哥。

  之后,我和他被带到了派出所,还有那三个人。

  那三个人被押到另一件审问室去了,而我们,是未成年人,按照法律也只能拘留我们一两天。无奈的是,他们根本联系不上我们的亲属,都硬的要死,守口如瓶,在身上也找不到可以联系家属的方式,只好先把我们搁置在一旁。这也是我进派出所做的最绝的地方,跟他们硬斗是要吃苦头的,对他们来说,我们还太嫩。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有个警察叔叔坐到我旁边,很亲切的跟我扭,可是他们的招数又多又烂,我还是一言不发,脚缩到凳子上抱着膝,蜷成一团,头倚靠到墙上。

  相信他也很头晕他的长官派他来应付我。见我们没动静,他还是没辙,走到一旁工作去了,由他值班看着我们。他只是叹气:唉,现在的问题少年啊。

  夜已经深了,看那时钟,已经是午夜两点多,不知道那三个烂人怎么样了。我和蒙子在这个角落的椅子上面对面的蜷着,一言不发,那位大叔和某位警察还在那里看守或是工作。

  只是,大叔会偶尔给我们倒些热茶,我们没喝,茶就在椅子上凉掉了。

  哎,你这招好绝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蒙子忽然说。

  如果你讨厌你的家人,告诉大叔也无妨啊,让他们来接你时,丢光他们的脸,然后就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说‘哎,他的儿子三番两次进派出所,真失败’。我冷冷的笑出了声。

  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告诉了大叔也没人来接我的。就算死在这儿了也没人知道吧?老爸整天醉生梦死,妈妈在国外,姑妈这人不见则已,一见惊人。我说:你不会也是问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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