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留在了姑妈家,给华泽打了电话的。事实上,L和那个男保镖我是没怎么用得上。都忘了介绍男保镖了,他叫谢来宾(家伙,起名字都够了,早知道不用那么多多余的角色了⊙﹏⊙b汗)。
阳台,一直都是我寄托之所在,只是现在,换了个角度望着那片本是一样的星辰。薛咏走到我的旁边坐下了,他也睡不着啊!我是习惯性,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我对着星空沉默了许久,说:他们真的忘了我吗?这么急于想把我换掉?
姐,有些事情,你要看开点。
我知道,不看开点又能怎么样呢?我叹着气。可是,我就是觉得他们很过分,我不甘心他们这样对我……薛咏,我回来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还有,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你就帮我的忙!
虽然不知道你这样是对还是错,但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薛咏好淡定的笑容。我还真是奇怪,我有两个弟弟,seeyo在的时候我想着薛咏,薛咏在的时候我却想起了seeyo。
薛咏也叹气了,说,妈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好担心她,可是她还是一样*劳着,我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我觉得难受。姐,这些事情我只能跟你说。
我把脖子上的十字架摘下来,紧握着,然后放到他的手心,说:这是奶奶帮我求的它灵不灵我不知道,反正会莫名其妙的让人心安。你知道吗?在那边,我只能一个人张望这片天空,只有我一个人……那是我就想,你们会不会也在这边守望着?
姐,对不起。
我把头挨在他的肩膀上,这到底是谁的错?我也说不清楚。或许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只是不凑巧罢了,不巧的时间在不巧的地点碰上了不巧的人,然后,故事进行了,曲终,留下的是遗憾。
谁也不必跟谁说对不起,这个对不起的背后,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繁杂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谁也没有错。
生活的定义不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吗?
可是,那些人真的是对不起我了,我曾经那么信任他们,对他们推心置腹,现在他们又怎么对我?因为我的不甘心,我决定要给那些忘记我的人,一个下马威。我回来了,这次我既然都回来了,就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就走掉。华泽说得对,我确实是要解决这边的一些事情,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能坦然的活着。
既然我和薛咏都睡不着,那就计划着我们要做的事吧,明天是该回去看看那些人了……
忽然觉得,我怎么成了一个那么高深莫测的人了?看来,人经历了一些事,是要成长的,渐渐变得成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我们,真是不成样子,看了自己都会恨,会嘲笑着,那时自己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看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进步着,每一天都不同,只是我们太易于被这个世界蒙蔽,都没有发现,还偏执得无药可救。也对,谁会乐意别人说自己是错的呢?
想想以前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光,我还是会笑,会嘲笑自己,多么的天真的,轻而易举就相信了永恒,还发誓说要一起活到老,现在看来,誓言就是以前放的一个响屁,再响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会被人当成了笑柄?
那是因为,誓言这个东西不牢靠,只用自己的信念去坚守,而信念是脆弱的,信念一旦崩溃,就什么都不是了,还用什么坚守?一辈子真的好漫长,我们谁能真正的去坚守?还要坚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诺言?
那么,还不如一开始就老死不相往来。相遇真的是美好的吗?那么我宁愿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们,那时,我还是梨花小巷头的一个小太妹,整天堕落不堪。那时候,不需要相信什么,也不需要兑现什么或是坚守什么,只是每天招惹一些人引起梁闪的注意,每天打架,骂人和逃跑,多简单的生活哦?至少那时,梁闪还在,我不会再在意他天天喝得烂醉。那时,我也不急于懂得太多的人生大道理。
我不服气啊!我接受这份友谊的时候明明已经小心翼翼了,可是最后还是陷进去了,甚至还弄了个遍体鳞伤的。殊不知,那时候我们都在笑话着别人,当自己是个局外人的时候,才知道别人也在笑话着自己。
我们,可真是会自讨苦吃啊!我们的青春,就这样吗?为什么我们的青春一点也不单纯呢?非要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