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六宝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安静得出奇。我们试图压下心中的不安,静静的走近他。他抬头,并没有怎么惊奇,也没有怎么害怕,站起来叹了一口气,说,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真的没事吗?我问,因为我怀疑六宝只是假坚强,不想让我们担心而已。蒙子说,当然是真的,这里是病房,又不是急诊室!
好像也是!我的心总算是平和了一点。六宝走在我们前面说,我们出去说吧,让我爷爷好好休息!
出了医院,他变了脸,说,谁让你们过来的,演出不用继续了?
我们是担心你!
真是瞎*心!他好像也没那么生气,走到门口的台阶,拂去灰尘坐下了,说,说你们什么好呢?
我问,爷爷怎么样了,他还好吧?
他粗粗的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但我们知道,一定有他不想说的,他不想说,我们只有自己弄清楚了。
真是的情况是,藤爷爷的情况还是很不稳定,还得住院观察些天,可是六宝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爷爷领着低保,根本住不起院。可是,六宝是个男孩,他跟其他男孩一样,都有自己的自尊心,看他的表情,一定是不想让我们把钱拿给他。
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让六宝欣然的接受。
前提是,我们现在还是先将钱领出来一边想办法。于是匆匆的往家里去拿卡。华泽车经过,停在我面前,叫我上车载我回去。
今晚你们怎么都跑了?发生了什么事?
六宝家里出了点意外,需要一笔钱!
需要多少钱,也许我能帮得上忙!他很爽快就出手了,知道他钱多。我叹了叹气,说,现在关键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六宝要不要的问题。别看他平时一副乖巧的样子,在这个事情上只有他能做主。他要是不要,我们也是白忙和!
我有办法!
真的?
我当然兴奋了!他为什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呢!
华泽把我送到家门口,乐蹬蹬的上楼了,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做,打电话给蒙子问这样行不行,然后就为了六宝的事想到失眠,第二天早早起床,洗漱后赶紧出门了。
(宝儿出去后)看到宝儿起那么早又匆匆出去了,姑妈觉得这个家伙一定又想搞什么,于是她叫薛咏到面前,说,小咏,今天你就跟着她。
妈,姐要做什么随她,跟踪她干什么,她知道了会生气的!薛咏在一旁吃早餐,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他一向很支持他姐的事情。
姑妈没有罢休,她说,你快去!
薛咏拗不过她,带上一两块面包和一瓶豆浆,跑了出去,追上了她。刚要喊住她,看到从旁边的小车上下来一个像是保镖的人,打开了车门,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类似少爷的少年,长得很温和。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