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久了,鹤顶红叫我回答问题还是脸红心跳的。某日,还没把课本翻好,他叫了一遍,没人起来,因为我实在是没听见,他又叫了一遍,我马上活灵活现的,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我的高三有鹤顶红助阵,真是一点也不孤单。
对于高考,一直都是可怕的。像是第二个学期,就算是天还没亮,就算是天寒地冻的,只要学校的铃声一响,全都要起床,准时六点。因为,晚了,不仅宿舍准时关灯,饭堂的早餐也要全都喂猪。
我发现,学校对我们高三还是挺好的,让那些小孩看着我们这边如此丰富的菜肴,我还是给ta抛了个眼神:小样,谁叫你不是高三的。
恐怕是忍住痛苦装B吧?!要不然,告诉他们我们很苦?
现在,也只有我和何晓文在苦中作乐吧?整天在宿舍依依呀呀的唱着,晒衣服的时候,还不时算一下命。
就在不久前,理查德给我寄来了一副塔罗牌,于是我们开始算起了我们高考的前程来。至于结果,不说了,那个东西一定不准。
因为高三,我们谈恋爱的事情也差不多荒废了,只有在饭堂吃饭的时候,多磨蹭点时光,然后偷偷的跑到学校花园里去散步。或是,整个午睡都没回去,只在校园的草地上谈天。但更多的时候,我们的午睡比恋爱还重要。
至于我的恋爱,老鹤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罗安就看不顺眼了。我知道,为什么世大附高的讨厌人物排行榜,罗安总是在第一位了。他才是世大附高公认的坏蛋。每一年,所有的同学都暗地里投票,选出学校最讨人厌的十个人,每一次,罗安都是冠军,而鹤顶红,永远都是2。还好,每一次的投票都稳稳当当的进行,丝毫没有任何领导知道,就算是老师也不知道。
投票刚过,鹤顶红就急着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好好的补习。只有我一个人,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做着一张很可怕的数学卷子。老实说,我恨死砖家叫兽们了,居然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来给我们出这种题,害人害己啊。不知道多少人栽在高考上。
最讨厌的,还是高考的加分制度,华侨,二十分,少数民族,二十分,农村独生子女。那么,一个归来华侨不是汉族人,又是农村的独生子女,那么,那个人还真是赚大了,就算是头猪,恐怕也上本了。
你说都是人,干嘛要搞什么民族歧视啊?ta干脆把“人人平等”改为“族族平等”了,我们汉族人多是罪恶啊?
算了,老师说过,后宫不得干政,读书人也不得过问政事,要不然会被杀头的。我们又不稀罕那所谓的高考分数,爱干什么干什么吧!我们,还是谨遵教诲,大声高唱“感谢伟大的党,正确的党”吧!
真是的,天寒地冻的还要写,我的手指都快冻僵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天眨巴的站在门外,探出了一个头,见到鹤顶红不在,她得意的走进来,两只绑在身后的手伸到我面前,天啊,手里有两只大大的冰激凌,我差点雷倒。
冬天吃冰激凌?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是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来的。她还真是守信啊,日日给我买。
于是,我们寒颤着在办公室里吃了起来,不知道有多快活。我们就是这种找罪受的人。
不好,罗安来了,怎么办?天天看向窗外就看到了那个鬼影。